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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出桃源进虚幻,人鬼真假难辨


第五十章    出桃源进虚幻,人鬼真假难辨

严丰田是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被常禧赶着马车送回严家庄的,当严家人看到严丰田一个人回来,而且是不省人事时,知道那四个家人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大少奶奶张桂英领着一帮女仆在东厢房为严丰田喂水喂药,呼天喊地,严丰田也是一直处于昏迷不醒之中。严老夫人拄着拐杖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等常禧要走的时候,严老夫人抬手拦住了他,但却扭头对着身旁的几个家人斩钉截铁地道:“传我的话下去,谁也不许对外走漏半点儿大爷回来的消息!否则,我割掉他的舌头!”

几个家人慌忙答应着退了出去,常禧只感觉老夫人是在对自己说这番话,也连忙点了一下头,严老夫人接着请常禧跟着自己来到了她住的正屋里。

常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严老夫人,严老夫人除了恐惧,就是疑惑,她不知道这场劫难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究竟如何才能结束?当常禧说完后,她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壮士,老妇知道你们是为了严家来到这里的,请转告若愚法师,严家老小对他的恩情没齿不忘,如果今生无以回报,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法师的大恩。老妇还有一事相求,就是如果真要有人为严家所造孽债付出性命,才足以偿还清楚的话,老妇愿意为严家豁出这条老命,祈求法师一定保佑老妇的几位犬子渡过劫难,保佑严家香火延续。”

常禧默默地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听严老夫人又说道:“壮士,老妇还有一事没搞清楚,三天前的晚上有人带着官府的军队,夜入严府,说是要丰田、丰荣两位犬子入朝为官,辅佐当今圣上,要我儿三日之内赶到九龙山接受万岁加封,如若不然,将诛灭九族。老妇乃一妇道人家,不知外面的事,当今圣上为什么会平白无故让犬子入朝为官?万岁为什么又移驾九龙山?来人面带杀气,老妇感到福祸难辨,不知壮士可知一些详情?”

常禧一听连忙摇头,说道:“老夫人,我们这就要回风火寺,共商降妖灭魔之策,可以绕道去九龙山一趟,了解一些详情,再想法儿捎信给您吧。”

严老夫人看着他,也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常禧告别了严家,赶着马车出了严家庄。

马车向南出了严家庄十几里,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常禧扬起马鞭在空中甩出“啪、啪、啪”三声脆响,瘦竹竿儿从路旁的草丛里露出脸来,轻轻向常禧挥了挥手,常禧马上勒住马缰绳,把马车停了下来。

疯婆子和瘦竹竿儿抬着还在昏迷中的赵继业迅速上了马车,常禧把在严家听到的官兵和九龙山的事情简单告诉给了疯婆子和瘦竹竿儿,然后挥动起马鞭,马车沿着土路狂奔起来。

马车在颠簸中狂奔着,瘦竹竿儿总感觉身后有双眼睛在跟着他们,他回头紧盯着来的方向,很快发现了异常,附在疯婆子耳边低语了几句,疯婆子轻轻点了点头。当马车转过一片松树林时,瘦竹竿儿腾身从马车上飞跳了下去,钻进了松树林不见了,马车丝毫没停顿,继续向西南狂奔着。

马车还没跑远,躲进松树林的瘦竹竿儿看到一阵风卷着尘土紧跟在马车后面,也转过了松树林,飕飕地向马车追去。瘦竹竿儿微闭双眼,启用法眼定睛再看那冷风卷起的这团尘土,大吃一惊。只见三个白色的幽灵驮着一只白色狐狸紧紧地跟在了马车后面。

当三个幽灵和白狐刚从眼前跑过去,瘦竹竿儿起身就要追上去,可刚迈出了一步,只感觉幽灵和白狐后面还有异常,慌忙又蹲下身子向后看去,却是什么也没看到。瘦竹竿儿不敢大意,继续蹲在原处,静静地看着来的方向。不一会儿,情况出现了。只见半空中一群骷髅呼啸着冲了过来,好像是故意和三个幽灵,还有那只白狐拉开一段距离,不让幽灵和白狐发现他们,也顺着土路马车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瘦竹竿儿继续静静地躲在树林里,见后面再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才悄悄起身,但是没有再上那条土路,而是直接跨入路旁的草丛,像一阵风朝东南方向飞奔而去。

接近中午时分,常禧赶着马车转到了野狐山南侧,发现北面山坡上有一个村子,疯婆子在常禧耳边低语了几几句,于是常禧点了一下头,赶着马车拐进了村子。

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子,大街上不见一个人,却散落着许多被丢弃的物品,看样子村里的人都早已经跑光了。常禧轻轻拽了一下马缰绳,马车放慢了速度,他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仔细观察着这个村庄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能够藏身的地方。而马车上的疯婆子却一直紧盯着马车的后面,已经觉察到马车后面有什么东西跟了上来。

常禧最后把马车停在了一个大院落的门前,从外面可以看出这户人家应该是这个村子里的大户人家,但是现在却是大门敞开着,门里门外不见一个人影,地上散落着许多丢弃的器物。常禧站在门前向院子里看着,犹豫了一下,然后把马车直接赶进了大院,并回身把院门关了上来。

此时的赵继业还处于昏迷状态,疯婆子从马车上跳下来,没有去理会赵继业,而是飞身跳跃上了这座院落的院墙,沿着院墙又蹿上了墙外的一棵大树,把自己隐藏进了大树茂密的枝叶之中,向刚才进来的那条大街上望去。

常禧快步来到马车旁,伸手背起赵继业朝院子里的一处屋子跑去,进了屋子四处看了看,然后把赵继业轻轻放在一张木床上,转身刚要离开,突然发现屋子后窗有一个黑影闪了过去,常禧双眼紧盯着屋子的后窗,竖起耳朵听着屋后的动静。但是,屋后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常禧抬腿冲出屋子,来到屋后,却是什么也没发现,整个院子都是静悄悄的,他摇着头又回到了前院儿,把马车赶进了后院儿,并顺手抄起了一把铁锹,蹑手蹑脚避到了大门后面,透过门缝向外看着。

整个村子里静悄悄的,大街上连一条狗都看不见。过了好长时间,整条大街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常禧向院子里退了几步,抬头向那棵大树上的疯婆子看了一眼,好像在问发现什么情况没有,可是疯婆子趴在树丛中一动不动,如临大敌一般警惕地盯着村子的大街。

就在这时,大街上突然冲出了一辆两匹白马拉着的马车,直朝这座院子冲了过来,马车也是停在大门口,疯婆子看到先从马车上跳下了一位手握马鞭身穿黑衣的老人,老人又转身扶着一位身穿素衣的年轻女子下了马车,女子在车下整理了一下衣服,示意老人上前叫门。

老人点了一下头,慢步走到被常禧关上的大门前,抬手扣动着门环,并叫道:“张员外在家吗?胡小姐有事求见!”

院子里的常禧一听,慌乱起来,抬头看着树上的疯婆子,不知如何是好。疯婆子藏在树上朝着常禧轻轻点了点头,常禧犹豫着慢慢走到大门前,清了清嗓子,高声问道:“谁?有事吗?”

门外的老人不再扣动门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胡小姐,然后又说道:“是贵生吧?赶紧向张员外报一声,就说胡小姐拜访。”

常禧又清了一下嗓子,答道:“老爷和家人们都避难去了,家里没有别人了,有事等老爷回来再说吧。”同时趴到了门缝上,向外看着。

门外的老人接着说道:“贵生,那你也得把门开开,让我们进去歇歇脚吧,小姐一路劳顿,讨杯水喝总是可以的吧!”

常禧无奈只好慢慢把大门打开了,站在西侧那扇门旁向外看着,右手伸在背后紧紧握着那把铁锹,令他奇怪的是门外的老人和跟过来的女子却没看他,而是向东侧那扇门旁看着,老人还冲着东侧那扇门问道:“贵生,员外什么时候走的?知不知道去哪里了?”跟在他身后的女子朝着东侧那扇门微微一笑,并点了点头,直接向院子里面走去。

站在西侧好像被人视而不见的常禧瞪眼看着这两个人,语无伦次地说着:“哦,前天,好像是前天走的,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去哪里了,可能是,可能是九龙山,对了,就是九龙山……”

老人还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跟在女子的后面径直向里走着,常禧也只好轻轻放下铁锹,赶紧跟了上去,同时右手紧紧握住了腰间的短剑。

女子和老人好像对这座院落很熟悉,没有停步,一直朝后院儿走去,并且跨进了一座高大宽敞的大厅。常禧跟了进去,看到大厅正中摆着一张八仙桌,桌子四面安放着四把太师椅,桌子上摆着茶壶、茶碗,大厅北侧是一面古董架子,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董。

常禧只听老人说道:“贵生,员外这不是在家吗?你怎么说避难去了?”同时看到那个女子冲着其中一把太师椅作揖施礼,他急忙盯着太师椅看着,却没看到任何人,心里恐慌了起来。

但是这次常禧没接老人的话,默默盯着眼前这两个人,只听女子开口说道:“张员外,小女子千里迢迢前来拜访,您怎么还要把小女子拒之门外?当时是您让小女子进宫的,本来小女子已经能够控制住局势了,谁知半路又杀出一个骷髅魔教,万岁整天跟着那个四魔头修炼魔法,不理朝政,满朝文武六神无主,局势才急转直下的。那个黄脸婆带着两个孩子更是至今下落不明,地方势力纷纷起兵,割据混战不止,朝廷的兵又是一路打了过来,小女子是偷偷溜出皇宫,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拜见的,你可不能把小女子抛出去就不管了。”

更令常禧惊异的是太师椅上竟发出了一阵咳嗽声,接着又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胡小姐,哦,不对!是不是应该称呼您胡贵妃了?那都是下人们怕那个人再来找老朽的麻烦,不得已而为之,你可多多担待啊。不知胡贵妃此番前来有何旨意?有用的着老朽的地方,请尽管直言。”

“张员外,不要再开玩笑了,我听说那人找了个孩子,拥戴登基,公开与当今朝廷为敌了。你我可不能不管啊,否则真会殃及你我。”女子又说道,“昨天晚上,他竟然又念动咒语,动用了雷鼓。这样下去,真要激怒各方神灵了。”

那把太师椅上又传出一阵咳嗽声,那个苍老的声音又说道:“这些我都知道了,昨天晚上他已经来过这里了,村里的人都吓跑了。他还威胁老朽,如果敢不顺从他,就要如何如何,所以老朽只好闭门谢客,不敢招惹是非。据老朽所知,他这次这么做,为敌的可不只是当今朝廷,更可怕的是骷髅魔教,你我如果卷入其中,骷髅魔教和那些神灵都不会轻易饶过我们。所以老朽以为,你我应该以静制动,借刀杀人!”

常禧感觉自己到了不该到的地方了,轻轻向后退着,同时默念瘦竹竿儿教他的口诀,开始启用自己的观天眼。眼前一阵模糊之后,常禧浑身冒出了冷汗,他看到太师椅上竟然坐着一只毛已经变成灰白色的老狐狸,而太师椅前面站着的女人竟是一只白狐,老人竟是一只灰狐。

常禧不敢再看了,他快速退了出来,屋里的三个妖魔竟没有理他,好像根本就没看到他。他一出那座大厅的门,拔腿向前院儿跑去,到了前院儿抬头向疯婆子隐藏的那棵大树上看去,发现疯婆子已经不见了,他又急忙跑进刚才背进赵继业的那间屋子,他更加害怕了,刚才那张床上已经什么也没有了,赵继业也不见了。

常禧没有多想,转身就往屋外跑,刚想冲出这座院落,却看到院落的那两扇大门“吱吱呀呀”自己关了上来。他冲到大门前,抬手用力想拉开门闩,可不管他如何用力,门闩纹丝不动。他犹豫了一下,拔出腰间佩戴的短剑,转身又跑进了刚才那间屋子,回身把屋门关了上来,趴在门缝上向外看着。此时,整个院子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他感觉赵继业一定是被疯婆子藏了起来,他仔细回忆着刚才听到的那个女子和那只老狐狸精的对话,搞不明白他们在说谁?这人与骷髅魔教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要跟在自己的马车后面?难道是巧合吗?

过了一会儿,见前院儿还是静悄悄的,常禧想自己不能在这里傻等了,要么出去探个究竟,要么赶紧离开这里。他轻轻打开屋门,握着短剑蹑手蹑脚向后院儿走去,刚进后院儿,常禧就感觉有些不对,他首先发现自己赶进后院儿的那辆马车也不见了,他急忙猫着腰溜到大厅的窗下,竖着耳朵听着大厅里的动静,可此时大厅里面竟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他壮着胆子悄悄避到大厅门外,偷偷向大厅里面看去。

常禧更加惶恐了,大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刚才看到的那张八仙桌,那四把太师椅,还有古董架和古董全都无影无踪了,大厅里面是一片狼藉,地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废弃物,而且上面都已落满了灰尘。常禧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朝四周看了看,整个院子里好像只有这一处大厅,他确定自己刚才跟着那两个人就是进到这里的。

常禧不敢再向里看了,转身就往前院儿跑,他搞不明白自己见到的这一切,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可是刚跑出两步,突然身后的大厅里传出了一声怪叫,常禧握紧手中的短剑,急忙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听着,忽然转身盯着这座大厅。怪叫声是迅速消失了,大厅里再一次陷入了寂静,分辨不清怪叫是从大厅的哪个角落里传出来的。

也就在这时,常禧又眼看着整座大厅在自己面前慢慢变得模糊了,地上堆满的乱七八糟的废弃物,竟然开始旋转了起来,并且慢慢地升到了空中,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常禧赶紧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突然又看到整座大厅里面空空如也,所有的东西转眼之间全部悄无声息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了,如同坠入了一场噩梦之中。他没有犹豫,转身撒腿就往前院儿跑去。

他跑到大门口,从门缝向外看去,又发现老人和女子赶来的那辆马车也不见了。常禧心里有些着急了,他觉得疯婆子应该就在自己周围,可为什么不能偷偷向自己做个暗示,或者干脆把自己也藏起来,难道又要把自己当诱饵不成?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咣咣”的砸门声。常禧不敢再应声了,忙再向外面看去,可是大门外什么也没有,但是“咣咣”的砸门声却还在继续着。

常禧感觉自己简直就要崩溃了,他后悔没有马上跟瘦竹竿儿学苍鹰爪、飞毛腿和金甲衣的口诀,只会一个观天眼。想到这里,他急忙念起了观天眼的口诀,再一次向大门外看去,不看则已,一看使他几乎魂飞魄散。

只见大门外黑压压挤满了骷髅,有几个骷髅正用力撞击着大门。常禧急忙向后退去,来到刚才疯婆子藏身的那棵大树下,把短剑插回腰间,使出自己的轻功,纵身一跳上了院墙,然后学着疯婆子的样子也钻进了茂密的枝叶当中,静静地看着大门口外那些骷髅。

过了一会儿,骷髅们不再撞击了,好像想起自己还能飞了,纷纷飞了起来,越过院墙进了院子,又“嗖嗖”地向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冲去,然后从每个角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常禧赶紧再次念起口诀,可是那些骷髅还是不知去向。

藏在树上的常禧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肚子饿得“咕噜”乱叫,他看到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知道已经是傍晚了。但是面前这座院落却一直是静悄悄的,没有再出现任何异常。

就在常禧开始想是不是从树上下来,赶紧去找疯婆子时,大街上传来了“嗒、嗒”的马蹄声,常禧扭头向大街上看去,看到又有一辆马车向这边跑了过来,并且也停在了这座院落的大门口。

马车上跳下来的三个人把常禧又一次吓得目瞪口呆。常禧看到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正是自己和疯婆子、瘦竹竿儿,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念动口诀,可看到的还是自己和疯婆子、瘦竹竿儿。只见三个人来到大门口,不叫门也不敲门,而是直接把大门轻轻推开了。

树上的常禧懵了,他记得大门被关了上来,自己想从里面出去,可怎么也拉不动门闩,那群骷髅要进来,无论怎么撞击,大门也是紧紧地关着。而面前的这三个人怎么轻轻一推,大门就开了呢?

常禧躲在树上一动不敢动,瞪着眼看着这三个人。

疯婆子和瘦竹竿儿先进了院子,疯婆子回头对还在门外的那个常禧喊道:“常禧,把马车赶进院子,给马喂上草料,再四处看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那个常禧答应着,把马车赶进了院子,先为马解了套,又回身把大门关了上来,然后四处寻找吃的去了。

疯婆子和瘦竹竿儿进了院子后四处看了一遍,又重新回到前院儿,站在院子里小声嘀咕着什么,那个常禧很快两手空空地回来了,对疯婆子和瘦竹竿儿说道:“连一只老鼠都找不到,到哪去找吃的?看样子这家人早就跑了,好像还有什么人进来过,把这户人家洗劫一空了。”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给马喂料。

疯婆子和瘦竹竿儿也不理他,嘀咕完后,疯婆子大声对那个常禧说道:“没有吃的,那你去找些劈柴来,生堆火,今晚我们就住这里了,我和瘦竹竿儿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顺便捎些吃的回来。”

正在低头喂马的那个常禧头也不抬的答应着,疯婆子和瘦竹竿儿开门出了大院儿。树上的常禧看着他们二人出了大门,钻进了大街南侧的一条胡同不见了。

院子里的那个常禧给马喂上草料后,又急急忙忙到处寻找能生火的劈柴。此时,天已经开始黑了下来,他很快就在前院儿点起了一堆大火,然后远远地坐了下来,等着疯婆子和瘦竹竿儿回来。

那个常禧刚刚坐下,院子里刮起了一阵旋风,地上的尘土被卷了起来,那堆大火被吹得“呼呼”作响,正在吃着草料的那匹马抬起头来“咴儿咴儿”的叫着,并抬起一只前蹄,用力踢踏着地面,坐在地上的那个常禧警觉了起来,吃惊地盯着旋风看着。

那阵旋风在院子里不停地旋转着,树上的常禧看到旋风旋转到院子里的那个常禧面前时,突然从旋风里竟然走出了一个年轻女子,借着院子里大火的光亮,树上的常禧看到这个女子正是自己白天在院子里见过的那个女子。

坐在院子里的那个常禧,见自己面前突然冒出了一个女子,吓得从地上跳了起来,而那个女子却不等他做出第二个反应,就张牙舞爪直向他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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