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请回答系列三部曲之三:请回答!2010&2020Int
2021年6月23日。2021年的我按下了zoom邀请。
很快,2020就上线了。“你看我带了谁来!”zoom上多了一个人,居然是2010年的我!2020和2010自顾自地聊了起来,我打开了mute自己模式,听他们唠。
2010:你怎么样,有些愿望你实现了吗?
2020:当然。我上了大学,性格开始变得越来越成熟和坚强,懂得了自己照顾自己,而且也为友情和感情奋斗过。只是唯一没想到的是,在这9年来,我居然受到过那么多的挫折和痛苦。
2010:那比我预想的好得多了。以前我的梦想就是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和爱的人一起看非洲大峡谷的日落、爱琴海的蔚蓝、阿尔卑斯山下的巍峨城堡我现在在英国牛津,是学校组队带我们来到这里玩的,其实这是我第一次来英国。给你看我写的!
2020:拿来看看?
2010交出一本薄薄的本子。
2020翻开来看,上面写的是:
对于伦敦,喜欢泰晤士河畔的埃及浮雕;当威斯敏斯特教堂和大本钟被无数摄影爱好者和游客团包围,仿佛看到彼得潘带着温蒂飞旋过大本钟;街头放着蓝色烟雾的毛小孩们和乐队的刺猬一样的发型;红色telephone前排着队的人;走出地铁后第一眼就能看到顶端希腊诸神熠熠发光的浮金雕像的大英博物馆。最喜欢一楼的古巴比伦的神兽浮雕、残缺的法老像与木乃伊、三楼的中国宋代青花瓷、弥勒佛。
穿梭在伦敦不高不低的建筑群,阳光刺破云层照耀在我们身上的那一刻,听着蓝又时的伦敦的爱情,仿佛穿越回到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看着达西先生款款迈过大雾的清晨向我走来,和荒原上的希斯克利夫狂野性感下的脆弱。仿佛下一秒就可以飞去孟斐斯找拉美西斯二世。
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好好看福尔摩斯博物馆。如果能再去的话,一定会再去一次。fish&chips基本没吃过因为基本上都在赶路。英国物价确实厉害,一盒五个饺子就5镑。
在牛津住的最多,爱死了英国的红色双层巴士!每天早上去集合的时候,从家里可以直接走几分钟到巴士站,刷卡上车。牛津是一个非常古典的城市,清晨没有活动的时候,走在街头买早餐,处处都能闻到诱人的咖啡味,就像代替了这座城市的氧气一样。英国的老师问我,最喜欢什么样的电影?我说,泰坦尼克号吧。她说:“爱情电影啊,真不错!你向往这种感情吗?”我回答:“当然!”
在告别牛津的最后一天,在街头广场喂鸽子,第一次发现世界上还有不怕人的鸽子。更惊喜的是发现了好几个穿着中世纪伯爵和海盗衣服的蓝眼睛大叔,于是兴奋的和他们合影。
牛津大学教堂的彩色玻璃粉玫瑰纹章,居然与著名的玫瑰战争相关。才发现,英国的古典文化气息真的是土美无法比拟的。英国的夏天的晚上刺骨苦寒,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座座古堡在对着我们啼哭,吓得差点魂都没了。
在剑桥划船,当地导游还介绍说“徐紫膜”曾经在这里留过学,河畔的金柳倒是看到了,徐先生倒是如河面的碎影,随风而去。在牛津刚好碰到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下的上映,于是在电影院为斯内普哭得稀里哗啦。
回程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还会再与这几座城市相聚。
2020:嗯,写的还不错,不错
2010:怎么了?你的表情怎么这么敷衍?
2020:你忘了那个人了?怎么不写他呢?
2010心虚地挠着后脑勺:哦哦,你不说我都忘了呢,当然,那个中东血统的导游。第一次在牛津见到他时,我们队里很多女生都对他很有好感,他五官立体,气质上有亚洲人的儒雅和欧洲人的外放,笑起来感觉周围的世界都被他点亮了一样,而且特别照顾我们这种初来乍到的孩子。谁不喜欢他?每天早上在广场集合的时候,在玩寻宝游戏的时候,我们都特别期待能见到他给我们带队呢。可惜这是我第一次来英国,根本连半句英文都不敢说,更别说和这个导游说话了。难道我还要和他用蛇佬腔聊天吗?
2020: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
2010:嗯,应该没有吧?我现在肯定太小了,还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喜欢,什么只是朦胧的好感。我后来知道,那个中东和英国混血的导游早就有女友了,我也知道我连话都和他说不上两句,我们肯定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这次从伦敦回国后,我们肯定这辈子就不会再遇上了。唉,你还记得我那次为什么哭吗?
2020:嗯,肯定记得啊,那次不是在曼城看完比赛吗?他的情绪莫名高昂,还亲了一个我们队里的女生。那个女生还和你同龄来着呢,你当时就意识到自己好像喜欢他了,还在回家的路上撇开小伙伴,自己一个人哭了很久呢!可是在第三天,你就坐飞机从伦敦回国了。你始终都没提起勇气和他聊上一字半句的,因为你的知识实在是太有限了,哈哈。看来只有一定量的知识储备,才能具备追求心中对象的资格。
2010:那你遇到了喜欢的人了吗?
2020:嗯……我也在思索这个问题,但是我觉得,有,但是我应该不算很喜欢他。你看过14写的日记吗?我对那个人的喜欢应该没有对14故事里的那么投入。
2010:我看过14写的。说实话,如果四年后的我会为了一个人做出改变,我甚至想退缩了呢!我可想象不出来四年以后的我会成长这么多。
2020:给你看看我写的日记吧。
(说完拿出文件)
2010读了起来:
20200923对以往的感想随记:
早上7点多上完网课,喝牛奶望着家里阳台外的蓝天,忽然又想起了疫情前在学校住宿舍的日子。
早上7点起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korean建筑,先眯几分钟眼睛再说服自己应该workingallday了。然后打开手机刷微博和ins看网上哪位教授又发新邮件了?哪个新的assignment出来了?哪个烦人的project快due了?接着去厕所刷牙洗脸,有时候和同学抢厕所、换衣服、化妆、背课本书包踩着地上洒落的阳光,和紫色白色浅红的花去找教室。
中午十点或十一点上完课有空的话,去吃越南粉老是纠结是吃牛肉的还是吃素菜的,买瓶zico椰子水喝;没空的话跑去cater买个意粉或者苹果、寿司打包走。冒着汗回宿舍换身衣服,然后去图书馆蹭空调写作业、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如果下午有课的话就说服自己别睡午觉,秒速跑教室赶作业。
下午四点多到六点,做完功课了就去donkindonuts,买杯大杯含糖牛奶拿铁。好甜
虽然经常纠结买星巴克还是donkin,毕竟老星真的贵,一杯就是我一次meal的钱,但是是真的好喝。最爱喝抹茶星冰乐和pinkdrink。pinkdrink神像哇哈哈
单纯的快乐就是当我发现donkin的拿铁大杯才15比ino还甜的时候。以前单纯的烦恼就是阿西吧老子作业又忘交啦!又差点缺勤啦!哪个人占了朕的洗衣机/烘干机?!晚上有空去买panda或者印度菜的羊肉咖喱啥的,没空就去宿舍对面的食堂打包青菜米饭水果啥的带走,经常纠结要带啥肉回宿。
晚上七点左右洗完澡换身运动装和运动鞋去gymhangingout,呆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左右,每次出来都带着疲惫走回宿舍。回到宿舍和家里人通会电话,又开始打开电脑,生怕忘了补作业继续赶,赶到十二点一点左右。确定交完了才敢睡下去。晚上宿舍非常凉爽开个风扇就很nice。
周末有空就和几个好朋友去花园赏鲤鱼,一起去食堂吃饭,很多时候独自去超市买菜回宿舍做自己喜欢的菜。如果碰上期末了要presentation或者做project会约同学去图书馆赶due,学烦了说说笑笑的看youtube,喜欢在图书馆借书享受那种安静的氛围。有时候在晚上拿着书望着古建筑恍然间觉得学校有些像云深不知处。忘了学校里的各种鸡幸好你们没生在海南。还有某个晚上走到宿舍旁边的停车场,猛然看到二十多只黑猫齐刷刷看着我的壮观场面,那家伙我以为我在演妖猫传。security的车开过,那种安全感是在校外住的时候无可比拟的。疫情开始之后搬出学校才后知后觉。
学生时代才是最单纯和与世无争的时光。享受在教室里上课说笑的氛围,写作业时没思路的紧张;和同学讨论的慢悠悠。
中秋节和同学穿汉服出门,站在漂亮的学妹背后,调侃:“别人会看到一个美女后面跟着一群变态。”我们都哄笑起来,同学之间的话题绕着学习和看剧看漫、聊吃聊周末去哪。友谊是纯粹的,出了社会就很难感受到了。如果没有疫情,我能再回到学校以前的宿舍,回到以前的那个自己,我一定会更努力的学习、健身、交友、自己做饭
独一无二的学生时代还能有多少年?
如果青春是场大雨,我愿意再淋一次。
2010:你也是和我一样,不敢把喜欢过的人写在日记里呢,哈哈哈!
2020:我记得那天他给我发了短信,问我要不要去他宿舍,他那边有多的鱼吃不完,可以请我吃。我觉得纳闷,我和他虽然是一节课的同桌,但我却从来没有和他成为真正的朋友,课下我们一句话都没说过啊!而且我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他。
我去了他的宿舍,看到他做的菜,我哭笑不得:他的鱼真的还不够我一个人塞牙缝的!怎么可能吃不完?我还问他:你哥们怎么不来?他说,他想休息,所以没来。
2010:他叫什么名字?
2020:嗯,叫他r吧。
他是像生活大爆炸里的谢耳朵一样的高智商直男,他一直在和我说他这几天在哪些海域钓了哪些品种的海鱼,还扯到了他爸爸是管监狱的、妈妈是海洋科学家,所以他受到父母的影响,励志当一名海洋科学家。这也是为什么他化学成绩几乎满分的原因,他每天复习到凌晨两点,就是为了拿满分。我自愧不已,我看到那些bustion的公式就晕了,更别说考满分了。他还说他想参加我组织的社团的,但是他为了刷分,没有心思去参加。他说他真的不喜欢吃火锅,在成都住了两年,更加受不了那味。
但我和他相反,我爱的不得了。我其实这些年多多少少也有过一些感情经历,我敏锐地察觉出,像他这种看不起那些学渣的人,平时上课都不愿意和其他同学多讲一句和学习无关的话的人,能和我谈他的个人喜好、小时候家庭的经历,绝对是对我有好感的。男女之间,还真的很难有纯粹的友谊。
我只觉得和他聊各种鱼的事情脑子都快炸了,只想吃完饭快点走。饭很快就吃完了,但他说:“别走,让我再装会逼。”我立马明白,他肯定是有点喜欢我的,不然的话不可能这么牵强地留我下来。我耐着性子听他逼逼,但是我想起我学姐鼓励我说:“他主动约你,很可能他对你有好感哦!你还是和他接触试试看,没准可以在一起!”我决定试试他对我的态度。
“我房间有一个大鱼缸,里面都是我从深海捞的海鱼,颜色很漂亮,你要来看看吗?不来的话也行,你就可以走了。”哈哈哈哈,看来他有点期待。我答应了,去他房间。他的房间很整洁,什么都摆的很有条理。他房间的灯光昏黄,气氛更加地微妙起来,“我花了2000刀买的,但是很值。”我看着他的五彩斑斓的鱼,心想,你这么喜欢鱼,不如就和鱼在一起过日子得了!还要找我干嘛?
我顺势坐在了他的床上。我知道他肯定是那种不愿意让女生不经过他的同意下就坐他床上的人。但他却半句话也没说,和我继续聊怎么潜水捞鱼,和各种鱼的学名和习性。这么暧昧的举动,我把他床上的两只袜子挪开,这家伙也有点邋遢,哈哈。“你的床垫挺舒服的,在哪买的?”他居然还是没轰我走,“在那个neiman。”我看现在快晚上八点半了,就说:“我先回去了。”他站了起来,“啊?这么快?我送送你吧。”我说不用,他还是坚持把我送回了我宿舍门口。“我有时候下课还能看到你在宿舍呆着。”我和他的宿舍确实挨的近,就五步路左右。“下次再聊哦!”他离开了我去实验室了。我从这一刻对他的刻板印象改变了一些,甚至开始确定他喜欢我。
2010:哈哈哈!我想都不敢想居然自己一个人去男生的房间!那后来你表白了吗?
2020:嗯,表白了,他拒绝了,说是他对恋爱不太感兴趣。我也理解,毕竟学霸嘛,又是直男,不可能会对女生多上心的。但我这时候开始动摇了,他可能没有喜欢我吧。后来我和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学姐看出来他的人其实是典型的外冷内热,比我们想象的要单纯,感情经历肯定不多。和他在一起的话,起码不心累,不用刻意的去猜他的心思。
2010:唉,是有点遗憾了。你真的喜欢他嘛?
2020:我觉得有好感,但是没有到像14那个傻丫头一样喜欢到夜不能寐的地步。不过,我在专业课上认识了一个大我四岁的学长。他有一次说,我可以帮你搬家。那个时候我刚搬出宿舍不久,搬到外面的房子住。当时天阴蒙蒙的,我的行李堆满了他的整个车。“你挤吗?给你留点位子吧。”我充满感激的坐在车后座,看到他透过车后镜瞟我一眼。
2010:哦?后来呢?
2020:搬家前,一开始每次他开车带我去mall买东西、去超市买芦笋和肉的时候,我下了他的车,故意走到很偏远的生肉区,就是为了甩掉他,但当我选好蛋和低脂奶,感觉到后面有个人在跟着我,扭头一看,他居然一直就跟在我后面!在那一刻,我忽然感到分外安心。一种格外踏实和暖意软化了我坚硬的态度。如果未来的丈夫也是能给我这样的感觉,就好了。“你要找的芦笋,在这。”他把一捆菜放在推车里,“啊!谢谢学长。你真的不用这么帮我的。”出了超市,我打算像头几次那样付他车费,但他不要车费了。“不用啦,以后也不用了。你想去哪,只要我有空,就带你就行了。”
当时他刚和女友分手,还沉浸在低落情绪之中。每次他都和我说他为他女友花了多少钱之类的。所以我总觉得他不可能会对我有什么好感。
有次,我刚从银行办完业务要打车走,他给我打电话,知道我所在的地址,他坚持让我把车取消,他来接我走。我说不用啦!他还是很坚持,把我一路送回了家。换成其他的男生,肯定不会这么坚持的。我顿时感到不对劲,原来他对我居然有点意思!其实,他算是我喜欢的类型,也是我梦寐以求的:比我年纪大三四岁、比我高、有车、像一个父亲照顾女儿那样地照顾我,比如帮我搬家、带我去邮局寄包裹、去吃火锅虽然每次和他见面,都基本上和我谈什么破股票、房产交易之类的,但他让我感受到了那种难言的安全感、一种被照顾的感觉。
2010:哇,看起来他是你喜欢的类型呢!真羡慕。再后来呢?你和他怎么样了?
2020神神秘秘地说:你猜?
2010:切,谁稀罕?
2020:我还羡慕你啊,那个时候多无忧无虑,还去英国,环球旅行都实现了十分之一了。我还记得十年来,我的愿望是一成不变的:在二十五岁之前多写几本书,年少成名;趁自己还能有精力走动的时候,多去几个想去的国家;在最有限的时间,去爱那些最值得我们去爱的人。
2010:这十年对你来说,最遗憾的是什么呢?
2020:嗯……其实很多,比如这些年没有很多时间好好陪伴家人;奶奶离去的时候,我也没能回去;当年妈妈生病咳血,都坚持陪我到la,不离不弃,直到我安定下来才回去;离开了国内的伙伴发小,一次次地把自己剥离开来,强迫自己一次次地舍弃原本的那个纯粹的自己,与自己的执念妥协。
不过今年最让我感到遗憾的,还是我想撮合我学姐和学长在一起的事。我的学姐是工科研究生,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或者是和异性有哪怕一次的亲密接触。2020年11月,距离我的生日只剩下五天了,我说:“姐,我想给你介绍个对象,是和我一个系的mark学长,我过生日这天把他叫过来一起过,就在我宿舍里,你就拿些食材过来,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做饭,等他到了,我就故意说回房间拿东西,让他单独和你一起做饭,你也顺便认识下他,看看他这人怎么样?”姐姐其实和我不一样,怕生。“他和你的性格蛮‘互补’的,他身边很多女性朋友,而且人也幽默,你很可能会喜欢他的!”姐姐有些无奈,“好吧,我也愿意做出一些改变。”但她还是不太相信自己会喜欢上谁。
生日那天,勤劳的学姐就把一堆食材和做好的半成品的生日蛋糕拿到我宿舍的厨房里。除了我、学姐、mark之外,还有两个和我上一节课的学姐、学妹。本来我也想邀请一个和我一堂课的生物系的学长,原因是他和mark都一样的逗逼。不用的是,他是一进教室就会引起哄堂大笑的自带喜感的人;mark是那种长得帅、可惜就是多了一张和他画风不符的嘴的人。他们俩都互相认识。学姐也认识。但生物系学长发了短信:“算了,不打扰他们俩创造的二人世界了!”我和学姐一些失落,但是还是利用生物系学长会来的假消息,骗了mark过来。
mark一进厨房,“真是的,你们这里停不了车,我跑到别的楼停,还交了7刀!”学姐很老实地说:“没事,我们赔你!”我看到马克就忍不住偷笑。“哦!我去找个东西,你们等着!”我故意跑上楼。过了十分钟,我跑回厨房,马克正在帮我用奶油装饰生日蛋糕,“看!这是我第一次帮一个女生做蛋糕哦!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哦!”我想翻白眼,学长真牛逼。“老王呢?他咋还没来啊?”我和学姐对了个眼色,学姐说:“会的,老王会来的!我们先把火锅端到客厅吃吧!”这个时候另外两个人还没来,所以当我们一起坐下,我打趣:“看,现在简直就像是一家三口在吃饭啊!”马克不好意思地笑了,学姐则一脸淡定。“要不然的话,不叫老王来了,就咱们几个吃!”我冲学姐坏笑了一下。哦!看来老王还真是想和你独处呢!“这个寿喜烧还蛮好吃的!”学姐答他:“对,都是我自己配的料。”我趁热打铁:“你看,这些牛肉包,紫薯馒头都是学姐自己包的!她做饭可好了!”马克看了一眼坐在他面前的学姐,脸上有了一丝红晕。
“还有谁会来啊?”马克问。我如实告诉了他。“要不然,等我们把蛋糕端上来的时候,你们都别说话,我问问这两个人,你们觉得这个蛋糕会是哪家backery或者是哪家五星级大饭店做的?看她们怎么说?”我和学姐狂笑。“等着你的作品被喷死吧!”我心想。
另外两个朋友晚了二十多分钟才来。“生日快乐!”我接过她们的礼物,是一个笔记本和一套画笔。“哇!你简直预言家,猜到我喜欢画画!”我很欣喜,但是有些担心她们会搅乱“二人世界和一只电灯泡”的氛围。我多心了,实际上我们玩的越来越开心。“你们觉得,n买的这个蛋糕是哪家烘培工坊或者五星大饭店做的?”马克端上来蛋糕,神秘兮兮地问。“嗯……像凯悦大酒店做的吧?”气象学学姐认真地回答。我们三个使劲憋住笑,“嗯!有眼光。”马克很得意。火锅快吃完了,我们轮流玩起真心话大冒险。“马克,你有女朋友吗?”可乐瓶转到了他,我问道,其实也是帮学姐问的。“有啊!但她在佛罗里达,和我不在一起两百多天了吧。我其实和她吵过很多次,但我还是不打算和她分手。因为我上次和她去奥兰多,给她花了几千块”我听到这里犹如五雷轰顶,我愧疚的望向学姐。“那你还喜欢你女友吗?或者是,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马克回答了我,但眼睛朝着学姐盯着,“我喜欢长的很可爱、但是又不是傻白甜的那种;皮肤白,留长头发。”我整个人呆住了:这不就是在说的学姐吗?!搞什么玩意儿?
“比如说,虽然我对你有好感,但是我还是很纠结,不会因为主观的情感而和现在的女友分的。”很明显这话是说给我学姐听的。我为了打断这个稍微尴尬的话题,开始玩起了“大冒险”,轮到我输了,我来到客厅旁边的一个美国金头发男生的房间门口敲门,“pleaseopenthedoor!”男生一听是我的声音就开了,还没等他开口,我突然大声唱:“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甜蜜的很轻易!!”我唱完就一路小跑了回来,其他几个人早就笑惨了。气氛前所未有地和谐,我在玩真心话的时候说出,“我知道有谁在追学姐!”马克:“谁啊?”我:“不能说。”马克这下来了劲,他抓过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一边,“你悄悄告诉我,是谁?”他这么在意她吗?我狂喜之余,告诉了他。马克和他还是同班同学,然后故作镇静地放开了我。马克和其他人都赖在我这里不想走,一直到十点多才一个个地回去。
“我觉得马克是喜欢我的!”学姐和我反应,我兴奋地问:“怎么说?”学姐眼里带笑,“你一开始跑上去的时候,他表现的很积极,帮我一起切菜做饭、还故意提出帮你做蛋糕之类的,是想让我对他留下一个好印象。而且,他在看着我说话的时候,脸红到了耳朵根子了。”对啊!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这么来电。
“唉,早知道他有女友,我就不介绍他给你了。主要是我和他也不熟,平时也很难私下一起玩。今天这个机会很宝贵了。”学姐则抱着一种顺其自然的态度,因为她下学期就要毕业了,也许她毕业后就再也和马克见不到面了。
“不过,我发现我真的开始喜欢上马克了呢!”学姐在毕业前,认真的思索了很久,和我说出了这句我期待已久、也许马克也期待已久的话。但是,我却始终没有把学姐的心意转达给马克。有些人,犹豫着犹豫着要不要和近在眼前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就这么永远失去了。这能怪谁呢?谁都不能怪。我怪罪过马克的犹豫,但是,还是多经历一些事情,也许马克才能真正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方向吧。
果然,2021年,学姐毕业了,也离开了学校,回国找工作去了。而马克则依然在读书,和我也很少联系了。
其实以前我很想把人生重新来过,因为我觉得自己过得各种不顺。但是现在回头看来,这些遗憾凝固在心里,就成了白月光朱砂痣,反而是一种残缺的美好,化为无形的后盾,照亮我前进的道路。你不往前走,你怎么知道下一秒你会遇见谁?也许你下一秒遇见的人,会邂逅怎样的风景?放下过去,不代表遗忘。
2010:你想对未来的他们说什么呢?2021、2022、2023
2020才发现我mute了。“forever21还在吗?”
我,2021,早就录下了他们的对话,望向窗外的天空。阳光透过云层砸向我那颗几乎被生活的沉重所麻痹的心,心开始滚烫起来,有什么沉睡已久的东西开始在生根发芽。那些过去的岁月,那些与我不辞而别的人,都跨越了时空的十字路口,再次浮现。
“2021,你还想听我的故事吗?”
“当然,我的后青春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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