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两次鞠躬
“确实很擅长笼络人心，否则霍京煜不可能背黑锅的。”
“那现在怎么办？”
“他们明显有对过台词，”刘长永道，“再加上李昌怀极度狡猾，如果霍京煜这边不露马脚或者不肯说出真相，事情会变得比较棘手。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根据我对各个路口的监控分析，霍京煜说的是事实。也就是说，根据监控我们就能推断出霍京煜杀害李康明。再加上霍京煜自己承认这件事，所以一旦这个案子转交到法院那边，法官会直接给霍京煜定罪，而李昌怀会逃脱法律的制裁。”
“有没有办法说服霍京煜？”
“有些难，”停顿了下，刘长永道，“我之前有听前去抓捕霍京煜的下属说过，他说霍京煜和那个沐足店的老板娘孙小媚感情非常好。之前我有给霍京煜看孙小媚的照片，霍京煜好像挺有感触的。或许可以让他们两个人见个面，看能不能让她说服霍京煜。”
“那你赶紧去安排！”
“可以，”刘长永道，“那我让人把孙小媚带过来。”
“尽管吧，我希望这个案子能尽快水落石出。”
听到许博傲说的这句话，刘长永问道：“你也觉得是李昌怀指使吴国康杀害你老婆的吧？”
“既然已经排除了吴德庸的嫌疑，那最大嫌疑人就是李昌怀了，”许博傲道，“他有杀人动机，更有雇凶杀人的资本。再加上这次他明显雇佣霍京煜杀掉李康明，所以我觉得就是李昌怀雇佣吴国康杀害我老婆的。要是孙小媚能说服霍京煜把李昌怀供出来，无可狡辩的李昌怀应该会把雇佣吴国康杀害我老婆的详细经过都说出来。这样一来，我老婆也就能瞑目了。”
听罢，叹了一口气的刘长永拍了拍许博傲的肩膀。
之后，刘长永便打电话让下属去把孙小媚带过来。
半小时后，孙小媚被带进了刘长永的办公室。
为了避嫌，许博傲已经于五分钟之前离开。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下属带上门的同时，刘长永问道：“你和霍京煜是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
“坐，别站着。”
听到这话，显得有些拘谨的孙小媚坐在了椅子上。
平时的孙小媚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可现在她男朋友被逮捕，她自然不可能再表现得大大咧咧的。
看着孙小媚，刘长永问道：“你们两个人的感情好吗？”
“非常好，”顿了顿，孙小媚补充道，“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那你知不知道他杀人了？”
“我是今天才知道的，”开始更咽的孙小媚道，“不应该的，他不应该会杀人的，明明都在和我聊订婚的事了。可他在被逮捕的时候就已经承认杀了人，所以我现在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但既然刘队你特意把我叫到你的办公室来，应该是有什么变数吧？”
“对，”笑了笑的刘长永道，“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男朋友背后应该还有个雇主。要是他肯说出雇主是谁，量刑原则肯定是从轻。但要是你男朋友不肯说出雇主是谁，那你男朋友百分百会被判处死刑。对了孙女士，你知道他的雇主是谁吗？”
被刘长永这么一问，孙小媚陷入了沉思。
想了好一会儿，孙小媚才道：“这个我还真没有头绪。”
“那我现在让你和你男朋友见上一面，你有没有信心说服他？”
“我会努力的！”
说着，站起身的孙小媚还立即向刘长永鞠躬。
见状，刘长永忙道：“别这么客气！”
“谢谢刘队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好好把握的！”
“那我现在带你去，到时候我会让你们两个人单独聊天。”
“而你能听到我跟他的对话，是吧？”
“对的。”
“明白了，谢谢刘队。”
说着，孙小媚再次向刘长永鞠躬。
五分钟后，霍京煜被带进了问询室。
和之前不同的是，他没有被要求坐在审讯椅上，他手上的手铐甚至还被解开了。
刑警走出问询室后，一个人留在问询室里的霍京煜目光呆滞地看着门那边。
过了约三分钟，门被打开。
当霍京煜看到走进问询室的人居然是他女朋友孙小媚时，霍京煜被吓了一大跳。
很显然，霍京煜没想到他女朋友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看到霍京煜，孙小媚气呼呼地走了过去。
走到霍京煜面前，孙小媚一巴掌扇了过去。
霍京煜没有闪躲，反而面带微笑。
一瞬间，孙小媚的手变得软弱无力，整个人还靠在了霍京煜身上。
刘长永正在另外一个房间看问询室的监控，看到这一幕，他嘀咕道：“希望别亲上，要是亲上了，那场面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听到他这话，坐在他旁边的许博傲道：“应该不会，好歹他们也清楚我们正在监视。”
“我就怕他们两个人会情不自禁。”
“我是不介意他们两个人亲在一起，我只希望霍京煜能为了这个女人供出李昌怀。当然就算霍京煜不供出李昌怀，只要他和孙小媚聊天的时候露了马脚，我们就能以此作为突破口，迫使霍京煜将真相给说出来了。所以这场见面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希望这个案件会出现一百十度的转弯。否则的话，霍京煜这头替罪羊就得上屠宰场，李昌怀则是继续以大善人的身份活着。”
“李昌怀这几年好像捐了打底十亿了吧？”
“算上这个月捐出的那所希望小学，捐款金额已经达到十三亿了。”
“有些犯了罪的有钱人就是这样，总是希望将自己伪装成慈善家，更以为案发的时候有关部门会看在他们做慈善的份上放过他们一马。”
“真是一群天真的犯罪分子。”
同一时间，问询室。
拥抱了好一会儿，孙小媚才和霍京煜分开。
看着笑眯眯的霍京煜，使劲捶打了下霍京煜胸膛的孙小媚质问道：“到底是谁让你杀人的？！”
“是警察让你想办法说服我的吧？”
“你别管是不是这样！反正我不允许你替别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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