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喝醉了

第二天下午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天气冷的不像话，周天正遗憾着今年的第一场雪应该和程星辰去看一下的时候，接到了程星辰的电话。

        “周天，我程星辰。”

        “我知道。”就算程星辰不自报家门，他也早已经把那串电话号码熟烂于心。

        “不对，你等一下。”程星辰顿了一下，挂掉电话。

        周天正奇怪怎么回事时，程星辰又打来电话：“嗨！周天，我是你的小星星～你还记得我吗？咱们今天去约会吧！”声音甜甜腻腻，撒娇的程星辰显得格外可爱，即使只是一段声音。

        周天把手机从耳朵旁边拿下来，再三确认这个手机号是程星辰，抑制自己的情绪，像往常一样“嗯”了一声，“当然记得。”

        周天就是不记得他自己，也会记得她啊。

        “兄弟们，我要跟程星辰去约会了。”周天完全压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老大正在翻文献资料，咬着笔“嗯”了一声。

        在他们诸多“兄弟保重”声中和老大以为周天为他挺身而出的感动劲儿中下楼。

        如果此时有bgm加持的话，周天感觉此时的背景音乐一定比发哥去救人更加激动人心。

        当然，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周天是飞奔着去的。

        周天下来时，程星辰已经等在楼下，戴了一顶毛茸茸的帽子，脖子里依然有一条很厚的围巾，整张脸包裹的只剩下眼睛。

        她好像很怕冷，周天每次见她，她都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这次手里还推了一辆自行车，在雪后初晴的傍晚时分，她站在雪色里，日光环绕，她为人间第三种绝色。

        “这里！”她看到周天，笑得毫不掩饰，双手从兜里掏出来，招呼周天过来：“来。”

        在众多相见与分别的小情侣当中，她打招呼的方式尤为显眼，让明知是假的的周天也忍不住为有个这样的女朋友而自豪起来。

        周天跑过去，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车子，她把手套给周天，双手插兜，说：“我刚刚过来时，看到有很多的人都在骑车子，虽然刚下过雪，但我也想试试，就跑回去把车子骑过来了。”而后想到什么，又问，“你会骑车子吧？”

        “会。”

        “得嘞，走吧，单车少年。”程星辰很自然地坐在后座上。

        周天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骑着自行车，耳边是呼啸而过明明刺骨却又温暖的风，身后是絮絮叨叨，明明很麻烦却又很可爱的程星辰，心在胸膛里不安分的跳着，周天忍不住想吼两嗓子。

        月光映雪，星河满天。

        “好冷啊，你冷吗？”程星辰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然后把手放进周天的衣兜，慢慢的周天感觉后背也一沉，只听她说道：“周天，你好暖和啊！”

        是，周天暖和的像要化了一样。

        两人在零下七度的天气里围着火炉，吃着烤串，喝着啤酒。

        周天在她豪放不羁的行为里，丝毫没有感觉到老大口中的穷凶极恶，反而更多的觉得，她这种率真洒脱一切都深得周天心。

        推杯换盏之中，她知道了周天几乎所有的秘密，除了周天喜欢她。周天知道了她所有的喜好与憎恶，包括手机密码，除了她的前男友。

        她喝醉了，脸上泛着红晕，嘴里说着他和老大相处的趣事，“你不知道王衍泽，他上学的时候有此追姑娘……”

        周天把车子寄放在老板那，背着她走，她在周天背上睡得很香，时不时还咂吧几下嘴巴。

        已尽深夜，路上行人很少，周天踏着雪花，咯吱咯吱的响，深一脚，浅一脚，她在周天背上，摇摇晃晃，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周天在前台充满鄙夷的眼神里开了一间房，然后打电话跟老大他们说明情况，老大这时还算不错，知道让周天好好照顾她。

        周天把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盖好被子，而后在走廊里走了一圈又一圈，还是觉得至少应该把鞋给她脱了。

        时隔很多年，周天依然记得心里那份悸动，像是亲手触碰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宝，而她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他鞋带还没解开，她一个扫堂腿，自己直接被打到柜子上，还未等反应，她闭着眼睛抓起他的胳膊就给了一个过肩摔，紧接着又一个锁喉……

        周天想他现在大概明白为什么老大从不愿意主动联系她，又对她的联系避之不及，也明白刚刚电话里的“保重”不是说给程星辰，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周天缺氧的时候，突然记起来老大说她好像在舞蹈之余，对擒拿、格斗什么的也很感兴趣……

        那声音言犹在耳，周天仿佛在濒死之前回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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