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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民国少帅与汉奸儿子


周钧庭毫不理会,三太太、四太太在打电话,二太太安排着晚上的家宴,家里热热闹闹的像要过年。

        周泊言并没有回家吃这顿饭,他刚刚接手第三旅还未理清头绪,就被父亲戒烟的事给耽搁了,仅仅在溪山别墅待了七天,军中就闹出了大乱子。

        原城乡绅之首姓李,家财万贯,田产商铺无数,去年一场大雨,原河漫堤,冲毁了沿岸许多民房和庄稼地,其中有一大部分就是李家的田产,年底李家派人收租,佃户们一拖再拖,拖到了今年夏收之后,前段时间两边起了冲突,李乡绅一个电话,便集结了一个团的军队包围了村子,争执中打死了两个村民。

        舆论四起,各大报纸争相报道,将周家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个闹事打人的团,隶属周泊言刚刚接手的第三旅,接到消息,周泊言连夜赶回旅部处置,一直没有回过家。

        又过了几天,周钧庭实在坐不住了,他使唤沙发上正在看画册的周昊给泊言打电话:“告诉他,凡事过犹不及,别惹出大麻烦来。”

        周昊抬了抬眼皮,多少带点旧怨:“他什么时候肯听我的话了?”

        “……”周钧庭竟然无从反驳。

        自从戒了大烟回来,周昊一直在摆烂,每天待在家里读书看报,出门也是约朋友打打网球,到点吃饭,吃饱睡觉,人都胖了一小圈。

        世道多乱啊,军阀混战,□□横行,是他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现代人能应付的?不能出去乱跑,万万不能。

        周钧庭喜忧参半:喜的是这小子总算清心寡欲,不再吃喝嫖赌、惹是生非了;忧的是他的长子、原军少帅,好像比从前更废了,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养猪……

        父子二人正在无声对峙,副官进来报告:“周旅长/枪毙了一名团长、两名营长,还把十几名军官捆在旗杆上示众,现在刘参谋长和姚师长为首的不少人正堵在督军府办公大楼,要求见您。”

        两人同时抬头,周昊发出了角度刁钻的提问:“是十几名军官串起来绑在一根旗杆上,还是一人一根旗杆?哪个团有那么多旗杆?”

        周钧庭:……

        副官:……

        话分两头,周泊言在第三旅大刀阔斧的整顿军纪,牵出了一连串军中败类,三名首恶分子被押上法场等待枪决,荷枪实弹的官兵黑压压站成一片,人人噤若寒蝉。

        周泊言放下手中的电话和红蓝铅笔,阔步离开办公室准备去法场监刑,旅部的许参谋长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边走边劝:“旅长,泊言,你要三思。一个是你三叔的表舅,两个是军长、师长的亲戚,背后的李家王家掌握原城经济命脉,可不是一枪毙命就能了结的,你事后怎么跟家里交代?还是请示过大帅、少帅再决定吧。”

        “把这三个烫手山芋扔给大帅?老许你可别害我。”周泊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许云臣被噎了一下,气得他狠吐了半口气,这家伙居然还笑得出来?

        法场上,三名首恶分子被捆绑结实面墙而跪,执法官已在宣读他们的罪状,威严的声音在四面高高的围墙内回荡,令人心惊胆寒。

        许云臣仍不死心:“你想好了吗?现在还不是你杀人立威的时候,这种事一旦做了,可就回不了头了。”

        “我早就回不了头了。”周泊言幽幽道,看一眼手表,他的目光变得冷厉而坚定,朝执法官一抬手:“行刑。”

        “砰砰砰”三声枪响,三名军官倒在血泊之中。

        周泊言被叫回家时是个大中午,方参谋长说,祖父和父亲刚刚安抚好一群登门兴师问罪的高官要员、亲戚士绅——他这次可算把人得罪到家了。

        周钧庭回到二院时正好撞见周泊言在跟方参谋长说话,他脚步未停,面色铁青的问:“怎么个情况?”

        周泊言跟周昊对视一眼,后者并未给他任何提示,然后紧跟几步进屋,解释道:“李家、王家与一些军官勾结,购置的军用品以次充好,药品大量掺假,以牟取暴利,而且服务社私下贩售鸦片和□□给下面军官和士兵。”

        “所以不经上报就枪毙了他们?”周钧庭未等他回答,又问:“你把人挂到旗杆上示众三日是什么意思?杀人不过头点地,哪有这样折辱人的?”

        “连长、营长带头吸大烟,我绑他们,是帮他们戒烟。”周泊言目视前方十分肯定的说。

        “哈。”周钧庭气笑了,话是对周泊言说的,目光却看向周昊:“你戒烟还戒出经验来了。”

        周昊对周钧庭的嘲讽浑然不觉,他赔笑道:“爹,您看孩子也是有苦衷的……”

        周钧庭不动声色,吩咐警卫:“带出去,抽他二十鞭子带过来见我。”

        周昊通体的毛都炸了起来,他瞠目结舌的看着周钧庭。

        警卫一磕军靴立正,二话不说立刻将周泊言带了出去,紧接着,院子里响起鞭子着肉的清脆响声,吓得周昊头皮发麻。

        片刻他从愣神中惊醒,冲进院子里,扑在泊言身上,为他挡下凌厉的一记鞭子。

        鞭声如一阵惊雷在他耳际炸响,疼的他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处,瞬息之间,他感到一条巨蛇盘上了自己的背。

        大少爷体弱娇贵,全家上下谁敢碰他一下,执刑的警卫立刻收了鞭,踟蹰不敢擅动,看向周钧庭。

        “愣着干什么?把人拉开。”周钧庭不动声色的下令:“打。”

        “谁敢碰我!”周昊喝退了警卫。

        他从泊言身上爬起来,企图回怼几句,可刚一张嘴就瞥见看到泊言洁白的衬衣上渗出几点腥红斑驳的血,忽然转了个头:“呕——”

        他一阵剧烈的干呕,胃里空空如也,把胆汁都吐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个军人居然晕血!这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

        天旋地转之后,眼前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一抬头,周钧庭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周昊拿袖口擦了擦嘴:“他才十七八岁还是个半大孩子,你要打死他吗?!”

        周钧庭微微蹙眉:“泊言从小就是这样长大的,你怎么偏偏今天这么大的意见?”

        周昊愣了愣,努力搜索原主关于儿子的那些少得可怜的记忆,周泊言可不就是伴着皮鞭棍棒成长起来的吗,否则怎会有超越同龄人的优秀?

        “你这是揠苗助长!”周昊怒视他。

        “说得好!我要是有足够的时间,用得着揠苗助长吗?”周钧庭面无表情:“有你这么个好儿子、好老子,我和他,都没得选。”

        “独夫……”周昊红着眼眶瞪着周钧庭,到底没敢骂出更难听的话来。

        “愣着干什么,把大少爷拉开。”周钧庭道。

        “谁敢!”周昊急了,他站起身来,双手握拳青筋暴露:“不就是想让我继承家业么?我答应你,你放过泊言!”

        话一出口,祖孙二人齐刷刷看向了他。

        周昊看看儿子又看看父亲,一时间竟有些怀疑是不是祖孙俩合演的一出苦肉计。

        “你?”谁料周钧庭狐疑的看了他片刻,随即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你还不如他呢!”

        “我怎么不如他了?”周昊被噎了一下,然后说:“我年纪比他大。”

        “呵。”周钧庭冷笑:“你可真有出息……”

        “原城军的禁烟令下了七八次,收效甚微,泊言的做法是有些冲动,可他痛恨鸦片,痛恨瘾君子,不想看到老周家的军队像晚清那些懦弱无能的八旗子弟兵,这有什么错?犯得着这么打他?”周昊顺了口气,泊言背上一道道的血痕从视线中掠过,看得他眼冒金星。

        他闭了闭眼,抬起头,直视周钧庭的目光:“泊言处在非黑即白的年纪,处理不了这样的事,您别再逼他了,我以后都听您的安排。”

        周钧庭眯着眼:“也不会带什么女人回来?”

        “什……什么女人?”周昊愣住。

        “没有最好。”周钧庭叹了口气,又叉腰思量片刻:“继承家业的事,你大可不必勉为其难。”

        “我心甘情愿一点也不为难,子承父业天经地义有什么为难?”周昊咬牙切齿说着违心的话。

        周钧庭微哂,转身迈着诡计得逞的步子进屋上楼。

        周昊压下心中怒火,脱了外套披在泊言身上将他扶起来,那张汗涔涔的脸上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爸,爷爷近来身体不好,您不要这样顶撞他。”周泊言道。

        周昊并未把他这句话放在心上,反而瞪了他一眼:“分不清好赖人吧你……”

        周泊言无声叹气:“我妈呢?”

        “你外祖母染了风寒,回娘家看看。”周昊道。

        周泊言又叹了口气。

        周昊吩咐管家:“打电话叫威廉过来。”

        “别麻烦威廉大夫。”周泊言抓住了父亲的胳膊:“小伤不碍事,我房里有药。”

        威廉一定又要絮絮叨叨控诉周钧庭的粗暴行为,周泊言都快倒背如流了。

        “……哦。”周昊犹犹豫豫的应着。

        小军阀上过药,趴在床上,往日威风凛凛的嚣张气焰不再,像个躲在山洞里舔舐伤口的小兽。

        周昊瞧他的样子实在可怜,便轻声问:“儿子,想吃点什么吗?”

        周泊言想了想,突然说:“冰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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