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灯下黑？灭门惨案告破

梁小柔此次来找宋世杰，就是想请他帮忙看看能否找线人了解一下最近黑市有没有这批钻石流出。
  宋世杰静静地听我梁小柔的口述，他思量一番，问了梁小柔一个问题：
  “既然你们怀疑他是凶手，那么他这几天都躺在医院接受治疗，自然没机会自己出去散货，那调查从他入院至今所有和他有过接触的人不就行了吗？”
  梁小柔苦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们想不到吗？问题就是，从我们接到报警介入调查，派救护车从凶案现场把谭伟升送进医院开始，包括救护车上所有医护人员，司机，到给他做手术的医生，护士，甚至同病房这几天进出的所有病人，病人家属等等，全都有机会和他接触，把钻石转移。这个范围太大了，短时间内很难查证。毕竟一开始我们没有把谭伟升锁定成嫌疑人，没有对他进行监控。”
  宋世杰听完，觉得梁小柔说得有道理，甚至他心目中帮梁小柔补充了她没有提到的一个群体-此案所有的办案的警员。
  毕竟财帛动人心，现在是2004年，钻石的营销神话还没破灭，47颗钻石是一笔足以引起很多人贪欲的巨大财富。
  “阿Jet，我知道你也很忙，但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环境，这种恶性灭门案件影响太大，上头压了下来了勒令我们限时破案，我们压力也很大，我不得不厚着脸皮找你这位老同学帮忙了。”
  看得出来，梁小柔很少求人办事，此时显得很不好意思。
  这个案件宋世杰当然也听说过，只不过这是重案组负责的，所以之前他没有怎么关注。想不到此案这么曲折离奇，要不是梁小柔的小队和法医，法证那边给力，也锁定不到疑凶。
  宋世杰决定答应梁小柔，毕竟身为警察，他也不会允许这种丧尽天良的畜生逍遥法外：
  “好吧，我尽快帮你打听一下，但不担保有成果。你也知道，最近风声很紧，很少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接手这么一批烫手货。”
  “谢谢你！阿Jet！”
  “都是警察，不用客气。”
  ……
  宋世杰没有食言，和梁小柔道别后，他马上打电话给小队的队员，让他们帮忙收风，看看市面上是否流出了这么一批赃物。
  他自己也发动了这段时间接触过的所有道上线人，看看能否查出什么线索。
  半天下来，消息倒是有一些，但全部是浑水摸鱼骗线人费的。
  不要以为古惑仔就不敢骗警察，为了钱，这些人渣什么事干不出来。
  可惜，以宋世杰的精明，这种没有干货的消息显然骗不了他。
  在某几个监控死角和几名想骗线人费的古惑仔“亲切交流”了一番，让对方哭着喊出：“宋Sir，我下次不敢了……”后，见古惑仔这边得不到回应，宋世杰只能亲自去找几名据说有时候会收些来路不明货物的掮客。
  至于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找这些人？毕竟人家也算不偷不抢，毒品，军火这些更是绝不敢碰，就是收些“水货”，“老鼠货（贼赃）”做中间商赚差价，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宋世杰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有时这帮人还能给他提供一些线索，他也不想做得太绝。
  混这行的，眼力很重要，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宋世杰杀上门来，如果真的收了这批货，几名掮客无论如何也不敢隐瞒。
  最后宋世杰只能无奈承认，貌似这批钻石真的没有流入黑市。
  忙活到晚上，宋世杰一无所获，他随意找了一家大排档吃了个豆腐火腩饭。
  饭后一根烟，宋世杰重新思考了一下，按照目前的情况，他得出了两个结论：
  因为重案那边已经对谭伟升所有随身物品做了详细检查，肯定了钻石不在他身上。
  要不，就是某人秘密把钻石转移了，而且没有急于出手，等风声过去了再说。
  要不，就只能是钻石还在案发现场，但藏得太隐蔽，当时负责搜证的警员未能发觉。
  前者只能慢慢去查，后者的话……
  想到这里，宋世杰马上打给了梁小柔：
  “小柔，我查了，那批钻石应该暂时没有流出黑市。我有个想法，你能不能叫上法证，我们一起去凶案现场再搜查一下。”
  ……
  一个小时后，梁小柔跟一位胖胖的法证人员和宋世杰在凶案现场楼下碰面。
  “阿Jet，这位是法证部的高级化验师高彦博。”
  梁小柔为宋世杰介绍了高彦博的身份。
  宋世杰上前和他握手：“高Sir，你好，我是CIB督察宋世杰。”
  高彦博身上没有某些高级知识分子眼高于顶的毛病，微笑着与宋世杰握手：
  “宋Sir，我有看警讯的，我听说过你。辛苦你啦，这么晚了还和我们一起出现场。”
  ……
  三人穿戴好手套，鞋套，小心翼翼地踏入被警方封锁了的凶案现场。
  现场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家具乱七八糟地倒下，保险箱被打开，数滩已经干涸的血迹溅射在地板和墙上。

  几个用粉笔勾画出的人型轮廓显示了死者死亡时所处的位置，还有鞋印等现场痕迹，都已经被法证人员以各种数字牌画圈标识。
  当然，宋世杰并不是来查凶杀案的，既然梁小柔和高彦博等人已经锁定了疑凶的身份，他也没再关注现场的各种痕迹和线索。
  梁小柔和高彦博简单地向宋世杰复述了一遍他们的推理过程便不再说话。
  宋世杰仔细的把整个别墅从大厅到房间，洗手间都看了一遍，连天台的花盆也没有放过，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他相信法证人员的专业程度，毕竟听高彦博刚才的复述，他们在案发当天是和时间赛跑才来得及从垃圾车上把凶器等证物“抢救”回来。
  整个屋子翻箱倒柜，从里到外到仔细搜查过了，还是没有发现，莫非这真是传说中的灯下黑？
  想到灯下黑，宋世杰灵光一闪，突然盯着在大厅正中间摆放着的金鱼缸。
  香江人很多都信风水命理，家里有所谓风水鱼缸再正常不过了，加上这个鱼缸没有破损，没有沾到任何血迹，所以法证人员简单采集过后就没再碰过。
  毕竟，人都死了，随便破坏人家的风水鱼有点不尊重死者。大不了等结案后把鱼送到渔农署处理就是了。
  这鱼缸里，绝对是一个盲点所在！
  想到这，宋世杰不再犹豫，脱掉外套卷起衣袖就把手伸进鱼缸里……
  “找到了。”
  几秒后，宋世杰把戴着手套湿漉漉的右手伸出来，手上握着一个黑色的绒布袋。
  拿纸巾擦了擦手，宋世杰小心地把绒布袋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正是几十颗钻石！
  梁小柔和高彦博对视一眼，脸上都有喜色。
  “高Sir，你貌似说过，凶案发生后谭伟升马上被送到了医院，他原本身上的衣服一直保存在你们法证部吧？”
  高彦博秒懂：“凡走过，必留痕。我们之前主要是做了血液检测，没有其他做测试。我马上回去，只要证明了谭伟升当日接触过金鱼缸底部，这件案件他就翻不了身！”
  宋世杰友情提示了一句：“小柔，我个人建议你们录口供时记得先问问他案发当天有没有接触过金鱼缸，我猜他本能反应肯定不会承认，那么他就连曾经帮忙换水所以接触过鱼缸这个借口也没有了。”
  （剧透一下，主角将出CIB新手村去重案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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