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后的倔强

他俩看我和余菲菲的时候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尤其是刘斌，眯着眼看余菲菲的时候似乎整个脸都在放光。

        跟他俩一块儿的一个长得黑胖黑胖的，一个头发留的挺长的，看起来都不像啥好人，长毛眼睛一直盯着余菲菲的胸口和腿看，嘿嘿笑着对刘斌说：“行啊斌子，有眼光，这胸，这腿，绝对的极品啊。”

        刘斌得意的挑挑眉说：“那还用说，但咱先前可说好了啊，第一个可得让我先上。”

        长毛说：“那肯定。”

        听他们对话我瞬间知道他们要干啥了，感情刘斌对余菲菲一直没死心呢，估计见上次的事儿也没有人追查，指定又大了胆子，这次都叫上人了。

        余菲菲当时脸吓得惨白惨白的，身子都禁不住抖了起来，对刘斌说：“刘斌，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上次的事儿我已经报警了，你要是再……”

        刘斌冷笑着打断她说：“骗鬼呢，报警了没人来抓我？你别给我整那一套，就算坐牢，老子今天也要办了你。”

        余菲菲听到这话更害怕了，眼泪不自觉的就涌了出来，声音打着颤恳求说：“我给你钱好不好，你要多少钱，我爸都能给你。”

        刘斌冷笑了一声，没搭理她，扭头看向我，眼神里说不出的憎恨与恶毒，说：“死瘸子，我跟踪你们好几天了，你跟她是不好上了？你俩弄过没，爽不爽？操你妈的，没想到便宜了你小子，但很快你就要亲眼看着老子上你的女人了，这次我看你再怎么救她。”

        说完他哈哈的笑了起来，那笑要多猖狂有多猖狂。

        因为上次断臂留下的阴影，我从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就开始打颤，所以一直没敢说话，但我看了眼旁边流着泪满是绝望的余菲菲，心里顿时来了勇气，她保护了我这么久，是时候让我保护她一次了。

        我浑身好似顿时来了力气，扶着地缓缓地站起来，挡在余菲菲面前，声音不大但非常坚定，“求求你们放了她吧，你们要我怎样都行。”

        长毛骂我说：“操你妈的，滚一边子去，老子又不是同性恋。”

        刘斌从地上捡了块板砖，走到我跟前，笑眯眯的盯着我他给我砸断过的那只胳膊，说：“呀，胳膊好的这么快啊。”

        我心顿时提了起来，感觉好似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但我依旧站在他与余菲菲之间，没有丝毫的退缩。

        我小声求他说：“斌哥，求求你放了她吧，你毁的可能是她的一生……”

        我还没说完，他一板砖就抡了过来，正好砸我太阳穴旁，我眼前一花，一个踉跄扑到了地上。

        刘斌嘿嘿笑着说：“咋样，爽不，做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缓了下，手撑着地缓缓往上起，但刘斌立马又一板砖砸了过来，这一下拍的特别狠，我一下被砸趴到了地上，头上火灼般的刺痛，黑红的鲜血从头发里流出来，顺着眼角一滴滴的落到了地上。

        刘斌一口唾沫狠狠的吐到了我脸上，说：“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她。”

        挨了两次打，我心里突然没那么害怕了，身子也不抖了，手撑着地再次缓缓的站起来，满脸鲜血的看着他，低声说：“我求求你，放了她。”

        刘斌眼睛一下睁大了，仿佛要射出火来，骂了声操你妈，老子废了你。

        说完他一连几砖头接连不停的砸了过来，我头上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但瞬间丧失了意识，身子如同一坨烂泥的狠狠砸到了地上，眼前忽明忽暗，脑子嗡嗡作响，似乎周围的声音一瞬间也变小了。

        刘斌俯下身撕着我的头发破口大骂：“死瘸子，先别急着死，老子还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女人被老子骑呢。”

        说完他拽着我的身子转向余菲菲那边，我这才看到余菲菲整个人都已经哭成了泪人，眼神里说不出的关切，一边嘶声喊着我的名字，一边要往我这边跑，但被眼镜男和长毛拉住了。

        我努力的冲她扯出一个微笑，眼眶一瞬间就红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关心我。

        刘斌从我身上跨过去，指指我的眼睛又指指余菲菲，满脸的得意，示意我看好他是怎么凌辱余菲菲的。

        他伸手去撕余菲菲身上衣服的时候，余菲菲好似突然疯了一般，一边尖声大叫，一边跳着踹他。

        刘斌不生气反而更开心了，让长毛和眼镜男抓紧余菲菲，对她说：“叫，使劲叫，我早就观察好了，这个地方根本不会有人经过，所以别指望谁来救你，要怪就只能怪你眼光不好，找了这么个废物瘸子当对象，他现在爬都爬不起来了。”

        听着余菲菲凄惨的尖叫声，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眼泪缓缓溢了出来，紧咬着牙，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手脚并用的踉跄着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分开双脚勉强支撑住不停颤抖的身子，抬起满是泥土和血渍的头，从喉咙里缓缓挤出几个字，“放了她……”

        刘斌有些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来，满脸的震惊，似乎不敢相信我竟然还能站起来，但转瞬他就换上了一副暴怒的神情，从地上捡起一块儿更大的石头冲我走过来，怒骂着说：“操你妈的，这是你自己要找死！”

        他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咧嘴冲他笑了笑，接着身子猛地往前一扑，右手雨点般捅向他的腹部。

        他眼睛陡然间睁大，一脸惊恐的看向我，手里的石头也落到了地上，一把推开我，快步往后退，但没退两步就摔到了地上，整个腹部已经是鲜红一片。

        我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剖鱼刀，眼神定定的看着他说：“我说过了，放了她。”

        一旁的眼镜男他们也吓坏了，立马跑过来捂住刘斌的肚子，问他有事没，刘斌脸煞白煞白的，浑身直打哆嗦，含糊着说快送他去医院，他们仨手忙脚乱的把他背起来就往外跑。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我脑中绷着的那根弦才猛地一松，浑身力气瞬间一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扑通砸到了地上。

        余菲菲哭着扑过来，手颤抖着触碰着我的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问我怎么样。

        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感觉从未有过的自豪，小声说：“别怕，我在呢。”

        说完我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挺不住了，一闭眼，昏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还是相似的医院，相似的病房，表嫂也在我身边，但这次多了三个身影，一对穿着庄重的中年夫妇和神情急切的余菲菲，不用想也知道这对夫妇是她的爸妈。

        看到我醒了过来，余菲菲顿时咧嘴笑了起来，喊了声：“李白，你醒了。”

        我冲她笑了笑，她也对着我笑，笑的那么温暖，那么好看，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好看。

        她爸妈对我和表嫂表示了由衷的感谢，最后留下了几万块钱，嘱咐了几句就带着余菲菲走了，余菲菲冲我做个鬼脸，说她还会再来看我的。

        他们走后表嫂用怪异的神情看着我，我头一低，小声说：“对不起，表嫂，我没用，又被人打进医院了。”

        表嫂反而微笑了下，说：“是挺没用的，不过这次比上次强多了，起码会反抗了。”

        她这一说我才想起捅伤刘斌的事儿，心里一慌，忙问她刘斌怎么样了，死了没。

        表嫂听完说完我捅了那么多下后脸色瞬间变了，似乎不知道我把人捅的那么厉害，但很快镇定下来，安慰我说：“放心吧，剖鱼刀捅不死人的，再说，你是属于正当防卫，不会有事儿的。”

        她刚说完，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接着进来三个穿制服的警察，冷脸看了我和表嫂一眼，问我：“你就是李白吧？你涉嫌故意杀人，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故意杀人？刘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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