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再回隆山县，物是人非，唯拜韩
第273章 再回隆山县，物是人非，唯拜韩仙师尔！【求订阅】
韩湘子在淳和仙府盘桓了一日，翌日一早，就与吕洞宾等人辞别，离开了长安。
一路上腾云驾雾，霞举飞天，不到一炷香功夫，便到了此地界。
落下云头，韩湘子径直现身在隆山县大街上。
说这熙熙攘攘，略显喧闹的街中。
不知何时，有一身穿青衫，昳容临风的男子，腰悬玉箫而至。
他出现的并不突兀，好似一直在人群之中，很是协调。
韩湘子在隆山县所接触到第一户人家，乃是张家。
当年，张家长子张昌文因痴迷美色，为画皮鬼所惑，被摘走了心肝。
好在韩湘子路过此地，及时相救，才留了他一命。
“据说当年考中进士后，就把一家老小以及卢母接走了，每逢卢芸忌日时，他才回家一趟。”
瞬息间，就到了那神像里面的天地来。
“张居士，你与贫道也算旧相识，无需这般多礼。”
闻言，韩湘子揖礼，道。
自从韩湘子离开张家后，张昌文在张老夫人的悉心照料下，渐渐痊愈了。
韩湘子再次来到张府门前，扣响了门环。
眼下过去了这二十余载，也不知张家情形如何？
“不敢。”
片刻后，方才琢磨出这诗里意味，正欲恭身拜谢时，抬首间却没了韩湘子的踪迹。
赶紧跪了下来，道：
韩湘子只能无奈一笑，也不管他，径直走进了张府。
只是笑道：
牤蝮似想起了什么，盯着韩湘子的眸光中，一下子闪过一丝神芒来。
如今这张府气象，比之过往要好上不少，放眼整个隆山县绝对是高门大户。
曾几何时，这村子还是穷乡僻壤。
至于他二弟张崇武，也当了武将。
府外。
听到有人称自己为“牤蝮兄”，这山神脸上怒气才消去，心里想着是什么仙朋道友来了他这里做客。
听到这里，韩湘子心头有所触动。
仆从在正堂寻他不着，就估摸着老爷去了花圃。
一次是问了卢芸的死因，二次是对付七厄派，请他帮忙看守那戚老太爷二人。
兴许出了大官的缘故，再来这居英村时，韩湘子才发现这里已然繁华了不少。
“韩道长言重了，实乃运气好罢了。”
当日，戚氏宗族灭亡时，他早已料到这戚氏宗族后人，必遭祸乱。
“果真是仙师！”
仆从一愣，顿觉这公子好没教养，直呼自家老爷名讳。
看样子，仅可跟了拜祭了三神的五脏境相提并论。
“说是姓韩，至于其他的，小的就不知道了。”三庆不疑有他，答道。
反应过来后，他拘谨了许多，对韩湘子客气问道：
“上神来此，不知有何指教？”
听到此话，那仆从脸色微变，一脸古怪望向韩湘子。
一时之间，三庆被吓地头晕目眩，只得跟着跪了下来。
一瞬间牤蝮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这些年得上司看重，原来当日他与韩湘子结了一番善缘，得了福报。
韩湘子信步走到廊中，想起张老夫人不在，就随口问了句。
见韩湘子问起，牤蝮得意开口：
“说来也怪，不知为何，本神近些年来，屡受上司看重，现已统管了平川府大小山川，日子倒过的悠闲。”
牤蝮有些不好意思道。
只是目送仙师离去时，后者走出门口，却忽地高歌道：
“牤蝮兄，何需对贫道如此生分，你我可是故交。”
因要驻守边关，多年未曾回家。
<div class="contentadv"> 眼下，这张府也就张昌文一家在此。
岂料，瞧见是韩湘子时，山神牤蝮骤然脸色大变，不禁露出满脸笑容：
他在张府为奴有好几年了。
为官十余载，他官至四品。
“来了来了！”
“何大人？”韩湘子目光微顿。
“也不知牤蝮那位山神，还在不在此处？”
想不到，如此仙家人物，今时来了张家。
“家慈牌位在这边，仙师请！”张昌文伸手指了指一偏堂，道。
最终，因其母去世，于前年丁忧，回了隆山县。
运气好些，可以混个七品正神当一当。
“原来是韩道长来了小仙这里做客。”
在张府坐了一阵，韩湘子便要起身离开。
待金光散去，就露出了真容。
故而，眼瞅着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他已然决定等今岁一过，就上表朝廷，不再入朝为官。
来到庙里，韩湘子望了眼那庙中神像，发现依旧是牤蝮之貌。
给张老夫人上完香后，张昌文又把韩湘子请到了正堂。
……
“安好。”
二人谈了一些往事。
“仙师，这戚家早就没落了，当年戚老太爷不知何故被千牛卫的带走，事后威州戚氏宗族似犯下了大罪，触怒龙颜，导致直系一干后人，死伤大半。”
“老…老爷，咱家门口来了个怪人。”
“上神还真是问对人了，旁人小神或许不知道，唯独这卢芸，小神知道她投胎到了范阳卢氏……”
没准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弟子，他这才压下心中不快，又问了句：
“公子可有拜帖？”
一路小跑过去，果真见到自家老爷正在花圃里修剪花枝树杈。
瞧见韩湘子依旧如过去那般谦和温润，牤蝮才缓了一会儿，不复先前那般紧张。
话音落下。
“来的匆忙，未曾准备，只需与你家老爷通传一声，就说故人韩某来访就是。”
“那可得恭喜牤蝮兄了。”
哪成想，二十余载过去，戚家人居然大部分成了佃户，这还真是造化弄人。
“张居士，老夫人的牌位在哪儿？容贫道为她上烛香。”
听到这火爆骂声，韩湘子并不生气，反倒是打趣一笑。
接过这张昌文小心翼翼递来的一炷香，韩湘子也不多言，径直来到案前，把香插在灵龛之中。
“来见张老爷？”
“这位公子来张府找谁？”
“小的见他气度着实不凡，不敢怪罪，就进来与老爷通禀了。”
咚咚！
那仆从不敢迟疑，与韩湘子说了声，就即刻前去正堂。
韩湘子和煦一笑，没有摆出什么架子。
韩湘子又问了下戚家的情况。
“仙师，有所不知，眼下这何书修何大人，正出任景州刺史，地位还在我之上。”
旋即，又对他问了句：“牤蝮兄呢？”
是以修为高出牤蝮不少，后者还当他为真人。
曾几何时，他觉得这韩湘子颇有资质，假以时日说不定可以飞升天庭。
听到这里，张昌文脑海里瞬间闪过一道人影来。
“韩道长，你…你竟成了天庭四品正神？！”
见韩湘子不愿留下，张昌文只得住口，没有多劝。
听到此话，牤蝮双目一瞪，难以置信望向韩湘子。
听到自家老爷对此人，口呼仙师。
“拜见仙师！”
闻言，张昌文心中一惊，脸上没来由的激动万分：
“是他！”
却说。
毕竟，这件事可他震撼太大了！
不多时，韩湘子随口问道。
张昌文急匆匆来此，一出门，就见他这门前站有一脱俗出尘的人影来。
……
眼下，这是第三次来了。
“且行善事画前拜，烛香袅烟作福寿。”
卢母与何书修不在此处，韩湘子并未去村子里，而是径直化作一虹光，落入这山神庙里。
张昌文十分拘谨开口。
这因果既不在张家，他也不想久待。
忽地，韩湘子想起居英村一事来，又对张昌文问道。
三庆答道。
一旦拜了，则大大损了张家的阴德。
……
“公子请稍候，小的这就去。”
韩湘子倒没有拜。
“居英村那位何书修现今如何？”
直到这一次，韩湘子才看清这山神牤蝮的修为，乃是五脏一境。
他猛地一下子想起张府大堂前，挂着的那幅画像了。
韩湘子冒然开口，还真让这仆从心里一阵发怵。
这牤蝮正一脸悠哉汲取这香火修行，冷不防见到殿前金光一闪，顿时怒了，呵斥了声。
彼时，那叫三庆的仆从刚好也跑来门前，见到这一幕，立马目瞪口呆。
张昌文见状，赶紧拦下：
似望出了韩湘子的困惑，张昌文忙解释道：
韩湘子摆了摆手：“不必了。”
仆从见韩湘子气度不凡，哪敢怠慢，忙客气问道。
“三庆，这般慌慌忙忙是做什么？”
再细望了韩湘子几眼，三庆才骤然发觉，眼前这看起来儒生打扮之人，正是画像之中的仙师！
张昌文语气谓然。
但如今韩湘子可是道门星君，堂堂天庭四品正神。
见状，韩湘子摆了摆手。
“不如在府上多待些时日，适才我已派人去准备酒席了。”
话落，这张昌文闻言，若有所思低下头来。
“仙师，这才刚来，又要走吗？”
说到这里，张昌文怅然一叹，十分感慨。
他才来隆山县，是了却一份因果。
待见到韩湘子脸上那昳容玉质时，立马神情霍然。
“哦，公子是问府上的老太太？”
经过画皮鬼一事，他已看透了生死，自此苦读诗书，终于在五载之后，考上了进士。
为此，他手上动作一顿，片刻后忽地语气一急，问：
“此人姓甚名谁，可说了？”
“哪里来的精怪，敢如此放肆，来本神堂前！”
甚至还说他就是大唐之中赫赫有名的洞箫广济天师！
为此，他才改了口。
话音落下。
至于拜吗？
“那人看上去只有弱冠之龄，来府门前，一开始说求见老太太，可老太太前年就仙逝了。”
“不瞒山神兄，贫道现为天庭四品正神开元演法妙道星君！”
韩湘子本不愿与他透露这些，但后者既已察觉，还问起了，韩湘子就直言相告。
见韩湘子问起何书修来，张昌文脱口而出道：
“仙师，是问何大人？”
屋里有仆从听到有人敲门，急忙应了声。
但他这一身气度实在让人不敢小觑。
“怎么个怪法？”
偶尔也听人提起过，说张家能有现在这般富贵，全靠画上那位仙师。
二十多年不见，这山神庙倒大了些，比以往更加气派了。
对此，张昌文叹了口气，唏嘘道：
“什么？！”
韩湘子摇了摇头道：
因年轻时，出了那档子时，张昌文的身体终究比起同龄之辈要差上许多。
“这么多年了，牤蝮兄的脾气还没变。”
“多年不见，韩道长可曾安好？”
“贫道是来找张昌文的。”
说起来，戚家的灭亡与卢芸可大有干系。
“不知张老夫人可在家？”
韩湘子试探回了句。
对此，张昌文与那位仆从慌地站了起来，跟了进去。
“仙师，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三庆一五一十，说道：
那张老夫人已在前年仙逝了，这在隆山县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紧接着，他又说求见老爷您，还直呼了您的名讳。”
前年因其母去世，他就丁忧去职，一直待在家中。
“贫道来此，是想问一问牤蝮兄，可知昔日那居英村的卢芸投胎到了何处？”
离开了张府，韩湘子驾云直奔居英村而去。
韩湘子总共来山神牤蝮这里两次。
当即，他也不客气，直往那神像口鼻里钻去。
那神像之中，山神所属的大殿里。
哪曾想，这才二十余载不见，后者居然成了妙道星君，位列天庭四品正神！
“至于旁系，全是不争气的，烂泥扶不上墙。如今这隆山戚家，大部分是佃户，哪还有往日风光。”
张昌文今年四十有七。
一念及此，牤蝮有些哭笑不得。
毕竟，以韩湘子如今天庭四品正神的身份，那张老夫人怕承受不了。
若非戚老太爷害死了卢芸，韩湘子岂会把目光注意到隆山戚家？
张昌文目光一边审视需要修剪的花草，一边自顾自言道。
“倒是个痴情人。”韩湘子自语道。
对此，韩湘子并未在意。
尤其是香火，十分旺盛。
韩湘子微微点头，当下与他进了那偏堂。
“可惜的是，这何大人时至今日，还未婚配，也不曾娶妻。”
闲时在家，这张昌文除了守孝，便爱弄些花花草草。
望这仆从神情不对，韩湘子把善知他心通一转，顿时才知张老夫人已过世了。
等反应过来之后，也赶紧跟了上去。
片刻后，他脸上笑意一收，露出几分凝重神色，问道：
“韩道长，你如今是何修为？为何本神却看不透？”
一打开大门，就见门口站着一儒生打扮的清贵之人。
张昌文望这仆从气喘吁吁跑来这里，累地上气不接下气，他不禁从容问道。
张昌文二话没说，就丢掉手上物件，直朝门外奔去，把那一旁的仆从三庆看得直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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