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本少爷还没娶妻
傅景行一脸地不满，看来这丫头更喜欢鹦鹉。
傅景行用手去抚摸她的小腹，“还疼么？”
“别，少爷！”
苏安然慌张躲开，用手挡在身前，一副要和他保持距离的姿态。
“你还躲我？”
傅景行去拉苏安然的手臂，被她抬手格挡开。
“小怜不是在伺候您么……有她就够了的。”
苏安然都惊讶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听起来就像在嫉妒和生气。
傅景行哼了一声鼻息，“你可真是……”
没能摸到那软软的小肚子，傅景行一整天都觉得手不舒服，捏着拳头想揍人。
第二天，小怜今日特意租借了一件百褶如意月裙，进去傅景行屋里后，刚开口一句：“大人，请用茶。”
就被连人带盘子全给踢了出去。
“滚！谁让你进来的！让苏安然来！”
正巧苏安然想来找傅景行问问，给不给她工钱，一个月给多少，她总不能白干。
“苏姐姐……傅大人他生气了……踢得我好痛啊……”
小怜捂着胸口，脸色惨白。漂亮的月裙上被踢出一脚脏污痕迹。
苏安然扒开她衣服，一个淤青的印子附在白软的皮肉上，青紫可怖。
“小怜，你去药房自己拿点玉容膏，这傅大人也真是的，踢这么狠。”
“谢谢苏姐姐，我再也不敢去大人房间了，以后还是姐姐送吧，我不敢了。”
小怜哭得泪汪汪，双眼肿得像桃子。
苏安然扶起小丫头，丝毫不记前仇。
吃食都已经掉地上，苏安然也没法送进去了。她看着地上碎掉的精美小点心，摇头叹了口气。
傅景行在门缝里见苏安然过来又走了，招呼也不和自己打一个，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苏安然去了厨房，让厨子去买了点茯苓和板栗。
用小石磨将茯苓碾成细细的粉末，板栗肉煮熟后捏碎，与茯苓加水同煮。
一碗甜甜的茯苓栗子羹就出炉了。
苏安然端着甜羹，送进了傅景行的房间。
“少爷，您尝尝。”
傅景行正在气头上，还以为苏安然今日不会再来了。
美人一进屋，他心情都好点了。
“还以为你又要找借口推脱，怎么？才想起来自己到这儿来是做服侍丫鬟的？”
苏安然用白瓷勺子舀了舀稠稠的羹，“少爷，方才你自己把小怜送过来的点心打碎了，奴只是去重做。”
傅景行闻到一股熟悉的甜香，以前苏安然也会亲手熬制甜羹，就是这种气味。
“你喂我。”
苏安然小声回应：“是，少爷。”
她在碗边刮了刮勺底，缓缓将勺子送到傅景行唇边。
“你想烫死我？”
傅景行尝了一口，拧着眉头表示不满。
“对不起少爷，奴给吹吹。”
傅景行年纪还不太大的时候，生病了就妥妥一个大魔王。每回都是苏安然跪在床边细心耐心地伺候着，喂饭端水，照顾婴儿一般细致温柔。
香甜的栗子羹很快被傅景行吃光了，苏安然收拾餐盘打算送去厨房洗了。
“这就完了？”
傅景行拉住她的袖口，一副还要吃的馋样。
“完了，少爷，奴就做了这一碗。”
苏安然只当是傅景行还想吃呢。
“你不说说，这几日你都干嘛去了？让你来御史府做工，你偷懒。工钱不想要了？”
一听说工钱，苏安然就心急，她哪里会偷懒。
在这关里三年没偷过一日懒，这顿吃了没下顿，早已形成了一年到头都辛勤干活儿的习惯。
若不是小怜争抢着要来送吃的，她哪里会好几天都不来服侍。可眼下，绝对不能把责任往小怜身上推，这一推，小丫头怕是命都得去了半条。
“奴前几日来葵水，腹疼难忍，就……就耽搁了……少爷您罚我吧。但是您不要扣我工钱。”
傅景行差点被她这话气笑了，他生平就罚过她一次，跪着认错。她却是死也不认。
罚过她一次之后，二人分别三年。他怎么舍得再罚她了。
“你还记得以前在傅家，你为我做过什么？以前做什么，你就还继续做。我便不扣你银两。”
苏安然听完后，缓缓低下头。
她以前是做暖床丫鬟的……
她只记得，自己10岁那年，被带到了傅家。10岁以前她和一群兄弟姐妹挤在破烂的小屋中，没读过书，不认识字。
整日都是被偏心父母鞭笞嫌弃。
直到那天，她被傅家的老嬷嬷推到了大少爷的面前。
苏安然看到一个阳光般耀眼的少年，穿着华丽的衣服，高高地束着马尾，比她高半个头。
“这是大少爷，叫大少爷。”老嬷嬷掐了掐苏安然的肩膀。
苏安然疼得抽了一下，带着哭腔小声喊道：“大少爷。”
“你叫什么名字？”
“苏阿九。”
少年偏着头笑道：“这是什么名字啊， 傅家的狗也不叫这名儿。”
苏安然连狗都比不过，委屈得直哭。
老嬷嬷道：“大少爷，贱民家的孩子都是随便取名的。”
“那我帮你重新取个名字，叫安然吧。”
苏安然喜欢这个名字，开心地抹了抹泪，“谢谢大少爷。”
再大一点的时候，老嬷嬷把她叫到跟前，对她说：“你还记得当年将你收入傅家是让你做什么的么？”
“记得啊，通房丫鬟。”
“是了，记得就好。从今日起，你便去大少爷房中伺候，大少爷有欲望需要纾解，就是你的责任。做了大少爷的人，此后你便永远是他的人，直到他不要你。你不能和别的男子有任何亲密举动，更不可能越界。大少爷就是你的天，你心中只有他。等到大少爷有了正房，你就自由了。傅家会给你一大笔银两，够你去镇上买一栋小宅子。”
苏安然按好了手印，签了那张出卖自己身体的契约。
“大少爷让你做什么你都要顺着她，记好了。行房后必须喝药，会有人给你送来，一滴也不能洒。”
届时还不知道行房为何物的苏安然只想着以后自己有宅子，满口答应。
傅景行第一次要她时，她还不懂事地给了他一巴掌。
幸而傅景行宠她，笑着逗弄她。若是老夫人知道她居然动手打大少爷，恐怕会被拖出去喂狗。
“丫头你不知道通房丫鬟是做什么的？打了本少爷是不是该赔礼道歉？”
被傅景行哄着哄着，便献出了处子之身。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眼角汨出几点泪光，纤长的睫毛上挂上晶莹泪珠。
“那还是扣钱吧。”
要是再妥协一次，她怕自己又起妄念，这辈子还能不能安心过下去了。
在傅景行的认知里，这丫头是心系自己，而且只有自己。她居然拒绝自己了……
“苏安然！你给我过来。”
傅景行夺过她手中的碗放到桌上，拉着人就往自己怀里按。
“你就没想过回来么？宁愿在姜胜关给别人洗衣服，也不想回我身边来是吧？我就偏要了你。”
傅景行粗暴地去解苏安然的衣带，身体浴火一般难熬，只等纾解。
苏安然捂着自己的衣带子，带着哭腔，“少爷您不要这样了,我不是通房丫鬟了，您不可以这样。要是您夫人知道了，奴家只会被发配到更苦的地方去。”
苏安然方才才想到，傅景行已年过二三，早该娶妻生子了吧。这三年一晃，他一定和某位世家小姐结发了。
傅景行被苏安然用手狠狠推着，不让他再近一步。
“什么夫人！你哪里听说的我有夫人。”
这三年他忙里忙完，根本没有心思娶妻，说媒的人能从傅府门口排到皇都城外，可他只是应着父母之命，敷衍了几次，并未答应娶妻。
“少爷还未娶妻么？”苏安然安分了一点，她还是捂着自己的衣服，不给傅景行下手的机会。
情欲和理智在小腹和头脑中交缠，苏安然毕竟是女子，能忍。
傅景行这边就不太忍得住了，他浑身火热，用了蛮力拉开苏安然遮住胸口的手，一把扯下那根碍事的衣带。
苏安然腰间的布料被撕拉裂开，人也跌倒在傅景行怀中。
“本少爷还没娶妻呢！我娶不娶和你做不做我的人有关系么！”
傅景行忍了许久，下身硬挺难耐。
苏安然被亲得摇头直躲，迈开这一步，她会重蹈覆辙，所以，一定不可以的。
“苏安然，你别太清高，以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只要你回来继续做我通房，以前对你怎样，以后就怎样。”
傅景行自认为对苏安然已经算是滔天宠溺了，他不打她不骂她，她生气了他愿意哄。
别的丫鬟万万求不来这种恩宠，除了名分，他什么都给她了。
所以，他认为的，以前对苏安然是万般宠爱，以后也可以。
苏安然听了这话，顿时失了性致。她只想到她那未出生的孩子。
以前傅景行能让她打掉孩子，以后也会。
“少爷！够了！”
苏安然带着怒火将身上的人推开了。
傅景行正要发作，王野在外面求见，说有要事。他只好放开苏安然，让王野进来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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