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106章
星期四晚上，邓布利多校长不在。
星期六晚上，邓布利多校长说他会看纸条的，然后把我送回宿舍。
星期一晚上，乌姆里奇叫我去她办公室。我莫名其妙地贴了十几个信封。信封里的内容我看不到，只知道它们有的邮给福吉，有的邮给一名叫辛克尼斯的人，还有其他看上去应该都是魔法部工作人员的人。我缓缓把信封整理好，乌姆里奇冲我假笑：“辛苦了，喝杯茶吗？”
“不了，谢谢教授。”我板起脸。
“希望你并没有其他要忙的事。”乌姆里奇抿了一口热腾腾的红茶，“你没有吧，亲爱的？”
“级长的工作也是工作。晚安，教授。”
我的态度十分冷硬。从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出来，马尔福已经等候多时了。“天……你怎么那么能闯祸。斯内普教授找你。”
我也想完成级长的工作，可惜，教授需要我。我拖着脚步走进魔药办公室。哈利萎靡不振地缩在椅子上。斯内普宣布了两件事：“以后你来辅导他。邓布利多校长叫你在本周内尽快找他。”
啊？我？我指指哈利，指指自己，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斯内普看看我，“斯莱特林加五十分。”
不是……好歹给我点工资……
斯内普真就站到坩埚旁边，让我自行发挥了。哈利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失去了光彩。我“额”了一声：“你……自我感觉如何？”
哈利看了一眼斯内普，绝望地小幅度摇了摇头。斯内普已经给他搞出心理阴影了。
“嗯。”我也拉了张椅子，挠挠下巴，先从理论讲起：“你知道摄神取念这个东西，它和麻瓜超能力中的那种读心术还不一样吧……”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同。”哈利痛苦不堪地抱住头。
“就是，”我努力比划讲解，“这个东西它，它是一个双向的接收和发射信号的过程，你这个，你要把你的信号屏蔽掉，它就接收不到了，大脑封闭术就是这个屏蔽仪，你想，你的思维是电磁波，然后你要不让这个电磁波呜呜呜呜发出来，可恶我也不会了。”
我似乎也失去了大脑封闭的能力。好吧，其实还是有的，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别人学会。
“要不你还是对我摄神取念，然后我努力把你屏蔽吧。”
至少我的摄神取念不像斯内普那么强硬，且痛苦。我点点头，看向哈利的眼睛。
神秘事务司的大门再一次敞开了。哈利和伏地魔共享视野和情绪，作为旁观者，我其实能分辨出两个人的状态，他们是不同的，但是哈利作为视野共享账号，已经受到了影响。我退出来，哈利满头大汗。
“你不要被情绪所影响，也不要老是去回忆这件事……”
“你做一个试试！”哈利崩溃了，刚刚的记忆又影响到了他。“我做不到！我不能……”
“做不到的话，你就会被他控制。”我实话实说，转头看看斯内普，压低声音：“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进步，是因为斯内普教授教得不好？你也知道你得远离这种状态，但是你又忍不住和伏地魔产生联系？”
我就知道会这样。我长叹一口气，对斯内普叫道：“教授，要不然今天就算了吧。”
还没等斯内普发话，哈利拿起书包就溜了，留下我和斯内普面面相觑。
“……看来你的教学对他颇有成效。”
斯内普一骂骂俩。
我简单把自己的身体冲了一下，疲惫地躺回床上。安妮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几句，“辛苦了雪莉”。
不辛苦。明天还要找邓布利多校长。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礼堂，发现大家都站在门口。安妮领着我挤过人群，看到特里劳妮教授绝望地站在前面，乌姆里奇站在门框中间，得意地说：“开除你的决定是整个魔法部做的，西比尔，别抱怨了。”
特里劳妮号啕大哭。
我再次成功见到了邓布利多校长。他看上去更加衰老和憔悴了，但仍然极有威信。安抚好特里劳妮，让她继续住在霍格沃茨之后，占卜课的新老师也出现了——他任命了马人费伦泽。
乌姆里奇没想到校长还有这一招，脸都绿了。
我正好赶着钻进了校长办公室。
特里劳妮也在。她一边哭一边骂别人怎么怎么瞧不上她，擤了擤鼻子，扔掉纸团，端起福克斯推来的茶杯。“一个对占卜一窍不通的女人，她竟敢……竟敢评价我的能力！我怎么了……明明是她不懂……”
邓布利多校长也回来了。他先是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再把眼镜重新戴上，看着哭哭啼啼的特里劳妮和一脸不知所措的我，友善地笑笑：“雪莉，我也给你倒杯茶吧。”
我往茶里丢了两块方糖，没喝，看着它们缓缓融化。邓布利多先是安慰着特里劳妮，肯定了她的能力，又让她放宽心，只要他还在做校长，就不会让特里劳妮离开学校。我这边想，特里劳妮不会没有地方住吧，那边邓布利多校长向我挤挤眼。我感觉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尴尬地吐了下舌头。
特里劳妮教授哭着离开了。邓布利多转向我，先关心了一下我的学业，又关心了一下我的人际关系，我一一作答。看我似乎不那么紧张了，邓布利多校长顿了顿，平静地向我讲述了一个就算在魔法界，也会被认为是传说的一件事。
除了有人行走的世间，还有另外的世界，储存着我们难以想象的东西。两个世界互相影响，互相控制，物质和能量就在这两个世界中流转。那个世界里微不足道的生命，在我们的世界可能就是上帝。而从我们的世界离开的东西，到达那个世界，又会变成其他的成分。有些人认为它是彼岸，有些人认为它是天国，有些人认为它是平行宇宙，有些人认为那是高维空间。
“而有些人认为，那是我们有朝一日终要去往的终点。”邓布利多最后用这句话做结尾。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好心地问：“你有什么想法吗，雪莉？”
“我妈妈一直致力于打通这两个世界，甚至试图以我做媒介。而为了探究，她去了神秘事务司，给我留下这个纸条。”
校长的眼神被镜片挡住，看不清楚：“恐怕是这样，雪莉。”
“她死了吗？”
“我不清楚，孩子。”校长摇摇头，“我暂时没找到更多的线索了。我认为，她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某种程度上让你拥有了一些我们想象不到的力量，她的工作的确影响到了你，虽然并不明显，但如今，这种影响被扩大了。她在担心你，所以更想把这份问题解决掉。”
“我危险吗，校长？”
“也许。”邓布利多校长摸了摸我的头发，“但是别在意。这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神秘事务司。这一切与那里有什么关系呢？
要不我去问哈利算了。
然而，owls备考学生是很忙的。我忙着忙着，一天就过去了。我给哈利投了一个小纸条，晚上才收到对方的回复：“下次聚会见。”
结果，我那天好不容易去了一次da，秋的闺蜜就赶去告密了。
这时机赶的。
那张《麻瓜文艺研讨协会成员名单》还挂在有求必应屋上头呢。我真是平白倒了大霉。
乌姆里奇得意洋洋地要把我开除。我冷漠地看着周围的人：几个傲罗，魔法部部长，还有珀西韦斯莱。我想不通，不过是一群孩子搞点社团活动，居然还要出动这么多魔法部官员。
“哈德森小姐是这个聚会的负责人，对吗？”
“你早应该知道，这是违反法律的，对吧？”
我好想骂人。“研究麻瓜文艺作品是违法的吗？”
“我是说聚会。”乌姆里奇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拧了我一下，脸上还是笑眯眯的，“你面临多项指控，明白吗？”
我看看福吉，他看上去居然是很赞同乌姆里奇的样子。而珀西则很赞同福吉。
“你们觉得孩子们看看麻瓜的小说就应该关进阿兹卡班，是伏地魔下的命令吗？”
乌姆里奇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被邓布利多校长拦住。“我不允许你这么粗暴对待我的学生，乌姆里奇女士。”
“她现在就是个罪犯！”乌姆里奇甩开邓布利多，“听听她的发言——”
“乌姆里奇副部长。”金斯莱插话，“她还没有经过审判。”
“你们不能把她带走，她没做错什么！”哈利大叫，“是我组织的，她……”
“哈利，没关系的。”我转头看看他，“他们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行为多么荒谬可笑。”
我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不挣扎也不反抗了。
“听说她妈妈也是阿兹卡班的在逃犯呢。”
我忍不住纠正那个叫德力士的傲罗：“不是的，我妈妈压根没被你们抓住。”
趁着这个机会进神秘事务司看看。我不相信我身上的力量不会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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