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天使合唱团—14
林玖匆匆忙忙跑到第一教学楼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同样在急急忙忙从第一大礼堂方向那边跑过来的骷髅头和光头男孩。
三人见到对方也在跑，居然同时都不自觉地放缓了脚下奔跑的步伐。
“你们也迟到了？”
听到林玖熟悉的调侃声，骷髅头和光头男孩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骷髅头甚至还回了林玖的话，“有你陪着迟到，迟到还叫事？”
林玖笑了两声之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拔腿就跑，骷髅头和光头男孩紧跟其后。
光头男孩跟着他们两个跑了两层楼梯之后才意识到了不对，他是一年级的，跟着他们两个神经病上楼干什么？想到这儿，他立刻回身下楼。
骷髅头见到林玖拐进了四楼，才反应过来，林玖这小子就是故意溜他和光头玩的，他本想告诉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光头男孩别跑了，却发现整个楼梯上就还剩他自己一个人了。
合着这三个人里就他最傻呗！
林玖的笑差点憋不住，他就是突发奇想看看自己要是跟撞鬼了一样跑起来，骷髅头和光头男孩会不会跟着他一起跑。
结果没想到他们还真的跟他一起跑了起来。
“报告。”
林玖推开了四年级一班的门，班里却没有一个人，他赶紧去四年级二班那边看了看，二班的门开着，不仅老师学生都在，他甚至还和正在发呆的孙白玉眼神对视了。
孙白玉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的确是林玖正躲在门口，他甚至还在笑着和她招手呢！
“神经病，又开始要作什么妖？”孙白玉小声嘀咕了一句，随手从桌子上拿了本书挡住了自己的脸，“眼不见心不烦。”
林玖见孙白玉没什么想出来和他交换线索的欲望，他转身就又回了自己班，黑板的右下角是用白色粉笔写的今日课程表，林玖记得那是班里一个扎着双马尾小女孩写的。
四年级一班下午的第一节课是体育，他透过玻璃窗向下望，正好能够瞧见校门口的空地上有一群人正在做广播体操。
林玖拿走了几个窗边不知道是哪个同学桌子上的巧克力派，出了班，转头就上了六楼。
他目标明确地来到了六年级二班，敲了敲门之后，他自己主动打开了门。
“报告。”林玖背着手把巧克力派藏在身后，笑嘻嘻地和讲台上讲课的那个女老师说：“老师，秦老师叫樊可臣去一趟办公室。”
那正在讲课的女老师握着手里的课本死死地盯着林玖，林玖丝毫不慌，脸上的笑容也未曾消退。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僵持了很久，最终还是女老师败下阵来，她手一挥说了句去吧！
樊可臣这才起身出去。
一出门林玖就拉着樊可臣去了六楼的教师办公室，六楼办公室里，秦归一正坐在转椅上打瞌睡，听到有人敲门，他才转着椅子看向了门口。
看到这一高一矮的两个小学生，秦归一伸手挤压了压自己鼻梁两旁的睛明穴。
怎么林玖上了课还能不消停，他不应该叫林玖，应该叫林烦才对！
真是麻烦他妈给麻烦开门，麻烦到家了！
“我记得这是上课时间啊？”
“逃课呀！”
见林玖把逃课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秦归一不知道回他一句什么比较好，于是他转移了说话的对象，他伸手指了一下樊可臣，“你好像还是我带的那个班的学生吧！你也是玩家？”
樊可臣颇为礼貌地笑了一下：“是的，秦老师。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也是玩家的。”
站在樊可臣一旁的林玖突然瞥了他一眼。
林玖：小伙子，谎话说的还挺溜啊！方一棠是没给你看秦归一的照片和档案信息吗？
秦归一也礼貌性地笑了一下，”怎么称呼？“
在樊可臣回答之前，林玖倒是先接话了，“叫他老樊就行
，他不是很重要。”
樊可臣：……
秦归一：……
“算了。”秦归一差不多也已经适应了林玖说话不着四六的毛病，“站着挺累的，你们两个也坐下说吧！”
林玖立马乖乖去旁边拉了个椅子坐在了秦归一对面，樊可臣见林玖坐下之后才跟着去搬了个椅子。
“说吧！你要问我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吧！”秦归一说完话，回手拿了桌子上的保温杯喝了口水。
林玖赶紧把手里的巧克力派递给秦归一，他狗腿道：“亲爱的，我特地去给你买的东西，你吃着，听我说就行。”
秦归一狐疑地看了一眼林玖，见林玖依旧是一副笑脸，他颇为嫌弃地拿过了林玖手里的那个巧克力派。
樊可臣看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怪异极了。
方一棠的意思不是来让林玖盯着秦归一有什么反常的动作吗？为什么他感觉林玖对待秦归一的方式像极了……舔狗？
江鱼说的太对了，马里亚纳海沟有多深，林玖就有多不靠谱。
但这是“上帝”全员投票选举出来的首领，他能怎么办呢？只能咬着牙与他划清界线了呗！
“你干什么呢？樊可臣！”
林玖的话让樊可臣回过神来，他见面前两个人都在看着自己，颇为疑惑地嗯了一声。
“我家亲爱的问你李音的尸检报告上写了什么呢？”
樊可臣的视线与林玖的眼神交汇，只见林玖微微侧头，冲他使了个眼色。
他立刻意会，顺便一起将林玖变装溜进警察局和何欣的对话，都一起和秦归一交代了。
在说话期间，樊可臣也一直在观察秦归一的神情变化，但那人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镇定脸，除了在他说到警察局档案室有许多关于第一儿童小学学生失踪或者自杀的记录时，短暂地蹙了下眉和多眨了下眼之外，再也没什么其他的表情变化了。
在听完樊可臣说的话之后，秦归一点了下头，示意他了解了，紧接着他问出了一个令樊可臣和林玖都诧异的问题：“学校档案室呢？你在学校档案室里看见了什么？”
樊可臣猛提一口气，这件事他和十八都还没来及和林玖说，秦归一是怎么知道的？他用余光去瞄林玖，只见林玖看似随意地微晃了下头。
林玖在说他没有和秦归一说过这件事。
正当樊可臣犹豫要不要开口的时候，林玖附和了秦归一的问题：“学校档案室？里面有什么啊？”
樊可臣这才放下心来说出他在学校档案室里的线索。
他说：“马晴和陆雪不仅是同班同学，也是天使合唱团的成员。”
“啧。”林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这什么情况啊？线索连连看吗？
秦归一对樊可臣说出的线索没有什么概念，见到林玖烦恼的样子，秦归一觉得这个线索应该挺重要的，于是他问樊可臣：“陆雪是谁？”
樊可臣还没得及给秦归一解释陆雪是谁，下课铃在这个时候响了。
在六年级二班上课的那个女老师回到了办公室，她一进来看到秦归一正在和樊可臣谈话的模样，还上前友好地问了一句：“樊可臣又犯什么错了？这次用叫家长吗？”
林玖：其实也没必要给不重要的npc安排这么多戏份。
“不用。”秦归一冲女老师微微一笑，“就是简单地问问学习成绩怎么样？”随后，他冲着林、樊二人摆了下手。
“谢谢老师，那我们就先走了。”
林玖和樊可臣离开了办公室，两个人在走廊里低声交谈。
“有必要和秦归一说那么多线索吗？”樊可臣问林玖。
林玖敛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他说：“有啊！非常有必要啊！不说，我怎么钓鱼执法呢？”
樊可臣觉得林玖这个词用的奇奇怪怪的，但他也说不上来哪
里不对劲，“说来也奇怪，他是怎么知道我去了学校档案室的？”
说到这儿，林玖也想不明白，直白地问秦归一又会显得太过于刻意，看来还是得旁敲侧击。
很快就走到了六年级二班，在樊可臣回班之前，林玖对他说：“晚上我带着十八在天使合唱团找别的剧情线索，你跟着孙无暇去高铁站接陆雪，如果陆雪很快把你打发走，你就回学校联系秦归一。秦归一应该还知道些别的东西，并且他的感官很敏锐，跟着他比跟着孙无暇他们安全。”
樊可臣并不觉得秦归一实力强劲，所以他对林玖说的最后一句话持怀疑态度，“什么意思？”
“遇到危险，孙无暇她们还有可能有二分之一的概率对你施予援手，但秦归一一定会抛下你，先让他自己逃命。所以，你跟着秦归一只要能够保护好你自己，就绝对安全。”话说完，林玖还轻轻拍了几下樊可臣的肩膀，姑且算是提前安慰一下樊可臣被抛弃之后受伤的小心灵。
樊可臣：秦归一知道你在背后说他坏话吗？
和樊可臣告别之后之后，林玖回到了四年级二班，由于无故旷课，林玖挨了班主任好一通骂，并且罚他在班级门口站一个下午以儆效尤。
在第二个课间，孙白玉找上了站在四年级二班门口的林玖，林玖正百无聊赖地抠手指头玩。
“林玖。”孙白玉叫他。
林玖抬眸看向孙白玉，“什么事？”
“晚上我们一起行动吧！我实力不弱，不会拖你们后腿。”
仅仅是思考了一秒，林玖就应下了一起行动的请求，“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面，遇到危险，我肯定是要先保护我自己和我妹妹的。”
孙白玉自然知道林玖口中的妹妹是十八那个不会说话的小姑娘，“当然，我也没有资格要求你保护我。”
林玖不疑置否，但他突然将目光放到孙无暇的脸上，“也不是不可以把保护你放在保护十八前面……”，林玖的话音突然间拉长，“只要你妹妹肯把‘双生’再借我用一下。”
孙白玉勉强自己笑了下，但她也不能把话说得太绝，“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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