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疼我了
“疼,顾砚深,你抓疼我了。”温若初皱眉,按着他的手想挣脱出来。
“怎么是你?”
顾砚深明显对她的到来非常吃惊,他放开了手,抹了把脸,企图清醒一点。
他从没想过温若初会过来。
不是已经说清楚要离婚了吗?
她不是也对他说了滚吗?
怎么还会来?
这不像她,这么多年只要他不主动,温如初是不会过来的。
哪怕看他一次都没有。
“怎么不是我。”温若初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腕,忍不住骂了句,“顾砚深你力气真的大,你如果放在古代,肯定是多疑的皇上。”
顾砚深瞥她一眼,不置可否。
他的腿有些麻木了,扶着一旁小桌子才站起来,还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一瓶威士忌。
小半瓶没喝完的威士忌洒了出来,味道很浓。
温若初对酒精比较敏感,闻到这味道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喝了多少酒?”她也站起身,抬手想扶顾砚深,却在看到顾砚深的表情时,没忍住哈哈笑了出来。
“笑什么?”顾砚深也能猜到,他这几天没收拾打理,样子肯定很好笑。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不爽。
他不想自己这么颓废的样子被温若初看到。
温若初倒丝毫没在意,笑得开心。
对面这人白净的脸上被压出两道红印,下巴处还有胡茬没刮,偏偏这人一副不大高兴的总裁模样,很有一种反差萌。
像是小男孩故意要装大人一样。
她笑起来双眼微弯,美艳的脸上有两颗浅浅的梨涡,温柔又恬静。
顾砚深有几秒移不开视线,但他还是克制着,匆匆别开脸。
“你来干什么?”他问。
话语很冷漠,神情也是冷硬到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温若初脸皮一向很薄,若是以前别人这个态度对她,她肯定不好意思再留了。
但这么多年,温若初的态度冷淡多了,他都没放弃过,自己为什么要放弃?
温若初收敛了笑意,扬起脸看着他:“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她笑了一下:“请问顾总裁可以说一下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了吗?”
周围漆黑一片,只有窗帘的缝隙能透过来一丝光亮。
晦暗不明的空间里,温若初的眼睛很亮,一双多情好看的杏眼,就这么仰着脸看他。
一张白嫩的鹅蛋脸,就像是不染凡尘的小公主一样。
顾砚深只是这么盯着她,就有一种不忍伤害她的感觉。
她就像是玻璃公主,要精心捧在手心里的。
顾砚深在心里叹了口气,命令自己把态度冷下来,他反手啪一声打开房间的灯:“不是告诉过你我们离婚吗?钥匙拿出来,以后这里你……”
房间白炽灯打开的一瞬间,温若初眼睛适应不过来,她双手遮住眼啊了一声。
顾砚深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等眼睛适应了屋内的光线,温若初放下手看他:“顾总裁,离婚是两个人的事情,我没同意,我们就还是……”她顿了一下,说,“夫妻。”
那两个字带着羞涩,就如同江南的春水轻轻淌过,顾砚深的心尖痒了痒,他下意识攥紧了手指。
“那我会走法律程序起诉离婚。”
“你——”温若初没想到他会把话说这么绝,她抓住顾砚深的手臂,“你在骗我对不对?顾砚深,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你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面对的。”
她说:“是公司的事情吗?还是乔家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的。”
“以前我家破产,我孤苦无依的时候,不也是你帮我的吗?这次让我来……”
“温小姐,”顾砚深打断了她的话,“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和同情,没有发生任何事,只是玩腻了。”
最后三个字,他盯着温若初的眼睛,轻描淡写地说出,
就好像他对她的感情也是这样轻描淡写一样。
温若初震了震,直直地站在那里,看着顾砚深离开房间,她没再说一句话。
真的是,玩腻了吗?
把她的思绪收回来的是温成楠的电话。
“嗡嗡嗡”的震动声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异常刺耳,温若初收回思绪,抹了抹脸,接通了电话。
“喂,爸爸?”
“若初啊,在哪儿呢?”
温若初撒了个谎:“我出来锻炼啦,怎么啦爸爸?”
“今晚有个酒会,你准备一下,和爸爸一起去吧。”
温若初对这种场合没有任何兴趣,加上她这几天心情不大好,不想去酒会:“爸爸,我能不去吗?”
温成楠的话没有反驳的余地:“若初啊,这是咱们温家父女俩第一次出席活动,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容不得你耍脾气。”
是必须要去的意思了。
温若初肩膀垂下:“好的爸爸。”
晚上算是安排出去,她挂了电话,把屋内的窗帘打开,关了灯,走出屋子。
外面只有张妈一人在厨房忙碌,没看到顾砚深。
“张妈?”温若初对她的到来还有些惊喜,因为张妈的工作时间是要晚一小时的,“顾砚深呢?”
张妈笑吟吟地把早餐端上桌:“哦,顾先生说不在家吃,已经出门了。”
“哦。”
是为了躲她吧。
餐桌上早餐很丰盛,浓香的豆浆味道勾人眼馋,温若初才察觉到自己早就饿了。
她坐到餐桌边,倒了杯豆浆,随口问了句:“张妈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哦是……”张妈刚想搭话,突然想起顾先生叫她过来的时候不许她对太太说,她也就改了口,“是今天起早了,我想着说早点过来做饭。”
真是奇怪了。
张妈在心里念叨:顾先生一早打电话叫她过来做饭,自己还不在家吃饭,关键是还不许她和太太说自己是被顾先生早早叫来的。
也不知道顾先生怎么想的。
温若初对她的话没有丝毫怀疑,一边吃早饭一边滑开手机。
她在考虑要不要和乔文年说顾砚深在A市的事情。
既然顾砚深让助理说他在美国,就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她就没必要画蛇添足了吧。
这么一想,温若初关掉手机屏幕,不打算和乔文年说了。
-
晚上的酒会位于一家森林庄园,先上山后入林,拐过一条崎岖的小路,温家父女两人才到了庄园门口。
能看出庄园的主人是个喜静又热爱生活的人。
庄园内花草都打理得很是精心,炎炎夏日里花繁叶茂,绿油油的树藤攀过庄园的墙壁一路向上。
藏于森林里的庄园很是静谧。
温成楠同温若初事先交代:“待会儿爸爸会给你介绍各界名人,你不要抗拒,以后都会打交道的。”
“这种场合你如果不喜欢,等双方介绍完毕你可以在院子里玩。”
“现在温氏已经重新起家,公司里来了几个人,我让他们陪你。”
温若初点了点头,随着温成楠一同进去。
从庄园门口到里面的会客厅,一路有穿着整齐的少年引路,进了会客厅,站在众位宾客中央的男人最先侧头看过来。
温成楠先说话:“齐董,好久不见啦。”
那中央的男人瞬间换上了一副终于见到老友的神情,大步上前握手:“温老弟啊,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你生病的时候,哎呦,可真是担心死哥哥啦。”
两人相互寒暄。
温若初只是偷偷翻了个白眼。
这些人无论温家风光的时候多么有情有义、称兄道弟的,温成楠病了那几年,一个都找不到。
连疗养院的医药费都没有人愿意借
可见成王败寇世态炎凉。
齐董看到温若初,也忍不住夸赞:“这就是温家千金小姐吧,哎呀,上次伯伯见你啊,你还是高中生呢,背着个小书包,现在出落成大美人啦。”
不管心里怎么想,脸上也没表现出来。
温若初笑着同齐董打招呼。
齐董带着两人与会客厅内各大企业名流打招呼,谈笑恭维声不绝于耳。
这边形式总算是走完了,温若初借口出去透气,去了庄园的后院。
后院如同她小时候幻想的城堡一样,有一座巨大的花园,花园中间摆放一根秋千。
她无聊地坐在秋千上玩手机。
半晌,一团阴影落下,挡住了她的阳光,温若初皱眉,一抬头就看到了靳筱煜。
“温、温同学,真的是你啊!”靳筱煜又惊又喜,“你是温董事长的女儿吗?他们和我说,我还不相信呢。”
没想到毕业后还能看到他,温若初有些许的茫然。
“你,你怎么在这儿?”
靳筱煜笑嘻嘻地:“我毕业后进了温氏啊,巧吧,但我可不是看是你爸爸的公司才去的。”
温若初:“……”
她没什么兴趣地哦了一声,垂头打算继续玩手机。
她和靳筱煜没什么私交,除了被他表白过几次,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但靳筱煜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他忙改正:“不是不是,我刚刚乱说的,其实吧,我是看温氏占你一个温字,我才去应聘的,没想到这么巧,真的和你有关系!”
温若初听出了他的意思:“靳同学,我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我知道,”靳筱煜连连解释,“你别想太多,我就是,我就是……”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转身,像变魔术一样抱出来一只兔子,“这是我刚进庄园的时候抓到的,你要是无聊,给你玩吧。”
小兔子很白,毛茸茸的一小坨,特别可爱。
温若初有些心软:“她好可怜的,要不放了她吧,她乖乖地在庄园里面觅食,还要被你抓回来。”
“啊啊啊,”靳筱煜抓了抓后脑勺,“真抱歉,你好善良,我这就把它放生。”
他双手一抛,放生了那只小白兔。
但小白兔似乎是受了惊吓,她双腿一落地就躲到了温若初裙摆下面,瑟瑟发抖着不敢动。
像是寻求她的保护。
“嗳着小兔子,还要躲到你那里。”靳筱煜笑。
温若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她见过顾砚深之后露出的第一个笑脸。
只是两人不知道,在会客厅的落地窗前,两人的笑容被尽收眼底。
【作者题外话】:顾砚深,你这么虐女主你会后悔的!看看,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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