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疯癫无辜遭袭,冰山初露一角
第三十九章 疯癫无辜遭袭,冰山初露一角
严家庄很快传遍了严年忠因为阻拦严氏子孙逃离严家庄,而被鹰啄瞎了一只眼,是什么鹰啄的?好像没人说得清,有人说是猫头鹰,有人说是老鹰,还有人说是苍鹰,说法不一。还有人说当时看到赵继业和严年忠都站在大街上,老鹰毫发未动赵继业,只把严年忠啄伤了,赵继业扶着严年忠逃进自己家时,那群老鹰盘旋在赵继业家的屋顶上,迟迟不肯离去,看样子还想再啄瞎严年忠的另一只眼。
当严丰田听说此事后,急急忙忙往严年忠家赶去,想去看个究竟。可刚出门,就远远看到赵继业拿着镰刀下地去了,像是要去收割自家地里的麦子。
当严丰田赶到严年忠家时,才发现事情确实和人们传说的一样,严年忠的右眼真的被啄伤了,正在家里包着纱布,躺倒在床上,见到严丰田来看他,也不再“之乎者也”了,只是躺在那里不停地呻吟着。
严丰田想问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严年忠只是不停的呻吟着,根本就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严丰田只好安慰了严年忠几句,满脸疑惑的从严年忠家走了出来。
走在大街上,严丰田看到有几个人远远地看到他都急忙躲开了,不再像从前那样对他笑脸相迎、阿谀奉承一番了,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凉意,随之又升起了一种愧疚的感觉,似乎觉得自家对不住庄里的其他严氏子孙,做了什么亏心之事一般。此时,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几个兄弟,感到了自己的无助、无奈和恐慌。
赵继业拿着镰刀来到自家的麦地前,看着还有几天就可以完全熟透的麦子,狠了狠心把镰刀割了下去,开始收割起自家的麦子。早晨自己跪倒在父亲坟前,说了那番话后,坟墓的怪异、诡秘现象,马上就消失掉了,似乎给他增加了某种信心,一种祖宗会保佑自己的想法从心底深处浮了上来,但他马上又感觉到了底气的不足和心里的恐惧。最后他的心里只有了一个想法,马上把地里的麦子收回来,再赶紧离开严家庄,去寻找一家老小。
就在赵继业挥舞着镰刀,只顾弯腰收割这麦子时,有两个人悄悄站到了他的身后,默默地看着他汗流浃背的样子,其中一个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赵继业停住了手中镰刀,弯腰僵持在那里,但手紧紧握住镰刀柄,心里想着当遭到攻击时,如何用手中镰刀进行还击,却又不敢轻易转身回头看看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自己身后。
身后的人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赵继业这才断定身后的人不会攻击自己,他慢慢站直身子,轻轻回头看去,这才看清楚自己身后站着两个身穿道袍的一男一女两个老道,其中那个男道士又瘦又高,似曾在哪见过。赵继业盯着他看着,突然一下子想了起来,这人正是早晨冲进自家院子的那个瘦高个儿,只是换了一身道袍而已。
两个人站在那里盯着赵继业,一言不发,赵继业感到浑身不自在,也默默看着两个道士不说话,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过了一会儿,还是那个瘦高个儿先开口了:“您就是赵继业吧?今天早晨我去过你家,你还记得吧?”
赵继业没有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瘦高个儿继续说道:“严家庄很少来像我们这样的陌生人,是吧?你知道你们家东面院子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是吗?”
赵继业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瘦高个儿又说道:“你不必害怕,我们只是想知道,你在自家东院儿都见过什么?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者存在什么玄机?对你说实话,我们发现你家东院儿阴气过重,且时常有妖孽出没,我们想帮助整个严家庄无辜的人们,但有好多东西我们还没看明白,无从下手。早晨你也看到了,和我们一起来你们严家庄的那个人,被妖孽折磨的遍体鳞伤,至今还昏迷不醒。如果不能驱散你家东院儿那股妖气,整个严家庄就不会有安宁之日。”
赵继业默默地听着,对瘦高个儿的话将信将疑,但还是一句话不说。
“够了,不必多说了,他肯定知道很多事,我甚至怀疑他也参与其中了,他为什么先把自己一家老小送了出去?难道不能说明问题?”瘦高个儿旁边的那个披头散发的女道士不耐烦地说道,“怎么样?是你自己主动说,还是要我们来逼你说?整座庄子老小的性命可是全系在你一个人身上了,希望你能帮助我们平妖灭怪,而不是和妖魔同流合污。”
赵继业听她这么一说马上急了,脸红脖子粗地叫道:“你,你这道长怎么说话?严家庄闹妖闹鬼,与我有何干?我赵家也是那些怪异之事的受害者,怎么能说是我和妖魔同流合污?平妖灭怪!我一凡夫肉胎哪有这等本事?那是你们这些道士、和尚应该做的,何来责怪我这一介村夫草民?”
披头散发的女道士刚要发作,瘦高个儿忙制止道:“都不要急!我们来找你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得到你的帮助,通过你了解更多的事情,请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以便我等寻求到平灭这些妖魔的方法。”可他刚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抬头吃惊地看着赵继业的身后,赵继业慌忙扭头看过去,可是自己身后除了自己还没割完的麦子什么都没有,他又急忙回头,看到那个女道士脸上也露出了紧张的表情,两位道长都把目光盯向了自己身后的麦田。
这时,赵继业感觉到了身后有响动,像是麦浪的“哗哗”声,他再一次回头看去,惊得他高叫着从地上蹦跳了起来。他看到身后麦穗上竟然“飘”着一群无头的黑衣人,刚才自己回头看时,确实是什么都没有,现在却突然冒出这么多人,而且还是无头人,还飘在麦穗之上,他被彻底吓懵了。
只听这群无头黑衣人中有人喊道:“把赵继业带走!不能让他落到这些爱管闲事的臭道士手中。”话音刚落,有几个无头黑衣人就朝赵继业扑了过来。
还不等赵继业反应过来,那两个道士一起冲了上来,挡在了赵继业的前面,只见那个瘦高个儿从后背拔出两把龙头锏,横在面前;披头散发的女道士从长袖里抽出一支拂尘,高高举了起来。
赵继业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扔掉手中的镰刀,不顾一切地撒腿就往严家庄跑去,只听到自己身后双方“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可是他还没跑出多远,就感觉身后有人追了上来,接着看到有几个无头黑衣人竟从自己头顶飞了过去,挡在了自己的前面,伸手就要捉自己,他惊叫着又扭头向回跑。
这时,他看到两个道士一边和无头黑衣人打着,一边向他这边退了过来,但很快又被无头黑衣人团团围住,双方混战在一起,地里的麦子被扑倒在地,赵继业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跑了,慌乱之中蹿进了旁边的一块麦田,踏着高高的麦秆,不管东西南北,发疯一般向前奔去。可身后的无头黑衣人“飘”的速度远比他跑得快,一眨眼又挡在了他的前面。就这样,赵继业东窜西逃,总也不能摆脱这些无头黑衣人围追堵截,最后实在是跑不动了,他一屁股坐在了麦田里,大口喘着气,抬头盯着这些无头怪物,等着他们的发落。
十几个无头黑衣人围了上来,伸手就要捉拿赵继业,就在这危急时刻,只听那个女道士大吼了一句:“风魔利箭!”话音未落,麦田里狂风大作,地里的麦子被连根拔起,就像一支支锋利的箭,向空中胡乱射着,那群无头黑衣人四处躲闪着,被迫后退着,赵继业吓得连忙趴到地上。此时,狂风又变成了几股龙卷风,围在了赵继业四周,把地里的麦子和沙土都卷了起来,飞扬到半空中,遮天蔽日,使赵继业感到四周一片昏暗,接着他只感觉自己被狂风从地上抬了起来,忽忽悠悠也飘到了空中,他紧闭双眼,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风沙和麦秆不断抽打到他的脸上、身上,一阵阵钻心的痛疼,使他不停的喊叫着。
赵继业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耳边“呼呼”的风声突然停住了,他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疼得他不停地“哎哟”惨叫着,并慢慢睁开双眼,试图看清那些无头怪物是否还在身边,他这才看清,自己已经不在那片麦田里了,而是趴在一片绿绿的草丛中,不远处还停放着一辆马车,四周是一片大山。没等他再多看,从空中呼啦啦飞落下两个身影,赵继业赶紧又闭上双眼,竖起耳朵听着身边的动静。
“没事了,起来吧!”赵继业耳边又传来那个女道士的声音,“再不起来,那些无头妖魔又要来了。”
赵继业一听,慌忙睁开双眼,吃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看到面前只有那两个道士,又把四周看了一遍,确定那些无头怪物没有追来,一颗悬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一下,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继续大口喘着气。
赵继业不知自己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两个道士此时却也不再理他了,径直朝不远处的马车走了过去,从马车上把早晨在自家东院儿见过的那个遍体鳞伤的汉子扶了下来,看样子那人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两个道士把他轻轻依靠在了马车的车轮旁,只听瘦高个儿说道:“常禧,你受苦了,先不要着急,有什么话等我和疯婆子把你体内的妖毒都排出来再说。你看,我这次回去把你的佩剑顺手取了回来。”瘦高个儿一边说着,一边把一把短剑挂到了这个叫常禧的腰间。
常禧靠在车轮上轻轻点了点头,赵继业判断这些人不是什么歹人,更不会是妖魔变化的。他摇摇晃晃从地上站了起来,又踉踉跄跄走到了马车旁,两个道士扭头看着他,一言不发,接着分别坐在了那个常禧的旁边。赵继业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还是那个瘦高个儿先开口了:“继业兄弟,现在先不着急,有话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再说。我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道姑在江湖中被人称为疯婆子,这位后生是风火寺里的俗家弟子常禧,我乃皮包骨头的瘦竹竿儿。我们千里迢迢来到你们严家庄,不为别的,只为拯救无辜生灵。你也看到了,那帮妖魔也在找你,还想捉你,所以你能救别人,也就是在救自己。”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赵继业坐到旁边。
赵继业长叹了一口气,慢慢坐到了三个人的旁边,眼睛向远处看去,过了好长时间才开口说道:“唉——,我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我家东院儿那座孤坟是四十几年前,家父和严家的严年鹤一起外出做生意,不明不白客死他乡后,一位老和尚告诫说不能埋入祖坟,需单独设立陵地,没有别处可去,就立在自家东院儿了。听家里人说,严家还为家父凿了一口青石棺椁,密封后下的葬。几十年过去了,之前也没发生什么怪异之事,但是今年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于是赵继业就把自己和儿子赵传福在东院儿所见所闻的事情,连今天早晨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件不落的全讲了一遍。
他刚讲完,常禧急忙问道:“令尊下葬时确实用的是一口青石棺椁?”
赵继业看着他点了点头,常禧又看了看疯婆子和瘦竹竿儿,说道:“两位道长,我是两次被带进了一座高院墙,但大门被堵死的院落,又两次被带进院落里一座无门、无窗的青石屋子。难道与这座孤坟有关?”
疯婆子、瘦竹竿儿没有说话,都好像陷入了沉思。常禧有些着急,问道:“两位道长,你们不是也去过了那座院落,也进了那座青石屋子,难道你们也没看明白那是什么地方?”
疯婆子眼看着远方,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阴宅!”
常禧一听,脸上的疑惑变成了惊恐,疯婆子的两个字好像验证了自己的判断,他也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常禧好像气力恢复了很多,他慢慢地把自己怎么来到的严家庄,在严家庄又遇到了哪些诡异事情,离开严家庄时在通明宫前又听到了什么,又如何被一群鼠精捉去,身不由己地进严家迎亲,被识破后怎样进的无门院落、青石屋子,以及稀里糊涂被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搭救,又如何再次被捉,遭到妖魔的魔法折磨,最后糊里糊涂到了赵家院子……从头至尾讲了一遍,尤其是把在鼠洞里和青石屋子里听到的妖孽们议论到的骷髅魔教和魔咒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
听完常禧的讲述,疯婆子继续看着远方,像是自言自语道:“骷髅魔教,风翼大师,青棺幽灵,看来各路妖魔都粉墨登场了。在严家庄设下这么大的局,施展了这么大的魔咒,不只是为了灭一个小小的严家,而是要灭佛、道两家,要控制整个天下,而且朝廷已经基本被控制,最终的决战就要在这个小小的严家庄展开,当年的罗贤镇、莫望湖大战就要在这个不起眼的严家庄重现。口气不小,看来各路妖魔蓄谋已久,设下了一个大大的陷阱,就等我们自己来自投罗网了。可怎么还出来了一位孤魂幽灵?一个白胡子老头儿?”
疯婆子说到这里,扭头看向赵继业,而此时的赵继业已是泪流满面了,哽咽着说道:“我的祖父叫赵文山,听家里人讲,当我的父亲客死他乡后,祖父听到庄里有好多传闻,越来越怀疑家父死的不明不白,但又没有证据证明家父是怎么逝去的,于是就打点行装,告别家人,离家寻找家父此番外出做生意的各种蛛丝马迹,寻求家父是如何客死他乡的。可是一去不复返,家里人盼了十几年,也一点儿音信没有,就知道是凶多吉少,不能再回故里了,盼望变成了失望。几十年来,家里人都不愿意再提祖父半个字,如今怎么又出来了一个难以魂归故里的孤魂幽灵?难道说是祖父的魂灵游荡在严家庄?难道说家父真的是被严家人害死的?古人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果家父是被人所害,而我却守着仇人,苟且偷安了这几十年,我还有何颜面见自己的列祖列宗?苍天啊!谁能给我一个明示,告诉我家父到底是如何客死他乡的?”赵继业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仰天长叹着。
看到赵继业痛苦的样子,常禧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说道:“对了,那个白胡子幽灵还托我给净空、若愚两位法师和佛道两家弟子捎句话,说是不要被严家表面上的仁义孝道、礼义廉耻所迷惑,严家的罪孽,苍天有眼,肯定会给他应有的报应的。”
一直不说话的瘦竹竿儿这时才开口道:“我这几天特意观察了一下严家老小,表面上确实是谦恭礼仪,仁义道德,但我总觉得背后隐藏着一股盛气凌人、欺凌贫弱的霸气,还有一股不按纲常、不讲伦理的妖气,以及贪婪、虚伪、自私、邪恶的晦气。我现在甚至怀疑那个严年鹤是不是真的疯了,是不是为了逃避这场劫难故意装的?严家出了那么多怪事,可是严家那几个儿子此时都去哪了?你们还记得我们在莫望湖听说的那对狗男女的事吧?如果严家真是仁义道德之家,哪会出这等不讲伦理的怪事?我觉得我们首先要分清是非,真的不要助纣为虐。”
疯婆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这一切苍天自有公道,不需你我自寻烦恼,你应该还记得我们此番下山刚进风火寺时,若愚法师告诫妖孽时说过的那番话:何人造孽,自会受苍天惩戒,那容妖魔鬼怪替天行道!况且各路妖魔鬼怪只会加害无辜,涂炭生灵,我们哪能听之任之?”
瘦竹竿儿马上辩解道:“我只是说严家有问题,没说要对妖魔听之任之啊,如果我们对妖魔的行径不管不问,那不更是助纣为虐了?好了,我们现在不要忘了此次来这里的目的就行了,先不要去管那么多了。”说着又扭头对赵继业说道,“继业兄弟,事情总会大白于天下的,你现在只需记住‘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就够了。现在严家庄外虽然战火遍地,但也许还能寻得一线生机,但是你如果再回严家庄,只会是凶多吉少,甚至是必死无疑。那帮妖魔肯定还在到处找你,我奉劝你还是赶紧去寻找你的一家老小,先不要回严家庄,等这场劫难过去后,再重回故里。”
赵继业满脸惋惜的说道:“可是我家的麦子都熟了,我总不能把到手的麦子丢掉不管吧?”
疯婆子连看也不看他就扔出了一句话:“迂腐!舍命不舍财,麦子比你的命还值钱?”
赵继业看了看疯婆子,又看着瘦竹竿儿,无言以对地摇了摇头。
就这样,又过去了大约半个时辰,赵继业下定决心要去寻找自己的家人了,他抬头向四周的大山看了看,又看着疯婆子和瘦竹竿儿问道:“两位仙师,我怎么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这里又是何处?我该往哪走呢?”
疯婆子瞪着眼看着他,说道:“你怎么连这里都没看出来?这不就是你们严家庄西面的那片大山嘛!”
“什么?野狐山!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赵继业吃惊地说道,“我可从来没进过这片野狐山!”
一听赵继业说是野狐山,疯婆子和瘦竹竿儿慌忙对视了一下,接着疯婆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回头盯着面前这片大山,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照这么说,这片大山西麓已经被改称是忠骨山了,而山的东麓一直还叫野狐山!几十年前,魔教与佛道两家的决战在西麓的罗贤镇展开,今天魔教与佛道两家的决战又要在这东麓的小小严家庄展开了!”
常禧惊异地看着疯婆子问道:“什么?我们在罗贤镇看到的那崇山峻岭一直连绵到这?骷髅魔教为什么偏要选择这里?”
没有人回答常禧的问题,瘦竹竿儿又紧盯着赵继业,慢慢问道:“不对吧,当年野狐山东麓那个小小的村庄只有几十户人家,村庄北侧丘陵之上还有一座道观,应该叫通明宫!可我们这几天怎么没有看到这座道观呢?”
“毁了!几年前被一场大火烧毁了!”赵继业满脸沮丧地说道,“十几年前,最后一个道士走后,通明宫就没人管了,一步步破败了,最后竟毁于一场大火,也再没人重修重建了,严家庄的厄运也随之一步步降临了!”
疯婆子低头看着赵继业,问道:“通明宫毁了?哪有人知道通明宫里那个云鹤妖道的下落吗?几十年前,云鹤妖道从灵界返回后,有人看到他躲回了通明宫。我再问你,你们庄里可有一个叫严汇仁的人?”
赵继业诧异地摇着头答道:“云鹤妖道,不知道!严汇仁,那是严年鹤的父亲,几十年前就死了,得了一场怪病死的,浑身长满流脓的毒疮,活活疼死了!”
疯婆子、瘦竹竿儿都陷入了沉思,常禧慢慢说道:“我去过你们刚才说的那座通明宫,确实变成了一片废墟。我也是在那里得到你们的消息,知道你们让我留在严家庄的。”
过了好长时间,疯婆子又问赵继业:“野狐山,你可知道为什么叫野狐山吗?”
赵继业抬起头来,朝四周的大山看了看,心有余悸地说道:“听老辈人讲,这崇山峻岭之中,有一只修炼了千年的狐狸,能呼风唤雨,偷天换日,吞月藏星。每年为了修炼都要吞食正正一百颗人心,所以每年除夕之夜,它都会从山里出来,收走下一年要吃掉人的魂魄,那些被收走魂魄的人就会在一年中分出季节时日,陆陆续续自己走进大山被它活活吞吃掉。山外的人几乎没有谁敢涉足山里,甚至平时都不敢过多谈论这片大山,尤其是除夕夜,怕把仙狐引来,都不敢多说一句话,我们严家庄的人更是祖祖辈辈对野狐山敬而远之。为什么叫野狐山?我想大概和这只修炼千年的狐狸有关吧。”
疯婆子和瘦竹竿儿听他这么一说,都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常禧瞪着双眼,吃惊地听着,赵继业说完后,急切地问道:“有人见过这只狐狸吗?长什么样?不会也是九条尾巴吧?”
赵继业还是面露惊异地摇了摇头。又过了半个时辰,赵继业告别了疯婆子、瘦竹竿儿、常禧,没有再回严家庄,而是要去寻找自己一家老小。可是走出很远了,疯婆子、瘦竹竿儿、常禧三个人看到他又慌慌张张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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