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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昏迷重回故里,鼠团无端突现


第四十三章    昏迷重回故里,鼠团无端突现

严丰华大喊着红菱,红菱呼叫着小姐,两个人只感觉耳旁冷风“嗖嗖”,眼前忽明忽暗,就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永不停止的往下跌落着;接着又感到呼吸困难,冷风的“嗖嗖”声变成了耳朵里“嗡嗡”的耳鸣,眼睛开始向外冒起了金星,大脑几乎变成了一片空白,一道道蓝光、绿光、红光从眼前不断闪过;最后两个人慢慢的失去了知觉,昏迷了过去……

常禧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只感觉自己的头疼得简直就要裂开了一样,当他睁开双眼时,看到自己竟然躺倒在一铺土炕之上,而且还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他慌忙忍住头疼从炕上坐了起来,这才看清自己是在一间宽敞的屋子里,整个屋子静悄悄的,不见其他人。

他把屋子里扫视了一遍,并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屋里屋外的动静,然后咬着牙从土炕上爬了下来,悄悄的向屋外走去,走到屋门口处时,一阵凉风直向屋里吹来,他停住脚步向屋外的院子看着、听着,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他判断时间应该是早晨了。

常禧来到院子里,还是不见一个人影,他把院子搜寻了一遍,发现整个大院儿被用一道篱笆隔成了东、西两个院子,西面院子共有两排八间瓦房,东面院子栽满了果树,篱笆中间是一个用柴草扎成的小门,通过这道柴门,常禧慢步走进了东院儿。

进了东院儿,首先映入常禧眼帘的是院子中央立着的一座孤零零的坟墓,他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曾经来过这里,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他瞪大眼睛盯着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看了一遍,又把果树林子仔细寻视了一遍,还是不见一个人影。虽然没有发现危险,但本能告诉他应该马上离开这里,他一边回头看着,一边急匆匆向篱笆墙上的柴门处走去。

可刚走到柴门口,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常禧停止脚步,回头顺着声响看了过去,他一下子惊呆了。

声音是从院子中央那座孤坟里传出来的,只见孤坟的坟头在这“轰隆隆”声中裂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一股黑色雾气从口子里冒了出来,并迅速在孤坟四周飘散开来,接着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在雾气当中,有两个少女装束的人被从孤坟裂开的口子里吐了出来,就像两根羽毛飘在黑雾之中,接着又轻轻飘落到孤坟旁边的地上,落地后一动不动,好像昏睡了过去。

常禧呆呆地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两个人,接着又传来一阵“轰隆”声,他看到那座孤坟的口子迅速合上了,雾气也慢慢散去了。

常禧紧盯着地上的两个人,雾气散尽后才看清地上躺着的确实是两个姑娘,他不敢靠近,又不知如何是好。正当他犹豫不定时,他又看到两个姑娘的身体轻轻动了一下,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幕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了:

他看到从地上躺着的两个姑娘身上,慢慢挣脱出了另外两个人,就像从两个姑娘身上脱离出了两个影子,忽忽悠悠直立起来,又从两个姑娘身上站到了地上,而那两个姑娘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常禧被吓傻了,盯着像影子一样从姑娘身上脱离出来的两个人,看到两个人的面目越来越清晰,他更加惊恐了,脱离出来的两个人竟然是疯婆子和瘦竹竿儿。

常禧先是一阵兴奋,但是马上又警觉起来,他不能相信面前的这两个人会是疯婆子和瘦竹竿儿,他脑子快速转动着,一连串的疑问冒了出来:疯婆子和瘦竹竿儿怎么会附在两个姑娘身上?这两个姑娘又是谁?她们为什么会从这座孤坟里冒出来?他们是不是自己曾经遇到过的那些妖魔?……

不等常禧开口,疯婆子看着柴门处的他,对身旁的瘦竹竿儿说道:“你看,我们家的赵公子醒过来了。——哎,赵公子,快过来帮忙,帮着你的令尊、令堂大人把这两个姑娘扶到屋里去。”说完和瘦竹竿儿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常禧感到莫名其妙,如坠雾里,不知道他们二人是在和谁说话,又在笑什么。只见瘦竹竿儿收住笑容,看着他说道:“常禧,快过来帮忙,帮忙把这两个姑娘扶到西院儿屋里去。”

常禧这才好像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开口问道:“你……你们是……?”

疯婆子看着他那副吃惊又充满疑虑的样子,又笑着对瘦竹竿儿说道:“你看这孩子,中毒确实不浅啊!怎么连我们都不认识了?他应该先找面镜子照照,看看还认不认识他自己。”

瘦竹竿儿没有再笑,说道:“常禧,不要怕,确实是我们。有好多事得慢慢说,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明白,你先帮忙把这两个人扶到西面屋子里去。”

常禧站在那里迟疑着,突然听到西院儿大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他朝西面院子看了一眼,又回头看着疯婆子和瘦竹竿儿,只见疯婆子和瘦竹竿儿马上警觉了起来,也不管地上的两个姑娘,快步向西院儿大门口冲了过去,常禧紧紧跟在了两个人的身后。

疯婆子和瘦竹竿儿快步来到大门口处,疯婆子趴到门缝上向外看了一眼,接着回头对身后的瘦竹竿儿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就在常禧面前抬手把脸一抹,常禧再一次惊呆了,他看到瘦竹竿儿竟然一下子变成了赵继业,而疯婆子变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女人,两个人还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常禧,接着相互点了点头,转身把大门打开了。

常禧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满脸怒气的严丰田,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丫鬟和五六个家人。见大门打开了,严丰田连忙强作笑脸朝门里的“赵继业”行礼,说道:“赵贤弟,不好意思,打扰您和弟妹一下。我家小妹和丫鬟红菱昨夜外出,至今未归,我们找遍了严家庄的大街小巷,也未见其踪影。听丫鬟紫燕说她们可能来贵府了,可能是小孩子贪玩儿,忘记回家了。所以前来问一下,可否见过我家小妹和丫鬟红菱?”

常禧只听面前的假赵继业说道:“丰田兄,我和传福正要下地收割麦子,没见过你家小妹和丫鬟啊。怎么一夜未归?不会出事吧?最近庄里可不太安宁啊,得赶紧找一下。”

站在严丰田身后的丫鬟紫燕低着头怯生生地说道:“小姐和红菱就是要到赵家找赵公子的,昨天天一黑就出来了。”

只见严丰田把目光盯向了站在院子里的常禧,其他人也都向常禧看了过来,常禧感到了浑身不自在,他看了看疯婆子和瘦竹竿儿,刚要开口说话,只见严丰田朝着他问道:“传福,我家小妹到底来没来过?”

常禧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道:“这……我……怎么……”

严丰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见他如此支支吾吾,扭头对着“赵继业”和疯婆子变得那个女人说道:“赵贤弟,你们不会不让我们到院子里找一下吧?”说完回头朝身后的几个家人点了点头,几个家人二话不说,从严丰田身旁直接蹿进了赵家院子,疯婆子和瘦竹竿儿连忙闪到了一边。

有两个家人在西院儿搜寻起来,其他几个家人朝后院儿和东院儿跑去,严丰田一言不发地跨进了院子,那个丫鬟紫燕小心地跟在他的身后。

严丰田刚在院子里站稳,只听跑进赵家东院儿的家人在东院儿里大呼小叫了起来,院子里所有的家人都朝东院儿冲了过去,严丰田也疾步朝东院儿奔去,身后的紫燕跑了起来。疯婆子和瘦竹竿儿相互看了一眼,苦笑了一下,只好也向东院儿走去。常禧站在那里看着这些人的举动,看到大伙儿都进了东院儿,也很不情愿的慢步向东院儿走去。

跑进东院儿里的人继续大呼小叫着,等常禧走到柴门处时,看到一群人已经把地上的两个姑娘架了起来,正朝西院儿走来,他这时认出其中一个姑娘正是严家的丫鬟红菱,并且还赤着一只脚,脚上还有斑斑血迹,只听红菱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你赶快告诉我们怎么从这里出去……”

严丰田走到了“赵继业”面前,好像很愤怒的样子,冲着“赵继业”大声问道:“贤弟,这是怎么回事?”

“赵继业”也支支吾吾结巴着说道:“这……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们一大清早还没进过东院儿呢,谁知道她们二人是怎么进来的?”

严丰田忿忿地瞪了“赵继业”一眼,转身对几个家人大声喝道:“快!快背回家!”其中两个家人连忙分别背起两个姑娘,冲出了赵家院子,丫鬟紫燕跟在后面一边跑着,一边哭着,并不断喊着:“小姐!小姐!……”

原来是严丰华和红菱出门后,丫鬟紫燕就赶紧把屋门关了上来,生怕会有人来,自己还要撒谎,帮着小姐打圆场。可是天越来越黑了,小姐和红菱是左等也不回,右等也不来,紫燕心里是越来越焦急,她悄悄打开屋门,偷偷来到南院儿,看到严家大门留了一条缝,又不敢过去,只好又赶紧溜回屋里,把屋里所有的灯都吹灭了,缩在炕角继续等着严丰华和红菱。

她一直等到三更天时,严丰华和红菱还是没有回来,紫燕心里害怕了。眼睛紧盯着屋外静静的黑夜,心里默念着:“小姐快回来吧!小姐快回来吧!”突然,她听到从屋顶上传来了一阵“吱嘎、吱嘎”的声响,慌忙把目光从屋外收了回来,盯向黑洞洞的屋顶,默念着:“老鼠,一定是老鼠!老天爷保佑!不是鬼怪,就是老鼠!”

“吱嘎”声很快就停了下来,一切又都静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见没有其它声响,紫燕壮着胆子摸着下了土炕,再次打开屋门,悄悄出了屋子,看到严家大院儿的灯火几乎都熄灭了,整个大院儿静悄悄的,她鼓足勇气再次朝南院儿走去。当她来到南院儿时,借着门洞里灯笼的弱光看到严家大门已经紧闭了。

紫燕心里更加恐慌了,想去找大爷严丰田,可又看到严丰田屋里的灯早已经熄灭了,她站在院子里犹豫着,不知所措,刚要抬腿回自己住的屋子,只听到夜空中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女人低低的哭泣声,她打了一个激灵,只感觉一股寒气流遍了她的全身,她不顾一切的拼命朝自己住的屋子跑去,跨进屋子,慌忙把屋门关了上来,躲到炕角处,瞪着眼睛听着外面空中女人的哭泣声,接着又用双手把自己的耳朵捂了起来,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就这样紫燕一夜未睡,在恐惧之中整整等了一夜,严丰华和红菱也没回来。天刚刚亮时,严家大院儿还没有人走动,紫燕就赶紧打开屋门,朝南院儿跑去。来到南院儿,看到一个家人正在打扫门洞,大门还是紧闭着,她怯生生来到门洞旁,低声问那个家人道:“三叔,小姐和红菱昨天晚上出去,怎么还没有回来?”

那个家人一听,马上面露惊慌之色,朝院子里面看了看,见没有别人,忙说道:“昨天晚上,我给他们留了门,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后半夜起来时,看到大门还开着,还以为她们早回来了呢,就把大门关了上来。怎么?小姐和红菱还没回来?”

紫燕没有说话,看着他点了点头,那个家人更加惊慌了,嘴里嘟囔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怎么办?千万别出事啊!”不等说完就转身慌慌张张打开了大门,又急匆匆在大门外的台阶上下、影壁墙前后,甚至大槐树的树洞找寻了一遍,跟在他身后的紫燕急得小声哭了起来。

很快严丰田就知道了严丰华和丫鬟红菱夜出未归一事,他把紫燕和那个看门的家人狠狠地训斥了一番,然后带着几个家人先把自家院子里的每一间屋子找了一遍,又带人出门把严家庄大街小巷转了一遍,也没见到严丰华和红菱的影子,他回到大院儿让人把紫燕叫到了南院的客房,厉声责问紫燕还知道什么,最后紫燕实在是害怕了,就把自己知道的昨天白天和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严丰田是气得脸红脖子粗,喊了几个家人,带着紫燕就奔向了赵家。

常禧看着严家的人出门走远了,回头看着变成赵继业和赵继业婆娘的瘦竹竿儿、疯婆子,满脸不高兴地问道:“我们这是在干什么?我怎么又成了赵传福了?你们为什么要变成赵继业和他的婆娘?那群鼠精的本事你们俩也会啊?我们这是不是在给严家庄添乱?我怎么觉得不像是来除妖灭怪的。”

疯婆子和瘦竹竿儿相互看了看,小声笑了起来,疯婆子笑过后一本正经的对常禧说道:“常禧,妖魔在严家庄布下的魔咒重重叠叠,杂乱无章,且魔法层级难以辨别,法力变化不定,瘦竹竿儿的法眼进了严家庄就有些失灵了。没办法儿,为了搞清严家庄到底是怎么回事,寻找破解魔咒的办法,我们不得不采取一些另类的法术。昨天夜里,严家小姐和红菱自投罗网,闯进赵家,我们正好利用她俩去了一趟魔域,这样我们此行严家庄的任务很快就要完成了。现在我们还要赶快去救赵继业,你留在这里等我们,记住千万不要一个人再进赵家东院儿!那座孤坟里的玄机,我们还未完全看透,其中的危险难以估计。”

说完就和瘦竹竿儿急匆匆出门走了,常禧不知道自己留在赵家能做些什么,该做什么,更不明白疯婆子和瘦竹竿儿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赵家来。此时又感觉头开始疼了,他心有余悸地向赵家东院儿看了一眼后,关上院门,快步进了赵家屋里。

接近中午时分,常禧感觉有些饿了,想在屋里寻找一些能吃的东西,正在他里屋、外屋寻找着的时候,忽然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杨柳细腰,一张长有尖尖下巴、远远大眼的漂亮女人,他慌忙躲到门后,向院子里看着,一下子认出了,院子里的女人正是自己在鼠洞里见过的那个漂亮的鼠妹,常禧马上感觉到了浑身不自在,甚至产生了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院子里的女人前后左右看了看,蹑手蹑脚走到屋门前,伸头向屋里看了一眼,又把头缩回去,悄声来到屋子窗下,抬头向屋里看着,确定屋里没人后,朝着赵家东院儿招了招手,只见常禧见过的那个驼背老太太拄着拐杖从东院儿走进了西院儿,后面脚下竟然还跟着一大群老鼠。

常禧躲在门后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偷偷看着院子里的女人、驼背老太太和这群老鼠,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

驼背老太太站到西院儿中央,用自己的鼻子四处嗅了嗅,突然转身对身后的女人大吼道:“谁说都出去了?谁说家里没人了?有一股活人气!快给我搜!”

鼠妹大惊失色,把目光盯向了屋子,两个人脚下的几只大老鼠“吱吱”叫着朝屋里冲来,常禧一下子慌了神,抬手把屋门关了上来,那个鼠妹一看屋里确实有人,怪叫着冲到屋门口,抬手用力砸起了屋门,老太太也拄着拐杖快步走到屋门处,用力推着屋门,那几只冲过来的大老鼠爬到了屋门上“吱吱”乱叫,有几只又直接蹿上了窗户,撞破窗户纸,钻进了屋里。

很快有几十只老鼠跟着钻了进来,常禧一摸自己腰间佩戴的短剑,这才发现短剑不见了,他想一定是自己昏迷的时候,短剑被疯婆子或瘦竹竿儿收去了。慌乱中,他抄起灶台旁边的一根烧火棍,朝着冲进来的老鼠打了起来,屋里马上乱成了一团,锅碗瓢盆“哗啦”响着,几十只老鼠“吱吱”叫着。有一只老鼠顺着门框爬到了门闩处,用锋利的牙齿咬着门闩,爪子胡乱蹬踩着,竟然把门打开了。

驼背老太太和鼠妹直冲了进来,两个人一看面前的常禧,马上露出了惊异之色,那个鼠妹大声问道:“嘿,赵公子不是早离开严家庄了吗?你是真赵公子还是假赵公子?”

常禧举着烧火棍,怒视着她和驼背老太太,没有接她的话。钻进屋里的老鼠,一听“赵公子”三个字,似乎非常害怕,纷纷向后退去。驼背老太太看了一眼那些后退着的老鼠,怒吼道:“胆小鬼!有什么可怕的?也难怪青棺幽灵笑话我们是胆小鼠辈。时辰马上就到了,管不了那么许多了,不管真的还是假的,先绑起来再说。”说完朝着常禧从袖口里甩出了一件黑乎乎的东西,没等常禧反应过来,他已经被一条粗粗的绳子捆了起来,烧火棍子也从手中落到了地上。

那个鼠妹对着他伸出了又尖又薄的舌头,脸上挂满了放荡的笑容,常禧恶心的赶紧闭上了双眼,女人被气得“哇哇”怪叫着跳到常禧身后,先是用一只手抚摸着常禧的后背,又突然用力猛推常禧,常禧被推到了屋外。

驼背老太太慢步向院子中央走去,常禧此时看到院子里密密麻麻站满了老鼠,就连墙头、屋顶也爬满了老鼠,并且都翘着前爪昂着头,静静地把目光盯向驼背老太太,老太太脚步所到之处的老鼠们都会马上给她把路让开。

驼背老太太站到院子中央,先是咳嗽了两声,接着“吱吱呀呀”乱叫了起来,常禧听不懂她在叫些什么,但他看到那些老鼠好像听懂了她的话,她在“吱吱呀呀”乱叫时,所有的老鼠都鸦雀无声,静静地听着。她刚叫完,老鼠们就都齐声“吱吱”高叫起来,鼠妹快步走到院门处,打开了大门,院子里的老鼠“吱吱”叫着冲出了赵家院子。

驼背老太太再一次走到常禧面前,说道:“赵公子,今天只好委屈你一下了,请你跟着我去见识见识我的鼠兵鼠将兵团有多么厉害,将来以便你有机会时,在青棺幽灵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

接着常禧听到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鸣叫,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个驼背老太太举起手中的拐杖直指向常禧,常禧只感觉两耳“嗡——”的响了一下,那种低沉的鸣叫马上从自己耳边消失了,他感到晕头转向,自己已经是身不由己了,跟着驼背老太太和那个女人走出了赵家院子。

走到严家庄那条东西大街上,常禧更是傻眼了,感到毛骨悚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严家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黑压压的老鼠,这些老鼠“吱吱”乱叫着,朝严家庄庄外蹿去。而此时的严家庄大街小巷竟然不见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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