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丑陋的嘴脸

慕云岫话到了嘴边忍了忍又憋了回来，清咳一声道：“这个先不说，你先跟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行不行？”

        她到现在还有些懵呢。

        “好。”聂凡点点头站起来：“魔皇大人您想要知道什么？“

        慕云岫想了想，上下打量着聂凡，捏着下巴悠悠道：“你这副样子我虽然以前没见过，但是我总觉得有点熟悉，你在魔族的时候就是叫这个名字么？”

        “是的魔皇大人，聂凡是我的姓名，不过他们更喜欢叫我魔尊。属下的命是魔皇大人救的，生生世世都会效忠于魔皇大人。您不在的这些时间里，都是属下在引导着我们的族人。”聂凡毕恭毕敬的回答，没有丝毫的隐瞒，“一千年了，没有您的日子里，我们族人受到了驱逐和杀戮，没有人在意我们的死活，我们就像是地里见不得光的蚯蚓，日夜饱受煎熬。”

        “一千年？难道你活了一千年？”慕云岫听到了一个重点，疑惑的看着聂凡。

        “当然不是。”聂凡立即回答道，“我们魔族的躯体和普通的人类一样，最大的极限也只有几十年的寿命，但是我们在身躯腐朽之后会将记忆以特殊的方式储存起来，直到新生命的诞生，从中找出最具有天赋孩子给他灌输前任魔尊的记忆，让他代替前任魔尊继续履行他的职责。我作为第十六代魔尊，已经在此恭候魔皇大人多时了，若非有人为我送信，属下都不知道魔皇大人您已经在莫安城现世。只不过属下愚钝，见过魔皇大人多次却没有认出来，还请魔皇大人降罪。”

        也就是说，魔尊这个职位在他们的意识中都是为了守护魔皇而存在了，而保留之前的记忆，应该也是为了更好的履行职责。

        原来聂凡就是之前的魔尊，说起来有好几次她还差点丧命在他手上。

        “我以前见过你的真容，你应该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吧？”慕云岫想起来那次被魔尊掳走的时候，两人还短暂的独处过一段时间。

        聂凡沉声回答道：“是的魔皇大人，只是为了寻找魔皇大人，属下不得不借用玄灵雀内丹的力量，而易容术也是我们魔族比较擅长的一种。魔皇大人若是不喜欢属下现在这个样子，属下可以立马恢复。”

        “不不不！不必了，这样挺好的！挺好的！”慕云岫闻言赶紧阻止。

        虽说她并不会因为他原来的容貌而嫌弃或者厌恶，但是人都是感官生物，相比较之下，她更愿意看到美好一点的画面。

        “是，魔皇大人。”

        “对了，你刚才说，这里是你曾经出生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还没给我讲清楚呢。”慕云岫想起来继续追问。

        聂凡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慕云岫，缓缓开口问道：“魔皇大人，您知道魔族是怎么来的么？”

        慕云岫摇了摇头：“不知道。”

        难道魔族不是和鲛人一样，都是天地万物自然的产物么？

        聂凡冷笑一声，指着头顶的方向道：“这个世上本没有什么魔族，而是有些看似光鲜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精心制造出来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魔族并非自然的族类，而是有人蓄意制造的？这怎么可能？”慕云岫呆了呆，有点难以相信。

        “我知道您不信，因为您的记忆还没有觉醒，不过您别急，听属下慢慢告诉你。”聂凡找了个位置让慕云岫先坐下，稍微酝酿了一番道。

        “其实这大好的西泽大陆原本并不是人类所居住的地方，这里原本生活着鲛人，翼人和兽人，他们时代和睦，从未起过什么纷争。直到有一天人类发现了这片沃土，起了贪婪之念，想要占为己有。可是人类太弱了，他们没有鲛人的尾巴，翼人的翅膀更没有兽人的肌肉，他们深知凭着自己的力量无法征服这片土地。”

        “于是，他们开始从死去的鲛人，翼人和兽人的身体上提取需要的部分注入到人体中进行试验，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强大人类的身躯。这原本是个疯狂的念头，但是人类的贪婪让这一切变成了现实。终于经过多年的培养，一种体制和各方面力量都比人类强大数倍的新物种出现了，那就是现在的魔族。凭借着这支强大的军队，人类终于将鲛人，翼人和兽人赶出了这片土地，自私的占有了这里的一切，开始建造他们的国度。”

        “此时有人意识到魔族的强大，害怕最终无法驾驭最后反而别魔族给吞并，于是就集合了几个国家的首领一起将魔族诛灭。都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魔族这把尖利的武器最终也没有逃脱别毁灭的下场。不过庆幸的是，魔皇大人以一己之力抵抗了无数讨伐的大军，掩护了一小部分的同胞逃离了西泽大陆，我们的同族才得以生存下去。但魔皇大人也在此战役中惨死，尸骨无存。”

        聂凡说着，目光关顾了一圈那些墙壁上斑驳的痕迹，隐忍着泪水道：“这里就是我们魔族被研制出来的地方，我们原本都是普通的人类，因为饥饿和贫穷才沦为了他们实验的工具。运气好的吃了几顿饱饭之后惨死在失败的实验中，运气不好的就需要忍受一次又一次的排斥反应，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后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更可笑的是，人类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竟然还在同样的地方建造了天机府。这个为了抵御魔族而专门培养新生力量的地方，曾经就是魔族的孵化地啊！所以这里的一切，都还在我的记忆中，我记得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也清楚的记得那么丑恶的嘴脸。”

        慕云岫真的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人人喊打畏之如洪水猛兽的魔族原来也是人类一手造就的。

        难怪聂凡对这里那么的熟悉，难怪那些魔族会出现在结界的里面，他们其实比天机府的弟子更熟悉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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