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你为什么这么臭啊?
8月12号，《寻龙诀》正式开机第三天。
剧组送走了草原戏份不多的夏宇、刘小庆、曹操、林允儿，迎来了杨影、黄小民、刘天驰、张露宁以及十几名饰演知青的龙套。
黄小民说是跟过来探班的，其实就是不放心杨影，倒不是担心她吃啥亏，而是怕她因为演技又得罪一个导演。
徐可那一句永不合作，对杨影的影响可不是一点半点。
姚东在导演方面的成绩，虽然远不如徐可，可他是真大佬，真要也放出句什么话来，影响的可就不但是杨影了，毕竟两人在今年2月份就正式公开了。
他怎么想的姚东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才吃完晚饭，姚东就让卢勇把黄博、杨影、刘天驰以及知青们给喊到了会议室。
孙晔一边给人发“表”，一边道：“我是孙晔，是副导演也是制片统筹。这是大家明天的通告，都看看，有什么疑问现在就可以提。”
“外景？万一明天下雨呢。”
饰演知青的李欣出声质疑，她的通告上写了明天得晾衣服。
“明天的太阳很好，上午的风也不大，怕热的自己带上小风扇。”
卢勇接了一句，又开始介绍起了导演组成员。
“姚东，总导演、剧本顾问；陈明，导演助理；喜子，一组执行导演；张圆圆，剧本统筹、一组副导演；姜少东，一组副导演；张博维，第二组导演；黄巾龙，二组执行导演；王传淋、魏倩，二组副导演。
另外还有8个副导演、3个选角导演、一个导演助理在京城做筹备。”
“……”
别说一众刚到的演员了，就连表演指导刘天驰、舞蹈老师都兰都给整懵了，这剧组居然有21个导演！
“导演，我这下午念诗表白，傍晚又跟你一块逃命，这能来的急么？”
黄博含笑质疑，他的通告上的两场戏，时间挨得特别紧，造型还不一样，这剧组又不缺钱，他属实不想这么折腾。
“少NG几次，明天大家是能赶回来吃晚饭的。”
姚东给了个眼神给陈明，示意分发明天的分镜脚本，笑道：“明天我自己有三场戏，我不想骂人，更不想拖进度，有疑问赶紧提。”
杨影嘴巴张了张，想说点什么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用两大眼珠子像刘天驰求助。
刘天驰在看通告没注意到，姚东却发现了，道：“现在让你们提问，就是想明天拍的顺利点，别扭扭捏捏的，有什么说什么。”
“导演，我怕我明天会好多NG，要不等会我们先对一对？”
“等会还得和美术、摄影他们讨论，明天到片场在找时间对。”
姚东瞅了眼刘天驰和几个之前，道：“你可以先和刘老师他们对，小民哥不也在呢么，和他对也行。”
……
“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啊？”
大床，安老师才讲完一个故事，一一又睁开眼睛找爸爸。
“等下就回来啦，你先把眼睛闭上。”
“噢。”
一一失落地闭上眼睛，嘟囔道：“我差点就睡……”
“嘎吱！”
小丫头话没说完，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了，走进来的正是姚东。
“喲，我宝贝还没睡呢！”
“爸爸！”
小丫头很是兴奋地爬了起来，可才被姚东碰到，就一脸嫌弃道：“噫！好臭啊。”
“赶紧洗澡去！”
安老师也跟着补刀，这会他身上的烟味是真的太浓了。
“等我一下啊。”
“我都等好多下啦，再不回来我都睡着啦。”
小丫头奶凶奶凶地埋怨了一句，又问：“你为什么这么臭啊?”
“他本来就是臭爸爸啊！”安老师幸灾乐祸。
“洗完就不臭了，等着哈！”
姚东把卫生间门一关，就开始扒起了衣服，不过十几分钟就把自己收拾好了，头发都给吹干来、
“怎么就睡了啊?”
“你再多墨迹会啊。”
安老师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盒子，道：“那黄小民送的，你明天给还回去。”
姚东转头瞅了眼表盒，不由乐道：“喲，他下这么大本，想干嘛啊？”
“谁知道啊。”
安老师拍开他那捏闺女脸的手，纳闷道：“又让多包涵杨影，又谈电影投资，还扯到了VC，我不肯收那东西，他硬塞给一一。”
“他心还挺大，明天我就还给他。”
姚东在闺女脸上亲了一口，又伸手把灯给关了：“睡觉。”
“哎，王仲雷今天给唐唐打电话了。”
“干嘛？请她拍戏啊。”
“嗯。”
安老师应了一声，又纳闷道：“你说他们怎么想的啊？花那么大价钱才拿到《鬼吹灯》的版权，还要请唐唐来演。”
“《九层妖塔》就开始选角了?”姚东愣道。
“唐唐要是答应，马上都能开机好吧。”
一听这话，姚东更懵了。
原版《九层妖塔》剧情虽然改编的一塌糊涂，但特效方面还是可圈可点的。
而特效可不是光有钱就能短时间解决的，就算是全部都用CG，出图、建模也都需要时间。
陆钏是早就开始筹备了，还是就准备糊弄糊弄啊？
姚东很是不解，道：“明天让公司查查那边视效请的谁，什么时候开始筹备的。”
“嗯，他们到底为什么找唐唐啊，就想杨柳帮着他们宣传啊？”
“一方面吧，估计还想利用唐唐和我们的关系炒作。”
姚东侧过身子，道：“你想啊，本来就是同一部小说改编的，唐燕真要答应了他们，他们就能直接绑定《寻龙诀》一起宣传，能省不少钱呢。”
“我说嘛，睡觉睡觉。”
……
与此同时，京城某会所包厢里，陆钏正在说服王仲雷、张召给《九层妖塔》增加预算。
他已经为这电影垫了不少钱进去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两大老板进来，却一个比一个抠门，他是真的很无语。
“王总不是给请景恬、唐燕了么，她俩进组了，哪还会缺钱啊。”张召笑道。
尽管《鬼吹灯》是超级IP，可他对战绩一向不佳的陆钏属实是有点怵，根本不敢多投。
“呼……”
王仲雷无奈吐出口烟，道：“那两都不接。”
“景恬怎么也没接?”张召纳闷道。
唐燕的德性圈里人是都知道的，可现在也没听说景恬有啥在忙的啊。
“说是没档期，不过我听说叶柠刚从青云那拿下了《盗墓笔记》的改编权。”
王仲雷随口一答，转向陆钏再次确认：“就一个亿到时候特效真不会被《寻龙诀》碾成渣？”
他之所以投《九层妖塔》可不单是想赚钱，还想给华亿打上努力发展电影工业的标签。只有这样，电影票房对于二级市场的刺激才会最大化。
真要给整出个五毛特效出来，票房亏了到没什么，二级市场跌停了，那可真得吐几口血。
“不会的！”
陆钏喝了口酒，再次解释：“实景+特效拍出来的影像质感的确是要好一些，但只要我们CG做的足够好，普通观众根本就看不出来差别。”
他见两老板都不太信，又道：“像他们用的3dimax65mm摄影机，完全就是有钱烧的，好莱坞都没几部片子用那玩意儿。而且他们租13个摄影棚加上道具的钱，是真不一定有我们直接用CG划算。
再说了，他们说4个亿还真就有4个亿啊？”
“那倒是！”
张召很是赞成，又道：“而且他们五个主演的片酬估计都得一个亿，特效上面花不了几个钱。”
“有P的一个亿！别人我不知道，北鼻的片酬才踏马给30万！”
王仲雷忍不住爆粗，又道：“天工那边三分之一的人都被他们包了，还请了博涛、MOREVFX、Digital Ideale、维塔工作室的，特效花不了几个钱？”
“特效嘛，没钱五毛特效能做，钱多自然有钱多的做法，要不王总您多投点？”
陆钏的语气很是阴阳怪气，一个亿都舍不得给齐，还踏马让我去赶超人4个亿大制作的特效，哪来的脸啊！
“五毛特效肯定不行！”
王仲雷当即否认，又看向张召，道：“台省那边愿意投一千万，但男一得用赵幼庭，你觉得怎么样？”
“行啊！”
张召答应的很是爽快，乐视背后有XXX，他一点都不怵青云给出针对性排片。
“这也不够啊。”陆钏满脸无奈道。
“急什么。”
王仲雷给散了根烟，道：“请高媛媛演女一怎样？她老公投个一两千万绝对没问题。”
靠！
你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啊？蒋宸淏得成啥样，才会给我投钱啊！
陆钏心里MMP了句，故作为难道：“女一必须得给姚成，不然曹煜那真不好交代。这项目要是没他，得晚几个月才能开机。”
“啧。”
王仲雷头疼地砸吧了下嘴，这个曹煜还真就没办法不贵面子，人不仅是圈里鼎鼎大名的摄影师，还是陆钏的老搭档，是有帮着掏钱做前期筹备的。
“女二找韩国的怎么样？直接做成中韩合拍！”
“合拍光给女二肯定不够。”
王仲雷摇头否认，又问陆钏：“杨密能怎样？行我就去找加行谈谈。”
“钱给够就行！”
……
《寻龙诀》在草原上的戏并不难拍，姚东之所以带10个副导演过来，还分两组，是因为这的戏真的很碎，而且很多镜头需要航拍。
人要是带的少了，这边草变黄了，都不一定能拍的完。
今天的三场戏按照拍摄时间排序分别是，胡八一中了彼岸花幻觉后幻想带着丁思甜逃出墓穴，王凯旋念诗丁思甜表白胡八一，胡八一、王凯旋逃出墓穴。
由于第是三场戏必须得在有夕阳的傍晚才能拍，所以前两场戏必须得抓紧时间。
这对于导演组来说毫无压力，毕竟人多。
但对于姚东、黄博、杨影着实是挺遭罪的，尤其是姚东，三场戏都有他，而且造型还都不一样。
他做好造型赶到片场时，杨影已经躺在草地上和黄小民对戏了。
演的虽然不咋地，这态度姚东还是很满意的。
演员的脸动过之后，在表现某些微表情时会很不自然，甚至会因为肌肉僵硬表现不出来。
当然，这也不是无法规避的。
要不然韩国影视行业早就黄掉了，让演员做他（她）自己做起来很自然的微表情就行，或者干脆不让他（她）做微表情。
姚东对杨影才草原上的要求并不高，把台词说好、别把眼珠子瞪老大就行。
第一场戏有两台摄影机，一台摇臂一台斯坦尼康。
摇臂掌机是摄影师杨震宇主要负责俯拍，斯坦尼康则由摄影指导包轩鸣（Jake Pollock)亲自掌机，他会以主观长镜头的方式跟拍中近景。
所谓主观长镜头，就是摄影师跟随演员拍摄长镜头。这样观众看起来会更有现场体验感，更有紧张感，时间和空间也都很真实，角色的情绪也会比较完整。
但是这样也一定会缺失一些动作看起来比较漂亮的角度，因为所有的动作都会刚好有一个特定的角度来表现，所以只适合拍摄文戏。
姚东和包轩鸣、喜子、张园园交代了几句，便走向了还在对戏的黄小民、杨影。
“小民哥。”
姚东递上表盒，笑道：“心意我们领了，但这你可得收回。”
“哎呀，你这是干嘛！”
“必须拿回去！”姚东硬塞到他手里，撇了眼杨影，笑道：“嫂子片酬已经够低的了，你还这么破费属实不像话！”
“送出去了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啊！”
“那你就当我送你的！”
姚东往后一退，冲杨影道：“你不用太紧张，控制好眼睛就行。”
“哈哈。要怎么控制啊？这样行么。”
“啧。”
姚东摇头否认，道：“你脸比较小，眼睛得稍微收着点，不然看的会很奇怪，像这样就行。”
姚东给了个示范，又道：“另外丁思甜是有六七十年代的知青，那年代的人相对含蓄、内敛，你笑的时候得稍微收一收，来，你自己试试。”
“这样行么？”
“不用笑不露齿，也不用露太多，这样就可以……对，等会保持这样的笑就行！”
姚东见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就转向了黄小民，道：“你就放心吧，我没那么难说话，而且丁思甜真没你们想的那么难演。”
“您该骂还是得骂，可别让她拖了这部戏的后腿，要是能帮着提升点演技就更好了。”
黄小民笑的很是真诚，演员在片场挨导演骂根本不算什么。
他之所以又是送表，又耽误自己的时间跑到片场帮着对戏，除了套近乎之外，就是想堵住姚东对外放狠话的嘴。
在他看来，有了“吃人嘴短”“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看拍僧面看佛面”三重Buff的加持，姚东会更加包容，不至于对外放狠话。
他怎么想姚东并不在乎，干笑几声，也不再解释自己对杨影的要求并不高，抬手示意已经穿好装备的包轩鸣，道：“我们先试一遍，让Jake他们找找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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