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借钱
两天后,张学良在北平找到一套欧式设计的一套住房。环境优雅,独门独院。房子的主人是美国人,因为厌倦中国连年内战,以极低的价格五万大洋买给了张学良。可是,张学良拿不出这笔钱,整个家的经济全都掌握在于凤至手里,她是家里的财神爷,全家生活支出都要经过于风至同意。只有赵一荻有她的私房钱。她父亲尽管反对这门亲事,并登报断绝父女关系,但是,暗地里还是托秘书悄悄地给了赵一荻十万大洋做为陪嫁。十万大洋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所以,赵一荻的起居生活不受于凤至的控制。
张学良无意中救了郭松龄的女孩,使他倍感欣慰。张学良在与郭抗的交谈中,受益非浅。他开始重新认识**,觉得**的治国理念才是中国的未来,他身边太需要这样一个人了。他需要一个有政治头脑的红颜知己,从郭抗身上他明白许多过去没有弄明白的东西。回想与郭松龄一起相处的日子,郭抗的出现,使张学良倍感亲切。他决定全力帮助郭抗,弥补张家对郭家的亏欠。
他想进一步了解**。他觉得自己对**了解大少。现在他才有点明白蒋介石为什么一直以来打压**,并血腥镇压。自己手上也沾过共产军队的血。过去总不明白**装备脱后于国军,但国军屡屡受挫。军队打仗,军队实力虽然很重要,但是军队的意志却有神奇的力量,她是一支军队的战魂。**的军队就有一颗打不垮战魂,才能不断地由弱变强变大,变得战无不胜。他记得在世时,他带来的就是一颗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魂,可惜他死了,自己也成了杀害郭松龄的凶手之一。
张学良不好向于凤至开口,因为在三年前,他与谷如玉分手,为了补偿她,于凤至给了他二万块大洋,那一次,于凤至开出的条件是他从此以后,不准在外面找女人。但是,他很快违背了承诺,与赵一荻好上了。赵一狄是有钱的大小姐,生活起居根本不用张学良操心。加上张学良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生活秘书。于凤至最后妥协,睁只眼闭只眼,承认了他们的关系。条件是永远不能结婚。顶多只能算露水夫妻。赵一获很想得开,只要能与张学良在一起,名份可以不要。他们没有举行婚礼,她也没穿过婚纱,但是,她却是张学良身边不可缺少的人,朝朝暮暮和张学良在一起过日子的女人。幸福的生活不在形式,而是心心相印,相濡以沫。
张学良年少风流,总是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追求美女是他一生中的爱好。但是他并不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于凤至是他父亲包办婚姻的产物,但是他一生中从未抛弃过她,对他总是以弟弟自居,尊敬她。与他有染的女孩有很多,但是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只有两个:于凤至和赵一荻。
郭抗是他认识共产党的信念的重要人物。他们父女俩在他的一生中,起过重大的作用。父亲郭松龄是他建立新式军队的领军人物,他只所以少年就驰骋疆场,成了东北军的一匹黑马,与郭松龄教给的军事才能不无关系。其中主要的还是他的军事才能。东北军都是枭雄的组合,没有真才实学是统治不了这支成分极为复杂的旧军队。
张学良铁了心要帮郭抗建立一个家,房子的主人相信张学良,钱还没交,就把房契合同交给了张学良。张学良只好硬着头皮向于凤至借钱,开口就是五万大洋。于凤至手里有上百万大洋,区区五万大洋是小数目。但是,于凤至拒绝给钱,原因很简单,她不能用自己的钱给张学良养老三。她太了解张学良了,除了找女人要钱,其他地方他不要花钱。有人替他付。
张学良见于凤至拒绝了自己,很是恼火,不管怎么说,他是这个家的家长,连用钱的权利都没有,还是家长吗?张学良喃喃地说:“于凤至,以后别想我去你那里,我天天泡在赵一获这里,气死你!”
正当张学良为难时,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了过来:“这是五万元银票,你拿去吧!”
张学良不禁暗暗吃惊,她怎么知道自己需要钱呢。这个赵一荻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她美丽、贤慧、温柔多情,张学良高兴地说:“一荻你那来有这么多钱?”
赵一荻脉脉一笑说:“这是秘密,把钱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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