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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风水宝地


朱邪玉麟闻不到味道,但能看清酒夜的摸样,澄澈金黄的,特别美。

        嗷嗷嗷嗷!一看就知道是美酒啊,好想喝!

        从现代魂穿到古代,什么都不方便,就是有一点,朱邪玉麟特别喜欢。

        那就是,古代的酒它醇香啊,没有现代那么多的添加剂或者快速发酵之类投机取巧的法子。而且,古代的酒酒精度还低,完全可以当做软饮来喝哦,显得自己酒量特别好!

        杜明月走到朱邪玉麟床边,拎着酒坛子,什么都不说,就盯着床上的人一直看,一直看。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

        卧槽!朱邪玉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皱眉:难道青烟才是杜明月的真爱?不然哪个神经病会半夜拎着酒坛子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地站在另一个人的床前啊?

        “你说暮云卿究竟是个什么人呢?”杜明月终于开口了。

        朱邪玉麟愣了一下,心理有一种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情绪。

        对了,杜明月和暮云卿同样都是边关守将,暮云卿驻守边关十年,杜明月也差不多在边关呆了十年,之间两国并无大的战事。

        所以……朱邪玉麟忽然发现自己心中酸酸的,忍不住要掬一把泪,却不知道为谁:相爱相杀什么的,最虐心了!

        杜明月仰脖喝了一口酒,道:“什么让我胜一场,明明就是把烫手山芋扔到我手上。黎国权贵的子弟,是那么好俘虏的吗?”

        特别还是在处月部皇帝战和不明的情况下,这简直就是在逼着皇帝下令死战。

        而这,恰恰是手握军权的将门,最忌讳的事情。

        朱邪玉麟虽然现在大概是灵魂状态,但依旧不能出这间房间。所以,她并不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听杜明月这么一说,也有点觉得暮云卿做得不厚道。

        杜明月提着酒坛子,往半空中遥遥一送,笑着道:“暮云卿,我是见不到你了,希望你和你的女人还有点灵犀相通。这些话,我一定要告诉你。”

        杜明月开始絮絮叨叨战场上的事情,以及抓了那些俘虏之后,陛下急的用飞鸽传信狠狠训了他一顿,还有一封来自家里的信,他的大哥因此受到了牵连……

        朱邪玉麟倒是没有什么脸红的冲动,只是皱起了眉头。

        她一直觉得这些人对待她的态度有点问题。

        不管是杜明月这个敌方主将也好,还是黎阳四皇子也罢,甚至是从处月部皇宫中来的燕公公,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在利用的同时,都混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和同情。

        哦,甚至黎阳还时不时表现出暧昧。这个朱邪玉麟倒已经习惯了。

        毕竟青烟的摸样在,不吸引一些狂蜂浪蝶才是奇怪呢。

        现在想来,或许跟暮云卿那次在庆功宴上大肆张扬地表白有关。

        毕竟那个时候军营中的细作还没有全部出掉,西北军有什么风吹草动,不出意外都能传到处月部来。

        朱邪玉麟原先想不通为什么以暮云卿在西北的威名,他们对自己会是这种反应。

        现在看杜明月的样子,朱邪玉麟倒是有点明白了。

        暮云卿这个人,高傲、有能力、该算计人的时候一点都不手软,他并不在乎盟国道义,甚至不在乎别人的性命,一切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

        就像这次完全是被送来俘虏的中路军,就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

        第一,杜明月算是处月部少壮派中主战的中坚分子,而且是能力最强的一个,多年戍边经历也让他对西北了解很深,并且有很强的影响力。要是能把这样一个人换掉,西北基本上就是暮云卿的天下。

        第二,暮云卿对那些送来分割他的权利的贵族子弟很是不满,当然,也对他们是不是能打仗还很怀疑。只是他将没怎么经受训练的、临时组成的中路军送上战场,则是一种威慑,并不对郁竹正,而对朝中妄图趁他不在朝而想分割他权利的人。

        首先,那些贵族子弟是自己要求上战场的,暮云卿只是顺势而为,并不算违背郁竹正的命令。

        其次,暮云卿并非袖手旁观,起码在形式上,他战败了,那些贵族子弟被俘虏他也无能为力。

        更何况朝中风云涌动,隐隐有一股力量将所有的人都集中在西北,暮云卿此举不过是推波助澜,想要乱中求取真相罢了。

        但,那些贵族子弟罪不至此,暮云卿这么做,有点过了。

        同时,这也是朱邪玉麟在处月部军营卧床不能动弹的时候,想的一个问题。

        古代和现代的军事理论有相同也有不同,最大的不同在于:古代其实并不怎么讲究人道主义精神。

        朱邪玉麟自认自己属于心狠手辣的那种人,不然她也不会以一个女子之身成为顶级的狙击手。

        但是,在狙杀目标的时候,她会选择一击毙命,有时候甚至能让目标在全然无感中死去,并不会让他们遭受太多痛苦。

        自从那个暗桩跪着在自己面前死去,朱邪玉麟心中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和厌恶。

        看着杜明月虽然笑着,却更像是哭泣的表情,朱邪玉麟瞬间明白那种感觉是什么。

        她是军人。服从是军人的天职,但军人存在的前提是为了国家安宁。

        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环境,这是她都不应该忘记的事情。

        可是看看,她魂穿到这个王朝之后,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做的是杀手的活!

        朱邪玉麟一瞬间很恐惧,是不是只要时间一久,她就会忘了自己,全心全意地继承舞姬青烟的身份,做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影子营?

        那一刻,朱邪玉麟是有决心要离开暮云卿的,在这件事情完结之后。

        这边,杜明月已经将一坛子酒喝完了,但还没有停下絮叨,他擦了一把脸,最后将酒坛子往地上一摔,趴在床前,对着昏睡的朱邪玉麟小声道:“你说,要是你死了,暮云卿会是什么表情?”

        朱邪玉麟愣了一下,她想离开这里没错,但可不想横着离开啊!

        就在朱邪玉麟着急的时候,就见杜明月笑了两声,扬声道:“听了那么久都无动于衷,却在我说要伤害朱邪玉麟的时候你沉不住气了,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朱邪玉麟愣了一下:难道他看得见我?

        还不等她试着出声和杜明月商量商量,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嘛,迁怒总是不好的。

        结果,她还没有往前飘一点,就见门再一次打开,黎阳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卧槽!朱邪玉麟瞬间有种自己自作多情的感觉,真是不爽啊……

        黎阳关上门后,顿了一下,才说:“你来干什么?”

        杜明月笑道:“四皇子,我们现在可算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就不问问我,我将要做什么?”

        朱邪玉麟皱起眉头。

        先不说黎阳一个不争权不夺利的皇子怎么会和戍边大将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就说经过她的有意挑拨离间,两人也应该是相看两相厌的状态啊。

        怎么在这个时候,杜明月却会以一个占据主导地位的人才有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呢?

        朱邪玉麟忽然意识到,按理说,本应该呆在遥远的京城,享受最安全最舒适的生活的贵族子弟,为什么会在这种大战的时候,来到边境?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朱邪玉麟有点着急,她被困在这里,得到的消息都是通过暗桩传进来的,也就是说,别人想让她知道什么,她就只能知道什么,甚至连求证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想着,朱邪玉麟就不仅是着急了,更有点恐慌——到底,接下去还有什么样的混乱?

        同样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和恐慌的人,还有一个。

        黎国西北军军营,主将暮云卿的房间。

        邱昱按照暮云卿的吩咐,到了他的房间,但却不见暮云卿的踪影。现在,他已经枯等了近半个时辰,简直要不耐烦了。

        这个时候,房间里间传出轻轻的响动,暮云卿有些疲倦地打开门出来,一眼看见坐在桌边的邱昱,皱了皱眉,道:“进来。”

        邱昱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上前,走到房间里,就见到满地的信件,床上还放着好几卷黑色的布。

        “这是……”邱昱不解。

        暮云卿随手将信件捡起来,看也没看,一股脑装进床头的暗格里去,边对邱昱道:“邱家是什么时候公开和辰家对抗的?”

        邱昱骤然被他这么问,有点尴尬:“呃,你知道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进主家……”

        “我不是在追究你的问题。”暮云卿打断他,“你是不是邱家人不重要,欧阳阿姨的孩子我很信任。只是邱家,有点问题。”

        见暮云卿没有要迁怒的意思,邱昱赶紧道:“邱家从两年前就对辰家不满,但是真正扯破脸皮,最早可以算到一年零两个月又二十五天。”

        暮云卿似笑非笑:“你记得倒清楚。”

        邱昱也跟着笑:“毕竟你们才是我母亲认同的人,我自然要向着你们。”

        “你看。”暮云卿点了点头,将几乎铺满了整张床的黑布拿在手里,对着火光展开,“这就是陛下这么做的原因。”

        邱昱对着火光,费了很大劲才看清楚,整张黑布上面,也不知道是本来就绣着金线还是有特殊的空洞,在火光下,出现了行云流水的光华和波纹。

        “这是上古的东西吧?”邱昱道。

        暮云卿点头,严肃道:“家父在我出征的时候,从祖坟中撬出来让我随身带着。”

        邱昱眨了眨眼,不知道是该说“令尊威武”还是该为辰家的祖先掬一把同情的泪——这群不肖子孙啊,连老祖宗都不放过!

        暮云卿见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道:“家父为辰家先祖修了个风水宝地,重新休憩了陵墓。”

        邱昱哈哈干笑两声:“对此,我没有任何意见。”

        这时,屋外忽然刮起了风,呜呜地吹在西北空旷的天地间,像极了某种呼啸的哭声,暮云卿将黑布抖了抖,收起来,看着邱昱:“你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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