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绝非普通人
几分钟后，老者动容道：“这么说，现行第四版的吐纳术，已经弥补了这方面的问题？”
刚才这几分钟里，向天和他核对了他所修炼的吐纳术，确认确实是初版。
并且，向天还简要指出了初版中的几处问题。
而且，这和练军拳的问题不同，军拳所致之问题，停练和休养，即可解决。
可专攻内在的吐纳术，若练到一定时候，所成之伤，即使停止了练功，也很难自行痊愈！
一旁的红衣少女听得瞠目结舌。
这些问题，原本她并没有意识到。
可是，在向天指出后，她不断回忆以吐纳术练功时的情景，竟是完全契合他所说的情况！
譬如她以吐纳术练功，在心肺位置会有间隔性的隐痛，他都指了出来。
到了这刻，她才终于确信，眼前这人，至少在这些东西的理论上，确实有些本事。
但也仅限于理论。
亲眼见过向天练拳，她绝不相信一个真正的高手，拳、脚均如此轻浮乏力。
那并不是刻意表演，就能够演出来的，而是真正的乏力。
所以此刻她心中，暗觉向天要不是在这方面没有天赋，那就是根本就只学了理论，却没有那个毅力和耐心去苦练。
“是，军武一道，一直在不断改善。”向天点头道。
“那……”老者一下振奋起来，想要说话，却突然神情犹豫，停了下来。
他是想让向天教他，但忽然想到一件事。
军武，是军中之武，严禁私传！
纵然，他当年也是战功无数，但终究已非军人身份，对方若教他，便等于违背军令！
向天微微一笑，说道：“老爷子如果想学，我可以教你。”
老者顿时一震：“但是，军令在上，你如果这么做，岂不是……”
向天淡淡地道：“我军中严令，军武传人，必须经过申报和许可。但是，巧的是，我不需要这个过程。”
这话一出，红衣少女仍是满头雾水，但老者却是浑身剧震，赫然站了起来！
“爷爷，你这是……”红衣少女吃惊地跟着站了起来。
“小兄弟，请问你是来自哪一区？”老者压着激荡的情绪，沉声问道。
“北疆。”向天不动声色，淡然一句。
这话一出，老者更是双眸睁得铜铃一般，张大了嘴，不能置信看着他。
北疆！
“这么说，你是来自北疆宇座麾下？！”老者脱口道，“你认识宇座？！”
红衣少女陡听“宇座”二字，芳心一颤，吃惊地转头看向天。
这两个字，她也曾从爷爷那里听过，深知代表的是什么！
北疆战神，无敌传说，军中传奇！
向天又是一笑：“何只认识。”
一句何只认识，却老者误解了其中的意思，他震惊地看着向天，良久说不出话来。
何只认识，那意思就是说，关系比一般的“认识”更深！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向天的手机。
片刻后，向天接完电话回到客厅，道：“老爷子，我有急事，要去处理一下。关于军拳和吐纳术的事，你若考虑清楚，可来找我。”
老者已经回过神来，肃容道：“老夫方兴国，这是我孙女方颖，还未请教小兄弟高姓大名。”
向天若无其事地道：“向天。”
几分钟后，离开了向天的别墅，方兴国双眉深锁，一路无语。
方颖紧跟在他身旁，忍不住道：“爷爷，我总觉得这个人有点问题，他要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自己功夫这么差劲，光会纸上谈兵。”
方兴国侧头看她：“差劲？”
方颖用力点头：“对呀，你看他练拳时的劲道，明显没什么劲，像个普通人似的。军中之人，就算是文职，也不可能像他这样吧。”
方兴国这才明白孙女的意思，叹道：“傻丫头，你仍没发觉吗？他显然是受了伤，才致不敢随意发力啊！”
方颖失声道：“什么？受伤？”
方兴国轻轻抚了抚她头顶，说道：“记得我告诉你的那个‘稳’字吗？他的实力，远在你所理解之上。而且，此人身份地位，极不一般，以后你说话做事，均要小心一些，不要鲁莽，贸然冒犯了他。”
方颖吃惊地道：“爷爷，你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了？他这个年纪，能有多高身份地位？还得让我在他面前小心谨慎？”
方兴国有点无奈地道：“丫头，你的眼力，仍需要提升。这个向天，年龄虽然不大，但军中逾龄提拔的人才，可不少。更何况，刚才他曾说过一句话。”
方颖疑惑地道：“哪一句？”
方兴国重重地道：“他说，他向人教授军武，不需要向人申报！”
方疑毕竟阅历尚浅，不解道：“这又怎么了？”
方兴国莞尔道：“你一向自认聪明，怎么现在突然笨起来了？他不需要向人申报，为什么？因为他就是那个平时接受别人申报、决定是否许可别人外传军武的人啊！”
方疑一呆，停了下来。
随即，双眸越睁越大：“啊？！”
这时两人已经回到了自己别墅的院墙外，方兴国也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她：“这位小兄弟，来自北疆，地位不低，以爷爷的看法，很有可能，是可以直接接触宇座的人物！”
方颖芳心震荡，一时作声不得。
宇座！
这个称呼，她闻名已久，屡屡听到关于他的传说，每一次，都能令她心情激荡难平！
第一次听说这称呼时，她同时还听到了一个称呼——北疆军神！
而能直接接触宇座的人，自然而然，也是军中重职，身份地位，绝非小可！
难道，这个向天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如爷爷所说，确实是可以直接接触北疆核心的人物？
方兴国接着道：“那个年轻女孩，也非常了得。照昨日情形来看，她该是这个年轻人的警卫，以后你见着她时，不要再那么冲动，明白吗？”
方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道：“明白啦！”
……
下车之后，向天吩咐朱雀勿要近跟，这才快步穿过街道，走向对面的天和大厦。
清晨的大街上，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到处都是穿梭的人流。
到了天和大厦下面，还隔着十多米，向天就听到了女儿的呼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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