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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益州


老太太可不管,村妇的气息是拦也拦不住,一哭二闹三上吊,直接一拍桌子就在堂前撒起泼。

        “我可不管!”何老太太满脸泪花,“我何红花在村里穷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我儿入了官上的眼,能在圣上面前处理朝政,我不管怎样,这银子必须给我保住!”

        何遇见状,皱眉道:“母亲!”

        “这些都是我儿应得的银子!都是我儿的!”

        何老太太可不管,她现在满脑子只剩银子,好不容易才过上满堂金银的日子。

        她可不想同那些那些清官一般,穷到困难时一天只得两碗白粥有时甚至一碗清粥都没有。

        见何老太不听,何遇也只好赔笑道:“各位今日先请回吧,若有情况还会寻各位来此商讨的。

        待众人散去后,何老太太还在蝶喋喋不休:“什么破帝,呸!”

        硬是将皇帝八辈子老祖宗都伺候了一遍,何遇在她还欲继续时打断了她:“母亲!别说了!”

        何红花愣了愣,接着便在地上号了起来:“啊——你这个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我怎么了?!你升了官,做了大事有了银子,都不要我了啊——”

        “母亲,这钱真的不能再收着啊。”何遇皱着眉头劝着。

        何老太一把推开他:“你个败家玩意!你和那些狗官就是一伙的!都想分你老娘的银子,这燕朝的狗皇帝,老娘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让你中了榜,结果你倒好,反过来啃你老娘的肉喝你老娘的血啊—”

        何探花无奈极了,正想着如何劝自家的这位老母亲。

        突然,瞳孔骤,门外,好像有人?!

        听着老母亲的号叫,再看看窗纸上的投影,何遇的大脑“嗡嗡”作响,一把拉过何老太,捂上她的嘴,做了个指食比在嘴前的动作,示意她停下。

        “母亲,这些话咱可不兴说,自家屋里头说说还好但只怕被有心之人听了去,谩骂圣上可是要杀头的。”

        起初何红花还在挣扎试图扒开他的手,但此时此刻似乎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情。

        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去,白花的窗纸上投射着一道灰黑的人影,再辣的泼妇,此时也不由得颤了颤。

        那人动了动似乎在纳闷里头为什么没了声音。

        何遇起身理了理衣裳。

        走出房间,向那窗户的位置望去,除了寒冬的枯叶扫过,再无人影。

        敢情是他看错了?

        “何探花,”何遇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猛地一回头,对上的是张尚书那张阴侧侧的笑脸,何遇一见是他,面色发青:“你都听见了?”

        张尚书摇着手中的竹扇,眉头高高扬起:“何探花,谩圣上可是死罪我相信你是不聪明人”

        何遇脸色难看说道:“你想要什么?”

        张尚书看着一脸惨白的何遇,笑着。

        幽兰宫,

        “郡主!郡主!”房外传来小的声音。

        “吱呀—”小蝶推门进来,见沈晚晚要起身连忙上前去招呼。

        “郡主,你好生躺着先。”小蝶扶起枕头,让沈晚晚靠着,又理了理被子,防止透风。

        “小蝶,出什么事了?”沈晚晚笑着用食指划了一下她的鼻尖。

        小蝶面色犯难地看着她,笑道:“沈大人他,请命回了益州。”

        “什么?”沈晚晚一听这消息,立马一口气提不上来,刷列地咳着。

        小蝶见状,也是吓了一跳,一边拍着她的后背试图缓解一边安慰:“郡主,您缓一缓,您往好处想,也许只是沈大人想家了呢?”

        “这个蠢货!”沈晚晚气道,一边还在剧烈地咳嗽,“益州现在什么情况我都知道,他还不清楚?!”

        益州汛期就是在这暮春时期,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大批的灾民往外涌,哪有人会往回跑,还以一个“想家”的名义,沈家祖宅确实在益州,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将益州划分在沈晚晚的管辖范围。

        往年洪水形式还没那么猛,顶多淹死些生畜,或没过几处海拔过低的房屋,久而久之,原住居民也就免疫了洪水会没过的位置也基本没了人住。

        而今年的天气分外异常,雨从年前就开始下,本以为瑞雨丰年,却没想这雨愈下愈烈,直接成了没过山腰的猛兽。

        水里漂的鸡、羊、狗、猪、大片大片地随着水流方向涌去,其中还不乏人的尸体。

        沈柳楚这会子去,分别就是赶着上前送死。

        小蝶见她红了眼眶:“群主,大人他不提前告诉你该是怕你担心。”

        “他怕我担心?”沈晚晚不可否置地笑道,可泪水却着急从眼眶中夺出,“怕我担心他就不该去!”

        沈晚晚哪里不知道,沈柳楚只是怕她会孤身前去,以照原主沈晚晚的性格,这祖宅怎样都要保下来,哪怕投进她的命。

        而现在…

        沈晚晚突然想到了什么,被子一掀鞋子也顾不得穿慌乱下床。

        小蝶站在桌边倒水,本想倒一杯茶用来安扶一下沈晚晚的情绪,却没想她的小群主直接掀被而起,见状连忙在沈晚晚出门前追上了她。

        “郡主,不可!”小蝶一手拦在门前,沈晚晚不予理会:“小蝶取斗蓬来。”

        小蝶一楞,主子的命令也不可违,只得取来红斗蓬为沈晚晚披上,可沈晚晚只身了一身单衣,就只披了一个斗蓬,外头冰天雪地,这可如何受得了啊。

        再说,平时小郡主最讲究衣冠仪态,这样出去,可如何是好啊。

        “郡主当真不可。”小蝶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他什么时候走?”沈晚晚问。

        小蝶似是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郡主说的他是谁:“沈大人这会子该走了,那主就别去了。”

        空气似乎安静了几秒,接着便是“哐啷!”一声夺门而出,只留下脑子发的小蝶在房中。

        房门大敞,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小蝶这才反应过来,追出门,后又不反应过来,回到房中提起床边的鞋,与一旁门外的几个侍女追了去。

        正月里,地上还有未化的白雪冰冷的雪水沾上那双雪白的玉足,从足根至脚趾全然被冻得通红。

        在雪地上,在繁花锦簇中,跃动的红色身影分外惹眼。

        宫门前,

        沈柳楚叹了一口气望着陈公公道:“公公,沈某走了,家妹还望您与陛下多多包含”

        “大人说笑了,”陈公公抖袖,“您与郡主,陛下都视如己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那就谢公公了。”沈柳楚拱手道。

        “不谢,不谢,”陈公公笑道,“奴才还要谢大人才是,大人此番前去,为救益州百姓于水火,吉人自有天相,大人此去,定能平安归来。”

        “借公公吉言。”沈柳楚笑道。

        “哥哥!”远处一个跃动的红色身影向宫门奔来,“沈柳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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