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两年后(齿寒)
月香客栈
“你亲眼所见。”房间内,一抹黑衣映入眼帘,黑色面具男子,墨发及腰,手中的杯子在手掌捏成碎片。
“是!主子,要不要派人潜去探探。”房间内,一身雪白,带着银色斗笠男子单膝下跪,敬畏道。
“让鬼盗去,别打草惊蛇,暗中保护便可,只要那个女人,死不了就可以了。”男子暮然起身,看着窗外被乌云遮住了的月亮,心里渐渐后怕。
这个女人,居然出手惊怵的狠毒,男子越想越深沉,跳下窗,消失在黑暗中。
红妆阁,夜亥时。
房间,烛火透明,一张檀木茶桌上,温着酒。
凤上邪瞪大眼,看向秦一楼,眼中凝着冷意和杀气:“西蜀皇上多疑,相国和太傅手握权重,断了手脚的老鼠,猫就不会杀的,都是留着慢慢玩玩的,给自己人下绊子。”
秦一楼一怔,眼底逐渐蓄了寒冰:“你打算如何处置!也别让我猜,这个世界上能揣测你的心思的人,世间罕见。”
“哦!是吗,我们家楼楼居然也有这般猜不透别人的心思吗?”可是,帝凰战他就是能轻松看破。
人有时候看破自己的心,比看穿别人的还要难。
“呜呜呜……”寒风凛冽,穿过树梢,好似少女哭泣的声音。
“你的那点小心思,我怎么可能猜的透。”秦一楼摇了摇杯盏,低沉道。
“楼楼,我们做个交易……”秦一楼这个人布局精密,心思玲珑,做事向来从容不迫,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最害怕的就是故步自封,停滞不前。
此时,窗外,寒风刺骨,像针一样穿透心灵。
夜,子时三刻。
黑夜渐渐降临,等待的也许是死亡或者是重生。
一袭红衣斗笠,一把油纸伞,站在楼阁屋顶上昂头望向天空。
夜如墨一直延伸,延伸。
雪花落在脸颊上的冰凉刺骨的感觉。
“主,晋王殿下出来了。”一袭黑色彼岸披风,在黑暗的风雪中形成一色,带着一张鬼面具,看向城中不远一处火花,道。
“在我预料之中,不过,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走吧!我们也是看看!”红衣女子看着不远处的火光,嘴角微微一笑。
夜是杀手的最爱,雪越下越大,仿佛在恐惧着什么。
手中惨白的灯笼,立即变成了无底的暗,万物都在随风和雨雪在瑟瑟发抖,今晚注定是死神的宴会。
相国府。
残缺不全乱木纵横交错,哭喊声声声入耳。
“主,太傅府的火,也烧起来了,晋王殿下速度够快的。”司命一抹诡异血衣,为身旁的红衣女子撑着油纸伞,声音清灵,却暗藏冰冷。
“命儿,放血萤蛊!”凤上邪停住脚步,拿出魂笛,凑上嘴唇,笛声诡异,雪花被血染红,在笛身形成红色龙卷风。
雪夜,死静的可怕。
红妆阁,丑时。
“丫头,你这次输了。”茶桌上,秦一楼冷声笑着,坐在一旁的檀木桌前,放下手中的酒杯,双眸微微抬起,眼中寒光流动。
“是的呢,楼楼所以,这是我亲自给殿下酿的酒。”凤上邪倒了一盏酒,那酒在琉璃盏中火如荼般的燃烧,乌黑如深海的眸子中泛着阴森的寒意。
“这是什么酒,有种,香甜味,从未喝过。”秦一楼舍不得放下被盏。
“葡萄酒。”凤上邪唇角渐渐泛出一抹冷笑,说道:“楼楼就不问为何。”
“丫头若不想说,那么我绝对不会问。”一双冷冽的星眸目光落在凤上邪身上,微微张开口,清冷的话语如冰雪一般冷入凤上邪的心扉。
“慕容家,手握一半兵权,另外一半兵权则是在父亲手中,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凤上邪的唇角勾勒出一抹难以让人察觉的笑意,对上那双如深海般幽深不见底的眸子,笑意渐浓。
“哦,丫头这是早早就想利用本王了,是吗,可是,你就不怕帝凰战知道,他最恨的,就是当年你们肖家将箭指向帝北,指向他父王母后。”秦一楼品着酒,轻言着。
“我不是笨蛋,辅车相依,唇亡齿寒的道理还是懂得,正所谓寇不可翫(wán)。”自己只需要隔岸观火便可,凤上邪磁性清冷的声音透着一抹趣味。
“咚咚!主子,司命进来了,这是这一个月来的报告,还有,夜王殿下他来西蜀了。”司命将托盘中的书册放在一旁茶几,凑耳轻声说道。
“楼楼,这次,谢谢你,还有,对不起。”凤上邪神情越发阴沉。
“是,司命告退。”司命不敢相信,有一天她会以这种方式跟晋王殿下面对面。
司命心里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人心狠手辣、阴险狡诈,还有这深谋远虑、草菅人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当年可是亲眼所见。
“我也该走了,困,丫头,记得,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和谢谢,乖听话。”秦一楼立马起身走向门外带上门,举手投足却透露出一股狠辣决绝。
红妆阁,寅时(凌晨四点)
困到极致的肖棠华,倒头就睡。
侧身往床里躺去,正睡得迷糊,不知何时被一丝冰冷惊醒。
“是我!”面目清俊、偏冷,英姿飒爽,映出刚毅的气魄,全身上下透着成熟和高冷,同样彰显出深沉霸气的强大气场。
这男人还真是,身在何处都是一块毫无瑕疵的美玉。
让人垂涎。
“去哪了。”帝凰战靠近凤上邪时以至于对其产生了一种朦胧不清的情愫,变得温情。
真的很难见她那流露出一些小女子的姿态。
她虽为一介女子,却有头脑、有实力、有着人格独立,行事霸气果决,从容不迫,高深的功力及不输于男人谋求霸业的领袖气势和王者风范。
在面对乱世纷争、险恶的江湖中,她在内外都要树立威信,洞悉利害得失,寻找最有利自己的机会,以此掌握局势,帝凰战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被这个女人比下去了。
这女人,今天晚上让她刮目相看,不仅借太后的手打压了慕容家,还教训一下相国公和太傅。
“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招呼都不想打。”帝凰战敛眸,如墨的眸入鹰盯着凤上邪。
“困,不想说话,帝凰战,我不想跟你说话,让我睡会。”凤上邪拽着被褥背过身,下一秒便睡了。
帝凰战什么时候来红妆阁,什么情况来她房间,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帝凰战,我总有一天会走的,到时候你再也找不到我了。”凤上邪蒙蒙哼哼着,她现在重要的是,她要睡觉。
睡觉……
帝凰战怔住了,深邃的瞳孔,犹如寒潭一般冰冷刺骨。
“华儿,你确定。”房间内,红黑相连的幔纱随风飘荡,给人一种无尽的遐想。
凤上邪背后一寒,睡意惊醒,嘴角一勾,弧度风轻云淡,却又极其狂妄,红唇微启吐出四个字:“确定肯定。”
“肖棠华!”帝凰战深邃眸子微敛带着狠戾。
“我不想跟你吵架,帝凰战,我要睡觉,你别凶我了,你再凶我说不定明天就消失你面前。”凤上邪对上帝凰城的深邃的双眼,一道炙热的眼神盯着他,那般炙热,她想无视都无视不了。
“别盯着我,害怕。”肖棠侧过身,钻进帝凰战怀里,楼上。
惹不起,躲不起吗,这男人。
“殿下,我可以睡了吗,晚安,好梦。”肖棠华很快便睡着了。
睡得老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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