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封闭国都
子良国位处巍觅山南面,立国已百年有余,虽不足称雄一方,却已无建国初的兵革满道。而今,国都——威蓝城,正是其居民有所依,官员亦有所为。
彼时,威蓝城的南北集市,人头攒动,熙攘交错。汇聚于此的各色摊位,有那使人垂涎的美味,亦有那让人驻足的货品,而不时响起的叫好声,正是从各类杂耍的摊位中传来。
名唤末荣的男孩儿,年约十五,体健俊朗,棕卷色的长发与浓密的睫毛使行人留步细赏,更有好事者,以为这位气宇卓越的少年郎是在以貌诱人。
少刻,末荣拔剑腾起,侧身挥转,其精湛之身姿,皆使观客深信,此男儿亦有绝技可使。止不住的喝彩声,与铜钱的落地声,不绝于耳。
“小儿乱舞罢了。”人群中,难得出了一句挑剔声。这位不休的挑衅者,只怕无人关注,又喊一声:“小儿许是舞绸罗的好手,至于挥剑,且再等上个十年吧。”这下可有了下文,围成圈的看客纷纷恼怒的盯着这个挑事者。
且看,这位生事的少年,名唤莱厉,年十八将近,身形健硕,五官英挺,气度昂扬。只是嘴角挂着黠笑。
不曾想,目聪耳明的末荣,毫无影响,依旧挥剑。不过人群中,还是出了勇为者。只见吉老伯,一把将闹事的莱厉推开,并嚷道:“且去找,入你眼的东西看去,在这嚷叫,让人厌烦。”
被推开的莱厉不与吉老伯计较,只是朝末荣喊道:“小儿如果真有些武艺,可能刺中那旗杆上的铜铃?”
莱厉话毕,眼皮还未眨完,已听闻,“嗵咚”声响,旗杆顶端的铜铃,已被利剑刺成两截落地,而利剑则悬于旗杆端部。
瞬间,南北集市归于诧静,商贩百姓惊骇失语。那原本掷地有声的吉老伯此刻已是汗珠满额。
欲作鸟兽散的集市民众,听闻马队的啸鸣声已逼近,这气宇轩昂的军列,正是拱卫国都安全的岭戚军。
如此干练的岭威军,听命于子良国二皇子柴伐的调遣。柴伐年满二十,身姿挺拔,气质卓越。而这支原有八千人组成的军队,其成员皆是来自——钧言国的残军。原来,子良国的皇后凡氏,正是钧言国的三公主。五年前,钧言国惨遭五国纵横合攻至灭国,其尚存旧部,一路西逃,投奔了子良国。
当下威蓝城中的铭耻杆被人毁坏。顷刻英勇无畏的岭威军派出三十余人的风勇队前去抓捕闹事者。
此铭耻杆顶端挂有,钧言国图腾纹样的彩旗,旗帜下方有用战死士兵铠甲烧铸而成的特制铜铃。此旗杆,由皇后凡氏跪于昌翊殿外三日而感动乾治帝,所赐而来。
起初子良国民众,皆有异声,认为堂堂国都,悬挂异国图纹甚为不妥。更有决绝者,白日射火箭毁旗,只是瞠目拔剑的岭威军,容不得半分挑衅。作为其下属的风勇队领将——凡克使,更是毫无忌惮的挥砍下了焚旗者的头颅。
原本,少数铁骨子良国民众,欲揭竿反击。不曾想,当日威蓝城外聚集了北下的,来自洄麦国的流寇,霎时间,城门内外哭喊连天,只见岭威军,集结有序,杀敌有谋。两柱香的工夫,已活擒了洄麦国流寇的头目——卡昝逑,还予了威蓝城往日的平和。
经此变故,子良国的民众已不再愤愤不平,此外二皇子柴伐心存“仁政”,并善待富商,体恤百姓,造福饥民。所以民众亦会在有关忌日之际,驻足于铭耻杆下,祈祷焚香。
眼下,不知轻重的莽夫将铭耻杆上的铃铛刺裂毁坏。视其为性命的岭威军岂会轻饶。深知其利害的子良国民众都退到了铭耻杆三丈以外的地方。岭威军下属的风勇队领将凡克使,已身骑兹镲马带领着部下赶到。
环视罢,凡克使对着末荣训道:“可是你所为?”
驻在原地的末荣,将手中握着的长剑归至刀鞘,而后恭顺的回述道:“禀告大人,小人只是舞剑自娱,求讨些赏钱,积攒足盘缠,便回乡娶亲,只是方才,惊觉西北方掷出一利剑,以至祭奠先贤的神龛受损。”
神色肃穆的凡克使道:“若不是,早断定,你小儿,臂力尚不足以将剑掷往高处,我还会留你性命?”
拽过兹镲马的缰绳,凡克使对身旁的下属凡克敞轻声道:“带着这孩子回驻扎地,即刻关闭城门,各列队按照之前部署把守住各街道。”
领命的凡克敞,准备将末荣押送回岭威军的驻扎地。而凡克使则侧身拔箭拉弓,瞬间将留在铭耻柱上的利剑射了下来。
下属将落地的利剑以及损坏的铜铃,都交予了凡克使。只见,凡克使左手握着射落的利剑,端详了起来,右手又将损坏的铜铃塞入胸前的铠甲内,这铜铃共有六枚,每枚的大小皆如成年男子的手掌。
威蓝城内的百姓,起初还在为末荣的平安无事而感到宽慰。不曾想,少刻竟听闻了,城门紧闭的消息。
在形色各异的讨论声中,子良国的民众,大多觉得岭威军事出有因,且在为百姓们肃清敌乱分子。而有的朝堂权贵则认为,岭威军为异国残军,名不正言不顺,在天子脚下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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