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第33章page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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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鲁西鲁和琥珀到礼尼萨岛不是偶然。
十年前的传言两人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暴虐成性的king倾尽财富为爱妻建造的独一无二的陵墓出现在礼尼萨岛,引起专家学者的考察热潮。当时琥珀是个穿着套头衫活泼毒舌想象力丰富的小女孩,库洛洛·鲁西鲁则是考虑着如何长久保护伙伴的棋局的下一步的“棋手”。
可惜传言终究是传言,蜂拥而至礼尼萨岛的人们几乎全部莫名地销声匿迹,库洛洛·鲁西鲁和琥珀也分道扬镳。
在那之后,库洛洛·鲁西鲁倾注心思于旅团和书本,琥珀忙着贮备现金寻找冒险,都没有机会亲自去看看。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在敲打录音机,你在看书,就刚好录下了那段话。可是后来录音带不知道去哪儿了。”
琥珀裹着礼尼萨岛当地的厚围巾,脚步前所未有地轻快,她正考虑着之后的一切,等西索到来之后如何引他进入自己的计划中,在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又使对方不介意。主要的方案已经大致出来,重点是表达是否恰当。
“我拿走了录音带,录下的除了这则传言还有整个下午。”
库洛洛·鲁西鲁看着琥珀说,那盘录音带陪他走过了一九八六年九月后不复存在的童年——若在“房间内”的那几年算得上单纯快乐的话。
“的统治了三百年,全靠巫术和魔法,也不知阿尔萨斯如何打败他的。”
库洛洛·鲁西鲁愣了愣,这话题跳转地太快,
“阿珀,书上的东西不是全都是真实。”
“恩,不过这座陵墓连名字都没有。”
“它叫做大皇宫。”
库洛洛·鲁西鲁皱了皱眉头停住脚步,有股异样在血液里,
“琥珀。”
“恩?”
琥珀走了好几步后才注意到传入耳中的声音,回头看着鲁西鲁,,
“我看到十二只飞鸟从北边离开。黑暗就快来临了,不走快一点儿吗?”
比黑玉更浓的眸子对上雌鹿般的琥珀色眼睛好久,两人的眼神都静如止水。最后还是库洛洛先迈出脚步,飞奔前去,琥珀也忙不迭地跟上。自己似乎有时候会被琥珀的思想带上别处,库洛洛心想,可能因为琥珀是一本他暂时无法读厌的书吧。太多不确定,他难得地无法做出最后的判断。两个人都露出自己的锋芒试探对方,若哪个人首先卸下自己的铠甲会很好,但若双方没有愿意首先置自己于险境之中,则预测不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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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宫位于礼尼萨岛最北处,几乎处于极夜。太阳每天工作不到一小时就回家休息,而且只是在地平线上露半个头。
库洛洛·鲁西鲁和琥珀希望在这一小时内进入大皇宫探个究竟,不过也准备好了改良后的夜视镜。琥珀则只需擦亮眼睛,她最近才知道自己能在黑夜中一直看得比其他人清楚,比如在道尔顿热带雨林。
“很漂亮。”
走近大皇宫的时候连库洛洛都忍不住赞叹。
“比起考苦学家,偷盗者应该更喜欢这里。”
虽然她不能一一指出,不过这和童话里的糖果屋类似,由各种名贵的宝石筑成的外墙只需挖下一角一定可确保这辈子和下辈子都不愁吃穿。外观便如此,大部分进入里面的人说不定会为大皇宫的存在而疯狂。过去的短暂时光浮现在脑海,她发现此刻一切语言都是苍白的。与库洛洛·鲁西鲁相视一眼,两人的嘴角皆上挑。
“如你所愿。”
库洛洛·鲁西鲁说。
很明显,两人想到的是同一件事。
“作为世上最伟大的王,king会为你,吾妻,建造可震慑这宇宙的坟墓。”
“我才不要被历史的车轮踏过去!”
琥珀一摔台本,坐到钢琴前把缓慢柔美的曲子弹地飞快,且杂乱无章。
“我有好好念,你也认真演。”
库洛洛·鲁西鲁瞟了琥珀一眼,翘着腿做在椅子上。
“我不觉得这可以加深记忆。”
琥珀反身,
“明天莫德夫人也不一定会考这个啊。”
“不觉得很有趣吗。”
库洛洛·鲁西鲁笑着说。
“”
琥珀捡起台本,以她所知的最优雅的姿势站着
“最伟大的帝王,king,已经为我筑造这冰冷的围城。待我死后还不能让我归于尘土吗?”
连哽咽的声音都十分逼真。
“吾妻,king的月亮”
琥珀已经忘了之后鲁西鲁的台词了,不过她至今依旧对莫德夫人的教育方式感到奇怪,学历史还要把同年代著名的爱情场景背下来,如果没通过就有各种更加不合规则的惩罚。
当天应库洛洛·鲁西鲁的要求,两个人排演了三遍king的爱情场景,库洛洛·鲁西鲁对历史的兴趣浓厚程度比她高太多。琥珀为开始答应了他而后悔,她只是觉得没什么好玩儿的才同意这样做。
“并不是荡气回肠的悲壮,为了巩固势力将敌人的女儿娶做自己的皇后,而他的妻子也无比憎恨,却从不直面反抗这个男人。”
库洛洛·鲁西鲁在“中场休息”的时间说。
“不好玩儿~”
琥珀看着窗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不好玩儿~”
“我希望能有一个女人恨我恨到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我杀死。”
库洛洛·鲁西鲁这句话终于拉回了琥珀的注意力,她盯着库洛洛·鲁西鲁半晌没说话,
“在你看来,应该是奇怪的想法,不符合人性。”
“”
琥珀一下坐起来,抬起头靠近库洛洛,两人的鼻尖相距不过两尺,稍稍前倾就能来个法式热吻,
“不,这不奇怪。”
她向后坐回床上,
“我也希望如此。”
库洛洛·鲁西鲁以不符合他年龄段的表情低声笑起来,
“希望我们都能如愿。”
“你已经如愿了。”
琥珀在走进大皇宫前几秒轻声说,
“可惜我还没有呢。”
“你差一点儿就符合条件了,”
库洛洛·鲁西鲁警惕地注意四周,太奇怪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
“你说什么?”
琥珀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不过她还来得及握住库洛洛的手,仿佛那是永远不会松开的羁绊。
第34章第五十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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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敌当前无畏不惧;
果敢忠义无愧上帝;
耿正直言宁死不诳;
保护弱者无怪天理;
这是你的誓词,牢牢记住。
现在册封汝,阿尔萨斯·海克特·因布斯为骑士!”
肃静地几乎让人头疼的气氛倒也十分符合历史大事件。
“我将勇敢地面对强敌;
我将毫无保留地对抗罪人;
我将为不能战斗者而战;
我将帮助那些需要我帮助的人;
我将不伤害妇孺;
我将帮助我的骑士兄弟;
我将忠实地对待朋友;
我将真诚地对待爱情。”
说这些话的人从一个月前便从早到晚不停演练,我碰到他的时候他总是在咕噜。
悄悄站在圆柱后,警惕着周围又不落下大厅内的声音。似乎失去声音空气中传来几乎割伤我的耳朵的宝剑出鞘之声,接着是带着些笑意,冷峻而威严的声音,
“阿尔萨斯,
忠诚、信仰、荣耀、勇气筑成的你的灵魂,用剑去守护。”
虽然与平时的柔和不同,我还是清楚知道是谁在说话,
“你是真正的骑士了。”
欢呼声传来,冲破圆顶,响彻云霄。我也握紧双拳,恨不得冲到大厅里加入欢呼的人群,拥抱他。我说的他,是指阿尔萨斯·海克特·因布斯——未来的玻璃之王。能体验到书上只是模糊提到过的历史真是太棒了,能见到阿尔萨斯本人更棒!不过拥抱的想法并不完全来自于内心的冲动,我现在与阿尔萨斯的关系应该定义在朋友附近,以友人给予他祝福也是决定的原因。
或许诸位有些莫名其妙,我也准备重新整理一下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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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库洛洛·鲁西鲁刚迈上大皇宫的台阶就突然失去了听力,连大皇宫里面的景色都没仔细看眨眼的一刹那,面前就站了一个身着垂地长裙的女郎。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女郎站在漆黑的水面,没有灯光的照耀和起伏。到底是什么让我觉得那是水面呢?我忘了。不过静谧的空气是她身着的白色长袍和面无表情的脸孔带来的,我走近她,靠的很近,这才能听见她说话的声音,
“伊赫·特斯?”
我愣了愣,没有答话。女郎的眼睛是深沉的钴蓝色。
“是也好不是也罢,我要让你尝尝我的痛苦。”
声音飘渺,我没有试图触碰她,因为这女郎本身是没有实体的存在。
“随便你了。”
下一秒我体验到的是从床上滚到地上,脖子上凉凉的,昏昏沉沉睁不开眼睛,尖叫此起彼伏。水和流体食物伴随我度过好几天,待我再次有完整的意识时,眼中所见的是穿着彩虹色衣服挂着琳琅满目吊坠的女子坐在地毯上弹拨琴弦,歌声沙哑。一簇人拥上来,我和僵尸一样任由摆布,大概是请来驱邪的女子接过小小的麻布袋鞠了一躬走出门,没有看我。
我即将成为sophia·,这个姓和名的搭配像是水果拼盘和军用小刀,十分不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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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梦一样过了好几个月,总之我了解了大概情况。
我所属的家族是和king对立的王室,为了缓和两大国政治上紧张的氛围,年过而是还未娶妻的king要求这边嫁一个女孩过去封为皇后,此时当政的是sophia大哥,而这辈只有sophia一个女孩。sophia已经喜欢上了从小玩到大的阿尔萨斯·海克特·因布斯,但由于地位差别几次表白无果。性格刚烈的sophia无法忍受政治婚姻,选择割自己的大动脉。
好一出历史性的爱情剧,原本的sophia,那女郎可能把每一个进入大皇宫的人都推到这里了,但我还没见到yuki和鲁西鲁。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你想看到什么?”
我对着天花板上垂下的花帐小声问道,我知道她能听到。
“你的痛苦,你的眼泪。和我一样的绝望。”
“因为伊赫·特斯?喜欢她,阿尔萨斯也喜欢她,所有人都喜欢她,而你什么都不是。”
我笑着猜测。
真相和文字间差太多,谁能想到伊赫是死后应该是努克继承王位却被阿尔萨斯篡位,并且娶了伊赫,所以才会有之后一大堆本不应该发生的事件。
“我才应该得到所有人的爱。”
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又换来我的嘲笑。
反正真正的历史是不能改变了,我就好好玩一玩罢。
第35章第五十九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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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饶的草原上挤成一团的绵羊们在早晨来临后分开,以群为单位移动,真的和天空中的柔软云朵一样让人瞬间心里清澈。我骑在马上绕到羊群边,笑容漾开,自然的美景的确是我永远的真爱。
“索菲亚大人,就快到时间了。”
阿尔萨斯·海克特·因布斯跟在我旁边说道。
“真是抱歉。”
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吐了吐舌头,让伟大的王称呼我为大人,不好意思多于满足。挺直背部,策马飞至那青山中的古塔。
古塔据说是更早以前的原住民留下的,虽然经过时间的沉淀却不失光滑的表面,象牙白依旧玲珑剔透地鲜活存在着。从高处就看到古塔旁已经有两人,但索菲亚本身视力不佳我几乎看不清对方,即使面对面也不能很清楚地看对方的脸,气场倒是非一般的强大,帝王将相应该如此。
近视的眼睛会美化一切景象。king竟生得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前鬓落两缕青丝,高髻后绾,鼻梁高挺,微挑墨色眼中蕴笑——这分明是女人的脸。不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抱有一定节制地看他,阿尔萨斯和对面女子一直在说什么,大概是确定嫁妆什么时候送来,何时能回来探亲之类的。过了半晌,阿尔萨斯和我说了最后一句话,
“大人,请保重。”
“你也是。”
我看着他笑道。阿尔萨斯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在马上半鞠躬后飞奔离去。从我成了索菲亚以后他就时常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以前的索菲亚的性格和我看到过的书本中的king是一样的难道索菲亚成为皇后以后杀掉了自己的丈夫或者让他做傀儡实际上是自己在幕后掌握真正的权力吗?说不定也有可能。
想着想着,king说话了,
“pardon,demoiselleest-cequejepeuxvousde”
一柄长剑穿过我的心脏,完全没听懂啊!索菲亚没学过这个,那他们为什么会说?抱着猜测的心态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又是一个问题,
“c’estamber?”
这回说话的是戴着面罩的女子。
我还是没听懂不过里面有我的名字,于是学着说了一句,
“c’estyuki?”
“哇啊啊啊,阿珀。”
女子以很不符合自己形象的声音叫了出来,一下跳到我的马上,
“果然是你,我就说你肯定是重要人物!”
“嗯,是我。不过好热,先放开我好吗,yuki?”
比起yuki的激动,我保持惯常的心情,不过总算是真正安心了。
“库洛洛说如果不是你就杀掉。”
面罩下的yuki扭了扭头,我顺它的视线看去,其实不用看也知道,king脸上的表情昭然若是。
“你们肯定已经计划好了,我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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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鲁西鲁把之后的计划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期间他自身的大段哲学性思考便不再说了,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代表的一句话:杀。
“不,我来想办法。”
我希望yuki能感知我的思想,它却问我怎么做。哦,忘了索菲亚不能使用念能力,
“kingalexander是用什么魔法统治王国的?”
库洛洛·鲁西鲁愣了愣,露出微笑。身后的yuki更是笑出了声,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方法了,我尽力一试。”
莫名其妙地转头,yuki掀开面纱,我也明了。
yuki似乎知道我下一个问题,他以摇头回答我。库洛洛·鲁西鲁和yuki的笑不是因为同一件事情。
一周后的夜晚,yuki从窗口进入我的房间,和我商讨计划。两个人坐在床上很小声地说话,时至清晨。
“伊赫·特斯是不能用漂亮来形容的。”
我凝视着yuki说,
“就连眼睛都比我的明亮太多。”
“那我把这双眼睛挖下来给你好吗?”
“唉?我才不要。”
我皱了皱眉,
“yuki,库洛洛·鲁西鲁向你灌输了什么奇怪的思想。”
“没什么。”
yuki顶着伊赫的脸一笑倾城,沉浸在里面半天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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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ki告诉我在这里,魔法就是念,而伊赫·特斯是king拥有的最强大的魔法师。按照我的计划,是让yuki以伊赫·特斯的身份练成我的念能力——“绝对时间”。用伊赫的血转换时间,回到进入大皇宫之前。
只要练成,成功率是100。库洛洛·鲁西鲁说的万物便是无的原理我觉得根本就不行,除非能真正毁灭一切。再做进一步假设,即使绝对时间失败了,只要按照历史进程走下去总有一天可以回到礼尼萨岛。
突然觉得那女郎让人厌烦,这游戏已经让我觉得不好玩了。
第36章page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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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平衡不是一个伊赫·特斯可以打破的,你们在我满意为止不可能出去的。”
夜晚,圆月高挂,是马上就要变圆的皓月。女郎的声音从四周传来,带着已经溢出来的自满。
“不,我会出去的。”
琥珀毫不动摇地笑着说。
“好啊,那我告诉你,这可是伊赫·特斯为我做的。”
女郎神气的模样在琥珀看来有些可笑。
“索菲亚从来没正眼瞧过伊赫·特斯,而你好像把她当做自己的神呢。”
心中暗笑。
“你再说一句我就让你永远出不去!”
女郎声音尖利。
“嘛嘛,我没想过与你创造的世界握手言和。”
琥珀重新把心思转移到画上,描绘着伊赫·特斯的面容,
“眼睛眼睛,漂亮的眼睛~”
她真的拿了很多经过长时间沉淀的琥珀,king的皇宫里很多。
yuki代替伊赫·特斯做每日的魔法注入,半夜就会来这里练习“绝对时间”。
“这个能力很好用对吧?”
琥珀用画笔顶着下巴说。
“是白痴都能想出来的能力。”
“!”
身体颤抖了一下,看向yuki:嘴唇紧抿,泪水蕴满了双眼。虽然是索菲亚棱角略显分明的脸孔,但也足以让yuki不知所措了。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它扭头,没看着琥珀说。
“骗你的~”
琥珀笑了一声转回,在画板上涂抹了一笔,
“不要被库洛洛·鲁西鲁带到奇怪的道路上。”
说这话时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我不会的,阿珀。”
yuki叹了口气闷声说道,
“后天月圆的时候索菲亚要被封为皇后了。”
“恩,反正后天晚上我们要回去了。”
毫无波澜的声音,好像yuki没接话,
“你有见过努克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不怎么好看。”
“你好像没什么精神。”
“给国家的外墙注入念很累。”
“你先睡,我马上就好。”
“晚安。”
“晚安。”
还是担忧,希望只是yuki太过劳累而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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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冕仪式后,琥珀十分渴望回到礼尼萨岛后订做一套一模一样的装备:雕刻精致的鸢尾花头饰、用琥珀雕琢成的皇冠连在一起的白水晶面纱(这个国家的女性贵族都戴面纱)、全黑色紧身打底衣(上面有很多金丝花纹)和长约10英尺的镂空白色长袍。
king亲手把皇冠戴在sophia头上,可琥珀并不愿意如此。她不喜欢“授予”或者“任命”这样以他人之手而下于自身的事情,况且她知道king是鲁西鲁。库洛洛·鲁西鲁的确比自己厉害,琥珀不得不承认,但也只是在某一方面。虽然自己与他拥有着亲密的关系,甚至共享部分秘密,但被人压制的感觉依旧不怎么好。
加冕典礼结束后,琥珀要坐在后位听完king今天的朝议。透过面纱观察站着的大臣官员,一眼便捕捉到努克——即使这面孔让她感到隐隐作痛——辛西尔。嘴唇颤抖了一会儿,琥珀果断转移了视线不再看努克。
若用“绝对时间”回到过去可好?从心底蹦出来一个声音。
你开发这个能力不就是为了回到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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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ki今天逃过了魔法注入,早晨在琥珀的房间休息。等到加冕仪式的时候,伊赫需要在众人注视下认同索菲亚身为皇后的存在,以女祭司的身份。
据书上说,月亮从前离地球很近,是海潮一点一点把它推向远方的。这句话在这圆月日得到体现,月亮和地球的距离好像推进十几米就能使双方碰撞在一起。
考虑到伊赫·特斯的念量强大过头,以普通人的身体来说很难承受住以及一个假·伊赫的能力可能小于一个真·伊赫,她另外做了两个伊赫的面具。信心满满地对着镜子照了照,一个伊赫·特斯结成的梦境就由三个一个伊赫·特斯打破,不过想到鲁西鲁顶着伊赫的脸还是觉得很好笑。
“说起来发动能力的时候都没有口号。”
琥珀对yuki说,yuki只瞟了她一眼,琥珀也只好冷笑了两声在心中腹诽鲁西鲁,她认定了是他给yuki灌输了奇怪的思想,以幻影旅团团长的身份。
三个人围城一个圈,闭眼。同时发动“绝对时间”,即使两人没有念能力撑一会儿也还行。能力发动的一瞬,巨大的热度从手心传向身体,以琥珀的感觉来说是贯穿灵魂的温度,所以当寒冷侵袭时,她一闪离开自己的位置,才回溯到发生的事情上。
没人说话,清新至极的空气让琥珀兴奋不已,这导致她慢一步意识到,大皇宫不见了。
第37章第六十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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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六十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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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兄弟。你听说了没?”
“什么?”
两个站岗的守卫在门口嘀嘀咕咕。
“你小子消息太不灵通了吧。”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带着戏谑的眼神拍了拍另一个的肩膀。
“有话快说!别这么婆婆妈妈和女人似的。”
“这件事情就是和女人有关。”
看了看四下无人,一个稍稍加大声音。
“什么事情那么神秘?”
年轻一人的好奇心在肚子里翻滚了几下,蹦了上来。
“听说啊”
“真的?!不会吧,我倒是听说这事真怪。”
“你听说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过谁也说不准这皇家的事情。国王在娶了皇后那段时间性情大变,可现在又和以前一样暴躁,我觉得这传言肯定是真的。”
“恩,说不定呢。皇后性格也不怎么好。不过投毒的——”
年龄稍大的守卫赶紧用右手捂住他的嘴,
“这事情可不能说漏了。”
他用另一只手做刀状抹了抹自己的脖子,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小兄弟,我们只要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小道消息烂到肚子里最好。”
这时从远处跑来一位盛装的女人,看不清脸。
“这些贵族女人一个个都戴着面纱和死了男人一样。”
年轻一人大概不喜欢年长的教导,小声嘟哝。
结果那女人慢下脚步,偏头看了两个守卫一眼。经验尚少的守卫瞬间就身体瘫软,和蚯蚓一样滑落,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脑子里黑色的漩涡圈圈囊括不停打转。而年老的守卫虽然看上去经验不足但还显得镇定,背部紧贴墙面,两只手手心朝内按住墙壁,紧紧地几乎将那大理石制的墙壁握碎。
“你,和我来。”
女人伸出手指了指他,语气平淡中带不易察觉的些许焦躁。他几乎没反应过来就跟着那女人飞快跑去,双脚还是微微打颤。
“这,这不是大殿吗?”
过了一会儿,女人站停,他也气喘吁吁地问,末了又加上一句,
“特斯大人。”
“算你聪明。待会儿和我一起进去,你认识皇后吧。”
他从未见过这皇宫中掌握的权利与皇后不相上下的女祭司,不过这语气由不得他质疑。
“除了我以外谁也不能接近她。”
伊赫·特斯说道,单手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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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前所未有的混乱,骑士百名立于两侧,大臣们蜂拥而出都被伊赫·特斯挡了回去。在这剑拔弩张的形势下,守卫按伊赫·特斯说的朝皇后走去。努克·特斯大人用剑直指皇后喉间,皇后却昂着头,一如往常盛气凌人的样子。他犹豫着却感觉到伊赫·特斯的注视,眼神继续飘忽了一会儿,于是走到努克大人身旁,抬起右手按住剑。
努克动怒,却在看到来人之后压制住暴怒的语气,
“你没看到我们的国王被这恶毒的女人杀死了吗?柯德先生。”
作为努克的最早的同伴,柯德无奈地笑了笑:
“努克大人,您不应该对女人出手。”
“哼。柯德,你变得心软了。”
努克抽回剑的瞬间另一个声音冲破冷局。
“努克·特斯,”
是索菲亚,
“为你未来的命运干杯。”
血肉胶着的声音,沾血的银色小刀掉落在地上。面对着努克难以置信的神情,索菲亚左眼的眼球安静地躺在手心,脸上的空洞血流如注。
还没等努克反应过来,大殿的宏伟门堂再次打开。“轰隆”一声,一批士兵冲了进来,领头的那人首先脚步顿下,在以自我主观判断形式后举起长剑直奔努克·特斯,挡路者一律毫不犹豫地斩杀,他带领的军队也和大殿中的卫兵展开战斗。大殿成为硝烟四起的战场,成为由鲜血与吼叫声汇成的图卷。
伊赫·特斯在阿尔萨斯·海克特·因布斯带领军队冲进来后就悄无声息地立于一侧,看着这场由索菲亚主演的闹剧渐渐收场。
索菲亚·麦昆弑夫后登上皇位没几日便被人杀害,努克·特斯趋于下势自愿拥护阿尔萨斯·海克特·因布斯为王,他的亲妹妹伊赫·特斯嫁给阿尔萨斯成为王后。原本的索菲亚家族也毫无保留地将国土赠予阿尔萨斯归隐林中。
这不是真正的历史,只是被他人创造出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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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鲁西鲁在毫无察觉的状况下被琥珀用长剑穿过身体,虽然是故事痛楚依旧,可女人还是笑着将剑拔出。这让他分不清面前的女人到底是索菲亚还是琥珀,那女人还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
“人生不过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高谈阔步的可怜演员,无声无息的悄然退下;这是一个傻子说的故事,说得慷慨激昂,却毫无意义。”
在此刻引用莎士比亚的名言似乎合适但库洛洛·鲁西鲁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任凭一切景象摇摇晃晃落下黑暗的帷幕。他不敢相信在琥珀没有告诉自己任何就擅自行动,这行动还是杀死自己的内在存在的身体。
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用手按住心脏,外边空气寒冷,这里却异常地温暖。他独自躺在大皇宫金丝织成的地毯上,存在于历史上飘渺的华丽陵墓中。
他想了很多,从旅团开始最后才到自身。然后是琥珀,对他来说有那么一点儿神奇的存活者。琥珀做的面具以假乱真而她本身仿佛就带了一个面具一样,虽然有时候不能很好控制可大部分时间她原本的表情会很快从脸上掩去,消失地无影无踪。她心里藏着很多事,告诉自己很多也留了很多不会说出来。库洛洛·鲁西鲁仿佛从琥珀的身上看到或多或少自己的影子。
是否要结束了?他思考着。即使自己不提出来,大概琥珀离去的时候就快到了。居无定所的他们很少会被一处吸引,但一旦陷进去,就是永不复出。
是时候说再见了。
一段游戏结束,一段生活也要结束。
第39章第六十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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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
琥珀的不安爆发,这名字是打开闸门的最后一道锁。眼泪自然而然地涌出,她很快抹去,侧头15°抬高,看向库洛洛·鲁西鲁
。
“怎么了?”
库洛洛·鲁西鲁笑着拉过她的手,攥在手心中,莫名地疼痛。
“你冷吗?”
他问。
“不,我不冷。”
虽然这样回答了,库洛洛·鲁西鲁却脱下黑色大衣把俩人都裹在里面。琥珀表面坦然,却犹如站在悬崖上,摇摇欲坠。
之后便是沉默,没有人说话,yuki说是饿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只是一直走一直走,没有人,至少琥珀不在意即将去哪里。
“到了。”
库洛洛·鲁西鲁说,
“里世界温度最低的湖泊。”
琥珀眼神清澈却有浅浅疑惑,鲁西鲁想干什么。
“你并不在意旅团,你所追求的只有冒险。”
琥珀认真听着,
“最重要的东西从最开始就不同,既然如此,可以结束了。”
“你说过的‘我陪你旅行’呢?”
琥珀试图将语气表现得足以刺穿人心,但好像失败了。她其实并不抱希望,只是说说而已,但得到的沉默依旧让她寒冷,她想着怎样应对这无声才好,是继续说下去还是流泪。不,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方法,甚至连直视库洛洛·鲁西鲁双眼的气力都要消失了一般,血液绞成一根根绳子。
“我很喜欢这里,所以你猜得很准。”
琥珀耸了耸肩,
“现在的就僵局也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你要怎么办?”
她感觉自己现在笑得和哭似的,把问题推给鲁西鲁算是好办法。
“犹大向官府告密,耶稣在即将被捕前,与十二门徒共进了晚餐现在不是‘最后的晚餐’能解决的。”
库洛洛·鲁西鲁揉了揉自己的黑发,没有松开琥珀的手却走了两步回头一笑,跃进水里,故意制造出的巨大水花淋了琥珀一身。
琥珀惊吸一口气,没有预料到这点但及时稳住身子没有掉下去。她下意识地想松手却被拉地紧紧地,这样她迟早会浸泡在那寒冷的水中——虽然比起炎热寒冷好得多——所以她使劲儿想脱开手。
“是你要挣开我的。”
刹那间,眼泪就掉了出来。或多或少预见到鲁西鲁说的话,但她没想到鲁西鲁会趁这时把她拉下水。
寒气侵袭,身体的热量被夺走,失去温度和感觉温度的能力。但拥抱很紧,紧到她不舍的松开,反而伸出手环住对方的脖子,这是占有欲强或者没安全感的人的表现。
“笨蛋。”
库洛洛·鲁西鲁扳过琥珀的脸,这女孩紧紧咬住嘴唇不让哭泣的声音发出来,脸上却全是水:泪水、湖水。
“你总要在最后哭一次吧。”
他笑着说。
“但是”
琥珀想低着头鲁西鲁却硬是用双手按住两侧不让她低下去,
“但是,但是我怕我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哭了啊。”
身体颤抖地太厉害了,就这样掉进海里也是正常的。
“有机会就要抓住,你知道吗?”
笑容越来越大,得到他预想之中的反映,不过这种程度的水还是尽早离开的好。想着,他捧起琥珀的脸,突如其来的热度让琥珀睁开双眼。
“说不定这真是离别的吻。”
琥珀呆愣地漂浮在水面,现在的自己实在狼狈不堪,情绪少有的失控,都是因为鲁西鲁的原因。交缠之下,她咬住鲁西鲁的舌头,鲜血的味道飘散。
“你做了最不该做的事情。”
库洛洛·鲁西鲁没有停下,他微微颤抖着在琥珀快要窒息的时候才离开,却又在她额头上印下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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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瞬移回到旅馆很是方便,即使他看不到却能十分清楚地回想那里的一切。两个人湿漉漉地倒在床上,琥珀裹着落在湖岸上的鲁西鲁的大衣,面红耳赤地看着鲁西鲁裸露的上半身和放大的脸孔。
库洛洛·鲁西鲁戏谑地笑道,
“这是提前三个月的成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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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elievethatallcanhear。
我相信一切能够听见。
evenanticipatediscrete,imettheothertheirown
甚至预见离散,遇见另一个自己。
sootgraspthemoment
而有些瞬间无法把握。
lefttotheeasttogowest,thedeadonowhere
任凭东走西顾,逝去的必然不返。
see,iwearzanflowersonmyhead,infullbloomalongthewayalltheway,
请看我头置簪花,一路走来一路盛开。
frequentlymissedsome,butalsodeeplymovedbywind,frost,snoworrain
频频遗漏一些,又深陷风霜雨雪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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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人此时此刻在享受这个夜晚?
第40章第六十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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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影不离好几天,琥珀觉得这是库洛洛·鲁西鲁给她下的巨大的圈套。她如果习惯了这种生活就再也舍不得分开了。不能眷恋,不能眷恋。
“在想什么呢?”
库洛洛·鲁西鲁放下手中的书,揽过琥珀的肩膀,透过白色的衬衫感受到的温度让琥珀心脏停止了一般,脸突兀地红了。可库洛洛·鲁西鲁接着自顾自地亲吻琥珀的脸颊、额头,下巴靠在琥珀头上,一只手搂住她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脸。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琥珀的脸涨成了苹果红,字句哽在喉咙里出不来,说不出一个字,一句话,只能愣愣地看着库洛洛·鲁西鲁得意的笑容。
“”
她使自己从快要沉溺的感官世界中逃离,翻身下床后拢起头发,抓过一旁的大衣就出了门。留下库洛洛·鲁西鲁一人呆在温暖的房间中。
礼尼萨岛的寒冷充斥着每一个生活在这儿的人们的全部,他们可以搬到其他的地方去,不是不能,而是不想。这里对某些人来说是天堂,琥珀就是这样。她喜欢这里的寒冷,喜欢路过身旁的红松鼠,偶尔能看到和yuki打闹的雪枭。
吹了一声口哨,yuki就站在了她的身旁。
“去找那小丑先生。”
琥珀晃了晃手机,回了短信。
[五分钟后,雷诺尔咖啡馆见。]
-
雷诺尔咖啡馆是礼尼萨岛中心地区唯一一家咖啡馆,所有的东西全为木制,有一种原始的自然气息。没有店员,只有琥珀见过一次帅哥老板一枚。说不定能拐回克洛特斯和路德作伴,她想。
进了店里,没看到西索,她便朝里面的位置走去。这时有人叫她名字:
“小苹果~”
侧头一看,当时就惊了:小丑魔术师把头发放了下来,穿着西装。当即想到“好一副人模狗样的变态”。当然没说出来,她笑着挥了挥手,走到座位上点了一杯白水,西索随后坐在他对面的木沙发上。
“看到我这样还没太惊讶的,小苹果你是第一个哟~”
西索又朝老板抛了一个媚眼,舔了舔嘴唇。
“呵呵。”
琥珀干笑了两声,
“现在是我的计划。”
“别那么严肃嘛~又不是要杀腐烂的苹果”
“我是想让你杀了我来的啊。”
琥珀带着独特的心情品味西索上调的尾音,
“你,代替我成为幻影旅团的四号。这样可以很接近库洛洛·鲁西鲁,随时动手都可以。”
“小苹果是自己想逃出来”
“是。”
琥
-
形影不离好几天,琥珀觉得这是库洛洛·鲁西鲁给她下的巨大的圈套。她如果习惯了这种生活就再也舍不得分开了。不能眷恋,不能眷恋。
“在想什么呢?”
库洛洛·鲁西鲁放下手中的书,揽过琥珀的肩膀,透过白色的衬衫感受到的温度让琥珀心脏停止了一般,脸突兀地红了。可库洛洛·鲁西鲁接着自顾自地亲吻琥珀的脸颊、额头,下巴靠在琥珀头上,一只手搂住她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脸。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琥珀的脸涨成了苹果红,字句哽在喉咙里出不来,说不出一个字,一句话,只能愣愣地看着库洛洛·鲁西鲁得意的笑容。
“”
她使自己从快要沉溺的感官世界中逃离,翻身下床后拢起头发,抓过一旁的大衣就出了门。留下库洛洛·鲁西鲁一人呆在温暖的房间中。
礼尼萨岛的寒冷充斥着每一个生活在这儿的人们的全部,他们可以搬到其他的地方去,不是不能,而是不想。这里对某些人来说是天堂,琥珀就是这样。她喜欢这里的寒冷,喜欢路过身旁的红松鼠,偶尔能看到和yuki打闹的雪枭。
吹了一声口哨,yuki就站在了她的身旁。
“去找那小丑先生。”
琥珀晃了晃手机,回了短信。
[五分钟后,雷诺尔咖啡馆见。]
-
雷诺尔咖啡馆是礼尼萨岛中心地区唯一一家咖啡馆,所有的东西全为木制,有一种原始的自然气息。没有店员,只有琥珀见过一次帅哥老板一枚。说不定能拐回克洛特斯和路德作伴,她想。
进了店里,没看到西索,她便朝里面的位置走去。这时有人叫她名字:
“小苹果~&9829;”
侧头一看,当时就惊了:小丑魔术师把头发放了下来,穿着西装。当即想到“好一副人模狗样的变态”。当然没说出来,她笑着挥了挥手,走到座位上点了一杯白水,西索随后坐在他对面的木沙发上。
“看到我这样还没太惊讶的,小苹果你是第一个哟~&9824;”
西索又朝老板抛了一个媚眼,舔了舔嘴唇。
“呵呵。”
琥珀干笑了两声,
“现在是我的计划。”
“别那么严肃嘛~又不是要杀腐烂的苹果&9824;”
“我是想让你杀了我来的啊。”
琥珀带着独特的心情品味西索上调的尾音,
“你,代替我成为幻影旅团的四号。这样可以很接近库洛洛·鲁西鲁,随时动手都可以。”
“小苹果是自己想逃出来&9829;”
“是。”
琥珀耸了耸肩,大方承认,
“我要金盆洗手,安享晚年。要和我合作吗?”
“你的味道好酸~”
西索对琥珀过于正常的回答致以无聊的表情,
“无法激起我的兴奋&9824;”
“现在就行动,衣服就不用换了吧。”
琥珀感觉在自己的焦躁外露,喝了一口水平复,却看着西索脱去外面的西装后露出小丑装。
“呵呵,真方便。”
她说着站起身把没喝完的水倒在自己脸上,从大衣里拿出面具。
“这可是不得了的能力。”
西索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琥珀马上打断他。
“现在你的目标是库洛洛·鲁西鲁。”
-
一切都顺利过头,库洛洛·鲁西鲁的语气告诉琥珀他猜到是骗局但还是承认西索是新的团员,琥珀对此感到十分抱歉但她已经死了不能说话。库洛洛·鲁西鲁在西索没注意的情况下做飞行船离开礼尼萨岛,西索用手机和她打了一个招呼也离开了。之后琥珀花了一个月在礼尼萨岛最大的森林里建筑了一座木房,正准备过着伊甸园般宁静自然生活的时候发现怀孕好几个月。
“你在开玩笑?!”
她一手拍在桌上,哭笑不得。
“注意心情,预产期大概是今年六月。”
女医生扶了扶眼镜,闪过一道光芒,
“如果你没有家人可以住院——”
“不用了。”
琥珀拿起报告单,走出医院。在家中,抱住同样说不出话的yuki,心中很不是滋味。
结果四个月过去过去,也就是1997年四月的时候琥珀有了两个孩子,双胞胎一男一女。她贴在玻璃窗上看着戴着呼吸器的两个早产儿内心依旧仓皇不安。可怕的是,她曾想过若他们死了会怎样?反之心中得到更大的内疚和痛苦。他们虽然完全不在预计之内,但是
春天不远了。
-
“yuki,我去克洛特斯很快回来。”
琥珀背好行装走到两个孩子身旁,
“妈妈几天后就回来,听yuki的话不许欺负它,知道吗?”
“好。”
女孩回答。
“还有,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特别是看上去亲切的陌生男人知不知道?”
“好”
男孩点点头。
“现在亲妈妈一下。”
两个人在琥珀的两颊分别留下一份吻,朝她挥了挥手。
“早点儿回来。”
第41章第六十四页
-
琥珀下了飞行船,大雾漫天,特殊的玻璃制成的克洛特斯大门紧闭。
望望四周,只有她一个人。
没有普通人会想来克洛特斯,除了一些考古专家,不过调查了数十年也没在这里找出任何一样东西。
气氛让她觉得很不对劲,但没有停下来。单手推开城门,即使是琥珀也看不清克洛特斯城内五米外的一切。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路德?转念一想,路德是不是有意瞒着她这件事情。
在去中心酒店的路上除了雾气以外一切风平浪静,于是绕路去了孤儿院,竟是空无一人。隐隐约约有一股巨大的念力扑向自己的身体,琥珀拉紧背包,冲向酒店,白色的气态世界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
路德的圆扩大到整个酒店,生命的进入让他脑中紧绷的弦一触即发,却在到楼梯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笑的有些尴尬。
“你怎么来了?”
他问,表情一目了然。
“怎么了?是不是那个盒子的问题。”
“是黑色玻璃箱算了,”
路德走下楼梯拍了拍琥珀的肩膀
“残念到处都是,我真的没办法对付他们。打电话给猎人协会,协专竟然说现在派不出人手。”
“腐败遍地。孩子们都在这里吗?”
“第一时间就接过来了你不会”
“真的不要在意了,只是如果以后还发生这种事情请一定告诉我。”
走到自己的房间,琥珀坐在沙发上,等着路德把箱子搬过来:既然是阿尔萨斯的领土,说不定必须特斯的念才能开。
事实证明,琥珀的猜想完全正确。黑色雕花箱子里是玻璃杯,世上仅有几只的阿尔萨斯时期的玻璃杯,而杯里的东西更是让琥珀吃惊——一对眼球。她猜想这是伊赫·特斯的眼球。
接下来便是除去这些残念。
“路德,我不仅能吞噬时间了。”
“嘿,你好。”
琥珀像游戏一样走到一个小女孩的身旁。
“你好。”
女孩抬头,灰发搭在额头上,纯黑瞳孔里毫无杂质,静似深潭。
“你迷路了吗?和我走吧。”
琥珀伸出手,看着女孩无表情的喃喃自语。
“好。”
顺其抓住自己的手腕,一阵灼热感蔓延开,若火蛇吐信,又有一种湿滑感。半晌,整条手臂彻底没了知觉,琥珀盯着女孩澄黄的眸子,那是毒蛇的眼睛。想着好像在哪儿见过她,琥珀点了点头,这是索菲亚家的女孩。毫不犹豫地抬头下劈,女孩的身形若气体般成了两半,烟消云散。
“糟糕啊,”
看着一旁目瞪口呆的路德,琥珀笑道:
“我已经觉得无聊了。”
“有时候觉得你真是个自大狂。”
路德也大笑起来。
-
清扫基本完毕时琥珀瘫倒在沙发上,数了数今天一共出去了几百残念就累得不行。
“谢谢。”
接过一杯水,琥珀笑容有些无力。慢慢地喝了一口,她看向路德,
“路德,我有两个孩子了。”
“”
路德露出“你绝对是在开玩笑”的表情,不过接着单手撑住额头,
“我就知道,一不注意你就乱来。既然我隐瞒了你一件事情,你也隐瞒我一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改天带过来看看,叫我一声舅舅没问题吧。”
“”
琥珀眨了眨眼,掩饰过自己的感动,
“当然,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第42章第六十五页
-
库洛洛·鲁西鲁和八号团员从某一少数民族地区聚居地出发,到附近海域后以民俗专家的身份乘坐豪华游轮停在礼尼萨岛唯一的港口。这是个意外:号称“永不会死亡”的“梅莉号(merry)”在进入礼尼萨岛附近海域后与水下的冰山发生碰撞,导致部分船体受到损伤,船舱进水。
真是有意思,库洛洛·鲁西鲁心想着和八号分手独自寻找关于琥珀的情况。
“哦,你说的那个姑娘啊。”
卖花的老人请库洛洛·鲁西鲁到家中休息,泡了一杯花茶,
“是不是酒红色头发,长得很秀气的那个?”
“她还好吗?”
好青年库洛洛·鲁西鲁问。
“这个啊,我也不太清楚,这孩子什么偶尔会来我这儿买种子,但很少说话。不过,”
老人摇了摇头,
“她和隔壁咖啡馆的老板关系不错,你可以问问他。要不要尝尝我做的饼干?”
库洛洛道过谢后,走进雷诺尔咖啡馆。
“欢迎光临。”
凉气扑进店门,店主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在看到那身民族服饰的时被定在原地。
“你知道琥珀住在哪里吗?”
库洛洛·鲁西鲁走到台前,没有坐下。
“附近的森林里。”
店主死死盯着库洛洛·鲁西鲁不放,双手交叉在胸前。得到回答后,库洛洛再也没有看他一眼,离开了。店主在确认库洛洛确实消失在视线中后用手捂住心脏,颓唐地跌坐在椅子上。店内悠扬的小提琴声与他的沉默交叉着,时间缓缓流淌。
-
库洛洛·鲁西鲁穿着宽松的衣服站在树木的高处看了很久才找到木屋,隐蔽在层层绿叶之下,确实幽静。无声接近木屋的时候就见两个孩子坐在院中的木台上。等了一会儿,yuki走了出来和两个孩子说了说话。说是孩子不如说是婴儿,库洛洛依稀听见他们回答好、不要这样简单的词语。等yuki离开后他走近木屋,被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只好上前。
“你认不认识琥珀?”
女孩摇了摇头,库洛洛·鲁西鲁看着她的眼睛笑了。
“你们的妈妈在吗?”
女孩又摇了摇头,库洛洛站起身,朝房间里叫了一声“yuki”。给人以蓝色印象的男孩站在库洛洛面前满是震惊的表情,接着闪到两个孩子的身边,展开翅膀把他们护在身后,对库洛洛怒目而视。
“我不是敌人。”
库洛洛·鲁西鲁笑道,
“只不过想来会会旧友。”
yuki没有说话,抱起两个孩子就朝屋内走去,却听见库洛洛在他的身后说:
“他们是我的。”
yuki当即转头,蓝色的眼睛抓住库洛洛·鲁西鲁不放,突然而来的眩晕感让库洛洛身体有些摇晃。
“我不会带走他们。”
库洛洛绕过yuki站在两个孩子身旁,
“你们的妈妈一定告诉过你们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过我不是)”
“住口!”
yuki发怒了,
“他们不需要知道!”
“呵,”
库洛洛·鲁西鲁伸手想摸男孩的头也被yuki挡住,
“不过也没人能阻止我带走他们。”
他收回手,
“再见。”
女孩对库洛洛置之不理,男孩则一反常态的冷漠,笑了笑。
-
库洛洛·鲁西鲁离开了木屋,随后和八号碰见,遇到揍敌客家的杀手暗杀。和席巴·揍敌客交手略微处于下风,他的能力很是好用,库洛洛·鲁西鲁却未成功得手。结果是八号被杀,他必须去寻找新团员了。
之前呆过的教堂中有一位叫做小滴的女孩,虽说是作为打扫的修女,具现化的能力却十分特别且稀少。
至于琥珀,库洛洛·鲁西鲁一想到她便心情愉悦,这在库洛洛心中似乎并不足以抵消失去一位团员的惋惜,不过这件事带给他的喜悦比他本身想象的多太多。是的,一种失而复得的情感。再次,又一次。
第43章第六十六页
-
“我从不否认我是为了赏金工作,”
绝兹绝拉和他的三个同伴跟在琥珀旁,脚步从容,
“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
“钱是重要的没错,”
琥珀打断了他的话,表情并没有出卖她心中的不耐烦,
“所以我这不是为了钱在带路吗?”
绝兹绝拉、罗多力、多布鲁、巴力在一日前来到礼尼萨岛,说是在极地地区有他们正在寻找的罪犯,由于不熟悉环境需要有人带路。刚巧琥珀去礼尼萨岛住民办事处申请由于气候的异常而推迟的木屋的每年定期修复和周边的除草,看到绝兹绝拉和他的三个同伴怒气冲冲地从对外办事处所属房间里走出来。
“琥珀。”
听到声音她当时惊了一下,本来不想回头,绝兹绝拉却直接走到她旁边。
”请问您认识我?“
她问,虽然语气轻松却能在下一秒给与敌人致命打击。
“不,我不认识你。只是想问你能不能给我们带一个路。”
绝兹绝拉看到了希望,朝琥珀走近。
“去哪里?”
琥珀正好没什么急事。
“极地地区,我们正在寻找一个罪犯,专门对妇女儿童下手——”
“你付我多少钱?”
琥珀伸出手,
“另外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们得到赏金的百分之十,我在猎人协会看到过你的名字,很偶然的一次,你的资料掉在地上。”
绝兹绝拉伸出手,
“合作愉快。”
-
北极极地地区正处于极昼,24小时没有黑夜,看上去十分晴朗。多布鲁能具现化出一个小型的探知电脑,电脑的显示屏上会有显示对方位置的坐标。绝兹绝拉他们担心的地形在琥珀看来完全不是问题,不过是显而易见的冰地,琥珀好奇的是那个人怎么能独自生活在这里。走了大约两个小时,也快到目的地了,却依旧没有人的踪影。
“他已经死了。”
琥珀指着前方说,
“你们还要把他带回去吗?”
“不管死活,只要带给悬赏人就可以得到报酬。”
“谢谢帮助,我会之后把钱打到你的帐户上。”
绝兹绝拉挥了挥手,这种摇晃性的动作让琥珀觉得心里有碎片插进去:被悬赏的人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地面上的冰缘,他的身体早已硬邦邦,如果掉落在地上会变成碎片的程度,大概已经十几天了。
回到家的时候两个一岁多的孩子很开心地朝她挥挥手,
“妈妈。”
孩子的声音软软的,她蹲下身亲吻他们的额头,听到割草的声音。
yuki身旁放着大碗的沙拉他正被两个孩子拉着玩不知所谓的游戏,很是头痛。她走到冰箱给帮忙的人倒了一杯红梅汁走到森林中,那青年很是爽朗地一口喝完评论味道甜了一些不过希望再来一杯。琥珀当即笑地脸眼泪都流出来,青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说了一句“怪人”继续除草。
“希望你下次再来,鲁卡亚迪。”
第44章page63
-
“youkilledmygirl”
华丽的殿堂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映出圆顶上镶嵌的宝石和雕刻的上帝创造世界的那六天我左手举起巨大的长剑,直指鲁卡亚迪。嘴唇和这被撕裂的现实一样鲜红且颤抖不已,双眼看似毫无情感颜色,实际上却充满着我全部的专注力,和精密的机器一样无法停下。
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喉咙胶着,曾经准备好的大段词句在剑尖奔走多时,化作几百人生命最后的诧异与痛苦。哦,甚至有些人在未向上帝祈祷之前就去见他们亲爱的父了。
“ikilledherandgetwhatiwant”
鲁卡迪亚显然身经百战,镇静地对答,抽出了长鞭。
下一秒,鞭子就扫了过来,在空中狠利地劈过。我向上跃去,踩过对方的肩头,反手握剑回刺却被躲过。他抽回鞭子架在剑上就拉向远处,但是他一直不怎么好的身体在这时占了下风,我紧握住剑柄不松手。他则迈着有致的步子一边移动一边将鞭子撩起,摔向我。闪过身,这像游戏中一样轻松躲避的动作显然激怒了鲁卡迪亚,鞭子刺向我,我几乎是麻木地跳起来,投出了剑。
剑刺穿时候的感觉和在魔兽的身体中穿过没什么太大区别,而且能听到不属于人类的吃痛闷声。长剑就停留到他的身体中,和烧烤肉串一样的情景。我亲爱女孩的那双眼睛在此刻一点儿用都没有,他失去了喘息机会。
死亡太简单了,给予一个人死亡同样。不过显然对我来说一命换一命并不够,所以我在鲁卡迪亚举办的晚会上杀了他所有的客人,接着在这座只呆了几个小时的城市失去踪影。
-
鲁卡迪亚是我所见过的最厉害的骗子,他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展示给我看,却都是想给我看的那些部分。
他爽朗,笑容和阳光一样灿烂,偶尔毒舌。对生命有自己的看法,有永不放弃的坚持。以及我才知道的不择手段获得想要的一切,这在某一方面来说是不懈而且为大多数有独特魅力的人必有,像是库洛洛·鲁西鲁,可现在这种特质让我厌恶至极到恶心的地步。奇怪的是我无法讨厌他,即使他杀死了我的女孩,在看到他无法再动弹一步的身体时却情不自禁地说一声真挚的“再见”。这简直太讨厌了,你竟然无法恨一个做出了这种事情的人,背叛了你的人。
没有见到我亲爱的女孩,也没有和她做最后的告别。希望她离开这个世界时并不感到恐惧而是带着一种明了的心态。可我不能哭,说起来这比小时候所见过的一切加起来都难过,但我现在不能哭,我不会把眼泪留给自己看,要等到回克洛特斯时和大家分享才行——存在不久也很快会消失的恶趣味之一?
-
我希望一切都快点儿结束,不论是我梦一般的生活还是这篇小说。我的生活或许在这个次元是永远不会停下的,因为我不死啊。可是这篇小说——不能说是小说——是一个作者不怎么认真的絮絮叨叨的成果。作者在每晚睡觉都会想这之后应该怎么写,导致每天都睡不着觉,这是想太多的原因等等,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不过作者正在为自己在有限时间内写出的东西而烦恼,思索自己不认真的态度。
我还有yuki,亲爱的男孩和路德,所以一切都比我想象中的好,不是吗?
下一章将是我和库洛洛·鲁西鲁最后的遇见,也是最后的莫名其妙的谈话——向过去的一切做最后的告别。童年、有些悲惨的童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绘画和做面具的日子、ngl的冒险和其他一切主动追寻的、学校的日子、回到历史的时光、礼尼萨岛的美好生活和很多人的死亡。
第45章page64
-
走到海边准备乘船回克洛特斯时狂风大作,想起在报纸上扫过一眼的图片,叫做“海葵”的台风即将在此地肆虐,只好在旅馆留宿一夜。
第二天的报纸上就刊登了鲁卡迪亚事件,这国家领袖的儿子与他秘密宴请的几十个高级官员于他在市中心的华宅被杀,杀人凶手不知踪影,警方正在全力搜寻。阅读这份报纸的时候房间外狂风大作,伴随着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是锤子凿来的声音,玻璃就要碎了,地面已经积水约一米——不是我不愿意在台风肆虐的时候跨越一整个大洋,而是没有船愿意和我走。
结果这场台风持续了三天,阴雨绵绵让人很没精神,再过了两天,新的台风“鸿雁”突袭。
本以为隔两天就能回去,我没告诉任何人我去哪。今日的报纸上说友客鑫市被幻影旅团抢了,九月一日的事情由于台风的阻隔,在九月七日才抵达大洋彼岸——这个独立的小国。
“哦,鲁卡迪亚,我好像有那么点儿想念你了。”
捻着书页的手慌忙抬起捂住自己的嘴,左手松了松,蜷在椅子上上的身体泰然不动,厚重的书本却滑过膝盖,重重的一声——“嗵”。叫做心脏的大钟沉沉作响,绵长低回。没有真实的音乐就站起身跳舞,一小步一小步。椅子、茶杯、一大摞书本,各种响声此起彼伏,不成完整调子地组成零碎的的小乐曲。
带来的钱比印象中少了很多,习惯性地选了好的旅店。
台风在海上越来越渺小,于是坐船回到优路比安大陆,又顺流而下与克洛特斯越来越接近。
-
“来来来,参加水上乐园的活动,可以获得一亿戒尼。”
传单上清楚写着在规定时间内到达就能获得一亿戒尼的奖金,奖金太高的活动背后都有隐藏的端倪。抱着好奇心来到乐园,已有许多人在围观,有的加油呐喊,有的却对正在参加的人完全不抱信心。
这个水上乐园看上去一点儿都不难,通过成环形的赛道需要经过水上浮球、偶尔射出来的箭镞、旋转的棒槌、最后是黑色隧道中两百米的单道自行车。水上乐园的规则是双人制,一圈内道一圈外道,性别不限。脑中进行着自己对赛道过程的模拟,旁边的嘈杂的声音扯皱了平展的布面。
“嘿,你们看那小子,长的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希望。”
“就是,小白脸一个,一看就不能通关。”
“这说不定的,到现在只有几个人通过呢。”
“哎呀,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探索的过程,开心就行。小子加油!”
接着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那位女士,那位漂亮的女士,您能与这孤独的先生一同闯关吗?”
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抬头看向主持人,他的手臂伸直,手掌摊开,向□□斜10°左右,方向正是我所站的位置。我打量着他的注视,虽说在这种状况下人们会把眼神放在他身旁的人身上而不会选择他,可我却像才注意到《蒙娜丽莎的微笑》中蒙娜丽莎的额头是没有眉毛一样,细细地看着主持人。他的额头很宽,眼神明亮,黑色瞳孔中沉淀着不简单的过往,落在眼角旁的细纹上。鼻梁像是被打断过,中部扭曲,薄薄的嘴唇抿起来很是坚毅,此刻的笑容——军人的微笑——没人能凭一个人的面容就猜测出他的职业,我也不能,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想象中的他罢了。
直到主持人再三发问,被身旁嘈杂人群的推搡触及,这才站到高桥桥边,觉得心律不齐,大脑好像漫游在太空。骄阳似火,人群鸦雀无声。
走到台上,另一位参加游戏的男人大大方方走到我旁边伸出手,
“合作愉快。”
“先生,对一位女士要求握手是无礼的。”
虽然如此,我还是伸出了手。他手心上疤痕很多,已经结痂,他的脸颊上有各种擦痕,有些看上去还很新。过了好一会儿,在游戏开始的时候,一个令我咬到自己舌头的想法才姗姗来迟,他的周身没有缠,或许被除去念能力了——哦不,应该是失去了念能力。在这种地方出现,定是在寻找能为他除念的人,此刻,能完成这件事情的人就在他面前,但他一无所知。
“你能找到除念师吗?”
库洛洛·鲁西鲁轻快地跳过一个又一个浮球。
“不能。”
箭镞穿过我的头发,插入左边的塑料墙壁里。
“窟卢塔族的那个孩子是你放走的?”
库洛洛·鲁西鲁蹲在棒槌上旋转。
“哦,”
面无表情地说,两个人都站到隧道前,我选了一辆稳定系数挺高的山地车,
“可能吧。”
“我去过礼尼萨岛了,前几年的时候。”
“你能不说话吗?”
在黑暗的隧道中,我能预想到他即将说出的话,但即使这样我也阻止不了他。
“两个孩子都很可爱。”
“你能不说话吗?”
天啊,我竟然只能重复这一句话了?血流成河——我不会用能力回到过去——现在不会——你能闭嘴吗——那可爱的我的女孩已经没了——哦——有你一份,
“你再也见不到她了,我也是,所有人都是如此,我有过想杀死自己的念头你知道吗?”
说话的声音轻声细语,效果立竿见影。在这无光的寂静中,我的女孩,我亲爱的女孩的好听声音回响在脑海之中:“妈妈”,她笑着说。原以为广阔的世界此时仅仅能容纳下一人,沉浸在悲痛之中,这实在可笑至极。
“很遗憾。”
“我觉得你真的可以杀死你自己。”
库洛洛·鲁西鲁淡淡地抛下这句话,之后没有人再开口。
黑暗的隧道里到处是陷阱,虽然这乐园是为娱乐,但俩人在这里都很不痛快。完成游戏平摊奖金后就分道扬镳了,连一句再见也没说,本来还能留下的眼泪被他狠狠地压下去,怔怔地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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