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旧情复燃？！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战吗，战啊……”
罗彻斯特大学附近某高档酒吧里，吴尔善坐在吧台上与合作过两次的弗里曼吹水叙旧，而李欣敏、柳小丽、钟莉方、等人则一边随着音乐晃动，一边对着歌台摄像。
这会歌台上蹦蹦跳跳的主唱是一一，左边的吉他手、贝斯手是姚丰、姚娜父女俩，右边的鼓手、键盘手则是姚东、安老师两口子。
剧组在美利奸开工，老歪门除了加班费贼贵之外，收工之后再占用演员时间也得另外加钱。
今儿是两口子的生日Patry到不用额外加钱，只是把整个酒吧都包了下来随他们浪。
姚东既不想和另外一位“东哥”一样被当地扣押起诉，也不想《吹哨人》被某些丑闻影响，所以这个浪非常有限制。
这个限制让一些习惯了大浪特朗的人很是不适应，姚东才牵着闺女从台上走下来，弗里曼就以年事已高提出告辞。
在他之前已经有不少人提出告辞了，姚东自然不会挽留，而是坏笑着调侃起了跟他一块的吴尔善：“你不会也有回酒店歇着吧？”
“九点不到歇什么歇！”
吴尔善笑眯眯地摸着小丫头的头，道：“唱这么好听，长大要不要和你姑姑一样当歌手啊？”
“才不要！我要当航天员！”小丫头傲娇否认，她依旧沉迷在《流浪地球》的故事里，梦想着带领地球寻找新家园。
“那你可得好好加油！”
吴尔善给小丫头鼓了鼓劲，又问姚东：“这么好的歌，你不发姚娜不要能唱么？”
“这是给电影准备的主题曲，现在发也太早了，妈。”
“李董。”
说话间，李欣敏走到两人跟前，她含笑对两人点头，俯身冲孙女道：“我们上去，我弹琴，你唱歌好不好？”
“好！爸爸你给我们录像！”
“行！”
说着，姚东便走向了一个比较好的视角，才掏出手机，见吴尔善还跟着，不由笑道：“就知道你不是大老远跑过来，给我过生日的，有事说事。”
“京城文化都撤了，你和茜茜的角色要是再不定下来，万哒也得跑。”吴尔善干笑几声，也不绕什么弯子，以两人的交情根本没必要。
“我两都准备要二胎了，是真接不了！”
姚东同样没啥客套话，举着手机对这点歌台上的家人们。
吴尔善给的角色是纣王和妲己，两口子一旦接了下来，那就必须得进组训练，到时别说生二孩了，一一都没什么时间陪着。
“我想要的效果你又不是不懂，你们在家自个练就行，前期不用耗在剧组。”吴尔善忽悠道。
姚东还未开口，迎面走来的安老师就问：“聊什么呢你们？”
“忽悠咱演纣王、妲己呢！”姚东笑道。
一听这事，安老师立马拒绝：“我是真接不了，等生完儿子再恢复怎么都两年后了，我还得陪他，你找别人演吧。”
“我们前期很费时间的，两年后都不一定能开的了机。”吴尔善忽悠道。
“要这么久？”安老师略微心动了，这版的苏妲己不同以往，还是值得挑战挑战的。
吴尔善憨笑点头，持续忽悠：“好多东西都得传统手艺人一点一点的慢慢做，根本就快不起来。
而且质子团、三霄那些年轻角色，我打算全部用新人，到时把他们集中起来一块训练，也需时间。
你俩也得练，不过自个在家练就行，绝不影响你们生儿子、陪儿子。”
“18年都未必能开机，你凭什么计划19年6月28杀青的啊？”姚东皱眉道。
他本来还只是不想接，现在却想着如何把《封神》三部曲无限期推后。
这项目取景地是在唐城影视产业园，离江城的车程只有三个多月个小时，如果不能赶在2019年12月之前杀青，整个剧组都会面临巨大风险。
再怎么发展电影工业，也不能不顾剧组工作人员的安全啊。
“你们抓点紧把儿子生了，咱18年下半年开机，不会耽误杀青的。”
吴尔善笑的多少有些尴尬，当过导演的演员是有些不好忽悠啊。
姚东冷哼一声，道：“爱找谁找谁演，没按时杀青，看我怎么收拾你！”
“啪！”
反应过来的安老师狠狠拍了下吴尔善肩膀，道：“今儿我俩生日，你都忽悠我们，你还是个人吗！”
吴尔善干笑几声，便开始卖惨：“现在京城文化已经跑了，汪总说万哒也快撤了，这戏你两要不接，我钱都找不齐，还怎么按时杀青啊。”
“京城文化为什么跑了啊？”安老师奇道。
“《封神传奇》不扑了么……”
吴尔善巴拉巴拉的讲起了宋戈撤资的前因后果，姚东却走神了。
能赚到钱开影视公司的没一个傻的，既然《小时代》《港囧》这样的片子就能赚的盆满钵满，真没人愿意在重工业电影项目上冒险。
中影是因为职责所在，而且哪怕是他们，也不愿意给《封神》三部曲投钱。在他们看来，藤讯、万哒、青云、京城文化都属于不差钱的公司，根本用不着帮忙承担风险。
藤讯董事会那帮人如果不是想把公司在发展成另类迪士尼，也不会跟着自己掺和这么多重工业的影视项目。
（一样是培育IP并将其开发盈利，但藤讯受限于诸多因素，IP开发方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拓展到线下，所以说是另类迪士尼。）
万哒不用多说，王剑林现在还觉得能超越迪士尼呢！
京城文化之所以愿意入局，是因为吴尔善的辉煌战绩非常有利于他们玩金融游戏，这类公司目前有很多很多。
然而随着《封神传奇》的上映，大制作+大腕儿的套路以及“封神”IP本身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们集体对吴尔善产生了怀疑。
京城文化宁愿损失三千多万都要提前离场，其他同类公司自然也不会这个时候选择入局。
可《封神》三部曲这么大一项目，最后真要只有藤讯、青云投资的话，电影上映时势必会被其他资方孤立并且针对。
之所以针对，不单单是因为同期竞争，更主要的原因是怕观众的要求提什上去了，从而导致那些赚钱的片子彻底卖不动。
他正走神呢，安老师忽地拍了下他，道：“听明白没？他的意思是我们要是不接，电影上映完他就签别的公司。”
“我可没那意思啊！”吴尔善连连摆手，笑道：“凑不齐钱我只能跟人签对赌，万一输了，我不走都不行啊！”
“赶紧赶紧，现在就走！”
姚东笑骂一句，才问：“谁这么瞎，挖你这赔钱货啊。”
“我还赔钱货？茜茜，我没哪部戏亏过钱吧？”
吴尔善满脸嘚瑟找安老师评理，安老师却帮老公补了两刀：“你才让京城文化亏了三千多万，而且万一《魔盗团2》扑了呢！”
“这样。”
姚东拦下还想反驳的吴尔善，道：“我接纣王可以，但你必须保证按时杀青。”
只要能按计划杀青，剧组面临风险就会小很多，后期制作虽然也会受黑天鹅事件影响，可那个时候干什么不被影响呢？
后期制作时不仅能利用云技术避免人扎堆，还能一定程度的维持行业运行。
“那茜茜你呢？”
“再说吧，我真不一定赶得上。”
安老师虽然有些许心动，可生二孩更重要，这事结束之前是不可能答应的。
“那我多选几个新人备用，万一你赶不上就从她们里面挑。”
吴尔善也不再强求，又冲姚东道：“钟总想把中影也给拉进来，要不待会你给喇董去个电话，国内还上午呢。”
姚东点头应允，又提醒道：“你们想办法把上影、光纤、安乐、英黄也给拉进来，你可别又让人先打钱啊！”
提前把款项打齐本就很不符合行业规则，京城文化都损失三千多万撤资了，再来这套完全是自讨没趣。
“要不你辛苦辛苦，给我当次制片人？”
“回酒店早点洗洗睡吧你！”
姚东笑骂拒接，又再次警告道：“这都不能按时杀青的话，你一辈子都别当导演了！”
……
9月16日，横店《建军大业》片场临时化妆间。
前两天才杀青回国的姚东正闭着眼睛由着化妆师捯饬，默默揣摩着一会该怎么演，原版的霍剑华虽然没被压戏，却也没有多出彩。
“导演。”
他正琢磨着呢，互听身后的化妆师与人招呼，睁眼一瞧，镜子里多出来的除刘玮强之外还有已经扮上了的张天艾。
“东哥，这是张天艾，她饰演的蒋夫人。”尽管姚东让喊“东仔”就行，刘玮强却不愿托大。
“你好，好久不见。”姚东微微点头招呼，他和张天艾虽然不熟，但拍《黄金甲》的时候确实有见过。
“哇！我那会就是个光替，你居然还能记得我！”
张天艾喜出望外地凑到镜子跟前，忽地发现什么，惊呼道：“哎，你皮肤好好啊，是打针了么？”
？？？？
姚东满头黑线，问被她逗乐了的刘玮强：“导演有什么安排么？”
“等会你们要一起跳段舞，想让你们先熟悉熟悉，没想到你们居然认识，你们聊着，我去外边先忙着。”
刘玮强给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便转身溜了。
“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对不起啊东哥。”
张天艾明明是在道歉，身子却笑靥如茶的往前凑。
“没事儿，那有凳子，要么坐好，要么站直咯！”
“噗嗤！”
化妆师实在绷不住了，这属实太逗了！
张天艾瞅了眼已经闭上眼睛了的姚东，也不敢对化妆师说什么，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才道：“东哥，茜茜姐怀上了么？”
“你要没别的聊了，就出去帮我把导演请过来。”
“……”
张天艾翻了个白眼，我都道过歉了咋还计较呢，你那助理坐那玩手机，居然让我去喊人？
不情愿归不情愿，可她还乖乖起身出门了。
“导演~”
“嗯？你们聊这么快？”刘玮强诧异道，这还不到一分钟啊！
“东哥生我气了，他让我来喊你，估计是想把我换了。”
“为什么啊，你想和他旧情复燃？”刘玮强淡定道，他一点不担心姚东在这剧组耍大牌，却非常好奇两人的交情。
？？？？？
张天艾两眼一瞪，有委屈道：“我和他有什么旧情啊？就之前给巩俐老师当光替的时候，找他签名合影过啊！刚你走之后我就给他道歉了，然后就问了下茜茜姐怀上没有，他就让我来喊你。”
！！！！！
刘玮强满脸黑线得走向化妆间，就这种交情，居然问完“是打针了么”又问人老婆怀没怀上，碰到个脾气差的，直接给你一巴掌了都！
“东哥，小艾说话不顾脑子，您可别往心里去。”刘玮强刚一进化妆间就帮着说好话，他可不想整出事来。
“没事儿，组里有奉化的老师么？”
“啊？”刘玮强一愣，你不是要教训这口无遮拦的小姑娘么？
“是这样。”姚东拿起桌上的几页剧本，道：“老蒋的奉化口音不很重么，我想着临时学几句，不讲方言，就带上一点口音，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可以，但组里没有语言老师啊。”刘玮强一脸为难道，老蒋的戏份本来就不多，还是个超级大反派，他是真没想过要给准备个语言老师。
“我就奉化的，不过我可说不来台词。”化妆师笑道。
“没事儿，帮着纠正下口音就行。”
……
与此同时，京城动物园。
安老师带着两闺女拍摄笼子里的进口北极狐，她虽然还不确定一定能演妲己，但陪孩子的同时顺便拍个视频回家观察还是没问题的。
“它好丑啊，我都快饿死了。”
夏季还没完全过去，北极狐身上的毛看起来灰灰的，着实是不太好看，杨怡宣很是嫌弃。
“马上好。”
安老师又拍了半分多钟，才把手机揣进包里，问：“我们出去吃还在里面吃啊？”
“我要吃冰激凌！”
“好！一一呢？”
“可不可以把它噶了吃啊？”
一一指着笼子里的北极狐，吞咽口水道。
“这不行，这是保护动物。”
安老师无语地把她拉走，笑笑却嘲笑道：“狐狸你都想吃，也不怕变狐狸精！”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妖精，你个笨蛋！”从没见过妖精的一一很是不服。
“有狐狸精的！”
“没有！”
“天天都有狐狸精勾引我爸爸！”
“呵呵呵呵……”
安老师被笑笑逗得嘴都合不拢，却听一一天真无邪的声音：“狐狸精不是妖精么？爸爸为什么说没又妖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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