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 龙凤合璧
久别重逢,爱侣情浓。
李世民、观音婢将半年的相思之情,尽情释放于情不自禁的恩爱缠绵之中。
缠绵过后,观音婢才想起要李世民沐浴更衣,本想立刻喊奴婢进来,又怕一番凌乱毁了自己的妆容,就让李世民稍等片刻,自己坐到妆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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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看观音婢坐到铜镜之前,自己脱鞋坐到罗汉床上,斟了一盏酪浆,边喝边看观音婢照镜轻理云鬓。
观音婢仔细地将自己检视了一番,才微笑看着李世民,走到罗汉床前坐下,也斟了一盏酪浆喝了一口,才对门外喊道,“覃兰。”
覃兰轻轻推门进来,走到观音婢面前,施礼问道,“三娘喊奴婢何事?”
观音婢放下酪浆,吩咐覃兰,“你去安排人,服侍二郎君沐浴更衣。”
覃兰应诺,连忙去安排人准备,过了一会才请李世民过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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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离开后,观音婢独坐在罗汉床上,她环顾整个房间,五年前她也曾经坐在这里,那时她刚与李世民成婚,但依然是少不更事,她还不懂得成婚真正意味着什么。
她回想起成婚第一天晚上,自己竟然傻傻地躺在李世民怀里甜甜睡去,不禁暗笑自己那时是多么的天真无邪。
如今五年过去,观音婢仍是处子之身,想一想一对相爱的少年男女,常年同处一室,能够不逾前约,仅仅是心灵相守,该是多么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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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李世民刚才已经说过,他想要一个孩子,观音婢便对当日的晚上有了特别的期待,她期待着在自己的婚房里,补上那段五年前就该有的经历,想一想到时候她将面对一个怎样的世民阿兄,观音婢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李世民沐浴更衣回来,看到观音婢一个人静静而坐,笑着问她,“你在傻想何事?”
观音婢微笑不答,脸上泛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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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李世民、观音婢一起用了午膳。
下午,两人对坐在罗汉床上,李世民给观音婢讲这次东征洛阳的经过。
观音婢正听得津津有味,展画进来禀道,“襄阳县主前来求见。”
两人赶紧下了罗汉床,一起迎到门外。襄阳县主已经站在门外东侧游廊等待。
李世民、观音婢和襄阳县主相互见礼,见礼完毕,观音婢拉着襄阳县主的手,请她进房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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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中,三人坐到罗汉床上,李世民坐在东边,观音婢挨着襄阳县主坐在西边,她从食盒中拿起一颗黄杏,递给襄阳公主,“这是新摘的黄杏,二姊你尝尝。”
襄阳县主接过,轻轻咬了一小口,轻轻点头说道,“很甜,还有点酸,要是到了五月再摘,就没有了酸味,既软又甜。但我觉得还是带点酸头,吃起来更有味。”
观音婢又拿起一颗递给李世民,口中却在和襄阳公主说话,“二姊喜欢吃,就多吃几个。”
襄阳县主笑道,“这杏只能尝尝鲜,却不能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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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和襄阳县主已经多年未见,便问起襄阳县主和庶母万氏夫人的情况,最后谈到五弟李智云,李世民不禁为这位五弟感到婉惜,襄阳县主也为五弟遭遇不幸伤心落泪。
观音婢又将襄阳县主劝慰了一番,才又聊起其它话题,说着说着就聊起了襄阳县主的婚事。
观音婢对李世民道,“世民阿兄,你认识的人多,看有没有哪家的公侯、将军配得上咱家二姊?”
襄阳县主轻轻推了一下观音婢,难为情道,“二弟刚回来,你就和他提这事,我又不是非得在这几天内嫁出去,哪里用得着这么急?”
观音婢抱着襄阳县主的胳膊笑道,“他说不定过几天又要出去打仗,现在不说,过几天再说恐就没了机会。”
李世民笑着问襄阳县主,“二姊对未来的郎君有何要求?”
襄阳县主半开玩笑地道,“哪里有什么要求?是个男人就行。我看阿婢是急着要将我嫁出去,省得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让她觉得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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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观音婢和襄阳县主已混得厮熟,相互之间说话也随便了很多。
观音婢听襄阳公主说是因为她才急着要嫁,就抢白她道,“阿婢才不嫌二姊碍事,你不急着嫁人最好,将来我们又多个人哄孩子。”
话一出口,观音婢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李世民、襄阳县主还没觉察到,她的话哪里不对,她自己已羞得满脸通红。
李世民奇怪地问观音婢,“阿婢是怎么回事?为何说起为二姊找郎君,你却害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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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连忙又将话引到襄阳县主身上,对李世民道,“我是说二姊不必急着嫁,沉住气要好好挑一挑,未来的郎君必须得是公侯,不是公侯哪里配得上县主?”
李世民道,“阿婢放心,我认识的庶民还真没几个,认识最多的就是公侯,二姊的事只管包在我身上。”
他拿了个杏子慢慢吃着,边吃边默默品思,最后将杏核放在案上,然后说道,“我心中已有一个人选。”
观音婢急道,“给我们说说是哪一位。”
李世民呵呵笑道,“如今还不能说,我总要先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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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抱着襄阳县主的胳膊,看着她说道,“还要征求什么意见?只要二姊相中,让阿爷直接下一道谕令就行。”
襄阳县主用胳膊轻轻顶了观音婢一下,责怪道,“你还真怕阿姊嫁不出去,阿爷那样做岂不是在逼婚。”
接下来,李世民有事要出去,就留观音婢、襄阳县主在房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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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李世民回来,闻到房中有淡淡的清香,房间好像精心进行了布置,还点上了一对红烛,宛若当年的婚房,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温馨的气息。
刚进入房中,新竹和展画就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向李世民施礼,然后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观音婢没有理会李世民,坐在罗汉床上依然安静地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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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轻轻走到观音婢身边,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咋看着像进了婚房?”
其实,当李世民走到门外,观音婢已知道他回来,虽说是手中拿着书,心思却早已不在书上,她在心中告诉自己,今日要保持住少女的矜持,所以她故意不理李世民。
当李世民凑到她的耳边,那温热的男子气息,袭入她的耳轮,观音婢的内心深处,迅速升起浓浓的暖意。
观音婢有些羞怯地道,“都是丁娘子和那几个作妖的奴婢非要这样布置。”
李世民微笑着柔声道,“这样布置最好,我们就当今日是新婚。”
观音婢害羞地低下头也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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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将书从观音婢手中拿过来,放到案上,在观音婢鬓边轻轻亲了一下,右手揽住她的后背,左手探过她的腿弯,就要将观音婢轻轻抱起。
观音婢轻声阻止道,“刚一进门,话没说上两句,就来抱人家,也不怕下人们听到动静,笑话于你。我让侍琴温一壶酪浆,先坐下说会儿话。”
李世民觉得观音婢说的有些道理,只得按捺住心中的冲动,坐到观音婢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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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吩咐候在门外的展画提一壶酪浆进来。
展画为李世民、观音婢斟上酪浆,施礼后退出房间并关上房门。
李世民端起酪浆喝了一口,看着观音婢笑道,“对于你我来说,今天相当于洞房花烛,娘子却要他的郎君隔案而坐,喝这寡淡无味的酪浆,实在是有些大煞风景。”
在烛光的映照下,观音婢沉静而坐,则显得端庄秀丽,微笑着不理会李世民。
李世民见观音婢不说话,他干脆下了罗汉床,坐到观音婢的身边,搂着她的腰肢,贴在她耳边说道,“我觉得有话还是到那边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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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世民将观音婢轻轻抱起,转身走向床榻边,又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之上。
他跪坐在榻边帮观音婢脱去短襦,伸手探到腰间笨拙地解下她的裙裾,露出里面的内衣。观音婢坐着不动,任李世民摆布自己。
帮观音婢忙完,李世民放下帷帐,也身着内衣坐靠在观音婢身旁,拉开一袭薄衿为两人盖上,他抬起右臂揽住观音婢,让她枕靠着自己的右肩,贴着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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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侧过脸嗅观音婢柔柔的发香,两人依偎在一起软语相诉,喃喃低语。
那醉人的气息,让两人在恍惚之中迷失,李世民将观音婢拥得更紧,那指端的温柔变身心灵的使者,在一对青梅竹马的璧人之间,传递着彼此的心意。
两人之间已没有距离,耳鬓厮磨,声息相闻,观音婢的意识开始模糊,如同身处奇幻迷境之中,李世民俯身将自己温热的唇印在观音婢的樱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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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未曾有过夫妻之事的爱侣,初次步入人生中一个全新的境界,陡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不知如何表达彼此的情意。那种尴尬而又有些慌乱的场景,不禁让人想起宋朝女词人李清照的《如梦令》: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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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五年,李世民和观音婢终于迈入人生中一段新的历程。
第二日,经过精心妆扮的观音婢,显得愈发光彩照人,如出水的芙蓉刚刚绽放,似娇还羞,清婉旖旎。
李世民看着妆台前观音婢那娴静端庄模样,再想一想昨晚她的绮迷缠绵,他轻轻地走到观音婢身后,附在她耳边带着坏坏的笑说道,“昨晚的阿婢比现在还美。”
观音婢的脸顿时一阵绯红,娇嗔道,“再瞎说,不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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