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没想到康娜听说要上学后，原本很委屈的哭声瞬间停止。因为一下哭得太狠又停止太快，气没咽顺，打起了哭嗝。
康娜觉得打嗝的自己挺好玩，就像是看鱼吐泡泡一样，她也没想停下来，结果等伏黑姐弟俩放学回来她还在打嗝。
她兴奋地拿着入学申请书：“康娜以后……呃、也要……呃、和你们……呃、一起上……呃、学啦！”
津美纪看她说话脑袋也一点一顿的样子，难以置信：“五条先生你……就这样看她打了一下午的嗝？”
五条悟分外无辜：“她自己不想停，我也没办法。”
五条悟带孩子，不哭就行。
伏黑惠早就对身边大人的德行不抱任何期待。
他靠谱的快速掏出手机，面无表情搜：【最快止嗝方法】
第一种针灸的方法，身边没有专业人士，不能用。第二种含水分次咽下，大概康娜本体是龙的关系，乖乖捧着杯子喝多少水也没用。
就只剩下最后一种惊吓法。
津美纪和伏黑惠两人低头在想有什么吓人的鬼故事，五条悟突然转头对康娜一本正经说：“其实你手里的入学申请书是假的。”
康娜何止不打嗝了，蓝色的眼睛瞬间又变得湿漉漉，瘪住嘴巴，一副随时要再哭出来的模样。
在即将历史重演之前，五条悟急忙改口：“骗你的骗你的！不是，我是说刚刚那句是骗你的！”越说越解释不清，他一把夺过康娜手中皱巴巴的入学申请书，“就是因为用了我家的关系，上面的名字才是‘五条康娜’，我如果骗你就直接写‘康娜·卡姆伊’就行！所以这个是真的！是真的！”
康娜不会对五条悟的话怀疑，快速相信了，眼中还挂着泪水，不理解的问：“那家里以后不就有两个五条了吗？”
五条悟点头：“对。”
“那以后要叫你大号五条或者高中生五条吗？”康娜担心，“要不然以后我们两个会搞混。”
“不要弄得跟出道名一样……”五条悟无奈道，“叫我名字就行。”
“悟？”因为刚哭完，她的声音还有点糯糯的，
五条悟应道：“嗯。”
康娜因为要上学，还需要给她买文具书包之类的，五条悟就带着几人去了附近的商场。
“书包、铅笔盒、卷笔刀、橡皮、笔……量角器，应该没其他的了吧？”
津美纪认真想了想，摇头，“没有了。”
康娜慢吞吞走在最后面，已经被各类的可爱卡通商品迷住眼，经常看到一个新奇的东西就停住脚步像是生根了一样走不动。全然已经迷失在各式各样的商家戏法的海洋当中。
她刚刚就是因为这样，五条悟买了一堆没用的东西，比如bulingbuling的卡套，可以按按钮变形的铅笔盒，可以搭积木的一套花哨而不实用橡皮。
因为在五条悟的价值观天平里，还是直接花钱买下来轻松一点。
伏黑惠先看不下去，之后康娜看到什么，他就会在旁边解释：“这种拉杆式的书包是给住在学校里的学生用的，我们用不到。”
康娜转头：“真的用不到吗？”
伏黑惠：“用不到。”
康娜：“喔。”
然后奔向下一个华而不实的目标。
五条悟手里还有康娜之前看中的一个便携相机。
虽然他也觉得给小孩子买这种东西太早，但因为康娜一句“我怕之后会忘记”，五条悟就觉得要买下来。
五条悟现在不会给康娜买智能手机，因为康娜还不具有辨别信息的能力。这才是对她来说太早了。
相比之下，他就宁愿去买一个对小学生来说绰绰有余的微单相机。
这种相机购买后，需要去另一个地方先单独结账。
五条悟：“那他们先慢慢看，我先把这相机的钱付了。”
津美纪点头，“好，五……悟先生。”
五条悟对她称呼的改变没做出任何反应，似乎早就习以为常，点头，转身离开。
留在原地的津美纪小声地松了一口气。她其实也觉得同住一个屋檐下面，却一直对五条悟的称呼用姓氏还加敬语，似乎显得太见外了，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但是一开始这么称呼久了，突然改变叫法又很奇怪。这次顺着康娜的事也跟着改变了称呼叫法，五条悟看来并不介意，她瞬间感觉好像心中放下一块石头一样轻松。
……
五条悟结完帐后回来，就看到三个小孩全都挤在一个小角落里，“在看什么？”
康娜看他回来，高高举起卡通狗造型的挂链给五条悟看，兴奋道：“我想要这个！惠说可以挂在书包上！”
“我还说了后半句。”伏黑惠皱眉，“不是必要品，不用买。”
“欸？怎么不是了？”五条悟拖长语调，信誓旦旦道，“小孩子书包上就是要挂东西的。”
伏黑惠：“……”
津美纪笑着用行动附和五条悟，拿了星星的挂链，“那我要这个。”
这种商场的挂链全都是单独款式，伏黑惠懒得与他们争，就随手拿下面一个挂链。他本身就不想要这种累赘的东西，所以连款式样子都没看清。
康娜看到他手中的黑乎乎的一团海胆造型的挂链，又看看自己手上吐舌头的卡通狗挂链。她来回看了好几次，握紧手中的包装纸，发出细微的声响。
康娜在内心进行一番强烈的挣扎后，最终做出决定。
她拍了拍伏黑惠肩膀，伏黑惠回头：“怎么了吗？”
“这个给你。”康娜把手中自己的挂链递给他。
伏黑惠一怔。
“狗只有一个……”康娜依依不舍的说，“我的给你。”
“不用。”伏黑惠淡淡拒绝，他本身也不执着挂链。
只不过，如果要有一个的话，确实是更喜欢狗的造型。
“给你！”康娜直接把透明的包装纸不由分说塞在她手上，作为交换拿过伏黑惠手中的海胆挂链，“这样，扯平了。”
她目光又偷偷窥了一眼伏黑惠，语气僵硬补充，“小黑和小白，以后多多陪我玩。”
伏黑惠：“……”这才是真正目的吧？
他看了眼手中被用力抓紧过的包装纸，垂眸，最终说：“好。”
五条悟勾起嘴角。
第一眼见面拿玉犬作为魔力补充源的康娜，正在很努力的融入到人类社会当中，她在进步。
说明，他一开始的选择没错。
康娜对可以上学的事很兴奋，还没出商场就已经背上了红色的小书包，走路的时候也蹦蹦跳跳，让人看着都会跟着心情变好。
结果康娜最后甚至直接背着跟砖块一样的书包睡着了。
“有这么值得高兴吗？”五条悟不理解。
小孩子为什么会喜欢上学？
津美纪试着回想自己刚知道要上学时候的心情……想不起来了。但看康娜这么兴奋，当时的自己或许应该也这么高兴吧。
她忘了。
“只不过还是有点担心。”津美纪忧愁，“会不会在学校里被欺负……”
“噗、咳咳咳咳。”五条悟喝的水直接呛出来，之后开始捧着肚子没心眼的大爆笑，“怎么可能？其他小鬼怎么可能打得过她。”
“不是这种欺负，悟先生可能不清楚，学校……没那么简单。”
五条悟出生御三家，他刚入学咒术高专时，夏油杰也觉得五条悟这个人常识堪忧。
津美纪：“比如会在抽屉里放虫子。”
五条悟不在意道：“康娜会吃掉的。”
“比如会用朋友的名义经常被叫去跑腿买饮料。”
“还好吧……”五条悟一顿，“等等？这原来叫欺负吗？”
“因为没朋友只能在厕所里吃饭。”
五条悟脑袋里已经有画面，脸上表情开始隐隐约约有了动摇。
“最重要的是康娜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欺负，就算回家了我们也不知道。”
“……”
五条悟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应该不会……吧？”
他语气生硬这么说道。
第二天。
康娜跟着伏黑姐弟一起上学后各自分开。
津美纪在二年1班，伏黑惠在一年3班，康娜在一年4班。
康娜作为转学生在讲台上自我介绍。
“我叫五条康娜。”
窗外，离教室最近的树上，有一名戴着黑色墨镜的可疑白发男子在默默注视这一切。
可疑白发男子就是五条悟。
嗯……就稍微来看一眼。
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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