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抓间谍

　　
五月的科尔沁大草原，花红草绿，一位十七八岁的蒙古少女，手拿羊鞭在绿茵茵的草地上一边赶着羊群，一边唱着忧伤的歌：
“天蓝蓝，地蓝蓝，
美丽的姑娘呀！
我的郎君在那里？”
……
碧空如洗的天空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连吃草的羊群也停止了吃草。眼泪溢出了她丽的眼睑。面对着辽阔的大草原，她没有一个固定家。由于她的美丽，被草原最有势力的老王公看上了她，明天就是过门完婚的日子。那个老王公快七十岁了。要娶她作小老婆。她不愿嫁给她，可是，她是奴隶的女儿，只有听从命运的摆布。她叫萨日娜，是科尔沁草原最美的姑娘。
“天蓝蓝，天蓝蓝，美丽的姑娘，你的郎君在这里。”中村骑着一匹高大的白洋马得意忘形地唱着，他后面紧跟着三个骑黄膘马中年人，听见萨日娜婉转的歌声，一齐向唱歌的少女奔了过来。
”将军，好美的大草原！”大岛不由得赞美说：“我们可以回家了。”
“是啊，“蓝狐计划”已经完成了。我们可以回国述职了，这里的一切即将成为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土地，真是爽极了。”中村一边说，一边催着坐骑，来到了少女傍边，眼勾勾地望着唱歌的女孩。
“花姑娘，你的歌唱得很好！人也长得美！蒙古王公把你赏给我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中村一边说，一边从马上跳下来，站在少女身边，“美人，跟我回日本吧！”
”不要过来！”萨日娜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断地往后走。她认识中村，前天晚上，他召集了蒙古王公开会，蒙古要独立，要脱离中华民国。开完会，晚上，草原王公把她赏给了中村。安排她陪他中村睡觉，她逃跑了，逃到她外婆那里躲了一夜，没想到冤家路窄，又碰见使她讨厌的日本人。可是，她最好的姐妹卓雅被日本人在帐篷里睡着了，他们是氓流。卓雅现在不知咋样了，还没起床呢。
“别怕，我很温柔的，这个大草原以后就是我们日本人的，你跟着我，我带你去日本，坐飞机，坐大轮船。带你去东京，去看樱花。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樱花和这里的草原一样，很漂亮，很迷人！我知道，有个老王公要娶你，我说了，你是我喜欢的人，他退出了。他不和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男人争女人的。好不好，跟我回东京，我会对你很好的。”村田一边说，一边向萨日娜不断地靠近。
“不要过来！我不认识你！我不会和你去日本。我喜欢这里的草原，这里才是我的家！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喊了。”
”美人，你喊呀！你喊破了天，这里没有人来救你！这里的王公都是我的朋友，我已经是这里的主人！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仰的，也包括你，我是你的主人。跟我去日本去玩，如果你要回这里，也行，只要你听话，一切都好说。”
”我不会跟你走！这儿是我家！你走开，我不喜欢你！”萨日娜儿乎绝望了。她一个女孩子，怎能奈何四个带着枪骑着高大的洋马的男人。
她哭了。
中村一脸滛笑，他的三个同伴已经挡住了她的退路。突然，少女闪电般地跃上马背。
“驾！驾！驾！”少女高举着马鞭，一道道鞭影撕裂着烈日下的白马后腿。白马负痛高声地嘶叫，撒开四蹄，在绿草如茵的草地狂跑。少女一边扬鞭，一边回头望着后面向她尾追而来的坐在黑色的大洋马中年男子。绝色的脸上，满是惊恐之声。尽管白马卖力地跑着，但速度明显不如后面的大洋马。不一会，黑洋马渐渐地追上了少女的白马。少女大声地叫喊：“救命！救命！”
“你喊呀！这里没有人帮你！想跑！我看你往那里跑！你已经是我的人，我现在带你回日本。”中年男子叫中村震太郎，日本人。他一边说，一边催动着身下的黑马，这匹马是他从几千马中精心挑选出来的。来到中国，几乎跑遍了东三省的每一个角落。奔跑起来如闪电，很快，东洋马追上了少女的马。
“我不会嫁给你的，我也不会跟你去日本！”少女惊恐地望着像痨病鬼似的中村，一脸厌恶。不断地催马。昨天晚上，蒙古王公与中村签订日蒙友好条约，会后，蒙古王公把少女当礼物送给中村。中村望着绝色的少女，满心欢喜。蒙古王公把少女送进中村住的房间，少女推开窗户跳了下去，所幸没有受伤，她偷了一匹马，偷偷地跑出了蒙古包。没想到还是被中村寻到了她。少女叫萨日娜，是科尔沁草原的第一美女。
中村笑道：“花姑娘，我喜欢你！你不回日本，你现在跟我回蒙古包，在这里和我举行婚礼也行。反正这里不久的将来，都是我们大日本的领土。你现在是我的老婆，你就是大日本的臣民。”
“不，我只喜欢她！”井杉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们分别快三年了，现在终于熬到头了。我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大佐，我的心已经回到了日本。”
“井杉君，跟着我受苦了。”中村自言自语地说：“我也想我的儿子和女儿了。他们是双胞胎，我很喜欢他们。他们现在应该十八岁了。军校应该毕业了。”
“不！将军，为了大日本天皇的圣战，再多的苦我也毫无怨言。”井杉说：“我们什么时候起身回日本？”
“快了，我想带一个战利品回日本。”中村望着怀里少女笑淫淫地说：”就是她！蒙古王公已经把她许配给我。她可是可尔沁草原的第一美女。我很喜欢！”
“你不怕你老婆？”
“我们早分了。”中村叹了口气说：“她也是中国人。”
“你为什么喜欢中国人？”
“唉！为了大日本东亚共荣，工作需要。”中村淡淡地说。
“大尉，我们快点回日本吧！我一天也不想待了。”井杉神情忧伤，其余两个都神采飞扬，紧紧地跟在中村后面。
“放开我！”萨日娜一脸惊慌，大声呼喊：“救命！！！”
“哈哈哈，你喊呀！你喊破天也没人来救你！你喊呀！”中村贪婪地望着萨日娜，咂咂有声地说：“哟西，花姑娘，太妙了。”
立时，中村一行四人骑着马像鬼魅似的远处的蒙古包飞了过去……。
突然，“砰！砰”两颗子弹破空向中村和井杉飞了过去。一颗子弹打中了中村的马腿，另一颗子弹从井杉背后飞了过去，打中了井彬的大腿，井彬从空中掉下地，摔在草地上，动弹不得。
“抓住他们！”关玉衡握着冒烟的手枪，果断地挥了挥手。
“不许动！”二十匹全副武装的屯垦军骑兵一下子把中村一行四人团团围住。
中村傲慢地说：“你们是谁？我没犯罪，凭什么抓我们？”
关玉衡冷冷地说：“我们是东北屯垦军，你闯入军事要地，犯了间谍罪；你污辱良家女孩，犯了氓流罪。把他们统统带回去！”
“我们是大大的良民，你们不能抓我们！”中村大声抗议。
“良民？！”关玉衡冷笑说：“中村，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你这个魔鬼、幽灵！”关玉衡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带走！”
“你是谁？”中村感到阵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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