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
吴书瑶看林暖暖的智商终于回到脑子里接着往下说：“下学期国家在m国那边研究院的输送名额你就答应去吧。我相信凭你的专业能力在那里进修少则两年多则三年，你就能完成所有的课题出来。绝对不会像那些看似天赋异禀的庸才，进去了就出不来。这对你在医学事业上的帮助很大，那里面全都是世界顶级的科研人员，在那里你能学到学校所有的知识，还能学到学校没有的知识。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未必有在那里一年学到的多。那里所有的疑难杂症的病例你都可以接触得到，而且还有机会深入研究。对从事医学人员来说那里就是医学世界的天堂。虽然是全封闭的，苦是苦了点，但暖暖你还年轻，趁现在为什么不拼一把，既然你选择了医学这条路，为什么不把握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多少人想去也不见得能去，我们学校近万人只有你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你要相信你自己的能力，研究院里面卧虎藏龙，如果你是平庸之辈，他们又怎么会选中你。而且你进修回来后也不用在学校熬时间，可以直接申请结业，以你的天赋直接参加研究生结业考都不在话下。医院里你也不必再去耗时间，就可以评级。你再想想看你人都不在国内，你奶奶还能让金世煊一个人办婚礼不成。既然向衍有计划，需要两年的时间，你呢就干脆躲出去，给向衍两年时间。让他安安心心去谋划你们的未来。你也利用这两年的时间让自己成长，你的天赋远在我和你外公之上，两年足够你在医学领域学有所成。”
林暖暖听完外婆的话，她确实有点儿动心了。其实之前外婆就跟她提过答应研究院招生的事儿，但那时她对自己的专业能力没有任何信心。进那个神秘的研究院对他们医学生来说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那里进去的条件苛刻，出来的条件更苛刻。就像电影里演的少林寺一样，你要出来就要过五关斩六将打过十八罗汉。可那里你进去了要出来，就要研究完所有的课题，和一些附加的实验，中途没有放弃可言，一旦进去就没有回头的机会。甚至于你是死是活家里人都不知道。哪里有灾就往哪里跑，哪里有难就往哪里钻，至于生死可能连你自己都没法掌握，对于这些林暖暖有口难言。
林暖暖得到这个机会的由来，到现在她自己还是懵的。那是院里组织的一次大规模考试。当时的她也没太当一回事，就以为是平时的摸底考试。只是感觉那次考试出题特别刁钻，很多专业课上没有的知识，好多的知识也都是她根据自己理解给出的答案，没曾想，这样一次不经意的考试，竟然是神秘研究院的招生考试。也不知是她运气太好，还是就像外公外婆他们说的她天赋异禀。考试结束后的大概十来天的样子校长找到了她，给了她一封密函，和一张入院通知书。密函只能在校长办公室看。那封密函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看完后上面的字迹就完全消失了。她试了很多方法上面的字也不曾出现。密函上面写了很多外界不知道的事，包括她进去后要接受的训练，简直堪比特种兵。还有进去后的学习安排一天一夜二十四小时她大致算了一下如果学习进度慢的人基本没有睡觉的时间。包括要完成的那些课题简直是惨无人道的难。中间还要分出时间接受国家的分配满世界跑。当然里面还有很多对学员有利的条件，其中就包括外婆所说的提前毕业，提前评级，只要进去就授予军衔这些好处通知书上也有写。……零零种种加起来上百条的条款。也不知这家研究院出于什么目的，好处通知书上和密函上都有提到，坏处就只写在密函上，这也导致好处大家都能看到，坏处就只有当事人知道。因此身边人只看到了好处就帮着研究院当说客。看了密函后即使她再有好斗因子也不敢冒险前往，她怕自己没有能力走不出来，在里面耗个十七八年的出来黄花菜都凉了。可密函上的内容她没有办法向任何人吐露，这一切都在保密条款里，真是有苦难言，或许是这所研究院深知自己开出条件过于苛刻，所以入院通知书上写有四年的考虑期，四年时间里只要你想去随时都可以联系院方的人。当时看完密函的她舍不得离开向衍，至于其他的她想也没想的随便找了个理由拒绝了。可现在外婆显然是拿捏住了她的七寸，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问题。林暖暖犹豫的开口：“这也算是个好办法，可是……就是……”
吴书瑶打断林暖暖的话：“别可是，就是的了。这次你就听外婆的，对你来说这算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至于你父母那边由我出面支会他们一声就可以了。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你也别去医院了，跟我一起去学校，把该填的资料填了，该交的文件交上去。接下来你就乖乖等着出国就可以了。”
“不是，外婆。这就决定了？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您就不能让我考虑一段时间。”
吴书瑶停下按密码的手，看着林暖暖：“暖暖你过来，外婆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林暖暖乖巧的点了点头，有点不适应突然变得严肃的吴书瑶。“您干嘛这么严肃呀，搞得我都紧张。都到家门口了，就进去说吧，我嘴巴都说干了。”
“跟外婆说话，你紧张什么。快进去吧。”吴书瑶说着话推开门。
夏孝云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我算着时间你们也该回来了，切了几样水果。你们先去洗洗手，过来吃点。”
吴书瑶领着林暖暖在洗手，可能是医生的职业病，他们对洗手这件事异常的执着和认真，每次洗手就有种要进手术室的感觉。
林暖暖对坐在客厅里的外公喊道：“外公我和外婆口渴。”
“好，我给你们泡了点润肺的茶，你们快过来，趁热喝点。怎么样你外公我料事如神吧，我就知道你们婆孙俩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回来指定得嘴巴干，都提前准备好了。”夏孝云得意的说着。
祖孙三人坐在客厅喝着茶吃着水果，画面和谐而温馨。吴书瑶放下茶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暖暖你坐外婆身边来。”
林暖暖听话的端起自己茶杯挨着吴书瑶坐下。
“你告诉外婆，当初你拒绝进研究院是不是因为向衍。”吴书瑶问着话，语气里满是肯定之意。
林暖暖点点头：“嗯，百分之九十是向衍的关系。我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哪里舍得离开他这么久。而且一走就是好几年，这几年基本属于和外界断联的关系，这种相思之苦，您没什么出息外孙女可受不住。您想想我这种状态即使进了研究院也静不下心来学东西。还有一点就是对自己能力的不确定，我是真的害怕自己进去了，出不来，您说我要是在里面耗个十七八年的再出来，即使向衍能等我那么久，我又哪里能真的恨得下心让他这么等我。”
夏孝云听到婆孙俩的谈话，不赞成的皱着眉：“怎么好端端的又说起研究院的事了，丫头不都拒绝了吗？要我说不去就不去，在哪里学不是学。书瑶你干嘛执意要丫头进研究院？”
吴书瑶不满的瞪了一眼夏孝云：“你知道什么，进研究院学习这是多难得的机会，既然暖暖有天赋，为什么不让她去。你看看你师兄，当初他的医术哪里能和我们俩相提并论，你再看看自从他从研究院深造出来以后，那业务能力能甩我们几条街了。”
夏孝云不赞成的反驳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暖暖还小，没必要急于求成，就像现在这样稳扎稳打，以她的聪明再加上她的天赋有朝一日必能赶超我师兄。”
吴书瑶回击道：“话虽如此，但是她现在有这样百年难遇的机会，为什么不让她去，偏偏要她舍近求远耗时间。既然老天爷给了她天赋，又给了她机遇，为什么不把握住，早日学成归来，贡献社会不好吗？”
林暖暖看着外公外婆的架势，不想两位老人在为了她的事争论不休，出声制止道：“哎哎，两位，主角是我，你们能不能先别急着争论。”
林暖暖的话让两位老人同时把目光移到她身上。
林暖暖好奇的问道：“外公，陈爷爷也去过研究院？我怎么没听你们提起过。他在里面待了几年出来的？”
“五年”。夏孝云，并不赞同林暖暖进研究院，无疑进研究院对暖暖的医学事业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但他舍不得让孙女吃苦，更加害怕那些不确定的意外因素。他的宝贝疙瘩在他眼皮底下他都不放心，更何况去到一个那么复杂的环境，谁也不能保证她会不会在任务中受伤，甚至更严重的事发生。为了打消林暖暖的念头他故意把时间往长了说。
林暖暖听到五年着实吓得打消了去研究院的念头，泄气的说道：“啊，以陈爷爷的能力都要五年，那我岂不得做好十年的准备。外婆我看还是算了吧。”
吴书瑶气的瞪了一眼夏孝云。夏孝云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嗯，对的，暖暖我们还是算了，你就好好在医院呆着，跟着你陈爷爷学，也相当于进研究院了，是一样的。”
吴书瑶气的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向夏孝云：“怎么就一样了，夏孝云你安的什么心，你就是暖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暖暖别听你外公的。你陈爷爷那是情况特殊，他右手受过伤，当时伤的还挺严重。几乎毁掉了他医学生涯，即使这样他进研究院也仅仅只用了两年就完成了所有课题。至于五年，是他自己痴迷医学不愿意出来，又多呆了三年。”
吴书瑶的话又激起了林暖暖的信心。“真的吗，这样看来我是不是最多两年也能出来。我也没有什么隐疾，说不定我只要一年就可以完成所有课题出来了。陈爷爷为什么会受伤，对于医生来说手至关重要，他对医学又这么痴迷，按理说他对手的保护意识不会这么薄弱呀。”
吴书瑶无奈叹了一口气：“这事呀说来话长。你陈爷爷一辈子没结婚也跟这件事情有些关联。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就简单点给你说说。你陈爷爷年轻时谈了一位女朋友，也是军医大学毕业的。他们兴趣相投志同道合，很快就确定了关系。也见了双方父母打算在同年年底成婚，结婚报告都交上去了。一次在他们去参加一个研讨会的途中出了车祸，他女朋友为了保护他，死在了他怀里，你陈爷爷的手也是在这场车祸中受的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去爱人对他的打击太大，就此你陈爷爷了无音讯，消失了整整五年。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受不了打击殉情了，他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你外公不知道偷偷抹了多少泪。五年后他回来了医术突飞猛进我们才知道他进了研究院。”
听到吴书瑶提起自己抹眼泪的事，夏孝云难为情的出声打断吴书瑶的话。“好好的，你跟孩子说这些干嘛。反正对于暖暖去研究院这件事我是持反对意见的。”
吴书瑶因为夏孝云的固执也来了脾气：“我说你这糟老头子，好歹不分了是吧。我是给你脸了，让你在我面前叫嚣。对于暖暖进不进研究院这件事，你没资格参与，你的意见不重要，最关键的是看我孙女的决定。”
夏孝云目不转睛的盯着吴书瑶问道：“书瑶，当初研究院也给你发了入院通知书，上面的内容你看完了吗？包括密函里的内容。”
吴书瑶一头雾水的看着夏孝云严肃的脸，迟疑的回答：“通知书上的我都看了，密函我没看，我当年也没打算去，就没去理会。怎么了？那封密函有什么问题？”
夏孝云长舒一口气靠在沙发背上：“难怪，我还当你转性了呢，都舍得把你自个儿当成眼珠子的丫头扔进蛇窝里去历练了。”
林暖暖看看外婆，又看看外公，豁然明了：“外公，外婆，你们全都收到过研究院的通知？”
夏孝云无比骄傲的看着林暖暖：“怎么样，外公厉害吧，我接到通知比你陈爷爷还早。想当年研究院那是抢着要我，老子硬是没看上眼。说来也是不巧，那是我一次评级考试后接到的通知，那会儿我和你外婆才刚结婚，怎么舍得丢下你外婆去那劳什子研究院奔前程。为了家庭有时候适当的牺牲一点自己的利益也是一种幸福。所以我就放弃了。”
吴书瑶看着夏孝云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打趣道：“拉倒吧你，别把自己的好逸恶劳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也千万别把我的魅力夸大，我自认为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你放弃前程。你呀说白了就是舍不得安逸的生活。”
“外婆您也别妄自菲薄，您的魅力要是不大，我外公还能任您使唤一辈子。他就是舍不得离开温柔乡才放弃的吧。那外婆您是什么时候接到的通知呢？”
“我呀，我接到的时候也真是不巧，那会儿刚怀上你母亲他们……”吴书瑶说到这里似乎陷入某种回忆，脸上表现出来的悲痛肉眼可见。
夏孝云知道吴书瑶又想到了因公殉职的儿子，不愿她陷在自己臆想出来的悲痛里，有意岔开话题：“好了，这个问题我们就不讨论了，书瑶，研究院发给你的密函你没看，放在哪里了？”
夏孝云的话拉回了吴书瑶的思绪，她想了想不太确定的回答：“好像，应该还在校长那里。明天我去看看。算了看不看的都一样，既然你都说了你不赞成，想必也不是个好去处，暖暖那咱就不去了。你外公说的对，在哪里学不是学，你跟着陈爷爷学就相当于进研究院了。”
林暖暖故作惊讶道：“外婆，您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您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您说这所神秘的研究院他们招人是不是有什么规律，比如时间或者年龄？”
夏孝云把吴书瑶扔给他的抱枕又扔向林暖暖：“你外婆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能有什么规律，我估摸着就是他们人手不够了就会在各大军医院选拔，主要还是针对专业和能力吧。只是这种机会终生就只有一次，你拒绝了或者到期没去，他们就不会再招录你。好了，洗洗早点睡吧。哦，对了暖暖你刚刚出门没带手机，你手机已经响了好几次了，赶紧去看看谁给你打的，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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