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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逆天改命神农引


“啪”的一声,茶盏被谢邈重重放到了茶台上,“你这是何意?”

        “听不懂么?”花游诧异道,“难道我猜错了?这么多年从不近女色,就是最亲近的女子也没碰上分毫,哦不对,应该说……没让人家碰你分毫,不就是不喜欢女子?既然不喜欢女子,那就是喜欢男子,喜欢男子又不稀奇,却还要那般不择手段为得到神农引来逆天改命,难道不是为了自己做女人?”

        谢邈冷笑一声,“这么说来,神农引确然在你身上了。”

        花游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否则怎么治得了昭王和太子呢?”

        “你……不想杀了本王?”谢邈问道。

        花游托着下巴看着地上打转的沙尘,“怎么不想呢,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但是杀了你,他们也回不来,而且,而今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不再是孑然一身,杀你还要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

        谢邈嘴角微扬,“看来是有的谈了,那么说说你的条件吧。”

        花游起身拍了拍衣服,“还有的谈么,你把李清沐绑了,不就是为了与我谈条件么?”

        自从那天花游从玉娘那边离开之后,便径直去了东华门求见太子,没承想太子却是竟亲自来迎,一开口便是那句:“清沐不见了,本殿派人去迎她回京,根本没接到人!”

        这个节骨眼敢对太傅之女下手,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拿她挟制别人,而这个别人,想必除了太子之外,就剩下自己了。

        谢邈觉得也没必要掩饰什么,于是笑着说道:“那么就交出神农引吧,至于李清沐,之后她自然会出现在她该出现的地方。”

        “这东西我没法交给你,”花游说道,“神农引就是我。”

        谢邈怔然色变,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见她额间蜿蜒印记犹在,想起自己从赤水族所获得的典籍和药瓶……原来带有这个标记的都是药材?!即使带有这个印记的是个活生生的人,但她也是药!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见他目光微变几瞬,难得掩饰不住心绪流露出几分阴鸷来,花游了然说道:“你不懂如何使用,现在纵然捆了我也是无用,我能只身前来,自然是有万全准备,可别再动什么歪心思。”

        谢邈犹疑地看着她,思忖了半晌,终是点头应道:“你要如何施法?”

        施法?还真当她是什么神婆了,花游于是说道:“自然是如你所知的传闻那般,需要菡萏了。”

        “那好,即刻随我回瑞王府。”

        “不急,先放了李清沐,我自然说话算话。”

        ……

        入夜,瑞王府偏院。

        谢邈果然依她所言,让李清沐候在此处。

        自从与花游告别,她便去参加了嵩阳书院的招考,因才学出众顺利被点入嵩阳书院执助教一职。期间她一边兢兢业业执教,一边暗地里一直在寻找当年舞弊案的蛛丝马迹。

        舞弊案与学子息息相关,嵩阳书院网罗天下卓越学子,自然不乏世家之后,她确然从这些人身上寻到一些线索。

        彼时她已听闻京中医女告御状,终于想明白花游当初对她的一番劝说。原来她身上的仇怨比自己还沉重……而她竟然能耐心筹谋等待。

        那么她自己也不会懈怠的,一定要耐下心来徐徐图之,只要她们一样不退缩,不畏惧,她相信她的父亲一定会有沉冤昭雪那一日。

        没承想查屠杀案查着查着却顺带翻出了太傅舞弊案,当时京官派人来应天寻她问话时,她便毫不犹豫将自己私下留存的证据全数上交给了朝廷,此后王宗渠顺利落网,父亲昭雪,自己则要奉旨回京受封。

        只是原本要重判的嘉柔郡主却因为供认出了舞弊案一些疑点,将功折了罪,圣上又念她乃世家之后,祖上蒙荫,只是贬她为民,再派了重臣去好生抚恤了赤水村。

        旁人不知,可李清沐作为花游的好友,深觉此案蹊跷甚多,只等自己回京之后与花游聚首相谈,问明其中缘故。

        没想到自己回京的路上竟然会有歹人胆敢劫持了她。

        这段时间她一直被蒙眼捆着,无人与她说过半句话,既不打骂她,一日三餐反而还有人好生伺候着。直到今日外面刀剑声骤然响起,不多时她便被松了绑扯下了布条。

        来人自称是王府护卫,奉命前来相救,将她救出之后便安顿在了此处偏院。

        ……

        李清沐此刻正在院中来回踱步,看见花游自廊道走来,惊喜地迎了上去,“小七!”

        二人久别重逢,花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毫发无伤,这才放松下来默默与她拥在一处。

        李清沐原本是想将心中疑虑合盘问出,包括屠杀案,包括她自己被劫持的蹊跷,可话到嘴边时,花游却先行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宜多言,随即便一刻不停牵着她带去了一处偏门。

        “路上不要停留,直接去东华门。”花游对她低声嘱咐道,“他已在那边等你。”

        李清沐欲言又止,最后抿唇点了点头,“好,我知你定有自己的盘算,你一定要好生回来。”

        花游笑着点点头。

        瑞王府如今里外守卫翻倍,根本不怕花游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至于她们之间说了什么,监视她们的暗卫早已事无巨细交代给了正院中等候的谢邈。

        “看来是个听话的。”谢邈满意地点了点头,见远处人影闪动,便抬手挥退了暗卫,最后嘱咐了一句,“等他来了,确保只能他一人进来。”

        “是。”暗卫领命退下。

        ……

        “我还从未见过这般密集的菡萏花苞,打理得不错。”花游走到池边,看着满池的菡萏花苞感叹了一句,随即对远处坐在廊檐下的谢邈问道,“想换身体的女子找好了吗?咱们这就开始施法吧。”

        谢邈讶然失笑,“你当真以为本王想做女人?本王喜不喜欢女人,别人不知,你难道也不知?”

        听到这样半似玩笑半似暧昧的话,花游却是坦然点头回道:“你是说那次流觞宴上,你无端中了药,当众抱着我凝视的时候,我就应该感觉到你是喜欢女子的,只是你什么都做不了?”

        一句话说出,谢邈脸色瞬间僵住,双眼瞬间沁出了冰冷的寒意,一字一顿道:“你,什么意思?”

        花游蹲在池边揪过来一枝离自己最近的菡萏花苞,细细折下附在鼻尖闻了闻,转身走向谢邈,嘴里幽幽说道:“听闻你从小对花粉有严重的敏症,昭王从前也有,只是没你这般严重,我身为他的随侍医女自然对他每日所服之药必须上心,是以太医院开具的方子我也看过,那方子确然是对症的,若长期服用必然会除了这病根,只是,这药对男子却有极大的副作用,若长年服用会导致……不能人道。”

        谢邈的脸被廊檐投射的阴影全然覆盖,难以分辨此刻的神情,而随着花游的靠近,她看清了他掩藏在衣袖下的手早已握成了拳。

        花游嘴角微挑,“看来我说的没错了,神农引可引魂夺躯,你要夺的不是女子之躯,你要夺的是一副康健的依然拥有权势的男子之躯。”

        谢邈豁然起身,一把掐住她的喉咙,缓缓将她往上提,“本王真想拧断你的脖子。”

        花游并不挣扎,闭着眼任由他掐着脖颈,直到她脸上开始紫涨,谢邈这才松了手,她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摸着脖子重重地喘息着,转头看着谢邈的神色,边咳边笑。

        “可惜太子不会来了,我早已与他底下的守卫说好了,他至多只能走到东华门,再多一步便会被拦下,你想要做的事,怕是不能如愿了。”

        谢邈冷然的脸上,此刻却突然对她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这一笑让花游瞬间愣住了。

        难道,他想要交换的身体不是太子?怎会?除了太子,还有谁能有那般地位?

        “小七?”身后不远处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如惊雷一般瞬间劈开花游的身体,她僵直着身体转身,看着远处那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来。

        谢邈站在一旁低声说道:“怎么样,到头来还是本王棋高一着,用李清沐引你前来,用你引他前来,今晚真是万事俱备了。”

        花游怔然看着谢琏走到自己面前,扶着她双肩将她从地上拽起,为她掸了掸衣裙,确认她完好无损,这才轻叹一声说道:“没事就好。”

        “你来做什么?”花游颤抖着双唇问道,“娘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谢琏一愣,却是笑了。

        谢邈看着两人那对视深情的样子不由得冷下了脸,“你信中说,\''鬼哭娆娆,不在人间\''之物,在你这里……”

        谢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递给了他。

        花游看着那瓷瓶发愣,问道:“你从娆娆身上取来的血?”

        谢琏点点头。那天他听到花瑶念出那几句童谣时,其实除去他所知的“神农引”之外,他还知道这其中包含的另一个东西。

        命不由天,非人非仙,死而生之,天印现之,菡萏献之,神农引之,誓诉同齐,运命逆之,乐享添添,鬼哭娆娆,不在人间。

        这“鬼哭娆娆,不在人间”其实就是指的灭神林里那头猛兽,花游曾同他说过,那猛兽有名字,叫娆娆,开心时声音如鬼哭一般。是以他写信告诉了谢邈,旨在让谢邈现身与他一谈,然而没想到花游抢先一步找到了谢邈,反而被拿来要挟他只身前来瑞王府。

        谢邈看着那瓷瓶,笑着看向花游说道:“看来东西这回才是真的齐了,不是么?”

        花游白了一张脸,微微点了点头,她握着谢琏的手沉思了片刻,问道:“换了身体之后,你当如何处置我们?”

        “放心,等本王成了应天昭王,自然乖乖回应天做我的王爷,至于你们就与本王无关了。”谢邈笑着答道。

        花游抬头看向谢琏,手上的力道紧了又紧,“你不后悔?”

        谢琏摇了摇头。

        ……

        一个偌大的水缸已经准备好,花游采摘下来几朵新鲜菡萏花苞扔在水缸中,又从池上再采摘了一朵,掰下了花瓣一一吃下。

        约莫过了一刻钟,她才从一旁的桌案上拿了那备下的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刀,鲜血随即流出,她将整个手腕伸入水缸中,让那鲜血遇水漫开……但见那漂浮在水面上的菡萏花苞逐渐盛放开来。

        这一幕看得谢琏和谢邈都呆住了。

        “还等什么?等菡萏花苞全开了就晚了。”花游提醒道。

        谢邈不假思索地拿过了匕首在自己手腕间也划了一刀便伸入了水中,谢琏接过匕首,在自己腕间也划了一刀。

        待缸中的菡萏全部盛放,花游眼神闪烁着转头对谢琏说道:“快喝下那瓶东西。”

        这种狐狸一样的眼神逃不过谢邈的眼,眼看着谢琏听话地打开塞子正要喝,却被谢邈阻止道:“慢着!”

        花游脸色转瞬苍白,有些慌乱地问道:“你又要做什么,错过了时辰可就前功尽弃了。”

        谢邈冷笑着夺过了谢琏手中的瓶子,仰头一饮而尽。

        “你……”花游目露惊惧,“你这是做什么?”

        谢邈却不再说话,闭上了眼静静等待着。

        花游转头看向谢琏,“被他发现了,这回真的要玩完了,你真的不后悔吗?等你们换过来之后,你就不能……人道了……”

        谢琏一愣,挑眉道:“原来他就是要我这个吗?”

        花游耸耸肩,“就是这么难以置信。”

        “那你呢,你会不会就不要我了?”谢琏问道。

        花游唰地红了一张脸,“你胡说什么呢……你变什么样子都是好的……”

        “够了!”谢邈实在没忍住,怒喝道:“你们当本王死的吗?”

        “这不是你俩马上要换过来了,待会儿我对着你的脸可说不出这种话,嘶——”花游被手腕间一阵剧痛噎住了嘴。

        “怎么了?”谢琏细细端详着她的脸,见她脸色以极快的速度白下去,他沿着她白皙的手腕看向水中,没想到这盛放的菡萏竟然长出了丝状的根须盘绕住了花游的伤口,正在不断吮吸着她身上的血,而那盘根错节的另一头,谢邈的手腕上也具是相同的情状。

        只有他自己的手,依然浸润在水中却没有被菡萏花根盘绕。

        谢邈此刻的脸上也已经惨白一片,显而易见地疼痛难忍,有几次都差点痛叫出声。

        谢琏看着那白色的菡萏花瓣逐渐变得越来越鲜红鼓胀,似乎是他们二人的鲜血在其中交汇融合……

        谢邈脸上已经冒出涔涔冷汗,最后浑身无力地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他勉强睁开眼,看见花游早已靠坐在一旁的椅背上闭着眼忍耐着,而另一边的谢琏……他竟然还好好地站着!

        他正要说什么,突然感觉到水中什么东西从自己伤口钻了进去,他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被花游阻止道:“别动!”

        那水中纤细如绒毛一般的花根从他腕间伤口钻入,一路往上攀爬,在脉络中继续生长,抽须,直到控制了他整个身体脉络,叫他动弹不得。

        谢琏蹙眉看着花游,见她脸上逐渐显现青紫的经脉纹路,心中不由得紧了又紧。

        直到谢邈一声吃痛尖叫出声,那菡萏花瓣瞬间由鲜红饱满转为萎缩灰败,那探入两人的根须很快断开消融于水中。

        谢琏收回手,绕过水缸来到谢邈面前,他犹豫着伸出了手去,小心摇了摇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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