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沙场比试
校军场为弘治皇帝和文武百官专门搭设了带有凉棚的看台。
为了彰显弘治皇帝的崇高地位，萧敬特意吩咐加高了看台，让看台都是阶梯式有等级之分。
其实弘治皇帝因为有太子参加的原因，更愿意做的距离沙场更近些。
三通震天鼓响过，东西两侧旗门打开，鞑靼小王子跃马扬鞭率先登场，奔至场中央，突然勒紧缰绳，骏马人立而起，发出震耳的嘶鸣。
这么帅气逼人的出场，小王子已经扬起手臂，准备迎接全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结果迎来的却是齐声的倒彩：“嘁，鞑靼人滚回漠北。”
小王子这才有所领悟，这里是大明的地盘，哪里会有人给自己喝彩。
不过他也不生气，等会看我怎么把你们大明太子掀翻马下。
看台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随后所有人起立，对着旗门大声的叫好：“太子殿下威武，太子殿下一定要打败鞑靼狗。”
这些看客都不是普通人，都是大明的官吏及其家属和来朝的番邦使者，看到自己的太子顶盔掼甲，英气逼人，无人不是热血沸腾。
朱厚照、王守仁和谢亘骑着高头大马，全身的盔甲在阳光的掩映下烁烁放光，想着看台不断的挥手致意，这一刻人们的热情达到了顶点，喝彩声叫好声响成一片。
巴图蒙克一脸的鄙夷：“绣花枕头有什么用，一会就让你们跪地求饶。”
朱厚照等三人策马来自场中央，翻身下马向弘治皇帝行过大礼，再次上马来到巴图蒙克面前。
“巴图蒙克，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会签了生死簿，那可只能听天由命了。”
朱厚照笑嘻嘻的道，这可是跟卫良辰学的独家秘笈，凡事都要笑，心里越是没底越要笑。
“该放弃的应该是太子殿下吧，咱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我想彼此都是熟悉的很，太子殿下的功夫深浅，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巴图蒙克说的是实情，他早已把大明有数的能征惯战的将领，研究的是清清楚楚。
“废话少说，先比什么？”
“第一场比长枪，第二场比倒，第三场比弓箭，下马者或被伤重者输。”
“好，一言为定。”
双方剑拔弩张，并没多少客气话讲，来这里就是拼高低见上下。
回到旗门后，谢亘几乎是滚下马来。
朱厚照嘲笑：“你一点都不像你爹，在朝廷之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等在一旁的卫良辰不断的摆手示意，不要再说。
“老卫你怕啥，他爹在殿上挤兑的可是你。”朱厚照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谢亘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斗大汗粒：“谁告诉你们我不行的，我只是不小心滑倒的。”
卫良辰眼尖，感觉不对劲：“谢将军，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哪有...只是肚子不打舒服而已。”谢亘有些迟疑。
“呜~”
号角声响起，这是比试开始的信号。
谢亘接过随从递过的长枪，在随从的帮助下勉强上马也不说话，双脚一夹马肚飞奔出旗门。
“谢将军小心，千万不要勉强，感觉不好马上回来。”卫良辰大声的吼着。
朱厚照也是发现了谢亘情况不对，焦急万分，一共三场比试，这一场没打就已经输了，接下来的两场比试就需要全部赢。
可是那巴图蒙克并不好赢啊。
“老卫，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你到底有没有好主意啊。”朱厚照急切的问道。
旁边一直静静观察两人的王守仁，这时候也是颇感兴趣：“有赢的办法？”
卫良辰对王守仁没啥感觉，这个人善于观察，而且更善于思考，在他面前总感觉自己是赤裸裸的，没有安全感。
“哪有，千万别听太子的。”
卫良辰并不想让王守仁提前知道过多的事情。
“鞑靼胜。”
场上传来喊声，众人听的分明，纷纷摇头，可惜啊本来是一员虎将。
“呜~”
号角声响起，第二场比试要开始。
王守仁起身，不急不慢的走到朱厚照和卫良辰身前：“兵对兵，将对将，那鞑靼小王子就交给太子殿下了，这第二场比试刀剑交给我就好。”
“一切小心。”
朱厚照对王守仁的功夫还是比较信任的，虽然比自己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但对付鞑靼人足够了。
等王守仁一走，朱厚照迫不及待的道：“老卫，就算王守仁赢了，咱们现在也是一比一平局，最后一场比试弓箭，你如果还不拿出办法，我可是真没有把握能赢。”
事情到现在，朱厚照也不嫌丢人了。
卫良辰朝身后一挥手，梁青屁颠屁颠的双手捧着大木盒子来到两人身边：“奴才梁青，拜见太子殿下。”
自从知道了朱厚照太子的身份，梁青对朱厚照的太子简直比萧敬还萧敬。
卫良辰接过木盒，没好气的朝梁青喊道：“滚，你个狗奴才，瞧你那贱样。”
卫良辰伸手打开木盒，拿出了那把长火铳递给朱厚照：“这就是制胜法宝，我管他叫虎妞。”
“啥？虎妞？一把长得有些奇怪的火铳而已，这就凭这能赢？”朱厚照审视着手中的火铳，满脸的质疑。
火铳他见的多了，这东西威力确实大，就是准头比弓箭差了许多，神机营都是成排的使用，来提高命中率。
单个使用，就是站在五十步之外，也不一定能打中。
卫良辰露出狡黠的微笑：“可别小看它，这可是经过我亲手改良过的火铳，五百步对它来说太近了，看到铳管这个准星没，用它对准那小王子，就能打中。”
卫良辰说完，拿过火铳，闭左眼示范给朱厚照看。
朱厚照看着卫良辰颇为滑稽的动作狐疑道：“老卫，你办事靠不靠谱，我怎么感觉你又是在骗我。”
卫良辰脸一沉，正色道：“太子殿下，草民冤枉啊，我什么时候骗过殿下，而且现在关系大明国威，草民更是不敢。”
“大明胜。”
随着喊声，场上沸腾了，叫好声震耳欲聋。
朱厚照一咬牙，接下马背上的铁弓，随手丢在地上，抓过火铳对卫良辰道：“老子相信你，这次老子把命和大明的荣誉都交给你和这把火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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