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Lesson5
“奶奶。”芦闻笙有些忐忑喊到。
面对爱护原身的人，芦闻笙自然是要好好爱回去的。
只是于目前的她而言，秦奶奶还是陌生人。她不知怎么去回应他们的爱意。
秦奶奶当校长的三十年间，是清雅最后的辉煌，她卸任后，清雅便开始走下坡路。
“诶，小闻笙，不用来看奶奶。昨天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是个爱着孩子的人。你想做校长是吗？股份我已经全都给你了，全由你处置。”
通话不到10分钟，秦奶奶那边便同意了，让她放手去做。
芦闻笙松口气，顺利回答了秦奶奶的一些疑问，而且秦奶奶也没发现芯子换人了。
餐厅里的人，也都原原本本听到了。
芦闻笙想做清雅校长？
笑话，她一个暴发户家的女儿，书香门第四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做什么清雅校长？
清雅虽然在走下坡路，但名声尚在，在本市人心中具有神圣地位。
三太太立刻跟秦老太太说，“婆婆，老四家的去当校长，真会毁了清雅吧？！”
秦老太太也很不赞成，她对这个四媳妇一直不喜，偏偏秦奶奶喜欢。
但清雅是秦奶奶娘家人的，攥着的股份全都给了芦闻笙。秦家这几个女人，哪一个不眼红？
老太太眼神尖刻，“她当不成，过不了股东投票那关。”
三太太听完，立刻放下心。
等芦闻笙回到餐厅坐下，她就说，“四太太，不该想的别想了，别竹篮打水一场空。”
芦闻笙记得昨天三太太就在搅浑水。
她坐下来，慢条斯理喝下一口粥。
三太太被芦闻笙忽视，老半天等不到回答，却更生气了。灌了一口粥，又继续刺起来，“三嫂劝你一句，别白费力气了。”
芦闻笙听后反而笑了下，面前的碗碟都装了食物，她把吃不完的茶叶蛋蛋白，丢到秦砚不用的空碟子里，反正他看不见。
然后才说，“三嫂，我一直在想，你看不惯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现在想通了，你一没我漂亮，二呢，丈夫不如秦砚能干，三，没我有钱。我是竹篮，那你是什么呢？”
秦老太太正欲发作，斥责不知天高地厚的四媳妇。
秦砚忽然磕下汤匙，一声脆响打断了秦老太太。
只听速来话少的秦砚说，“三嫂，你严重了。”
众人没料到他会为芦闻笙说话，个个面露惊愕。秦砚现在是一家之主，大家平常都听他的。
秦三拉了拉妻子的手，让她别说了。跟他弟弟道歉，“阿砚，你嫂子心直口快，弟妹别介意。”
芦闻笙轻轻地“哼”了声，低头喝粥。
秦砚继续喝粥，他今天才好像，第一次尽到做丈夫的一点点责任。
芦闻笙偶然注意到，身边的秦砚居然用叉子，吃了那块茶叶蛋蛋白。心想他估计是吃错了。
吃过早餐后，芦闻笙去花园里坐了一会儿，顺手在朋友圈发了一个招聘启事，配图昨晚的烧烤和秦勉吃得嘴巴辣红的照片。
【招厨子，要求什么口味都会做一点，住家，月薪3万。】
她朋友列表里都是一些豪门太太、小姐。
才几分钟就有好多评论：【闻笙你亲自招厨子啦？是吃得不好吗？】
【秦家花园好大耶。】
一些挑刺的评论，芦闻笙就懒得理会了，也没删人，格局要放大点。
妈妈：【宝贝，等妈妈回海市给你送几个厨师。】
哥哥：【我让秘书发个招聘启事。】
谢若楠点了个赞。
-
在顾家、周家、明家、公孙家的礼物送到秦家之前，芦闻笙提前拜访了他们家。
这几个都是昨天k歌歌厅的学生家，也是清雅的股东。
芦闻笙也是清雅的大股东之一，她的股权是秦砚奶奶送她的新婚礼物。
顾家会客厅，主要接待人是顾太太，顾斐翰在一旁陪坐几分钟。
芦闻笙和顾斐翰说明来意，“新校长不行，在上一个学校贪污受贿，另外两个候选人也不行，这是他们之前的资料。”
芦闻笙将资料袋放到袋上。
然而，顾斐翰连打开都没打开。
芦闻笙自然看得出来他的轻视，他能出来见她，还是因为昨天她刚舍身救过顾家的孩子。
顾斐翰对她只是客气，以往他连见都不会见芦闻笙。
顾太太看了眼丈夫，不知怎么处理。
顾斐翰则是笑道，“芦老师，你的意思是？”
“校长我来当。如果顾总不支持我，也请弃权，不要投反对票。”芦闻笙说道，神色泰然。
商场上有两种人，自负和谦卑，谦卑者，有大智若愚，也有小人。然而自负的人，要么没脑子，要么真有那个实力。
芦闻笙没脑子吗？不可能，甚至非常狡猾聪慧。
顾斐翰五十多岁，见过太多人，从未看走眼。
他甚至开始怀疑昨天的事情，莫非是她自导自演？也没必要，昨天她做的，远远不止那些，甚至还去十六楼，解决了两个开房学生的问题。
她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未来会是个人物。顾斐翰收起之前轻视的态度，见芦闻笙面前的果汁一口没动，叫佣人换茶来。
半个小时后，两人意见达成一致。芦闻笙站起来，同顾斐翰握手，“董事会见。”
“董事会见。”
芦闻笙点头，弯腰拿起文件袋。
顾斐翰这才发现，文件袋薄得可怜，大概是个空袋子。
他哈哈大笑，“我很期待芦小姐的一番作为。”
芦闻笙心说敬请期待，但只是微微一笑。显得高深莫测。
文件袋是空的，那几个校长候选人确实都不干净。
她知道他们这几个人不会看，清雅的那几个股份，他们还看不上眼。既然他们都不看，那何必打印呢。
顾斐翰给芦闻笙开门，在门口偷听的大儿子妲枭一个趔趄。
芦闻笙震惊了下，这得是贴着门偷听吧。
妲枭被咖啡泼了一身，目视前方辩解，“绊了下。”
然后丝滑走开，脸也不红，也不尴尬。仿佛他从没偷听过，无事发生。
他爹顾斐翰没理他，似乎习以为常，“我家这个混不吝的，孩子心性，让芦小姐见笑了。”
随后对芦闻笙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芦闻笙没多说什么，略略点头。
送走芦闻笙后，顾斐翰叮嘱妻子，“以后有聚会，记得给芦小姐发请帖。”
“好，秦四太太和传闻中不太一样。”顾太太不管商场的事，丈夫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芦闻笙出门，又遇到了妲枭。
短短几分钟，妲枭又换了身衣服。
一身骚包的蓝色西装，袖口则是亮眼的红宝石，整体和谐又让人挪不开眼。
“去哪儿，我送你。”妲枭单手插兜。
他明明有179的身高，却喜欢穿有点跟的皮鞋，身高不够，高跟来凑。爱美要帅到极致。
所以他的朋友们喜欢叫他“大小姐”。
“你叫我闻笙就好。”
“你也可以叫我大小姐，我都不介意。”
芦闻笙刚想说她有司机，司机却跑来告诉她，轮胎来的时候就被扎破了，一时半会儿换不了。
芦闻笙只好点头，让司机注意安全。都是-9的气运值闹的。
随后跟妲枭说，“去公孙家。”
妲枭带她去车库，十几辆跑车依次排开。他要开敞篷跑车。
芦闻笙阻止他，“太冷了。”
现在还没立春呢，很冷的，就别骚了。
最后选了辆明蓝色的跑车开。
天气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妲枭和她闲聊，“校长不是那么好当的。”
“大小姐在劝我放弃？”
芦闻笙对着遮光板上的小镜子，补口红。
“没啊，我支持你！”
“哦。”芦闻笙合上口红盖子，翻上遮光板。
“你知道有清雅有哪些股东吗？”
芦闻笙唇角牵起，“知道呀。”
妲家也是股东，妲枭就差在脸上写：快来求我！求我给你投票。
“大小姐，别得瑟了，看路。”
芦闻笙偏偏不如他的意，一路不问，忽略妲家不谈。
妲枭乖乖的，“哦。”
刚“哦”了声就后悔了。
被看穿心思的大小姐银牙咬碎，这个女人他只见过两次面，难道他还能被只见过两次的女人给拿捏了？
系统也纳闷呢，妲枭此人看起来性格好，容易相处，实际脾性乖张，很难攻略。
许白茶对他攻略很久，进度才到20。
而且芦闻笙一个道具都没用啊，不像许白茶绑定系统很多年，用上了很多道具光环。
系统这一路观察，芦闻笙完全能顺毛撸狐狸，小狐狸龇牙咧嘴的，反而求着她撸毛。
各个系统属于主神系统内部员工，它们之间也会交流，只是他们交流的有效内容不可反馈给宿主，不然就是违反约定，会被主神系统给抹杀。
这个世界里的其他系统羡慕坏了，蜡炬系统明明是刚开发的新手系统，运气这么好绑定一个高智商潜力玩家。
还拿过主神格外奖励，今年表彰大会肯定有蜡炬系统一席之地，系统们眼睛都羡慕红了，恨不得绑定芦闻笙的是自己。
可把蜡炬成灰泪始干系统给牛逼坏了，芦小姐开挂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只有绿茶系统冷眼观之，新手运气罢了。她们一个女主一个女配，注定是对手，你强我弱的关系。最近剧情好像逐渐绷了，许白茶还没有察觉，绿茶系统也不能多说。
-
今天大小姐当了一天车夫，去了公孙家后，芦闻笙又去其他几家。
芦闻笙接着又去了几家，除了公孙家态度不明，大家都同意了。
公孙家表示他们会考虑，并且承诺他们不会投反对票，可能会弃权。
清雅百年历史，巍巍学府，近三十年教学质量连连下滑，名声大不如前。
这些股东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校长这个位置，换谁当都是一个当字，正好卖芦闻笙一个人情。
今天一天，豪门圈太太除了讨论芦闻笙要当清雅校长的事，还有顾家那个大少爷居然当了芦闻笙一天的车夫，从早到晚，笑嘻嘻的，一句怨言没有。
这两人，嗯……怎么回事呢？
对于头一件事，豪门圈都不看好，正如秦三太太所言，一个暴发户家的女儿，连书香门第四个字都不知怎么写，能当好校长吗？
反正股东们有点判断力的话，都不会支持她的异想天开。大家如是预测着。
三日后，股东大会召开之前的早上，大家在一起用早餐。
婆婆刻意说，“今天上午就是股东大会了吧？”
三太太附和，“是呀。最近弟妹一直在外面忙，不知道结果如何。”
芦闻笙觉得三太太是个妙人儿，放下筷子，“三嫂，要是我当上校长……”
“笑话，你要是能当校长，我倒贴你一百万。”三太太嘴快。
秦三扶额，手拉了个空，没拦住。
芦闻笙笑了笑，眉眼弯弯，“不用一百万，后天我和三嫂一去逛街，三嫂帮我买单就可以了。当然如果我没当上校长，三嫂随便选东西，我来买单。”
三太太当即同意了，“好。”
这还有疑问吗，肯定其他人不同意啊。芦闻笙才拉到三票，不支持的占大多数呢。
其实说四弟妹是暴发户，她心里还是酸的，芦家爸妈和哥哥疼她，每个月钱随便花。
三太太已经想好了，要买上个月舍不得买的包包，限量款八十来万，正好让芦闻笙当冤大头。
她就等着芦闻笙回家哭。
芦闻笙笑了下，没说什么，继续吃早餐。
前几天她发厨师招聘信息，林管家肯定看见了，厨师们有了危机意识。
今天早餐味道好一些，甚至还讨好地做了几个家乡小食，她还是不怎么喜欢，等下午两个新厨师来报道。
一个新厨师是原身的妈妈塞过来的，一个新厨师是秦勉的妈妈谢若楠找的。
谢若楠早上六点的时候，给她发了一条微信：【预祝一切成功。勿回。】
妈妈和哥哥在家庭群里还说：【妲家这边你哥哥打点过了，妲枭说会投支持票。女儿加油！】
芦家这家人很疼爱女儿，虽然因为原身和家里闹别扭了，说了难听的话，家庭群里有段时间没聊，原身也没回家过年。
但她遇到事儿，芦家倾尽全力帮她。
上辈子她父母在她初中时就逝世了，很久没有被家人关爱到，心里暖暖的。
她在群里打字：【妈妈，哥哥，谢谢老妈、哥哥。超大爱心jpg。】
芦闻笙打字的功夫，一抬头，发现自己刚喝的半碗粥不见了。
小瓷碗居然在秦砚手里，这泰迪怎么乱吃东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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