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
警告:女主是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
警告:这篇文诞生的目的已由【对库洛洛·鲁西鲁充满了好奇感】→【练习各种风格】
time
1984年冬
苹果在库洛洛·鲁西鲁心目中的形象是一朵奶油花。
1987年春
奶油花走向黑暗。
1990年夏
奶油花的休息时间。
1996年夏
奶油花用了绝对时间后消失了。
库洛洛·鲁西鲁,我的名字是阿珀。
或早或迟,我会杀了库洛洛·鲁西鲁。
现在说会陪我一起旅行的库洛洛·鲁西鲁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吧。
[醒来醒来醒来,你这个混蛋!]
[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芬芳的花蕾中有蛀虫,最聪明人的心里,才会有蛀蚀心灵的爱情
——维罗纳二绅士
没有正统结局/以自我为中心的冗长枯燥叙说/慢热到从番外开始才觉得自己写得像是小说/看着不高兴可以喝口水自行喷向屏幕
女主角生日定于1978年。流星街的孩子心理成熟早。开头略黑化(?)←注意。(20120310)
最近卡文(20120812)
第1章给莫德夫人
致亲爱的莫德的夫人:
我带回来一个男孩,莉莉特、凯尔特和卡索十分开心,他们一直希望有更多的伙伴加入。但我本是不想把他带回来的。
您知道,我向来讨厌在雪天出门。寒冬时节的空气中漂浮着一层冷塑胶般的气味,让人觉得比平日恶心百倍。但我必须去南区买食物。平日几乎不出门的辛西尔要求和我一起去,这让我觉得奇怪,不知道会有谁喜欢雪天,即使无用的东西被埋没。
我跑得飞快,辛西尔也紧随其后。我来这儿已四年,辛西尔比我还多三年,但屋里负责采购的是我,七岁的我,而不是十四岁的辛西尔,或者九岁的莉莉特,我想夫人您是不是要考虑这件事情呢。
在回来的路上,辛西尔告诉我有一条可以躲开地面杂乱人群的深层地下通道(这意味着不会有一点垃圾和难闻的气味)。我犹豫了一会儿,选择了他的路。现在,不,应是当时我就开始后悔。那条路太光滑,路面上是冰层还有碎裂的冰屑,然后我看到那个男孩。
是辛西尔坚持把他带回来的,他扛着一个会浪费口粮的人,而我,背着全部六个人的食物。
回到屋子以后辛西尔让男孩躺在自己床上(我把他打昏了)。最后还是把他留下来了,但不知何时会再次醒来,我下手重了一点儿。
现在是次日清晨,向您道一个晚安。不知您什么时候会回来,愿平安。
1984年11月10日
【删减版】
致亲爱的莫德的夫人:
流星街提前入冬。我和辛西尔在购置日常的途中带回来一个男孩。地点在以莫特街区的深层地底。被发现时当事人清醒,给我留下了一道大概永不会愈合的伤痕。
多数人赞成后已将他留下。
1984年11月10日
第2章第四十四页
这是我所能想到感受自己真实活着的最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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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交给你了,辛西尔。”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关上门离开房间。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这个混蛋。我多么想说出这句话,但无从发泄。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样强烈的感情,为什么这家伙就是和我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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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中醒来,百叶窗没有拉上,微弱的光芒在这时却让人觉得极度刺眼。床上一片混乱,白色的羽毛散落着,眨了眨眼睛,试图翻了一个身,顿时觉得全身酸痛。我眨了眨眼睛,在脚着地的一瞬间停了下来,向下看了一眼,发出了一声哀叹。
只清掉满地鲜血而忘记扔了尸体。
可恶。
光着脚走到厨房,拉开冰箱,整整两层只放着一袋面包片、几个西红柿和几十瓶水。慢吞吞地在做三明治的间隙泡了一杯浓茶,坐到沙发上打开国际新闻网页,九月份的友克鑫市的拍卖会占了头版,不知道政府怎么会同意刊登这样的新闻,实在没什么有趣的。
看来只能再去图书馆消磨时间了,昨天那本亚瑟语的初级书还没看完呢。
突然敲门声响了起来,我把头埋在抱枕里打了一个哈欠,轻声走到门口,在我看来,这扇门就如透明的一般。与我面对面的是一个女人,齐腰的黑发扎成两束垂在胸前,没有化妆的脸色显得有些憔悴但有一种素雅的感觉,她就那样站在这儿,手中拿着一沓类似于宣传单的纸张。
“请等一下。”我很快地跑回房间,取出左手第一个抽屉的照相机,又回到门口。她依旧在我的门前静静地站着。按下快门键,我拍了好几张后拉开门。
“请问有什么事情么。”我撑着头靠在门槛上。
“希望你可以帮我寻找这个人,”她递过来一张‘传单’,“他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家人?我接过来,扫了一眼。
“你最后一次看见他是在哪里。”对方似乎惊讶于我的提问,但很快便答道,“雷斯垂德尔,优路比安大陆的”
“你为什么要找他?”
“他夺走了我重要的东西。”
“唉~”我上扬了声调,笑了笑,“是你的心呢还是你的心呢。”女人将手放在嘴上。满脸惊讶。
“你没否认呢,”我突然停下动作,对方也随着我静止在原地,身子向前探去,一把将她拉进房间,关上了门,不待她反应便将她打昏了。那一沓传单随手放进搅碎机里,上面只有迷失之人的脸。
我蹲下身,静静地看着女人的脸,疑惑依旧残留着。虽然我很想多次使用她那漂亮的外表,但是,库洛洛·鲁西鲁是只属于我的东西。就如同我正使用的这张男人的脸上。
在我厌倦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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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自由游走在白天与黑夜中的人,穿过黎明的薄雾伸手为自己披上黑暗的纱衣。
我是辛西尔,不死之身。
第3章第四十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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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游戏好玩儿吗?”站在世界上著名的玻璃之城的银行里,我一边填着取款单一边对站在另一个窗口前的男人说话。
“嗯,它让我的生活无时无刻充满乐趣。”听着这已退去当初童稚的声音,我未免有些伤感时光的飞速流逝,宁愿自己还是当初孩子的稚嫩脸庞。
“现在我想结束它了,你该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羽毛笔重新插回墨盒,羊皮纸从我手中滑过。
“那可是十几年前你亲手交给我的。”我想他有时特意夸大一些事情大概已成为一种习惯。
“不提当初。”
我有时在想我的确如鲁西鲁所说是个有趣的人。无论何时,即使在威胁到生命的时候,想象力制造出来的各种媲美真实世界的情景都可以在脑海中占据足大的区域。以上正是做好新的面具时所模拟的一段我与库洛洛·鲁西鲁再次遇见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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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上一个人,但突然发现这个人喜欢与他性别相同的人该怎么办。
我看到辛西尔吻上鲁西鲁的眼睑是把他捡回来的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我想这事儿肯定不止发生了一次,最后从吻渐渐过渡到其他的什么事情上面也是有可能的了。
当时的打击是极大的,说实话我一直很喜欢表面安静的辛西尔,待在他身边很舒服,他很少出门很少对别人说话却会讲故事给我听,有时候还会说冷笑话,所以在和辛西尔第一次单独外出的时候我满怀着期待,可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和我说,我也不太好意思搭话,这次旅程在遇到库洛洛·鲁西鲁的时候就彻底变味儿了。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幸好原本的采购日期被莫德夫人的一封来信提前了几天,否则现在的我应是顶着被吹翻以及几十斤的物品的压力走在回来的路上吧。但在这种天气我不能去图书馆,所能感受到的只是“无聊”二字。在床上滚来滚去,爬起来拉开窗帘想看看外面,映入眼帘的却是满目的肮脏——大风把其他地方的垃圾都吹过来了。胃在这时跳了跳,正巧莉莉特在楼下大喊了一声“吃饭了”,我便慢吞吞地走下楼梯。
辛西尔的房门是关着的,我在门口停顿了两秒后推开那扇木门,便看到库洛洛·鲁西鲁半坐在床头,而辛西尔低头亲吻他的眼脸,库洛洛·鲁西鲁的双手搭在辛西尔的胸膛(他之后说是想推开辛西尔),脸色微红。狂风不仅刮在流星街也刮在我的心上,暴雨不仅渗透在这块我憎恨并又深爱的土地也一股脑儿浇在我的身上,浑身冰凉。当时我带着颤抖的声音说了一句“打扰了”后,摇摇晃晃地走到一楼。那一顿饭的时间里我想了很多,我还记得莉莉特把萝卜汤炖久了,味道有些淡。
而我所想的所有可能在最后全都被库洛洛·鲁西鲁的行为推翻,像是“(被迫)陷入爱河”、“正太控”等。
“他的能力。”库洛洛·鲁西鲁笑着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想要他的能力,而现在我已经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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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拳砸在沙发上,身体气得微微颤抖。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老板!”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电话那头是我的面具店里唯一的员工路德的声音,“有人想见你。”他的声音较平常小一些,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男人女人?”
“男人。”
“倒杯茶,让他坐会儿。”
“真的要这样做吗?”
“算了,让他稍等,我就来。”
放下电话,我已把怒气抛在脑后,听路德的声音,这个男人是个很有趣的人。哼着自编的旋律站起身,移开了沙发,地板上的小木门覆盖着一层及薄的灰,木门内一张张面具叠在一起。戴上我做的面具,不仅是长相,声音和能力也会和面具的主人一样,因此□□上的大部分人和我之间都有生意来往,而昨晚上处理的两个人大概是因我的面具给他们老板带去麻烦才想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这种事情偶尔会发生的。
我拿出正数第三张面具。制作这张面具我费了些功夫,面具的主人算是一个有些难缠的对手。
图书馆的计划暂时取消吧,我期待接下来更加有趣的事情。
第4章第四十四页
[youaretheappleofmye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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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首次接触《bible》的相关内容不是在图书馆内。
当我发现自己的存在之时,我已呆在流星街一年,听说是以莫德夫人把我带到“房间内”的。我四岁的时候还不会说话,住在“房间内”的老奶奶说,我最早说过的一句话是——keepmeastheappleoftheeye,hideheshadowofthywings
怎么也想不起来有关这样困难的语句的出处,我现在才刚开始学习亚瑟语,在“房间内”时候也没有学习过这种语言,大概是我遇见以莫德夫人之前谁教我说的吧,对此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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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都在颤抖着,恐慌和激动一同在血液里跳跃着,在看到他的脸的时候,震惊几乎要把眼泪扯出来。
卡索,是卡索吗。不是,不可能是。这样想着,我依旧无法对来者说出话。
“老板,”路德猜到是我,大叫了一声,向我走来,在经过那个男人身边时倒了下去。我这才有些回过神,但身体依旧冰凉,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youaretheappleofmyeyes”新年夜的时候我站在大家面前说了这句话,是辛西尔教我的,他说这是对珍爱之人所说的话,所以我把这句话赠给了“房间内”的所有人,卡索也是其中一个。
但是之后听过这句话的人们大部分都不在了,我指的是不存在这世界上,唯有辛西尔还活着,可是我已经见不到他了,我想。
“是要安静地离开吗?”我站在来人的身后,发动了凝,暂时没看到什么。
“被拆穿了,”他转过身,语调平淡“我是来暗杀你的。”
“原来是你么,呵呵,”我笑出了声,“这些天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却无法确认你的所在位置。你是杀手吧,那么试着杀了我没关系。不过我可从来不知道杀手是需要把别人的过去挖掘出来的呢。”
“恩,我是有考虑过。因为这是家里安排的工作,要是我不完成这项工作就得不到报酬还会毁坏名誉,但在这几十天里我发现我们之间可以进行更大笔的交易,在两者中间选择有些困难呢~”对方像是自言自语连气都没断,用卡索的声音说出来这些话让人觉得极其好笑,即使是在孩童时代卡索也从不想这么多。”
“交易?我告诉你哦,像你的易容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不是那么稳定,还会发出‘滋滋’的声音,为了你以后工作更加顺利我教你几个更好的固定方法作为交换如何呢~”
“不要。”我愣了愣,心里狂笑,看来这个家伙并不是那么好骗呀。
“那么,你先把这张脸取下来我再和你谈。”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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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伊路米·揍敌客。”
“我叫辛西尔,你好。”
伊路米点了点头,我泡了一杯红茶,俩人就在店后的休息室面对面坐了下来。
“我的身价多少。”
“四亿,”我真是被吓了一跳,有谁会花这么多钱买我的命,我一张普通面具的价格只是著名的揍敌客家杀一个人的一半吧,说不定更贵的价格也有吧,像是以莫德夫人说不定要几十亿呢,“你说的更好固定的方法是什么。”伊路米说。
“随口说的,没依据。你准备让我出一亿的几倍价钱。”我单手撑着下巴,下午的阳光似乎挺好,待会儿去吃点什么吧。
“还没想好,我不杀你是为了进行更好的交易。正好需要搭档,和我去ngl自治国一趟如何。”
“好啊。”我轻易答应了,“现在就出发吗?”
“先打一亿到我的账号上再联系。”
“喂,你这抢钱的家伙。”我笑着说。
“自来熟。”
“”被他这样一断定,我立马冷静了下来,抿了一大口红茶。虽然大部分时间比较沉稳,但一激动就不能很好控制。一直都想去ngl自治国,但没有结伴的人又会比较危险。
到我几乎把茶碗里的水快喝完的时候伊路米还在笑,他的眼睛很大,瞳孔极黑,若一直盯着他人看大概会连呼吸声都吸进去吧,而且那双眼睛连发出笑声的时候眼睛也不眨一下。“你笑够了吗”我低头看着茶杯,大概脸颊烧得通红吧。
“够了,”伊路米递给了我一根圆头针,上面有一串数字,“我的账号,待会儿把钱打到这个账号上。”
我把针扔了过去,“我已经知道了。”
“没耐性。说好下周一,若你没来,我大概完成不了这个任务。约定地点在我家,坐船顺流就可以到。我还有很多人要杀,先走,”我还没回话,他就已经朝门口走去,“对了,”他顿了顿,“若要毒死人,这种药远远不够。”
我握紧茶碗,伊路米在门口闪身不见了。总算打发掉这些时间,我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眼,眼泪刷地就留了下来,记忆中我看着卡索和莉莉特躺在一起,脸庞平静苍白,就好像从未存在过这个世界上感受到喜怒哀乐一般,飘渺茫然。
深吸一口气,我也站起身,这才想起路德还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卡索虽然身材高大,却心地善良,他不会打人,甚至在生气时也像个女孩似地哭泣。
那些“房间内”的人们是我永远不想向别人提起的往事,但却是活生生存在脑内“召之即来挥之不去”,这便如同书中所说——房间里的大象的含义吧。
第5章page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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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尔在下午三点从巴托奇亚共和国港口出发,步行至于全世界臭名昭著的杀手家族的家宅门口。
“真不愧是有钱人家,”大门上方盘旋着两条巨龙,向两边延伸好像没有尽头,而周围只有这一条路,除此之外全是树木“看来前面一片全都是揍敌客家的土地。”光是这扇门就已经给人足够大的压迫感,况且自己又是讨厌这种感觉的,她眨了眨眼,把手掌贴到门上感到异常地冰冷,这两扇门的质量不是一般大吧,普通的石块还是参加了什么其他的材料,她又敲了敲,不知怎样才能破坏掉。
皆卜戎接到管家的电话后就一直抱着些许期待在等待,这时终于有人接近大门,每天定点的班车还要晚一些时候才会来,看来不是普通的拜访。他推开门要向来人说明大门的使用方法却看到这个男人站在门前敲敲打打,看上去有些奇怪。
“请问是辛西尔先生吗?”来人的视线从大门滑到他身上让他确信这的确是少有的受邀者,“这是[试炼之门],打不开这门的人没有资格进入揍敌客家。”
“这么麻烦吗?”辛西尔揉了揉头发,双眼眯起来笑着,就好像掉了隐形眼镜,视线一片模糊般,“不,我是说只要推开就能进去了吗?”他又改口说道。
皆卜戎看到男人笑了,那是一个随意的微笑却让他有些担忧,一种违和感在心中升起打转,他突然觉得揍敌客家有重新修缮大门的需要,这扇门挡不住这个人。皆卜戎点了点头对来人的问题做出了回答,但他又接着补充道“不过您是受邀者,让我来开吧。”他走上前,男人则站到了一旁。
“待会儿会有一只大型犬,请您别伤害它。”推开门的时候皆卜戎说。
这不是一只可爱的狗,辛西尔看到趴在草地上的三毛心想,她再次看向皆卜戎问道,“我该去哪里,”
“从这条路一直向前走就是了,祝您好运。”
其实皆卜戎接到的指示是让辛西尔走这条路,并没有被告知目的地,他自己从未跨过这里,所以也不清楚,但他想若是告诉辛西尔真相大概自己会被杀死的,所以只是很模糊的回答。他所能做到的也不过这么一些,他只是这样平淡地活着,虽然感到没有得到很好的权力但这样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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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尔碰到了第二个仆人。第二个仆人告诉他出发点在后山。
“谢谢,请问还有多远。”对方低头鞠了一个躬表示不知道。
“真是麻烦”辛西尔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举动却让在周围树林中的仆人都警戒了起来。辛西尔的气像一个个泡泡飘散到空中,在她身边的仆人也屏住了呼吸——面前的人不是他刚才所看到的人,至少长相不一样了。
“空间能力者就是在这时候发挥作用的对吧。”这是喃喃自语,所有人都呆在原地没有动静,足足五分钟后来人突然消失了,于所有的泡泡一起发出“啪”地一声的同时消失了,连一丝有人曾存在过那儿的感觉也没有。仆人们一直保持警戒,过了好一阵子才注意到那种像是要把人吞吃碾碎的气已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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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小型的飞行船停在后山的一个隐蔽平台上,伊尔迷站在一旁,看到来人时指了指脸,对方挑了挑眉昂起下巴,伊尔迷笑了笑,转身走进飞行船来人也随后跟上。
一趟通往ngl自治国的旅途开始了。
第6章page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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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杀人还是来进行调查的,”辛西尔朝伊路米吹了一口气,在对方转过头后说,“为什么不直接通过大使馆而要在飞行船上等待,杀手应该早已准备好所需的一切以后再行动的吧,况且飞行船很容易被发现。”
“我正在准备。”
“什么?”
“你所说的‘所需的一切’。另外这座飞行船涂了隐形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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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能做一次性的,你要戴多久?”辛西尔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问伊尔迷。
“一个月至半年,现在不确定。”
“首先你要确保这俩人没有念能力。”
“只是普通志愿者。”
“早就准备好了对吧。”辛西尔意识到什么,语气忽然就冷淡了下来。
“什么?”伊路米终于转过头看着辛西尔。
“快拿来。”她皱了皱眉。
“什么?”伊路米重复问句。
“我的东西,我做面具的材料。”辛西尔了解了,和伊路米说话时一定要心平气和,并且要言简意赅。
“哦,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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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让我戴这张”
“恩,没错。”伊路米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辛西尔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我只想确认一下——该怎么形容才好,这个”
“塌鼻秃头男人。”
“我想用‘懦弱无能的假学究模样的男人’会让人好过一些,”辛西尔说,“我要戴这张女人的。”
“我可是免费为你提供旅游机会,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下船。”
“当然当然,我会把这两张面具一起烧了,再见。”
“等等,给你女人这张。”伊路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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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很大,辛西尔用手压住自己飘动的裙摆走下飞行船,另一只手紧拉着伊路米——现在被称作考尔的男人的右臂朝架在河上的树状大使馆走去。
据伊路米手中的资料显示,考尔和她现在扮演的这个叫做米希的女人是兄妹关系,俩人来此做志愿者,但真实的目的是为了参与一种将要被贩卖到全世界的药物的制作。而辛西尔和伊路米来ngl的原因——前者是为了旅行,后者是为了送他人去“旅行”。
即使是揍敌客家族,对于ngl的通行证也是有些棘手的,而伊路米的易容需要用针或是其他通过x光会被发现的东西填充或固定所以辛西尔是与他进行交易的最好人选。
“我对你说明一下注意事项,”在下船前两分钟时辛西尔说道,“取下来的时候需要不停用水擦洗,这是一次性的所以会在一天内一点一点脱落,并且若不是你自愿没有人能从你脸上撕下面具,哪怕用刀割地血肉模糊也无法伤害你的皮肤(这包括你原本的和面具)。”
“恩。”
“你不害怕吗。”辛西尔透过飞行船上的窗户看着一点一点接近的陆地面。
“为什么会害怕。”伊路米坐在椅子上,没有了优雅的姿态,而是有些装出来的样子,他的表情他的动作,所有的一切都表现出这个人是一个整日埋在实验室半步不迈出门的化学教授。
“因为你要杀人。”辛西尔转身眨了眨眼睛。
“你做面具的时候也一样。”
“他们大多与我毫无关系,记忆力不好也是有好处的。”她朝左走了几步又转身向右走了几步,头低着,看着自己的花色布鞋。
“他们同样与我无关,用钱买命很平常。”伊路米拿起左手边的黑色皮包,重新检查了一遍。
看来这次的人命比我的命更加值钱呢,辛西尔想,“你觉得我在问废话是吗。”
“没有。”伊路米说。其实话一出口就辛西尔自嘲地笑了笑,这样看来反倒是自己有些紧张,但是为什么呢?这只不过是趟旅行。正因为是要离开自己熟悉地方的长时间旅行才会觉得有种兴奋感吧,是的,正是这样,她在心中安慰自己,顿了顿,在红色的绒布地毯上跳了两步。
“米希不是这样的女人,她——”
“她性格矫揉造作,不会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辛西尔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讽刺的意味,“她深爱着她的哥哥所以坚持要跟来。而ngl的制药工厂也‘深爱’着考尔因为答应了他的要求。你的确做好了周密的安排,身高和我们俩人的都差不多。”
“到了。”伊路米没有回应我,他站起身朝舱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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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通过大使馆就花了大约一个小时,各种检查工作极其麻烦。但进入了ngl的真正活动不受太多限制的国境内后,它的景色还是深深地撞击着辛西尔的心脏。
高山连绵不绝,一层连着一层好像大海涌起的波浪朝人拍打过来,强大的压迫感攥住你的眼球让你的呼吸变得不是那么顺畅却能同时听到心脏清晰而有力地跳动声。山前是岩石地带,干燥的石块偶尔会剥落,红河马有力的马蹄踏在岩地上掀起阵阵尘土模糊了双眼,再前就是平原和农田,“小桥流水人家”极适合形容这儿农人的生活,辛西尔有种停下与这些热爱绿色自然的人们攀谈的冲动。但她只是扫了几眼就把视线收了回来转移到考尔身上,米希和考尔的目的地并不在这儿。
前面这么多美好的铺垫景色都是为了掩盖更深处的黑暗,这也让人了解到理想与现实差距的巨大——两座高大的山峦上分别有几十个足够高大之人进出大小的洞口,活像虫子蛀出来的巢穴,辛西尔忽然觉得流星街比这个地方好多了。领航人带领考尔和米希穿过茂密森林,很多昆虫在他们身边飞起,米希大声尖叫了好几声,考尔则一直低着头陷在自己的世界中。领航人很满意,他觉得这次药物的制作问题会很快解决的。
“这位亲爱的先生,我想去一下洗手间。”米希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的样子,看着领航人。
“马上就要到了,山脚下有洗手间,请您忍耐一下吧。”
“我现在就想去,请你停一下好吗,”米希骑马到哥哥身边,“哥哥,和这位亲爱的先生说说,让我们休息一下吧。”叫了好几声“哥哥”,考尔才似乎回过神来,他拉住缰绳朝领航人点了点头。
此时距药品制作工厂大约10里路,离夕阳来临仅剩一个小时。
第7章第四十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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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笔之前我以为自己的□□会真正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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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ngl前最后的汇合点是在进入后停下休息的树林中。那里有一把椅子,里面装了一个发信器,只要有预先设定好的体温接触就会通知另外一个人。
我用麻木的双手挪动着身体坐到椅子上,带着一身的血腥味和大面积伤口,双手交叉合十。全身被注射以升为单位的麻药数量能有意识做到这样已经是个奇迹了,那些呼吸衰竭、心脏减缓、大脑缺氧便可在此不考虑。你能想象得到,当时在小黑屋里醒来的时候我多么想对莫德夫人要求我在饭菜里加大量毒药的行为说一句“谢谢”。
伊路米在我到了以后的三十秒后也到达了,他没有表情地盯我的身体,同时指了指脸,“撕下来。”我无力地眨了眨眼睛,他只有皮外伤,看来精兵都到我那儿去了。用摆动幅度极小至几乎察觉不到的摇头回答了他,我咽了好几口口水才勉强发出沙哑的声音。
“还是长发更适合你呢。”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应该这样说,像是“大概连累你了,我先走一步”又或是“我没事”这样的话肯定会更好,这句话大概让他觉得我已经快死了吧
-【本来行动是很顺利的】
考尔和米希都下了马,按照事先计划领航人晕了过去,接着米希和考尔拉着马跑至药品制作工厂。在途中伊路米还抒发出他对我脚步声及轻的显而易见的赞美之语。
以巧妙的谎言骗过所有人的视线,以轻易地解决了药品的制作问题打消所有人的防备,我和伊路米在隔天早晨就得到可以进入机密房间的许可。的确,直接让所有人消失更加方便,但伊路米却说揍敌客家的规矩是不杀无辜之人以外的人,为此我只能说这是道貌岸然的家规。
问题就出现在那个清晨。制作药品的工厂在山洞里,在他人的带领下我和伊路米一前一后走着,突然身后的脚步声让我转移了注意力,瞬间前面砸下来的巨大石块足以使我和伊路米被完全隔开且短时间无法打碎。下意识的反应是屏住呼吸退到烛光找不到的角落,现在我只能说是狭小的山洞妨碍了我,大脑里的紧绷的弦一下断开,我失去了意识,耳边还回响着从石块的那一边传来的考尔的喊叫声。
“事先说好,你妨碍了我完成任务的话我不会去救你,任务失败我得到的惩罚更大。若任何意外发生,各自承担责任。我只是带你旅行。出发前你用你的命买了一份再生保险,到达后我不会无偿帮你。”这是伊路米下飞行船前对我说的最后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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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蜷缩在滚筒洗衣机里面,空气被抽空,血液都要被挤出来。
没多久,我带着模糊的意识力被俩个人夹着走出了箱子里,我没有反抗,除了无力之外我还想着伊路米的任务是否可以完成之事。
“把她关在这儿。”我闭着眼睛听到一个男人在说话,接着就是“嗵”地一声,我被扔在地上——足以插进并遍布我双腿三厘米的“针”织地面。浑身瞬间没了知觉,痛到只能张开嘴颤抖地呼气。
“你和那个男人是来干什么的。”我没回答,闭着眼睛脑袋垂着,调整呼吸。
“你和那个男人是来干什么的。”再次得到沉默的回答我的喉咙上被绑上了一个发出有序声音的极小玩意儿,“三十秒倒计时开始,若你不说你这一生永远不可能再说话。”
不让伊路米看不起我,这是我的心理在作祟。
接着像是一面足以把我活埋没在砖瓦之下的倒塌的墙一般的麻药倾淋。那是我有记忆以来遭受到的最大痛苦,你瞬间吞进一杯刚烧开的水,温度与你的舌头抵死缠绵,灼烧你的咽喉食管以及胃壁就是这种感觉,覆盖全身。
失去了思考能力的我只是茫然地感觉到身体的震动,最后重重地摔在了潮湿的地上,身上这才重新流动着一层薄薄的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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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活着,这是唯一一个能想到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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