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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尊佛法招魂魄,通明宫泄天机


第四章    尊佛法招魂魄,通明宫泄天机

严丰贵朝闪出来的黑影看了看,又急忙扭头朝自家院子里偷看了一眼,当确定大门洞和院子里没有人注意自己后,他才回过头来,直奔到大槐树底下,对着大槐树树洞压低嗓门说道:“黑老三,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疯和尚!今天晚上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树洞里的黑影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严丰贵又向大街东西两侧张望了一下,确定大街上再没有人后,像做了贼一样“逃进”了严家大院儿,并随手将严家大门关了上来。

大门刚关上,赵传福悄无声息地从街对面的一条胡同里站了出来,双眼紧紧盯住了严家那两扇紧闭的大门……

送走了胖和尚悟通,严老夫人一句话不说,回到自己屋里,找出了一只木鱼,盘腿坐在炕上,左手拿着和尚留下的佛珠,右手不停地敲着木鱼,嘴里轻轻念着什么,眼泪“吧嗒、吧嗒”地向下掉着。

听着“梆梆”的木鱼声,严丰富、严丰贵、严丰荣三兄弟心急火燎,但是不管怎么追问,严老夫人就是一句话也不说。王氏和柳氏悄悄来到她的屋里,看到如此情形,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子夜时分,严老夫人屋里的木鱼声停了下来,老太太一手挑着一盏灯笼,一手拄着拐杖,蹒跚着向严丰田住的东厢房走去。

一直守在严丰田床前的严丰荣,轻手轻脚在严丰田床前桌子上点上了三炷香,又按照母亲的吩咐继续默念着“阿弥陀佛!”

刚念完九九八十一遍,忽然当听到屋外传来拐杖戳到地上“哒、哒”的声音,他急忙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向屋门走去。离屋门还有一步远时,屋门被“吱扭”一声推开了,严丰荣看得真真切切,漆黑的屋门外根本没有一个人,只听到那个“哒、哒”的声音继续响着,一股凉风从屋门口直吹了进来,严丰荣打了一个冷颤,仔细向屋门外看着。接着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阵呻吟之声,他连忙回头,惊恐地看到严丰田从床上坐了起来,旁边桌子上那三炷香冒起了三只火苗,忽明忽暗的在桌子上闪烁着。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屋门口又传来了严老夫人的声音:“丰荣,怎么连屋门也不关?你大哥醒了吗?”

严丰田果然从昏迷之中清醒了过来,刚刚走进屋里的严老夫人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严丰田的夫人张桂英和几个家人看到严丰田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又开始在屋里屋外忙活了起来。严老夫人流着泪追问严丰田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严丰田喝了几口水,才好像大梦初醒有气无力地讲: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把一根又粗又重的绳子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牵着自己走了很远很远,路过的地方都是一些自己从来没去过的地方,不管自己如何大喊大叫,那个人好像根本听不到,只管牵着自己往前走,自己被累得筋疲力尽,而且根本挣脱不了那根套在脖子上的绳索。最后那人牵着他停在了一座青色石头屋子前,那座石头屋子没门没窗,而牵着自己的那个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无影无踪了。正在自己纳闷儿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空中大喝了一声:阿弥陀佛!自己才好像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

听严丰田讲完,严丰荣追问了一句:“青石屋子?没门没窗?那个人自始至终没说过什么?”

严丰田吃力地摇了摇头,但接着又说:“在路上,那人好像遇到过什么人,我模模糊糊听他最后跟遇到的人好像说了一句:‘到算账的时候了,良心何在?天理何在?谁也逃脱不了!’但是我没看清他遇到的是什么人,甚至连牵着我的这个人长什么模样都记不得了。”

严老夫人默默地念叨了几句,然后说道:“儿啊,你先好好休息吧。丰荣,你跟我来。”

严丰荣挑着灯笼搀扶着严老夫人出了东厢房,来到关严年鹤的那间耳房门前,守在房前屋后的那几个家人警觉地来回走动着,见老夫人和严丰荣走来,连忙打开屋门,严丰荣轻步跨入屋里,把屋里的灯点上,看到严年鹤已经趴在炕上呼呼大睡。

站在身后的严老夫人语气果断地说道:“把你父亲的上衣脱掉。”

严丰荣疑惑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当看到老夫人那不容置疑的目光后,伸手把灯笼递给了老夫人,轻手轻脚上前慢慢脱掉了严年鹤的上衣。

严老夫人举着灯笼走到炕前,借着灯笼的亮光仔细看着严年鹤的后背,严丰荣也跟着看过去,当看到严年鹤的双肩时,严丰荣吃了一惊,只见严年鹤的左右肩上隐隐约约显出了两只青色的手印,像是有人用力拍出来的。

“鬼推手!”严老夫人看到那两只手印时脱口而出,又仰面长叹道:“苍天啊!您难道真要灭严家吗?”

严丰荣惊诧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呼”地吹进了屋子,屋里刚刚点上的灯和严老夫人手中的灯笼,突然一下子全熄灭了,屋子里顿时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紧接着屋顶上传来了“噔、噔、噔”像是有人跑动的声音,屋顶上的瓦片被踩得“哗哗啦啦”直响,接着又听到有人在屋顶上“哈哈”狂笑起来。

严丰荣只感到毛骨悚然,瞪大双眼向屋顶看了一眼,接着一个箭步冲出屋门,站到院子里和门口几个家人抬头向屋顶看去,可是屋顶上什么人也没有,只有天空中几颗星星好像被冻得在瑟瑟发抖,微微闪着一丝丝冷光。刚才“噔噔”的脚步声和“哈哈”的狂笑声,慢慢被埋进了这深不可测的黑夜之中。

严丰华自从看到了那两个飘在院子里的骷髅,接着又在严丰田屋里受到了惊吓后,精神就一直处于一种恍惚之中,有时自言自语,有时又整天昏昏欲睡。二姨太王夫人来到她的屋子看过她之后,对屋里的丫鬟说:“小姐是被吓着了,得赶紧找人给小姐招招魂儿!”

于是,丫鬟们找来一位老妈子,在严丰华屋里又是烧香,又是磕头,又是烧纸的,着实折腾了一番。说来也怪,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严丰华竟然好了,完全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当悟通在院子里吵闹时,小丫鬟红菱风风火火跑到严丰华的屋子,悄悄地对严丰华说道:“小姐,院子里来了一位高僧,法术真是不一般啊!老爷让他给调理的好像也不再疯癫了。更好笑的是,平时飞扬跋扈的二爷,让高僧治得服服帖帖,温顺的像个听话的孩子。”

严丰华瞪了红菱一眼,又向屋外看了看说道:“红菱,不许胡说八道!”

红菱也扭头向屋外看了一眼,吐了吐舌头,压低声音说道:“小姐,我说的都是实事,这位高僧不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也是位世外高人。小姐,你应该想法儿偷偷把他请过来,让他为你和赵家公子指一条明路。”

严丰华又瞪了红菱一眼,脸上泛起了红润,嘴里却说道:“红菱,你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哎哟哟!大小姐,红菱胡说,那你脸红什么?”红菱又做了个鬼脸说道,“这祖宗的规矩只是说同姓不通婚,没说我们严家的小姐不能嫁进赵家啊,也没说赵家的公子不能娶严家的小姐啊。”

“红菱,你再继续胡说,我真不理你了!”看样子严丰华真的生气了,但不一会儿,她又和红菱悄悄溜出屋子,当看到严丰富、严丰贵、严丰荣三兄弟在严老夫人屋外急得团团转时,她又和红菱蹑足潜踪地跑回了屋子。

晚上,当听说那个和尚已经离开严家时,严丰华感到非常失望,躺到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正房柳姨娘门前传来三声猫叫,接着柳姨娘的屋门轻声打开了,马上又轻轻关了上来。

严丰华非常纳闷儿,心想这么晚了是谁进了柳姨娘的屋?她一边想着,一边披了一件衣服,摸着下了土炕,轻步向自己的屋门口摸去。同屋伺候自己,睡在外间的红菱、紫燕两个丫鬟,呼呼睡得正香,根本没有觉察到她下了土炕。

严丰华来到屋门处,刚要透过门缝向外看,只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男人的“哈哈”狂笑声,这阵大笑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阴森恐怖,尖利刺耳,严丰华只觉得自己的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她慌忙回身向里间自己的土炕跑去,还没到炕边,就听到有人“噔噔噔”从自己住的屋顶跑了过去,接着又听到从隔壁柳姨娘的屋里传来什么东西“啪嚓”摔到地上的响声。

红菱和紫燕都被惊醒了,刚要起身点灯,严丰华压低声音对着她俩发出  “嘘——”的一声,红菱和紫燕瞪着黑暗中的严丰华,大气不敢出。院子里的狂笑声慢慢远去了,隔壁柳姨娘屋里也鸦雀无声了。

五更天鸡叫时,整个严家大院儿还是一片漆黑,好多人还都沉浸在睡梦中。忽然,院子里传出一阵叫骂声:“那个秃驴和尚在哪?疯和尚,你给我滚出来!”

一夜未从合眼,守在严老夫人床前的严丰荣听得非常清楚,是二哥严丰登在院子里不停地高声叫骂。他披了一件衣服,悄悄地来到庭院里,他先是向四周看了看,又顺着叫骂声看到二哥严丰登正站在自己住的西厢房门前几步远的地方,还在不停的叫骂着,他急步向二哥走去,还没走到二哥面前,他又感觉到身后黑暗中,隐隐约约有一个黑影从三姨太柳姨娘的屋里闪了出来,当他扭头定睛仔细察看时,却什么也没看到。严丰荣犹豫了一下,接着快步来到站在院子里叫骂的严丰登身边,拽着严丰登向西厢房走去。进了屋子刚要回身关西厢房的屋门,就听到严老夫人屋里的木鱼声又开始响了起来。

两个人站在西厢房里,还不等严丰荣说话,严丰登先开口了:“老五,你拽我干什么?那头秃驴在哪?我要宰了他!”

“二哥,你别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从哪把那个胖和尚领回家的?他在你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严丰荣压一边低声音,但却非常有力地问道,一边拉着严丰登坐到西厢房的两把椅子上。

严丰登听他这么一问,双手抱头,痛苦地“啊啊”叫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说:“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庄外遇到的这个疯和尚,也不明白这个秃驴给我使了什么法术,只觉得自己完全受他支配了,他用了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把我的手脚捆得死死的。我只觉得自己挣脱了几十年,才刚刚从一只让人窒息的套子里爬出来,浑身上下像被刀割似的,钻心的疼痛。我要找这个疯和尚,我要宰了他,老五,他在哪里?”

严丰荣见他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早走了!”

严丰登又气得“啊啊”地咆哮起来。

严丰荣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又陷入了昨天夜里以来的沉思,他深深地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伸向了严家,这只大手把整个严家攥在手心之中,并且是越攥越紧,使他已经感到透不过气来了。

见严丰荣不再理会自己,严丰登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忽然仿佛明白了什么,直愣愣地站了起来,没头没脑地撂下一句话:“一定是那五个魔头搞的鬼!我饶不了他们!”说完还没等严丰荣明白过来,就直接大步冲出了西厢房,严丰荣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严丰登没有向大院儿外面跑,而是径直来到花园东北角那个关着十几个家丁的小院儿门前。

此时,天已经亮了,小院儿里关着的那十几个变成“哑巴”的家丁都已经起床了,正站在院子里排成一排准备开始操练。严丰登抬脚踹开院门,院子里的家丁见他怒目圆睁地冲进来,开始惊慌失措起来。其中一个头目哆里哆嗦地站了出来,冲着严丰登一边比划着,一边“咿咿呀呀”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追上来的严丰荣惊异地看着院子里的这些家丁,这是他们这次被关进小院儿之后,自己第一次看到他们。只见这十几个家丁面黄肌瘦,精神恍惚,虽然每天也能听到他们操练的声音,但都是有气无力。

严丰登根本不理冲到眼前的家丁头目,大步跨到十几个家丁面前。他没有对眼前的家丁说什么,而是站在他们对面,微闭双目,嘴里轻声念叨着一些严丰荣根本听不懂的咒语。令严丰荣感到奇怪的是那些本来面黄肌瘦、精神恍惚的家丁,在他的咒语声中,脸色慢慢开始变得红润起来,精神异常兴奋。最后,只见严丰登右手握拳,直指天空,一声比一声高地喊叫了几声严丰荣根本听不懂的口号,十几个家丁却跟着严丰登高声喊叫着。

喊完之后,也不等严丰登发话,十几个家丁飞身冲进屋里,又手握刀枪棍棒冲了出来,个个如同下山的猛虎,跟在严丰登身后朝院子外冲去。

严丰荣彻底惊呆了,他简直不能相信刚才就在自己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等他反应过来后,快步朝严家大院大门口追去,迎面碰到了正朝这边跑过来的严丰华,严丰荣急忙朝严丰华使了一个眼色,兄妹二人心领神会,二话没讲,径直跟着十几个家丁冲出了严家大院儿。

严丰登率领十几个家丁出了严家庄,喊叫着一直向北面的丘陵冲去。严丰荣和严丰华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二人眼看着严丰登和十几个家丁绕过丘陵上通明宫的残垣断壁,翻到了丘陵后面。但当他们急急忙忙赶到通明宫旁边时,二人傻眼了:丘陵北坡是一片灰茫茫的荒原,几乎一眼看不到边,在这个初春的季节里,还不见一丝绿意。整个自己可视的范围内,连一个人影都不见,严丰登和那十几个家丁好像根本就不曾来过,“蒸发”得无影无踪。

严丰华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了通明宫旁边一块石头上,和站在身旁的严丰荣一起瞪大双眼仔细搜寻着丘陵北坡的每一条沟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北坡的每一点声响,寻找着严丰登和十几个家丁的影子。但是,整个丘陵上只有一阵阵的冷风由北向南吹着,自己所能听到的也只有这一阵阵的风声。

就在严丰荣和严丰华仔细看着、听着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哇、哇、哇”的叫声,二人警觉的回过头来,顺着叫声看去,只见东南方向几百米处的那片坟茔当中飞起了三只乌鸦。这三只乌鸦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叫着向南飞去。

那三只乌鸦刚刚飞起,坟茔地里接着刮起一股旋风,这股旋风像一个底尖口大的喇叭,在坟茔地里从这座坟卷到那座坟,坟地里的尘土、枯草随着旋风旋转着被吹向空中,并且这股旋风越刮越大,当旋风卷到其中一座又高又大的坟墓时,坟墓里发出“轰隆”一声巨响,严丰荣和严丰华感觉到脚下的大地随着巨响重重地抖动了一下。接着更可怕的事情出现了,只见从坟墓里一前一后被卷出了两个身穿白衣,脸蒙白布,只在眼睛处留着两个窟窿的似鬼似人的东西,这两个东西在旋风里显得格外轻飘,随风抖动,两只比身子还长的衣袖在旋风中舞动着,伴随着一阵“呜呜”的叫声,一直旋转着向天空飞去。

就在这时,突然从坟茔地里踉踉跄跄冲出一个人来,吃力地朝着通明宫这边跑了过来。严丰华惊叫了一声:“是赵公子!出事了……”严丰荣定睛看过去,他看清楚了,从坟茔地里冲出来的确实是又瘦又高的赵传福,还没等他再作出其他反应,严丰华已经拔腿朝着踉踉跄跄的赵传福迎面冲了过去。

严丰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头还没有扭转回来,正想自己是否跟着追过去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似曾相识的女人声音:“东海苍珠,南山枯木,西域古经,北漠地心,要转乾坤,缺一不可!归去吧!归去吧!”

严丰荣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惊慌地回头看是什么人在和自己说话。这一看,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自己的身后只有那座冷冷清清通明宫的残垣断壁,根本不见一个人影。

但是,严丰荣刚才听得真真切切是有人在说话,而且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通明宫的残垣断壁中间,瞪大了眼睛在每一块石头和断墙后面寻找着,通明宫里根本没有任何人,他只看到了几只蜷缩着躲在石头瓦块下面的癞蛤蟆。

严丰荣心慌了,在残垣断壁中间继续穿梭着,寻找着,他感觉到刚才那个声音就是在跟自己说话,而且这个声音就像一把铁锥直刺他的心脏,让他痛痛难忍。他拼命地寻找着,拼命地回想着这是谁的声音?一切都是徒劳,他在残垣断壁中间来回穿梭了五六趟,什么人也没找到。他感到有些失望,回到通明宫原来灵霄宝殿那堆瓦砾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祈求道:“不知是哪路神仙菩萨,请您明示罪孽深重的严氏子孙严丰荣吧!”

怪事再次发生了,那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又从通明宫的上空传来,却又更好像是从通明宫的地底下发出的,严丰荣听得清清楚楚:“东海苍珠,南山枯木,西域古经,北漠地心……天机不敢泄露!归去吧!”

那个声音消失了,不管严丰荣再怎么祈求,耳边只有那一阵阵冷风吹过的声音,刚才的一切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而那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又好像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他如同坠入了一场噩梦之中,痴痴呆呆地长跪在地上。

当严丰荣从这场“噩梦”之中清醒过来,回头再向那片坟茔地看去时,整片坟茔地也变得静悄悄的,从坟茔地里跑出来的赵传福已不知去向,朝赵传福冲过去的严丰华也是已经无影无踪了。严丰荣像丢了魂儿似的,喊着严丰华的名字,朝着那片坟茔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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