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霍菡希路祭被漠视
路祭当日,霍菡蕊是被泉儿摇醒的,泉儿又急又慌的喊“小姐,小姐,快醒醒快醒醒别睡了,路祭要晚了。”
霍菡蕊猛一下坐了起来,慌慌张张的起身,在泉儿的配合下,穿衣梳洗打扮。又匆匆忙忙往门口跑,还好赶上了家里的队伍,跟着走在最后面。
到了门口,王元霜见身后只跟着一个薛姨娘,就问她“菡儿呢?这么大的日子,别错了规矩。”
薛姨娘怯怯的说“在后头呢,这么大的日子她怎么敢晚了。”
“让她站到前面来,无论门楣大小,她也是府里的小姐,跟在下人后头算怎么回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孩子,平时乱跑乱逛,一到大场面上就这样的小家子气。”王元霜没好气的说。
薛姨娘依旧是一副怯懦畏惧的样子,轻声说“夫人你教训的是,我这就去叫她到前面来。”
说完转身往队尾走,到了霍菡希跟前,拉上她的手就往前走,边走边附在霍菡希耳边咬牙切齿低声说:“以后早些起来,别再让人骂你母亲没教会规矩,一身的小家子气,到前头去。”
霍菡希立刻就明白了母亲这是在主母那里受了委屈,乖乖的跟上前去。泉儿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到了王元霜跟前,霍菡希立马躬身行礼请罪“主母莫气,都是菡儿不好,今早贪睡,差点错过了时间,并非姨娘没有悉心教导。还请主母责罚。”
王元霜懒得理这破事,她那一串话本意是就是挤兑薛姨娘,没打算真的怪罪这孩子。
霍夫人淡淡的说了一句“小女儿家贪睡些也是有的,以后重要的日子可再不能这样了,后头站着吧”
霍菡蕊乖巧行礼答“菡儿知道了”,待霍夫人转过身去,霍菡蕊才缓缓起身,给薛姨娘递了个眼神,示意她:摆平了!
薛姨娘却没有就此熄火,她站在霍菡蕊旁边,瞪圆了眼睛盯着霍夫人头上那枚霍家传世的簪子。
仿佛要从那里开始一刀一刀将霍夫人拆吞入腹。她恨极了!
这边皇宫里,众人待到法师颂完最后一篇经文,众人一片哀戚,哭声大起。
启海一身缟素,高声大喊“起灵!”皇帝的灵柩被抬出了和泰殿,仪仗紧随其后。
慕白晏、慕白廷、慕白良皆着缟素,神情恍惚的走在前面。
到了宫门口,三人换上马,随着灵柩,往成外地宫走。
一路上,民众低头跪送,低声哭泣。所有人都在尽力做好最后这一场,明天就是全新的王朝新主了。
很快送葬的队伍到了霍家在的街上,霍家主母紧着召唤身后的薛姨娘、霍菡希及一众家丁“快跪下,队伍来了。”一众人应声下跪,低头装作哭泣的哀伤样子。
霍菡希却没有和众人一样,她偷着悄悄抬起头来,想着能在人群中看一眼慕白晏。
很快,送葬队伍离霍家越来越近。慕家三兄弟慕白晏打头走在最前头,慕白良,慕白廷一左一右跟在后头。
这边骑在马上的慕白晏,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霍菡希,却故意躲开了她在的方向,呆呆的瞧着远处,没看她。生怕撞上她的眼神,自己一时间真的不能给她想要的答案,自己又不善对她撒谎,还是避开的好。
慕白良骑着马跟在慕白晏身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一戏谑看这两个人,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另一侧的慕白廷对路这边发生的一切却一无所知。
队伍渐渐靠近,霍菡希抬起头看着慕白晏,她看见了一脸漠然的他,内心很是失落。没有期待的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有的只是漠然置之,不理不睬。
待到队伍走远了,霍家主母带着一众人回到了自家院里,关上门,就说了一句“散了吧!别都守着了。”
家丁仆妇四散而去,霍菡希带着泉儿往自己院子里走,一脸的愤愤不满,小声跟泉儿抱怨“刚刚路祭的时候,我都那么盯着他了,他却一眼都不愿看我,直直的盯着前头。”
泉儿耐心安慰“王爷此刻哀痛,小姐该多多理解他才是。他定不是有心的,再说了地上跪着这么多人,王爷没注意您也是可能的。”
霍菡希撇了泉儿一眼,愤愤的说“你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怎么什么都向着他说话。”
泉儿甜甜一笑说“泉儿当然是小姐的丫鬟了,得跟着小姐一辈子呢!”
霍菡希突然上下打量着泉儿,玩笑说“等日后安稳了,我才不要你跟我一辈子呢,定给你找个远远的人家给你嫁了,少烦我。”
泉儿听了大惊,连忙保住霍菡希的手臂撒娇道“不行,不行。泉儿要一直跟着小姐的。”
霍菡希继续打趣她,浅笑着“怎么?这会儿舍不得离开我了,那就少让我生气,小心我一气之下把你嫁出去。”
泉儿吃了亏,撅着小嘴,退到霍菡希身后没在说话。
好好的说着话,旁边没了动静,霍菡希才转身看向身后跟着的泉儿才发现她皱着眉头,撇着嘴。
这才明白泉儿生气了,主动拉过泉儿的手,笑着说“这就生气了?”泉儿嘴硬道“哪有,才没生气”说完就眨巴眨巴眼睛,眼泪几欲奔涌。
霍菡希,缓缓开口安慰“这女孩子呢,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我们情同姐妹,我这就要嫁人了,可不想因为我耽误了你的一辈子,明白吗?
我一定给你选个好人家,离我近的,咱们以后还能时长见面的,好不好?刚刚那都是逗你玩的,不气了好不好?”
泉儿听完这段话,得了准信才抬头看霍菡希,缓缓的说“泉儿就愿意一辈子陪着小姐,听小姐的话。你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霍菡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主仆二人又恢复了往日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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