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坦白一切
向天脱口道：“因为我想你们，希望让你们幸福！”
姜楚然转过身去：“没有哪一种幸福，是当你不在我们身边时，可以给我们的。”
忽然间，向天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姜楚然，确实已经原谅了他。
当初宋玉霜造成的误会，已经解除。而姜楚然，也愿意重新接纳他。
但，她想要的，是可以陪在她身边的向天。
而不是随时可能离开的向天！
她说的，并不是隔三岔五离开几天的那种离开。
那一种，她可以接受。
而是像之前那样，一下子离开整整五年的离开！
这是她绝对不能再接受的离开！
他深吸一口气，道：“楚然，我……”
姜楚然低低地道：“不要再说了！你若不能和我们在一起，那我宁可由我一个人抚养瑶瑶长大。至少，她不会一次次去感受分别的痛苦！”
颤抖的语声，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向天不禁心中一阵冲动，一步跨过去，从后面，将她抱住。
姜楚然凄然道：“放开我！”
但却没有挣扎。
向天心痛地道：“我知道，你是在想什么。但我的身份，真的不能让我一直留在这里。”
他尚未有机会，和姜楚然详细说起自己的身份位置。
姜楚然低叫道：“离开吧向天，我真的不想再经受一次那样的痛苦了！”
向天心如刀割，死死抱着她。
忽然间，他面临着从未有过的困难抉择。
要么放弃一切，留在这里。
要么放弃她们母女，离开这里。
不！
这不是他希望的！
他要保家，也要卫国！
他猛地一咬牙，一道内气，送入姜楚然体内。
迅速帮她调整情绪，让她渐渐压下了波荡的心情。
然后才道：“若你听完我的话，仍然还要我离开，我绝不会再纠缠！”
半个小时后，客厅内。
姜楚然坐在沙发上，震惊地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向天坐在她对面，道：“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吗？”
姜楚然脑子里，一片混乱！
此前，她只知道，向天已是难有人及的超级高手。
但却不知道，他竟然有这种背景！
刚开始，向天说他是北疆宇座时，姜楚然根本不相信。
她当然知道，北疆之主，是何等位高权重之人。
那是传说中的人物！
向天纵然再厉害，也不可能在短短五年时间里，就成为这样的人！
但向天一件一件地向她证明，他现在真实的身份，终于让她不得不相信，他，确实是北宇军之主，北疆宇座！
“我将来不得不离开，为了国家。但我可向天保证，我的心，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和瑶瑶！”向天沉声道，“即使你没办法接受这样的我，也是一样！”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若她真的还是没办法接受，他会离开她身边，但并不远离。
在养伤期间，他都会住在附近，尽可能增加和她们相处的时间。
直到，他伤势痊愈，必须回归的时候。
姜楚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看向他时，眼神复杂之极。
她檀口轻张，吐出几句话来：“对不起。我不该置你于这样困难的选择中。在国家和家庭之间，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向天一震！
她的道歉，已经表明了态度！
她完全能理解他的苦衷！
否则，何来道歉？
但随即，姜楚然的话，让向天整颗心沉了下去。
“我支持你的选择，但也只是支持。我，已经承受过一次那种分别的痛苦，不希望自己再承受一次，也不希望将来瑶瑶需要承受那痛苦！你，离开吧！”
向天缓缓站了起来。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一步一步，离开了院子。
心痛，如绞！
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外，姜楚然颓然垂首。
珠泪滚落！
这不是她希望的结果！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说这些话。
只是下意识，就说了出来！
可是，看到他的眼神，她整颗心，都碎了！
她知道，他对她的痴情。
她捂住了脸，泪落如雨！
天啊！
若时间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那样说！
他已经牺牲了太多，需要的，不是拒绝！
姜楚然猛地站了起来，叫道：“向天！”
“哎！”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欣喜的答应，随即，向天一下探头进来。
姜楚然反而一愣，眼泪都忘了继续掉下去。
刚才他出去都得有半分钟了，怎么还在门口边上？
就像，他一直躲在那等着她叫他一样。
向天忐忑不安地走了过来：“你，改变主意了？”
姜楚然愣愣地道：“你刚才没走？”
向天挠了挠头：“我想走来着，本来是很生气，觉得你不体谅我。但是，一踏出门口，我气就消了，忍不住躲在了门外，希望能想办法，改变你的决定。”
姜楚然生出哭笑不得的感觉，看着他这罕见的窘迫神情，不由“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向天大喜：“你笑了！嘿，那我是不是可以搬进来住了？”
姜楚然好不容易压下笑，白他一眼，道：“不行！”
向天失望地道：“那你叫我干什么？”
姜楚然垂首道：“对不起！我刚才太情绪化了。这件事，给我的冲击太大，我现在没办法决定。给我一段时间好吗？让我好好思考一下。”
向天呆呆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嗯，你想思考到任何时候都行。我……我可以来看你们吗？”
姜楚然走到他面前，难得地，主动伸手，抱住了他，侧脸贴在他胸膛上。
“永远都可以。无论我思考出了什么样的结果，你都是瑶瑶的爸爸，我的丈夫，一生唯一的男人。”
向天微微一震，下意识抱住了她。
心中，涌起无数复杂的情绪。
简单几个字，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
无论她是否能接受这样的他，她都不会再去喜欢其他男人，更不会和别的男人结婚。
她心中，只有一个他，永远都是！
越是如此，向天越明白，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他了解她。
她终究，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
没有太远大的梦想，也不希望牵涉进任何事太多。
她只希望，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组成小家庭，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很少有人知道，像她这样一个白富美，要求是如此平凡！
但也正因此，他的情况，才让她如此为难！
人生，总会有些磨折，让人在面对时，需要做出抉择。
她现在，正为抉择而苦恼。
但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仍然深爱着他，没有半点动摇。
五年前，他随意离开，却一直没有联系她。
现在，就是那时的选择，带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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