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珍懿贵妃小产

　　乾清宫中，珍懿贵妃躺在皇上的龙榻上，脸色惨白，清澈纯净的眼眸紧紧闭着，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忍受者时不时的痛苦。

　　皇上轻抚了一下珍懿贵妃的脸庞，帮珍懿贵妃轻轻盖了盖被子，然后走出内殿，对着太医质问道：“珍懿贵妃到底怎么回事？”

　　张院首与李太医交换了下眼神，如实禀报道：“珍懿贵妃娘娘有中毒的迹象，应该是中毒引发的小产。若不是珍懿贵妃娘娘怀有身孕，腹中的孩子帮娘娘挡下了这毒，现在只怕娘娘已经……”张院首没有说完，但是皇上已经听明白张院首的意思。

　　“中毒！怎么中的毒？中的何毒？现在可解了？”皇上阴沉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着急。

　　“微臣无能，不知娘娘中的何毒，不过已经喂过娘娘解毒的汤药，和祛毒百花露了，现下娘娘的毒已经解了，只是这毒性霸道伤了娘娘的身子，在加上小产，娘娘需要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张院首解释道。

　　皇上压着心中的怒气，转头看向跪在外殿的奴才，最后落到珍懿贵妃的贴身女官，审问道：“珍懿贵妃怎么小产的！”

　　服侍珍懿贵妃的贴身宫女余姚，跪在皇上的脚下，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发抖，吓得说不出话。

　　“说！”皇上忍耐已经到极限，根本没耐心，看女才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于是转头看向李公公。

　　李公公马上有磕了三下头，请罪道：“老奴有罪，老奴辜负了皇上的嘱托。”磕完头李公公继续说道：“珍懿贵妃娘娘今天去了趟御花园，回来后便心神不宁，不久突腹部不适，请来御医一看才发现是小产了。”

　　“她去御花园后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皇上质问道。

　　“这，这老奴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娘娘逛御花园的时候不许老奴跟着。”李公公后悔倒。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当时无论如何要跟着。

　　皇上一把揪起余姚的，怒吼道：“珍懿贵妃在御花园中遇到了什么事情！”

　　“娘，娘娘在御花园，看到了秦王殿下和一位小姐。”余姚被吓得全身发抖，哆哆嗦嗦的说道：“娘娘，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回来后就心神不宁。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腹痛。其他，其他的，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了。”

　　“什么不该听的话！”

　　余姚惊恐的看向皇上，犹豫了一瞬后，说道：“好像是那位小姐已经是秦王殿下的人了，询问秦王广殿下何时下聘婚娶。”

　　余姚说的不算隐晦，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是珍懿贵妃娘娘撞见了秦王殿下与某个小姐的私情，想来珍懿贵妃娘娘小产也不是意外吧。

　　殿内安静的恐怖，皇上一句话也不说，身上的气息却阴沉的下人，最后皇上才开口道：“叫秦王过来，另外查清楚御花园中与秦王说话的人是谁一并带来。”

　　乐阳一回到宫中，便径直去了乾清宫，在乾清宫外碰到了秦王殿下，乐阳疑惑的走上前问道：“你怎来了？”

　　秦王看到乐阳公主缓缓走上前，将乐阳额前吹落的碎发理到耳后，柔声说道：“没什么事，来这解释两句话。”

　　乐阳想到刚发生的事情，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会这件事情会牵涉到道秦王吧，那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秦王看到乐阳眉头微微蹙起，伸手抚平了乐阳额间的蹙眉，安抚道：“不用担心，不管什么事情，我自会解决。”

　　“好，我相信你。”乐阳微微笑起。

　　两个人相伴走入了殿内。

　　殿内盛怒的皇上正一脸阴郁的坐在殿中，下边跪了一地的太医奴才，霍紫嫣也在其中

　　秦王走到皇上面前，行礼道：“臣拜见皇上，不知皇上召见臣前来，何事？”

　　乐阳直接走到皇上身侧唤道：“哥哥。”

　　皇上看了眼乐阳，收敛脸上的怒气，淡淡的“嗯。”了一声。

　　苏喜公公很有脸色的给乐阳公主拿了一个软座，放到了皇上身旁。就这样大殿内除了皇上和乐阳其他人都站着。

　　乐阳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静静的等着哥哥说话。

　　“听闻，秦王今天在御花园曾与霍丞相的嫡女见过面，可有此事？”皇上语气出奇的平静，但是平静中却让人感觉发冷。

　　霍紫嫣跪在地上，瞥了秦王一眼，等着秦王的回复。

　　“确有此事！”秦王如实回答道。

　　“见面所谓何事？其中又碰到了谁？”皇上接着问道。

　　“霍小姐是为之前护送她去郑州之事前来拜谢。”秦王淡淡说道。

　　皇上视线骤然冷了下来，质问霍紫嫣道：“是吗？！”

　　霍紫嫣抬头看了眼皇上，抬起头不卑不亢的说道：“确如秦王所言！”

　　“那可有遇到什么人？”

　　“臣女与秦王拜谢之时，巧遇道珍懿贵妃娘娘。”霍紫嫣回答道。

　　哼，皇上冷笑一声，看向秦王问道：“朕，听闻此去郑州，你与霍紫嫣有了私情，此事是真是假？”

　　乐阳愕然的看向哥哥，他不知道哥哥为何突然问道这个问题。

　　旁边的苏喜公公，看到乐阳公主面露疑惑之色，便马上偷偷走到公主身边，言简意赅的解释道：“珍懿贵妃娘娘确诊中毒小产，她的贴身侍婢说是，娘娘御花园中撞见秦王殿下与霍小姐谈话，得知秦王殿下与霍小姐有私情后，回来便腹痛小产。”

　　乐阳听到苏喜公公的解释，顿感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也注意到了苏喜这个公公，不禁挑眉多看了他一眼。

　　苏喜看到公主关注他，讨好对公主笑了笑，便退下了。

　　“臣与霍小姐并无私情！”秦王大概猜测道这件事情背后的目的，冷冷的回答，并没有过多解释。

　　“皇上明鉴，臣女与秦王殿下清清白白，并无私情。”霍紫嫣义正言辞的说道。

　　乐阳淡淡看了眼霍紫嫣，她既然不承认。也对，不承认方能把自己摘出去，不然事后败露，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她设计的。

　　皇上看了眼珍懿贵妃的侍婢余姚，说道：“你来说。”

　　余姚听到皇上点名，忙匆忙将之前在皇上面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余姚说完，整个大殿鸦雀无声，都在静静的等待秦王说法。

　　秦王冷冷瞥了眼霍紫嫣，并没有说什么。

　　霍紫嫣被秦王刚才投过来的视线看的不舒服，努力定了定心神。

　　“霍紫嫣！你与秦王何时有的私情。”皇上脸眼神都没有给霍紫嫣，冷冷的问道。

　　霍紫嫣刚要否认，皇上淡然说道：“你若是不说实话，朕不介意用刑。”

　　霍紫嫣本就没有要否认到底，听到皇上说要动刑，为难的看了眼秦王，不得已的说道：“秦王护送臣女去郑州的路上，突遇狼狗袭击，秦王殿下为救臣女，与臣女在山谷之中躲了一夜。但是我们并没与越矩之举，如若这样也算私情，臣女愿以死以谢清白！”

　　皇上得到想要的答案，眼神微眯，看向秦王，质问道：“秦王你可认罪！”

　　乐阳看向皇上，皇上此时压抑的怒气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出。

　　“不知皇上想让臣认何罪？”秦王依然淡然的说道，眼中不见丝毫波动。

　　“谋害皇嗣和珍懿贵妃之罪！”

　　“证据何在？动机何在？”秦王镇定的回问道。

　　皇上骤然起身，走到秦王面前，逼视着他，说道：“珍懿贵妃就是听到你与霍紫嫣的私情，你才要灭口！”

　　秦王屹立在皇上面前，没有丝毫后退，看了眼乐阳的方向，又对着皇上说道：“乐阳看到你我这个样子，她会难过。”

　　秦王的话，让皇上蓦然回神，他转头看向乐阳，乐阳正担忧的看向他和秦王。皇上压下身上的濒临狂暴边缘的暴戾之气，缓缓回身，坐回龙椅。

　　秦王看着皇上，接着问道：“倘若皇上是臣，会需要灭口？”

　　皇上，慢慢冷静下来，想了想整件事情，这事情各个疑点都指向秦王，但是却没有确凿的证据，他缓缓将视线移向秦王，想了想他刚才的话，他的确不需要灭口，这样的小事，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无需费精力去处理。

　　皇上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意识到整件事情应该是背后有人推动，这件事情牵扯了珍懿贵妃、秦王和霍紫嫣，这是三方势力：他自己、秦王党和霍党。他把整个局面搅成这样是什么目的。

　　皇上摆了摆手说道：“都下去吧，这件事情证据不足，无法断案。等珍懿贵妃醒来在议。”

　　乐阳听到皇上突然不再追究，有些不明白，刚才秦王对哥哥说了什么，哥哥怎么突然就不追究了。

　　霍紫嫣看到皇上既然突然收手，有些错愕，她的目的还未达到，怎么能这样不了了之！

　　“皇上。”霍紫嫣突然开口道：“秦王殿下于臣女只有救命之恩，绝无私情，请皇上明断，还臣女清白。”

　　皇上看到霍紫嫣还揪着这件事不放，听到她说的话，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要他做主。她与秦王虽然没有私情，但是与秦王在山谷中躲避一夜是事实，按理秦王应该负责。

　　皇上扭头瞥了眼乐阳，他妹妹看中的男人，他怎么会让别来来抢。皇上收回视线，对霍紫嫣说道：“既如此，想来是这个奴才方才所言不实，朕便处置了她，你看如何！”皇上说完看向霍紫嫣，丝毫不提让秦王负责的话。

　　乐阳冷冷看了眼霍紫嫣，转头问向旁边的昼风：“我交代默行去清风医馆取药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昼风在乐阳身后小声的回禀道：“今早默行便已经将药取来，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拿给姐姐。”

　　“药效如何？”

　　“食用后不到一刻钟，便会腹痛，脉象会出现滑胎之象，犹如有孕第三个月的妇人滑台之症。”昼风对着公主详细说道：“药铺的掌柜还说，请公主放心使用，这个药即使是太医也无法诊出是假滑胎。”

　　乐阳听了昼风的话，饶有兴致的相看霍紫嫣，而后小声的问道：“一会儿把这个药放在霍紫嫣的茶杯中，可有问题。”

　　昼风迟疑了一会，回答道：“乾清宫都有皇上的暗影，怕是不方便下手。”

　　“哦，这样啊。”乐阳听完，走到皇上身旁，附耳小声说道：“哥哥帮我拖住霍紫嫣一刻钟，然后让人把这个药粉放入她的茶杯之中。”

　　皇上不解的看向乐阳，乐阳正一脸坏笑的看向皇上，皇上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好。”

　　霍紫嫣跪在下面，看到皇上没有帮他做主的意思，想到这次的安排不禁有些郁闷，废了这么大劲，目的一个都没有实现，正当她要放弃之时，皇上突然开口了：“此事疑点颇多，若只是简单的处置一个丫头无法压制谣言，不如审个明白，霍紫嫣你说呢？”

　　霍紫嫣听了皇上的话，不知道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只能恭敬的回到道：“臣女谢皇上为臣女做主。”

　　霍紫嫣身后的公公拿了一个椅子放在霍紫嫣身后，让霍紫嫣坐下，还拿上来一杯茶。霍紫嫣不明白皇上突然赐座何意，看了看别人，发现秦王殿下也赐了坐，便不在多想，缓缓坐下，刚才跪了太久，膝盖十分肿胀不适。

　　秦王拿起茶杯微微抿了口，眼光投向乐阳，谈刚才看到乐阳刚才与皇上耳语了几句，想来接下来会有事情发生。

　　霍紫嫣看到秦王殿下一直盯着乐阳公主，心里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愤懑了，只是理智的让自己镇静，然后拿起茶杯喝了茶水。

　　混有药粉的茶水的流入霍紫嫣的口中，味道有丝丝不一样，只是霍紫嫣心里想着事情没有注意到，两三口将茶水喝了下去。

　　乐阳看到霍紫嫣把茶水喝了，知道一会就有好戏了，于是对着霍紫嫣问道：“霍小姐既然与秦王曾在山谷中避险一夜，按理秦王殿下是应该对霍小姐负责，以成全一个佳话。”

　　霍紫嫣突然听到乐阳这么说，诧异的看向乐阳公主，她知道乐阳公主不会好心的成全她与秦王，等会一定有下文，不禁警惕的看向乐阳。

　　“不知，霍小姐之前可有中意之人，若没有，不如委身于秦王做妾，也算是全了自己的名节。”乐阳看着霍紫嫣缓缓说道。

　　秦王听到乐阳的话，挑眉看向乐阳，似是质问：你既然有心情将我与别人编排在一起？！

　　霍紫嫣紧紧握了握手中的锦帕，做妾这个字眼深深刺痛了她，她如今所作的一切，都是迫使秦王娶她，即使她成功了，也只能做妾！因为秦王已经与乐阳公主有婚约，乐阳公主不可能是妾，那就只能是她为妾。

　　乐阳看到霍紫嫣没有回话，接着说道：“霍小姐，若是有意中之人，就当我没有说到这话，我自然不能破坏霍小姐与意中人的缘分！”

　　下面的奴才听得一愣一愣的，秦王殿下不是乐阳公主未来的驸马吗？她怎么这么急着给秦王殿下纳妾啊。但乐阳公主这语气，也不像是真心要给秦王殿下纳妾的意思。

　　霍紫嫣听到乐阳询问她是否有意中人，断然回复道：“臣女一直待在闺阁之中，从未与男子有过接触，岂会有意中之人。而且臣女与秦王为避险在山谷中躲避一夜是事实，倘若秦王殿下愿意求取，臣女便会听从父母之命嫁与秦王殿下，秦王殿下如若不愿求取，臣女愿从此常伴青灯古佛。”

　　霍紫嫣这话说的不卑不亢，进退有仪，惹得不少下面的人钦佩同情。

　　乐阳看着霍紫嫣，淡淡的笑了笑。



　　霍紫嫣看着乐阳公主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一会儿她就要出什么事情。正想着霍紫嫣突然肚子剧烈痛起来，脸色都变得惨白起来。

　　皇上看到霍紫嫣突然腹痛，想到刚才乐阳让他命人在霍紫嫣茶水中下药的事情，扭头看向乐阳，征询她的意见。

　　乐阳对着皇上甜甜一笑，说道：“哥哥，你看霍小姐似乎身体不适的样子，不如请太医帮她看看吧。”

　　“好。皇上说完，挥手让在场的太医上前查看。

　　李太医上前为霍紫嫣号了会脉，脸色凝重起来。不一会李太医收回手，走上前，对皇上说道：“臣，医术不精，请皇上让张院首请脉。”

　　乐阳对皇上点了点头，随后皇上让张院首上前帮霍紫嫣看诊。

　　张院首为霍紫嫣诊完脉后，同样露出凝重的表情，他看向李太医，李太医无奈的对着张院首点了点头。

　　霍紫嫣看到连张院首也露出凝重的表情，有些担心的问道：“张院首有什么话不防直说，紫嫣担得起。”

　　张院首犹豫了片刻，走上前，对皇上禀报道：“启禀皇上，霍小姐是妊娠之脉，霍小姐已经有孕3个月了，方才跪于石板之上，凉气入体，再加上情绪波动，有滑胎之象。

　　霍紫嫣听到张院首的话，整个人嗡了一下。然后怒吼道：“你胡说，我清清白白一个闺阁女子，岂会有孕！”

　　秦王抬眸看了眼乐阳，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没料到她对付霍紫嫣的既然是这样的办法。他与霍紫嫣在山谷避嫌是一个月前，而现在诊断出霍紫嫣有孕3个月，这是坐实了霍紫嫣之前便与人有染，如此便没有了什么负责之说。

　　乐阳冷冷的看向霍紫嫣，你不是想用你的清白名节绑架秦王娶你吗？那我就让你彻底没有了清白名节。

　　皇上听到张院首的禀报，挑眉看了眼乐阳，心里想药效不错，既然能瞒过太医院的院首，不知道乐阳哪来的奇药。

　　在场的下人纷纷都向霍紫嫣投去异样的阳光，霍紫嫣顾不上腹中剧痛，跪倒皇上面前，郑重的说道：“皇上！臣女，霍紫嫣绝无半点与人苟且之事，今日所言若有假，臣女与族中之人便都不得好死。”霍紫嫣握紧拳，强撑着接着说道：“张院首仅凭脉象便断定臣女有孕，但脉象亦有可能作假，宫中有许多有经验的嬷嬷，臣女是否还是处子之身一验便知。”霍紫嫣强忍着屈辱一字一句说道：“臣女，愿意以身验清白！”

　　女子只有迫不得已的情况的才会让有经验的嬷嬷通过查验身体来证明清白，但是霍紫嫣此时只能咽下这种屈辱。张院首突如其来的妊娠诊断，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若是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她这辈子算是毁了，而且还会连累家族，所以她必须要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而验身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下面的人听到霍紫嫣的如此郑重决绝的话，心中疑惑起来，一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皇上听到霍紫嫣的话也犹豫起来，如果真的验身，只怕就瞒不住了。

　　乐阳也没想到霍紫嫣会用这么决绝的方法证明自己，不自觉皱起眉。

　　就在众人等着皇上下决断时，霍紫嫣突然一声痛苦呻吟了一声，然后便有褐红色的血液自身下流出，染红了桃红色的长裙，片刻长裙便被印染大片。霍紫嫣不可置信的看着看着染红的长裙，眼中尽是惶恐和茫然。

　　一位有经验的掌事嬷嬷看到霍紫嫣下身出血的颜色和血量，愤然的说道：“还验什么身子，眼下这个样子分明是小产。”

　　掌事嬷嬷的话一下把霍紫嫣判了死刑，霍紫嫣惊恐的看了眼掌事嬷嬷，身上瞬间身体寒意，仿佛至于千年冰窟之中，要被活活冻死。霍紫嫣努力的保持镇定，她一定要想办法摆脱眼下的处境。

　　张院首看到霍紫嫣的样子，上前说道：“或者小姐必须马上引产，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霍紫嫣听了张院首的话，仿佛抓到救命稻草，急忙对着张院首问道：“若是有孕引产，必会引出死胎，可对？！”

　　张院首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若是小产必要将死胎引出，否则危及性命。”

　　“若是没有引出死胎呢？”霍紫嫣紧逼着问道。

　　“这……”张院首被霍紫嫣的问的有些错愕。

　　“没有引出死胎，便是没有有孕，那么刚才便是错诊对否？”霍紫嫣一瞬不瞬的看着张院首问道，等着张院首答案。

　　“霍小姐所言不错。”张院首认可道。

　　“那么烦请张院首为我医治，到底有没有妊娠，有没有死胎一治便知！”霍紫嫣毅然的说道。

　　皇上也不想再多看霍紫嫣，便挥手让张院首为霍紫嫣医治。

　　乐阳看着霍紫嫣被身边的丫头宫女扶着走出去，默然的叹了口气。今天在殿中发生了这一切，即使证明了清白，也没有用了。你今天在殿中的种种狼狈已经被众人看在眼里，事情至此，别人已经不再十分关注是否真的有孕，而是今天发生的一切。

　　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事实便不重要了，霍紫嫣的清白与否也无从确认了。要是在平时霍紫嫣一定会想到，但是今天她显然慌了，所以才会这样执着的证明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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