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亲自带去谢罪
“咚咚咚!”
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将睡梦中的顾鸳鸯惊醒。
睁眼一看,窗外的日头已经老高了,而枕边也早已经空空荡荡,沈凤河应该是一大早就去了后山练剑。
“谁啊?”顾鸳鸯打着哈欠穿衣下床,一边问道。
“少夫人,我是京香。”丫鬟的声音有些焦急,“夫人你起来了吗?赶紧去喜鹊姑娘院子里看看吧,二夫人带人过去了,要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一听喜鹊出事,顾鸳鸯昏昏沉沉的脑袋如同在冰水里泡过了一般,顿时醒了个彻彻底底。
匆匆跟着京香来到了喜鹊院里,入眼的景象令她气愤不已。
只见二夫人和沈凤娇两个人,带着几个家丁正往院子里冲。
三夫人原本远远地跟着后面看热闹,一脸看好戏的讥诮神色,伸着脖子往里面张望,忽然一回头瞥见了顾鸳鸯,立刻换了副焦急的模样,小跑着来到她身边。
“鸳鸯呀,你快进去看看吧,你二婶子这次可是发威了呀,你再不管,你那好妹妹喜鹊可就要被拉去浸猪笼了!”
三夫人添油加醋,故意将事情往严重了说,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顾鸳鸯的神色。
顾鸳鸯的脸色眼见着越来越沉。
她大步走了过去,伸手抓住两个家丁的后衣领,用力一撑,便把那两个大男人拽了跟头,个个摔得仰面朝天。
二夫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见是顾鸳鸯,冷声一嗤:“凤河媳妇,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二婶子,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大清早的,你带人闯进喜鹊的院子里,到底是想做什么?”顾鸳鸯走上前来,毫不客气地质问。
“和,凤河媳妇,你这该不会是明知故问吧?”
二夫人又是冷冷一笑,虚看了一眼院里所有的人,故意提高了嗓门道,“你的妹妹顾喜鹊干的好事,大姑娘家偷人养汉不觉得羞耻也就罢了,还搞大了肚子,我们沈府的门楣都被她给败坏透了。这种人怎么能继续留在沈府中呢!”
“所以,你要把她赶出去?”顾鸳鸯上前两步,挡在了房门口,凤眸微眯看着二夫人,言外之意很明显,想要动喜鹊,先得过了她顾鸳鸯这一关。
“赶出去?那倒是便宜了她呢。身为沈府的丫鬟,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就得用沈府的家法处置,先进猪笼,再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去喂狼!”
二夫人咬牙切齿地说着,那样子就像是跟喜鹊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顾鸳鸯心里明白,她跟喜鹊没仇没怨,不过是恨屋及乌罢了,谁让喜鹊是她顾鸳鸯的人呢。自来深宅内斗,不就是你打我的丫鬟,我抽你的仆人这样的戏码么。
二夫人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周围立刻一片议论纷纷。
“是啊,这也太丢人了,绝对不能让这种人留在沈府。”
“这女人水性杨花的,早该卖到妓院去才对!”
……
听着大伙儿议论的热闹,沈凤娇也趁机会:“这什么样的主子就养什么样的奴才,这顾喜鹊能干出这种下贱的事情,肯定是跟嫂嫂平日里的教导脱不开干系的呀。莫非嫂嫂你平日里,就教自己的丫鬟怎么偷人的么?”
说罢,沈凤娇“呸呸呸”地吐了几口,仿佛说了那些个字眼都能脏了灵魂一样,伸手拿着帕子又擦了擦嘴。
她这么一挑拨,下人们议论得更欢了,甚至殃及到了无辜,就连一旁的京香都因此遭受了不少白眼和指指点点。
京香吓得赶紧跑到顾鸳鸯身旁,低头躲在了她的身后。
不管别人怎么污蔑,怎么埋汰,少夫人可都是她的主心骨儿呀。
饶是顾鸳鸯再怎么心思沉静坐怀不乱,被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脸色也难免变得有些灿白,心里的火也是越来越大。
“啪,啪,啪!”
就在人们闹哄哄地看热闹的时候,顾鸳鸯突然伸出手来,大声拍着巴掌。
人们莫名其妙,就连二夫人也看不懂她这是搞的哪一出,微微有些愣怔地瞅着她。
“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话。”顾鸳鸯对众人道,她现在是沈府名正言顺的管事,不仅把着沈府的经济大权,也把控着每个人的月钱,相信人们自然会听她的话。
果然,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有那么几个不识趣的还在低声议论的,在顾鸳鸯凶冷凶冷的眼神的注视下,也闭上了嘴巴。
顾鸳鸯很满意大伙的配合,清淡一笑,转身面向二夫人:“二婶子口口声声行使家法,可是奉了老夫人的意思?”
二夫人被问了个冷不防,脸上掠过一股慌乱,但她很好地遮掩着:“那是自然,没有老夫人的准肯,我也不会带这个头。我告诉你,顾鸳鸯,你最好给我让开,你若是不让开,就是抗拒老夫人的命令,就是忤逆犯上,你懂不懂!”
顾鸳鸯冷笑连连:“二婶子,你不用如此气焰嚣张地对我说话。我顾鸳鸯既然敢站在这里,就自然有我的理由。”
“哦,你能有什么理由?”二夫人不以为然地笑了,心想这顾鸳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真敢跟老夫人对着干,那正好就把她也惩治了,那才过瘾!
沈凤娇眼见顾鸳鸯如此不识趣,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给自己的娘亲帮腔。
“是啊,嫂嫂,你这样做可是不值得呀。调教出这种不懂规矩败坏门风的丫鬟也就算了,你还要因为她跟沈府的规矩作对,跟奶奶的命令作对,你这可是太不聪明啊,难不成你想跟你的丫鬟一同受罚不成?”
“凤娇妹妹此言差矣,我没有想要跟沈府的规矩作对,也没有想要违抗奶奶的命令。”
顾鸳鸯镇静自若,看着满院子几十号人道,说出的话清冷而充满了穿透力。
“喜鹊是我进沈府时带来的人,她若犯了错,我定有管教不严之嫌,这一点责无旁贷。今天,我之所以过来阻止,是因为我要亲自带她到老夫人跟前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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