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提防
太医们用复杂的表情看看若汐，全都跪下来谢罪。
永祯疲倦地挥挥手，“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皇后坚持：“臣妾留下来照顾皇上。”
“不用了，都下去吧，龙首领留下。”
太子阴沉的盯着龙首领看了良久后才不甘的退出了寝殿，若汐犹豫着不知道是该跟着众人一起离开，还是留下来继续照看刚刚醒来的永祯帝。
龙首领体贴的叫过太监吩咐：“带林大夫到偏殿去休息，好生伺候着。”
已被殿内一连串的变故吓破胆的太监恭声应了一个是，急忙带着若汐下去了。
待大殿内的人全部离开，钰琰重新跪到床前叫道：“父皇！”
永祯帝白发晃动，叹然说道：“朕知道让皇儿担心了。”
“父皇醒了就好了。”
“琰儿，你看太子这是意欲何为？”
永祯这话题转得太快，钰琰愣了一下不知父皇已经知道了多少，沉默着没回答。
永祯似是为他解惑，继续说道：“太子刺死宫女时我就醒了，从你们后面的谈话也猜到了前面发生的事。”
“他就这样心急吗?”
这话的性质太严重，钰琰知此时更不易开口说什么，事关父兄，已知前因后果的父皇才有决定权，说多了反而容易惹来猜疑。
“那女大夫很好。”
永祯再一次突兀的转换了话题，钰琰答道：“她曾经救过五哥和儿臣的性命，儿臣信她，才带她来给父皇看病的。”
永祯闻言仔细看了一下钰琰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具脸说：“这次多亏了她？”
钰琰点头，“太医们全都已经束手无策，我在南边听见后着急，赶着回来请了林大夫进宫。”
“我这病能痊愈吗？”
“刚才太乱，我还没来及问林大夫。”
说完仰头大声吩咐：“去请林大夫过来。”
若汐很快进来，向永祯行了礼后，先去查看输起的点滴，查看完后这才用目光询问钰琰。
“父皇的病能否治愈。”
若汐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皇上的病其实是因为自身无法分泌一种叫胰岛素的成分而导致的，人体缺乏胰岛素就会导致血液中含糖量过高……”
说到这儿，若汐住了嘴，她发现如果继续讲解下去会越扯越复杂，这些现代医学原理，讲给那些太医们听也未必理解，还指望眼前这两个皇室中人能明白。
干脆说道：“能治，但必须终身用药，每天定时定量用了药就跟正常人没啥区别，该干啥干啥，但饮食上要戒掉所有含糖的甜食。”
“那这药？”
两人一齐用惊惧的目光盯着永祯帝手上输着的点滴：要天天这个样子？
若汐一看就明白了两人的担心，笑道：“不会，等到皇上这次酸中毒治疗好后，就只需要每天按时服用口服药就行了，不过这口服药我还没研究配制出来，这几天皇上的病情还离不开我，等皇上病情稳定后我再回去配制。”
一不留神，若汐就我来我去，不知是不是她说得太自然，永祯帝也没怪责的意思。
他问：“这药只有你能配制出来吗？”。
若汐点头，“因为只有我知道皇上您这病的病因，所以只有我能配制药。”
若汐话说到这儿突然心中一动，想到面前这人可是大顺国的最高领导者，作为一个统治者怎会愿意自己的命捏在一个女子手中，立即加了一句：“等我将药配制出来，我会将配方交给太医们，让他们照着为皇上配制就行。”
听见这话，她看见永祯帝明显放松下来的神情，不禁在心中不屑的冷笑一声：我还不愿围着一只老虎转呢。
长久的相处让钰琰一下就明白了若汐心中的想法，他也不愿父皇惦记若汐的命，“你研制的药就这样将配方交给太医，那他们岂不是偷了你的功劳。”
“朕会给你赏赐。”
若汐心中的不屑更深，展颜一笑，“一种新的病种出现，治疗这种病的新药就会研发出来，如若不公诸于世，自己藏着掖着，医学岂不是永无发展？”
钰琰早已习惯似的笑了一下。
永祯帝听见这话，心底却泛起滔天的波浪，他原以为一个来自民间的女大夫或许只是医术比旁人高明一些，却没料到这娇娇弱弱的少女竟然有着比朝中大臣们还豁达的心胸和高远的见地。
一个平民女大夫都知道要促进医术和社会的发展，就不可计较个人的利益得失，而自己那几个皇子和那些大臣们却都只看得见自己眼前那一某三分地，为了各自的利益殚精竭虑的谋算策划。
永祯帝的目光落在眉眼带笑看着若汐的钰琰身上，精神一松：还好，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既心怀天下且又能收揽奇人异士，若有这些人常伴于他左右，朕也可以放心了。
守着永祯输完液，钰琰送若汐到偏殿休息，轻声说：“让你受委屈了，还痛吗？”
若汐点头，嗔怪道：“你当时怎么了？我还担心你生病了。”
“我全都听见了，之所以没阻拦，是想借此机会让父皇看清楚太子的加害心，让父皇以后有所警觉。”
若汐：“……”
她还担心他因皇上突然醒来受了刺激而心神不定，原来他听清楚太子让人绑她，也听见侍卫和太子踢她，他心中担心着皇上的安危，想借她挨两脚的事提醒皇上小心提防太子。
得，是她这段时间太过于习惯依赖别人，关键时刻还是要自救才行。
早在太子让侍卫来押她的时候就该喊破皇上的命还攥在她手中的事实，至少自己还能少挨两脚踹。
皇家内的争斗关她鸟事，不是看在老皇帝是钰琰的爹，她还不想救呢！
果然伴君如伴虎，救了君王，自己反倒挨了两脚踹，天理何在？无处理论！
回到东宫的太子哪儿知道被他踹了一脚的若汐此时的恨意，更不知道刚醒转过来的永祯帝看钰琰那慈祥的眼光，否则他定然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弄死龙禁尉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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