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br>1、loquedigonocuenta：我说的不算数。
2、vamos：走吧。
3、buenastardes：下午好。
4、gracias：谢谢
我努力更了，双更走起，我就不信双更没数据！！！嗷嗷嗷嗷
洛阳慢步走进去来，一瞬间，他别开眼，手放在眼睛上。
手腕上传来一阵凉意，洛阳抓住他的手，反向拉开提起，他不得不跟着直起半身，跟上方对视。
他呼吸一滞，另一只手往头发别着的发饰摸去。“我很高兴，你选择了我。”
洛阳看着他，眼底满是喜意，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反而将他抱住，“真好。”
他被摇摆着上半身，只是浑身冷意始终消散不开。
裴郁州冷着脸，取下发饰，对准上方的太阳穴，冰凉发饰尖触碰到皮肤，传上的暖意让他内心有些发酸。“起身。”
“你要杀了我吗？”洛阳停下动作，缓缓说着话，反而握住他的手保持平衡同时，尖部往位置靠进去。
鼻尖里，细嗅出的铁锈味，“是！把那包碎末给我，不然我就杀了你。”
他狠下心，颤抖的手恢复正常，只是指尖的颤动始终控制不住。
“他是你同伴吧？真可惜，这么年轻就死了。”洛阳低声自语说着，手抓紧他的手，继续往太阳穴推进，“你应该不知道，叛徒不处理的代价很大。”
裴郁州愣了愣，哑着声音，将手松开，“你说谎！”
“我可没有，要去么？”洛阳看着他，意味不明笑出声，将发饰重新别在他头发上，整理着凌乱碎发，“很多，很多人会出场，也许你会看见。”
他愣着，别过洛阳目光，扶着床铺踉跄着坐上去，侧着身沉默下来。
半晌，“我要去，你想要什么。”
“你。”坚定的语气。他张着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眼神无焦距看着床铺。
白色的……
裴郁州坐直，凝视着椅子上的人，缓缓说：“疯子。”
“我疯，很正常。”洛阳回了一句，起身解开纽扣，“你想要的，我可以慢慢给你，前提是必须在我身边，就算死了骨灰也要。”
他走过来，阴影盖住了他。
裴郁州闭上眼，不想再多看一眼，却被硬是将头仰起，眼睛看着上方。
“出血了，下去。”他脾气一上来，推开上方，将鞋踢飞，“给我带衣服，不许这些样式，你要是敢带，我就直接出门。”
洛阳没有说话，只是身后呼吸声格外明显，他咬着牙，走去之前帘子的地方，一把拉出。
哗哗水声响起，洛阳垂下眼，按住手重新坐回椅子上，“进来。”
不住的有人进来，昏暗下房间内的一切被更换着，他拿出胸口的包裹，对上帘子那边的灯光，转动着，晶莹剔透的白色碎末，此时散发着一股幽蓝的气息。
这么纯净，怕不是精心准备，诱导他人，裴郁州上当了，他可不信，都是行家，谁骗得了谁。
他放下，重新收回口袋，捂住颤动的手指，似是想穿透帘子的目光直勾勾看进去。
他有些生气，趁着裴郁州对他心软，就把人弄出血了，还没清理就跑出去帮救人，应该是时候也给让他那个外甥努力点。
“清理后，全部人出去，不许让他出去，拿几套正常衣服，吃的，用的，带些药品，止血消肿。”
洛阳起身，高大的身影被照到床边，他等了一下，裴郁州都没有出来的意思，他抿着唇，从另一边拿出三发子弹放到枕头边。
往帘子那边走了几步，他看不见里面的身影，愣了一分钟还是整理好衣服出去。
有序多脚步声响起，在消散，剩下一个很轻的脚步，靠近他那刻，裴郁州身体都紧绷起来，警惕看向帘子。
只是，那个脚步声只是停了一分钟，就出去了。
他靠在墙上，捂住脸，缓缓松了一口气，拉开帘子，满雾的气息飘出去。
赤脚走出去，他倒在床上，拉开台面的灯，暖黄的灯，亮了他的脸。
裴郁州拉开被子，将自己钻进去，深深埋进枕头边，他翻了个边。
脸庞顿时被冰凉东西一碰，硬物的触感，他坐起，拿起枕头上的三发子弹，放到灯下转一圈。
是他昨天取下来的子弹，所以呢，是缓和态度？
他抿着唇，将三颗子弹摔到地面上，没有传出的清脆声，只有闷声碰到软物的声音。
裴郁州重新躺回床上，侧着身，扭动到灯光可以照到的地方。
过了许久，一直没有睡意，他不耐烦坐起，拉过一边放好的衣物，将起丢得凌乱后，配了一套，绵软的衣服，有股太阳的气息。
他愣着，手飞快已经将衣物叠得方方正正，三颗子弹也被放上来，外加一把□□。
两颗子弹被有序放进弹夹，他咬住另一颗，冰凉气息清醒着他的头脑。
一时间，他应该死不了，就是床上顺从洛阳是最好选择，只要他不过分，洛阳既然敢吊着他，那么加快收回那包碎末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只是……
如果有那么一天，他想洛阳亲手杀了他，就像他亲手将同伴杀死，也好过在其他人手上被折磨。
刚想着，之前的记忆就涌上来，他将子弹放进去，捂住眼睛倒在床上。
软敷敷的感觉，真好。
为家效力是我们的荣誉！我是卧底！但我不后悔！
碎片的记忆，突破大脑皮层，慢慢传上来，进到他的梦想。
……
一个高大又俊美的男人站在前方，马甲困住优雅的弧度。
他抬起头，面对天空的瞳孔里有些不明意味。
“拿去。”说罢，一个小包装的白色碎末被抛到半空中，被另一个全身被绷带包裹着，只能拖着腿的男士半蹲着身体才接住。
男士慢慢站起，喘着粗气被直升机发出的声音掩盖住，他深深鞠上一躬，将小包装收回自己心口位置。
小心翼翼动作后，男士站起身体，平日直立的身躯早已经弯曲，被绷带围住的脸，唇无声说：为家效力是我们的荣誉！我是卧底！但我不后悔！
男士说完，直升机旋转声音响起，将一切都收回去。
“卡莱尔先生，您的电话。”一个秘书走上前，眼神被一副金色眼镜挡住凌厉，眼边皱纹弧度很是优雅。
“嗯。”他收回眼神，拿过电话，“这盘棋，我下了。”
电话里传来细碎的笑声，没有明清的话，只有敲动手指的响声。
只是三分钟，电话瞬间挂断，他拿着电话，隔着手套咔哒咔哒掰断。
“裴也会出现在十三层？”秘书推动眼镜，将碎手机小心用包装袋收回去。
洛阳低下瞥了一眼身后：“loquedigonocuenta”
“……”秘书淡漠着脸，推着眼镜，没在说话。
“vamos”他转过身，直接走在最前面，无视掉围住两边的黑衣人，径直走向下去的电梯，透明下，云层的黑色显露出来，却被灯火通明点亮天空。
“卡莱尔先生，到了。”秘书提醒一句，及时退开一步，让出位置。
洛阳收回心绪，转过身，踏出电梯，挂上冷漠，从秘书手中接过酒杯。
他走出去，只是两三步停下，低举酒杯：“buenastardes”
“下午好。”很是整齐的一声后，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只是各式各样的余光，都勾到独自一人的卡莱尔身上。秘书没有跟出去，而是顺着电梯又上去。
裴郁州愣住，抱着手，洛阳这么乖巧做什么！！都是些正常衣服，哪里适合那场场合。
这时，“裴。”门外有人敲动着门，礼貌问出声。
他眼睛亮了下，走出去挪开把手，“好久不见。”说着，他上前，将人抱了一下，“buenastardes”
“buenastardes”秘书被迫拉进房间，听着裴郁州嘟嘟囔囔着甩着整齐的衣服。
秘书笑了笑，慈祥得眼纹都笑出，“好了，穿这个。”
一个黑色大盒子放到两人中间，随着盒子打开，一件黑色丝绸长裙被现出来。
他拿过来，将长裙展开，只是胸前露出手臂还有锁骨。
眼睛都发亮起来，他拿着礼服，小跑着上前一把抱住秘书，不停蹭着：“gracias”
“行了，快床上，鞋子在着，平跟。”秘书拍拍他，将鞋子也放出来，“卡莱尔已经下去了，就差你。”
“么。”裴郁州看见熟悉人的心情一下子上来，调皮的性格也显了一部分出来，跳了几步后扭着正常步伐走进帘子那里。
秘书笑意不减，推动眼镜，“将这里收拾一下。”
他走上前，翻开其他人拿来的盒子，将其摆到桌面上，顺序的排列让他心脏恢复平静。
他最喜欢的两个孩子，都回到身边了，也不愧他帮郁州诈死，又通知卡莱尔安心等着。
……
“不用怕，昨天的事情扫尾得差不多，包括嗯。”秘书推动眼睛，拍着裴郁州挽过去的手。
裴郁州被说得一愣一愣，偏着头看向秘书，却被说：“安心，回头。”
秘书的话好像有点不对，扫尾/嗯，洛阳瞒着他什么事情没说，导致秘书过来讲。
他眯了下眼睛，反而放松起来。
电梯门被打开，热烈的音乐声不断响起，扬起他的心。
他抿着唇，眼神有些不快，中央位置，洛阳在跟其他人跳开场舞，也许是开场舞，也许是第n场。
突然，隔壁传来轻拍的动作。
他沉下心，勾起笑意，跟上秘书的脚步走到中央。
裴郁州提着裙摆，做好前礼，扶上秘书肩膀，头靠过去，扭着脚步，可怜巴巴将头靠过去。
“不生气，气坏对恢复不好。”秘书小心转了几步，扶住身体压过来的裴郁州。
舞曲又变了，更为激烈的节奏感，而他被秘书带下舞池。
手上被递过一杯牛奶，他摩挲着杯口，侧头问：“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秘书迟疑着，推动眼镜，还是轻轻摇摇头。
“嗯，我知道了。”裴郁州说完，灌下牛奶，手放在边缘栏杆处，不再看舞台中央。
他将空杯子放到栏杆上，提起裙摆就往外边走。
忽而，一人上前，伸出手拦在半路。
裴郁州皱起眉，往左边走了一步，对方也跟着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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