第31章 一件毛衣引起的战争

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卡罗琳坐在桌子专注地写草药学作业。
  “卡罗琳，”艾莉森终于回到了休息室，她解下了脖子上的围巾，喘着气说，“梅林，外面好冷啊。”
  “是的，”卡罗琳没有抬头看她的朋友。
  艾莉森在卡罗琳的对面坐下，拿出羽毛笔和羊皮纸开始写今天的作业，两人只隔着一张桌子。
  尽管有保暖咒，但她仍然会冷的发抖，艾莉森的鼻子和脸颊因寒冷的天气而变红，眼睛周围有轻微的黑眼圈。
  “你还好吗，艾莉森？”卡罗琳关切地看着她。
  “我很好，只是还有没有缓过来。”艾莉森不在意地耸耸肩。
  艾莉森看着卡罗琳，她穿着校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棕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你准备找谁参加圣诞舞会?”
  “天哪，艾莉森，昨天才宣布这件事。不，还没有。”卡罗琳戏剧性的摇头，对这个话题很抵触。
  “好吧，好吧。我只是想知道。”艾莉森坚持说，“我看到有很多人已经找到了约会对象了。”
  “那太好了。”卡罗琳说道，然后她试图迅速转移话题。“那么你想跟谁去？有人选了吗？”
  艾莉森从座位上直起身子。“当然，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男孩，还记得吗？我已经邀请了他。”
  “是的，我记得。”卡罗琳不住地点头，其实她根本不记得艾莉森说的是谁。
  这个话题结束不到二十分钟左右，休息室的门再一次打开。
  莱昂冲了进来，对艾莉林微微一笑，然后抓住了卡罗琳的手臂。
  “跟我来，卡罗琳，我得给你看一下东西。”莱昂喊道。
  卡罗琳皱起眉头，将手臂拉了回来。“莱昂，我还没有写完作业。”
  莱昂看了一眼艾莉森，她扬起眉毛微笑地看着他们。
  他弯下腰，凑到卡罗琳的耳边，希望不被别人听到。
  “有人在打架！”他低声对卡罗琳说。
  卡罗琳翻着白眼，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哇，那太棒了。”她讽刺地嘀咕着。
  “是马尔福和哈利！”莱昂朝卡罗琳嘶吼着。
  卡罗琳几乎跳了起来。她想也没想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椅子与地板的摩擦声中向艾莉森说她很快就会回来。
  莱昂抓住卡罗琳的手，把她拖到大厅里。
  慢慢地，哈利的声音越来越大，但她无法听清具体说了什么。
  占便宜……只会欺负人……会伤害卡罗琳……傲慢的混蛋。
  卡罗琳看着他们正站在霍格沃茨一条比较荒凉的走廊上，尤其是在这么晚的时候。
  罗恩和赫敏站在一边，看起来还是那么不自在，布莱斯·扎比尼站在德拉科身后。
  哈利和德拉科站在中间，德拉科低头死死瞪着矮个子男孩，哈利则挺起胸膛，努力让自己显得更高大。
  “嘘！”见卡罗琳就要冲上去，莱昂立马抓住她的手，把她带到拐角处，让她看不见正在对峙的两人。
  “如果你出现了，他们可能会停下来。”莱昂劝卡罗琳不要轻举妄动。
  “莱昂，要是他们发生肢体冲突怎么办--”卡罗琳的担心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她又翻了个白眼。
  德拉科的嘴角带着一丝挑衅的笑容，他看着哈利，仿佛在戏弄一只被困在角落的小老鼠。
  “难道你就是为了一件毛衣而如此紧张吗？”他的声音带着轻蔑，将哈利的姓氏吐出，就像对一种可憎之物一样。
  “你真的应该弄清楚什么事情更重要！但我想你的优先顺序一直都很混乱，对吧？”德拉科嘲讽地说着。
  哈利的下巴猛地收紧，他感到一股愤怒在心头涌动。“你到底在说什么？”
  “去年。”德拉科唇相讥。“在卡罗琳试图拯救你这只可怜虫之后，你把她丢在一边等死。”
  德拉科冷冷的看着波特，就好像他是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卡罗琳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她看书看睡着了，醒来时看到赫敏一拳打在德拉科脸上，紧接着巴克比克被处死，斑斑咬了罗恩，然后……打人柳事件。
  回忆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感觉自己之前骨折的手臂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离开医院后，卡罗琳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她并不一定是受到了精神创伤，只是当她一个人懵懵懂懂地醒来时，在那个陌生而安静的房间里。
  她感觉到自己像是一个迷失的孩子，拥有无尽的孤独和无助。
  她唯一的依靠就是庞弗雷夫人和该死的德拉科·马尔福。
  后来罗恩在校医院和她会合时，哈利和赫敏都围着他转，她能理解——罗恩是他们三人组的第三个。
  当然，他们也问她是否还好，哈利给了她一些糖果，但他们从没提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利用力推了德拉科一把，厉声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德拉科冷笑着回应道：“我知道你把卡罗琳留在那里，而你去追小天狼星·布莱克——”

  “我先检查了她的脉搏，然后就回来了。”哈利中断他的话。
  “如果她死了呢！”德拉科的声音变得尖锐，他大声喊道，一切又陷入了寂静。
  卡罗琳感到自己的心跳忽然加速，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希望没有，但她紧闭双眼，发现自己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的话。
  莱昂困惑地看着她，但卡罗琳忙着听下一部分。
  “但你当然是英雄，波特。”德拉科苦涩地继续说道。
  “当海格把她的抱进校医院的时候，谁在她身边？”
  “不是你，不是韦斯莱，不是格兰杰，甚至不是迪戈里和她的跟班霍洛威。是我，波特。”
  在德拉科的嘲笑声中，哈利感觉自己的怒火燃烧了起来。
  “这让你生气了吗？”德拉科大笑着继续挑衅。
  “这让你想揍我的脸吗？因为是我握住了卡罗琳的手？是我把我的毛衣借给她的？是我让她睡在我的肩膀上？还是昨天和她跳舞--”
  哈利突然间失去了控制，他的拳头朝着德拉科的下巴猛地飞去，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在“砰”的一声响起时，卡罗琳感到一阵恐慌，她听到罗恩和赫敏惊呼的声音。
  她眼睁睁地看着德拉科被布雷斯拉住，却努力挣脱，准备对哈利发动报复。
  卡罗琳想要上前帮忙，但被莱昂一把抓住，并用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保持安静。
  她感到无助，向她最好的朋友发出了一个无声的求助眼神，但似乎毫无作用。
  “你以为卡罗琳会喜欢你？”哈利笑得喘不过气来，一边调整他的圆眼镜，一边摇头。
  “像你这么残忍卑鄙的人，马尔福？卡罗琳对谁都好，别自作多情了。”
  德拉科努力保持镇定，但愤怒和厌恶让他的下巴颤抖，鼻子皱了皱，他挣脱了布雷斯的钳制。
  他用力把哈利推了回去，一把揪住哈利的制服领子。当罗恩试图上前时，他警告地瞪了罗恩一眼。
  “你觉得卡罗琳会喜欢你吗？”德拉科开始狡猾地笑起来。
  “我是说，看在梅林的份上，波特！你身边的每个人都会死，我不认为卡罗琳想死。”
  “放开我，马尔福！”哈利低声咆哮着，试图挣脱德拉科的控制。
  卡罗琳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想要上前制止，但她的腿仿佛被拴住了，动弹不得。
  德拉科看得出来，这句话触动了波特的神经，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我觉得她宁愿和好人在一起，也不愿和未来的食死徒在一起。”哈利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德拉科的苍白的脸颊耷拉下来，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
  他抓住哈利衣领的手一松，哈利用力把自己的衣领扯了回来。
  卡罗琳几乎能感觉到德拉科身上的绝望，但布莱斯已经把他拽了回来。
  罗恩和赫敏则交换了一瞥，表情充满了担忧和困惑。这场争吵变得越来越激烈，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紧张气氛。
  “波特不值得你这么做，伙计。”布莱斯嘟囔着，瞪着黄金三人组。“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想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哈利怒气冲冲，肾上腺素汹涌澎湃，他蔑视着斯莱特林的两个男孩。
  德拉科看起来还想说点什么，但布莱斯正把他拽开，在他耳边嘶吼地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卡罗琳咽了咽口水，迅速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她不想在短时间内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在她脑海中，这场争吵的回声还在回荡，她心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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