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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深牢


那淡紫色身影一转顺势关了房门,花画连忙制止谢秋风,因为来人正是宁贞儿。

        “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你们以为杀死守卫就能救出季云白?”

        宁贞儿满脸怒容,语气急促,显然是被他们气坏了。

        “那我们要如何救,你告诉我们换岗的时间不就是为了让我们救出季云白?”谢秋风语气嘲讽,对宁贞儿没有一丝好脸色。

        “你!”宁贞儿气急。“我没想到你们就这么杀死守卫闯进来!如今这局面很快会被发现的!”

        宁贞儿满脸愠色,干脆对花画喝道。

        “我们当然知道很快就会被发现,可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季庄主给救出来!”谢秋风扯着季云白手上的锁链示意宁贞儿:“我们总不能把他手给砍了吧!”

        花画也忍不住了责备谢秋风:“你这说的什么话,对云白兄来说,与其砍了握剑的手还不如失了性命!”

        宁贞儿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一把推开谢秋风,一边开锁,一边低声喝道:“你们完全可以乔装入内,又何必杀我朝凝阁的人?今日我就不该帮你!你们做的都什么事情!”

        话虽如此说,但宁贞儿还是利落打开玄铁锁:“我和师兄出门的时候就发现了阁中弟子的尸体,当下我就知道是你们,要不是我及时打晕师兄取了钥匙,你们今日别说救走季云白就是你们也必死无疑。”

        宁贞儿心下复杂又愤恨,只是在她自己的私心里也是希望花画他们能把季云白救走。

        宁贞儿扔开锁链,花画连忙帮助半拖半抱的把季云白从水牢里拉出来。

        正扶着季云白的时候,宁贞儿忽然被一只湿淋淋的手一下子扼住咽喉,那力道之大,令人称奇。

        “季大哥,不可!”

        那手正是池中的季云白,只见他头发凌散,眼光凶狠,真阴恻恻的看着手中的宁贞儿和旁边的花画谢秋风二人。

        宁贞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脖颈被掐的生疼,那人声音低沉,仿佛是浸泡太久而长满苔藓的石头,不知什么时候就从下面钻出一条水蛇来。那声音冰冷阴毒:

        “大小姐对朝凝阁还真是忠心呐。”

        声音如同用玻璃剐蹭金属,刺入耳膜却归隐的熟悉。

        宁贞儿瞳孔猛然一缩,这声音....

        然而宁贞儿现在根本说不出来话,更是连气都喘不过来。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花画只能在一旁劝道:“季大哥,宁贞儿也是来帮我们的,不管之前有什么仇怨,现在我们暂且放一放,出去要紧!”

        宁贞儿使劲的朝花画使眼色,花画心里猛然一震,手中握紧了长剑。

        那人轻轻的转过头超花画阴恻恻的笑起来。

        刚才在水中还没有发觉,如今在地上,衣服湿哒哒的搭在身上,花画才觉得有些不对,这人的身量明显要比季云白要矮小些!

        这人不是季云白!众人皆惊!

        那人看见宁贞儿已经有晕厥的迹象,眼中浮现一丝鄙夷,把宁贞儿往墙上重重一扔!宁贞儿撞在墙上有跌落在地上,终于可以呼吸,却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那人身法迅速一把扯去自己脸上的面具,手上握拳,往花画处直冲而去!

        花画见那人来势汹汹,身子一转躲过那人的攻势,随即旋到他背后,一把剑都直冲他的咽喉。

        花画此时也不顾上其他,连忙朝谢秋风喊:“此人并非季庄主,我先拦住他!快!把宁贞儿带出去!”

        那人阴恻恻一笑:“拦住我?呵呵,你还早了二十年呢!”说着一脚侧旋踢把花画的剑挡,剑身随即便偏了方向!花画收势不及,身子也随即一偏!

        那人随即而上,花画不敢懈怠连忙迎面招架!

        谢秋风也明白当前局势自己加入是没有太大作用的,连忙扶起地上的宁贞儿,宁贞儿捂着自己的喉咙,声音沙哑却用力的说:“左,左护...护法!”

        宁贞儿声音嘶哑的不行,说出这几个字就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但谢秋风还是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了,左护法,朝凝阁左护法!

        江湖上最神秘的人物之一,朝凝阁左护法魔刹江鹤平!

        功法阴毒,神出鬼没,就连宁贞儿也没有见过他几次!但宁贞儿从小就听过他狠毒阴诡的名声,他在朝凝阁中担任左护法,直接听命与司马朝义,除此之外谁的面子都不给。

        就连从小在朝凝阁长大的宁贞儿所听说的都是江鹤平的恶名,何况江湖上呢!

        江湖人称之为鬼魅,为恶煞!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杀人于无形!只要他想杀的人,这江湖之中,没人可以逃脱!

        不是因为他的武功多高,而是这人是疯狂的偏执,是寻找各种方法都会杀了你,没有道义可讲,没有法则可言,在他心中,没有伦理,只有杀人的快感!

        谢秋风也没有想到今日能在这里遇到江湖上令人提之色变的魔刹!

        若魔刹现身,那今日还真是在劫难逃!

        不!谢秋风立刻停止自己这悲观的想法!现在不是胆怯的时候,既然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那多走一步是一步!

        谢秋风赶忙扶起宁贞儿,朝门外逃去!

        而此时的花画也发现自己确实招架不住眼前这人,这人身法如金刚般稳固,拳法腿法没有一丝花俏,全是杀人的绝技,招招气力十足,面对如此重量级的对手,自己手中的长剑确实是处在劣势的位置!

        花画身形一躲,心想,只能先牵制这人让谢秋风先带着宁贞儿离开这里了!

        可谢秋风扶着宁贞儿还没有出水牢的铁门,背上有被江鹤平狠狠一踢,谢秋风躲避不及,一下子趴在了地上,连带着宁贞儿,都扑倒在地!

        江鹤平又是一脚要踏在谢秋风的后脑勺上!

        就在此时,花画身子斜冲!手腕横叠,用尽全身的力气挡在谢秋风面前!

        那一脚力道极重!狠狠的踏在花画的手臂上!

        “啊!”

        花画仿佛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手中的长剑也跌落在青石板的地上,发出铮铃的响声!

        “呵呵,我就说,你还早了二十年呢”

        江鹤平轻蔑而狰狞的笑着,正要再加一层力道的时候,花画内力聚集,横叠的双臂一撤!狠狠的把江鹤平推了出去!

        江鹤平一个不稳,身形有些趔趄,但却极快的稳住!但他快,花画比他更快,花画一把扯过旁边的铁索,往自己拳头上一绕,就朝江鹤平直冲而去!

        花画套着铁索往江鹤平脖子上一绕顺势就翻到他的背后,双手狠狠的勒住江鹤平,江鹤平脖子上青筋暴起,被如此大的力道勒的脸色发红,双手紧紧的握着脖子上的锁链,想要把他扯下来,而花画却更加用力!双手狠狠的拽着铁索,不让他逃开!

        “快走啊!先带着宁贞儿出去!”花画嘶吼着!

        谢秋风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连带扶着宁贞儿,寻着花画拦住江鹤平的空档急忙往外逃去!

        花画牵制这江鹤平缓慢的移动着,渐渐的锁链拉长,花画扯着锁链的顶端,忽然一松!江鹤平没有防备也在发力,于是乎后边力道一空他就猛的跌了出去!

        而他跌倒的地方正是刚才关押的水牢!花画见江鹤平跌进水里连忙往门外冲去!

        花画一鼓作气跑出去,顺带关上了水牢的铁门!往地牢出口跑去!

        就在花画以为尘埃落定,出口就在眼前的时候忽然在黑暗里和和一个同样仓皇的身影迎面相撞!

        “司马朝义就在门口,守卫重重!逃不出去了!”谢秋风语气焦急,手中还扶着宁贞儿!

        花画看着虚弱的宁贞儿,向前走是无法突破重围了,旁边还有江鹤平正狠狠的踢踹着这铁门,想必这门也抵挡不了多久了!

        司马朝义早有准备,今日算是栽了!

        花画狠了狠心:“向下!”

        “向下可就真的出不去了!”

        “现在也照样出不去,先得找个地方对峙也比被捉住好!”

        谢秋风想想也是,毕竟还有用剑谱交换这一个最后的策略!

        来不及多多说,三人连忙朝第四层下去!也幸亏他们如此决断,就在他们进入第四层关上牢门的时候,正好传来了江鹤平踢破铁门,司马朝义带着阁中精锐下到第三层正和江鹤平回合的声音!

        花画插上第四层地牢的铁门,环顾四周,这里比第三层的水牢更加的阴冷潮湿,空气也更加的稀薄,空旷的室内没有刑具,没有水池,但足以让人心中忐忑。

        在牢房的一角,挂着一个人,没错,是挂!

        那人被墙上的钢勾勾住琵琶骨,双臂大张的吊在墙上,常年的囚禁让他手臂萎缩的不成样子。那人面容隐在黑暗里,只在微微显露的轮廓上看出他可怖的消瘦。

        他低垂着眼皮,没有一丝的响动,仿佛突然闯入的几人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影响。

        “这人是谁”谢秋风把宁贞儿靠在墙角好奇的问她。

        宁贞儿看了一眼:“不知道!师兄说是个疯子。”

        “疯子?你朝凝阁会把疯子关在密不透风的地下四层的牢房里?”谢秋风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你别忘了你现在和他可没什么两样!”宁贞儿呛了他一句不理他。

        谢秋风在宁贞儿那里吃瘪,自讨个没趣干脆也盘腿坐在一边运功调息。

        花画这是也得空查看自己的伤势:“那假扮云白兄的是谁?身法真是奇特凶狠的紧!”

        “魔刹,江湖人称魔刹的江鹤平!”宁贞儿吸了一口气:“他不仅是在江湖上神秘诡异,就连我也没有见过他几面。但他的声音,我认得.....”

        宁贞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花画也震惊无比,于此同时,他们也没人注意到,对面墙上挂着那个疯子,听到江鹤平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皮忽然一动....

        “竟然是魔刹!”花画恍然,“幸好没有恋战,不然我们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据说那魔刹已经销声匿迹了七年之久了,今日居然在这里遇见他!”

        “是啊,我也不知道江鹤平什么时候回的朝凝阁...”说道这里,宁贞儿眸中神色有些低沉,义父果然是防备这他,水牢换囚,江鹤平回归,这些他都不知道....

        花画见他神色暗淡,心中也有些负责,毕竟宁贞儿完全可以不参与其中,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帮助他。

        “以后,你在朝凝阁......”如    何自处...

        只是这句话花画没有说完,宁贞儿就打断他:“你不用管!我是宁烈的女儿,司马朝义是我义父...就算他罚我也不会杀我的。你们管好自己就好了!”

        说着胸口却突然一痛,口中涌出血来,之前在水牢里江鹤平对她依然下了狠手,没有留丝毫的余地!

        花画见此连忙扶住她:“他若念你是义女,是宁烈的遗孤就不会对你下如此狠手!你就不会与我们一起被关在在这不见天日地牢里了!”

        “  闭嘴!”宁贞儿打断他,痛苦的大口喘息,这些她自己又何尝不知,这十几年来自己在朝凝阁是何身份是何地位有时候她自己也不清楚了。

        正当宁贞儿痛苦的闭目调息时,对面挂着的那疯子好像醒了一般!疯狂的弹动着,脚腕上传来哗啦啦的铁索声,口里还呜呜咽咽的喊叫气啦,可他的气管好像受损,不知道他的喊什么。

        谢秋风也被惊动:“这疯子在喊什么!”

        宁贞儿也疑惑,这个人从他们进来就安安静静,此时却发起狂来!

        只有花画一个人表情奇怪的看着那疯子。

        那疯子剧烈弹动,消瘦的肩胛骨贯穿的钢勾已经慢慢的渗出血迹,显然是动作太大又重新勾到肉。那人仍然冲着三人疯狂嘶吼着,声音难听,意味不明。

        就当三人疑惑的时候,花画声音有些颤抖的对宁贞儿说:“你想他应该是在叫你....”

        “叫我?”宁贞儿大惑!

        花画仍然奇怪的看着宁贞儿:“我少时学过些唇语,若没有看错的话,他应该叫的是....”

        花画又看了一眼那疯子,才对宁贞儿说:“贞儿,他在喊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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