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这是第一次

进入洗手间后，她呕吐了很长时间。最后，所有的酒精都被从她的胃里清除了。她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而，她意识到有人站在她身后。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就像十二月的雪花一样，飞进了她的脖子。
  那张脸。
  如何？怎么可能是他？
  楚磊！
  她转过身来，眼中充满了恐惧。它们映照出男人冰冷的脸。
  “夏若心！”一个声音似乎出现在咬牙切齿之间。夏若心震惊得嘴巴都瞪大了。四年过去了，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冷酷无情。尤其是他吐出她名字的方式，听起来好像他希望他能把她撕成碎片。
  楚磊呆在原地，狠狠地盯着那个女人。他身旁的双手紧握成拳。如果他不这样做，就不能保证他不会接近她并勒死她。
  他以为她已经死了，失踪了，甚至再婚了。他以为她仍然生活在痛苦中，也许会成为乞丐甚至女仆。
  他脑海中闪过她如何结束的一百万种方式，但他从未想过她会在这里，和一群男人一起喝酒，让他们用肮脏的手摸索她。她甚至可能自愿让自己被玷污。
  她选择做一个妓女。“你一定是堕落的。为什么？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吗？楚磊靠在门上，挡住了洗手间的入口，不让任何人进来。
  夏若心微微晃了晃。她眼中流露出尴尬。太多人指责她堕落无耻，但没有人能像他一样伤害她。那种伤害，就等于把她的心撕裂了，血淋淋的，痛苦的。
  “我是堕落的、无耻的、卑鄙的。我已经放弃了自己。这不关你的事，朱先生。夏若心强迫自己撑起身体。她不会在他面前崩溃。她落得如此下场，堕落无耻，是谁的错？
  楚磊突然走上前去。他伸手用力捏住了夏若心的下巴。他的举动中没有怜悯或温柔。他总是冷酷无情地对待她。
  “不关我的事？夏若心，你可别忘了。你毁了逸轩和我的幸福。我还没恨完你。阳刚之气和充满酒精气息的热气喷洒在夏若心的脸上。然而，他的声音却冰冷。这种仇恨是压倒性的。
  “你不开心吗？你有妻子，而我却失去了一切。这还不够吗？这一刻，她下巴的疼痛，比不上她心中的伤痛。尽管如此，她还是冷冷地笑了笑，毫不畏惧地报复性地问道。倒霉的人永远是夏若心，而不是楚磊。就算她没有错，对她来说还不够吗？
  一颗心，一条左臂，她现在的尊严，她的身体，还有她女儿的生命还不够吗？这些还不够吗？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给他和夏逸轩什么。
  “是的，我有妻子。”楚磊笑得冰冷，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神色。他的声音变得更冷了。“就算我有老婆，你也欠奕萱一条命。你永远不能把逸轩还给我......”
  他的声音刺痛了夏若心的耳膜。一直都是夏逸轩。他们显然彼此无关。夏若心从一开始就没有欠过她什么。为什么她必须与她的母亲、小弟弟、她自己和雷尼一起补偿这么多？
  一想到这些，她就再也掩饰不住心中压抑的厌恶。她握紧了拳头，这是第一次，她的意思和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是我害死了夏逸轩。你们每一个人都坚持把所有这些指控都压在我身上。她用我的名字出去了。我犯了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夏若心突然一把推开了楚磊。“对不起，朱先生。我必须工作。请让开。
  他可以冷漠而疏离，她也可以。在她遇到这个男人之后，那种冷漠的感觉让她崩溃了。四年前或更晚，他还是她的氪石。
  楚磊愣了一下。因为那奇怪的称呼“楚先生”，他放下手，走到一边。然而，他的表情是看不懂的。
  她还活着。非常好。他可以让她为日夜困扰他的所有仇恨付出代价。
  夏若心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轻薄暴露的连衣裙包裹着她瘦弱的身体。他脸上的表情变暗了。这甚至可以算是一件衣服吗？
  事实上。曾经是妓女，永远是妓女。他们没有自尊的概念。
  他薄薄的嘴唇无情地弯起，过了很久，他终于走了出去。在洗手间外等候的女人好奇地侧头看了他一眼，她看了看门上的牌子。这显然是给女士们的。一个男人在里面做什么？
  她摇了摇头，以为自己看错了。然而，她露出了可疑的笑容。一个女人早些时候离开了。也许，他们刚刚结束了他们隐藏的生意。那种女人会做这样的事情。这里没有无辜的妇女在工作。
  沈巍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看向夏若心去的方向。她的表情黯淡了下来。
  夏若馨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她的手，甚至她的身体，都在颤抖。当她离开场所时看到停在入口处的黑色轿车时，她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压抑感。
  他想要什么？他要做什么？她当然感觉到了——那无情的目光从轿子里刺穿了她。与四年前相比，它更加引人注目和不可避免。
  她抿了抿嘴唇，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头。他们是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她对他过去对她所做的一切感到恐惧。他曾经让她经历过永恒的诅咒;他想再做一次吗？
  当她停下脚步时，她突然恍然大悟，苦涩的泪水聚集在她的眼眶里。她怎么会忘记呢？有雨。她可能不需要他，但雷尼需要。
  她转过身来，但轿车已经不在那里了。第一次，当她站在原地时，她不知道自己是该躲还是该离开。
  楚磊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他的车也不算太远。夏若心没有注意到他没有离开，而是在一段距离之外。他没有放过她。一根香烟在他的手指间点燃。在烟雾弥漫的车里，他的思绪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抿起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神色。
  夏若昕回到家门口，打开了门。她首先看到的是门口的孩子。她的手搂着洋娃娃。她一见到夏若心，小脸上就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妈妈。”
  夏若心突然抽了吸鼻子，蹲下身子，看着女儿微红肿胀的眼睛。她的孩子哭了。她把手放在女儿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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