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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师傅的每一个女朋友都很厉害


  以下为防盗内容,正式章节12点40更新(大概)。

  22.

  我听得一脸茫然,舌头看上去有点不爽。丧尸博士又说,等等,我知道了。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试剂瓶——这瓶子正是之前那位科学家的毒药原液。

  我说,这么危险的玩意儿你还带着它干什么?

  他说,我知道了,这玩意儿实际上就是增强版的阿司匹林,他所谓的让丧尸变成其他丧尸的食物,实质上就是把丧尸变成人!

  他把试剂瓶塞给我,看上去非常激动:你把它稀释之后喝下去,你马上就能变成人了!你就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整个车子忽然飞了起来,在空中赚了2圈,然后顶棚朝地,重重地砸在地上。

  我艰难地从车里爬出来,丧尸博士也爬了出来,但舌头还在车里,已经头破血流。

  一群穿着破衣烂衫的人围了过来,打头的一个说:“丧尸?两只丧尸开车?”

  “真尼玛奇葩。”

  “还以为是大款呢。”

  “早知道别把车废了啊,这车值钱啊。”

  是猎人。

  我早听说过,B1区有点乱,到处都是猎人。这些人是出于各种原因,从人类区流窜到丧尸区的,不能进行正常的工作,只能靠劫掠为生,他们劫掠丧尸的罐头,劫掠军队的物资,劫掠电厂的补贴,现在又在劫掠我们,总之就是不干好事。

  我从地上爬起来,感觉身体有点不协调,我的左手拧到了肩膀后面,右屁股垮了下来,脑袋歪了180度。

  “不要废话,把这俩丧尸解决掉。”猎人说。

  “嘭!”

  一声枪响,我眼睁睁看到,我旁边丧尸博士的脑袋上多了一个洞,他慢慢软倒下去,没有了声音。

  23.

  博士倒下的时候,我感觉我双眼通红,胸膛里好像被塞进去一套锅炉,整个丧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的身体比我的意识更快做出了反应,脑袋发出“嘎嘎嘎”的声音迅速扭回原位,四肢“咯咯咯”地恢复了正常。我在四分之一秒之内扑了出去,猎人们开了枪,但没有打中我,我跳到一个猎神身后,把他的脑袋拔了下来。

  我的双手在空中挥舞,插进了猎人们的胸膛,鲜血一蓬蓬地在空中飞溅,猎人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很快就消失了,转眼间,这队猎人——一共6个——都倒在了地上,死掉了。

  我过去蹲在丧尸博士的旁边,他的脑袋前面有个指甲盖大小的小洞,后面有个鸡蛋大小的大洞,看来是活不成了。

  他双眼涣散,把手上的那瓶试剂瓶紧紧地包在我手心里,说:“你能拯救世界,只有你能,那就去拯救吧。”

  我说,好。

  他又说:“不要让他们炸掉旧武汉。”

  我又说,好。

  丧尸博士死了。

  舌头很艰难地从车里爬了出来。

  “他怎么了?”

  “嗝噜(死了)。”

  “车还能开吗?”

  我看了一眼我的夏利,它四轮朝天躺在地上,像个王八,我摇了摇头。

  舌头颓然地坐在地上,抱着双腿,什么也没说。

  难以想象,刚才我们还在放声大笑。丧尸博士的话还萦绕在我耳边:“生命真是太他妈的易逝了”。

  我经过颓废的舌头,爬到车子里,把散落在车顶棚上的小女孩的遗骨一根根捡起来,连同她的日记本一起,重新包到床单里,对舌头说:

  “啵嘶噶噎噜噢,呜哩叽哩咕咕瑟噜(博士说的对,我们应该拯救世界)。”

  “咳瑟叽哩呜噜,嘎,图图叽噜哩呜,呜哩叽噜叽叽嘎(开车去不了,但是我们还有两天,我们走也能走得到)。”

  舌头抬头看了看我,指了指自己的脚。

  她的脚脖子拧向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看来让她走路是强人所难了。

  24.

  我背着舌头,一只手提着小女孩的遗骨,走在路上,四周漆黑一片,废墟遍地,石子在我双脚间打滚。

  舌头说:“还有50多公里,路上猎人窝点太多了,我们到不了了。”

  我说,没事,猎人打不过我。

  舌头说:“我受伤很重,好像感染了。”

  我说,到了人类区,他们会给你治的。

  舌头说:“你要是想吃我,就吃了吧,变成丧尸也不赖。”

  我知道,她现在已经自暴自弃了。实际上我也有点自暴自弃。丧尸博士死了,我的车没了,我感觉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好朋友。我们都是在自暴自弃,只不过她选择什么也不做,我选择把脚迈向一个希望渺茫的方向。

  我说,我不会吃你,你是我活下去的门票。

  我感到她的头靠在了我肩上,过了一会儿,呼吸变得均匀起来,她睡着了。

  我没有困意,丧尸本来就不太需要睡觉。舌头睡得特别沉,这一晚上,我一共走了20里路,杀掉了12个猎人,打爆了30多个游荡丧尸的脑袋,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她都没有醒过一次。

  她醒来的时候,我正在被20多个猎人围攻。我好像误入了他们的一处窝点,被他们堵在了防线内,我把舌头放在地上,舌头这时候睁眼了:“死了吗?”

  “叽叽噜啦(离死还早着呢)。”

  我飞跃到天空中,瞬间十几发子弹就朝我射来,我拧着身子躲过子弹,冲着开枪的人跳过去,一拳把他打到墙里面,同时趴下,躲过擦着我头顶飞过的子弹,从地上如同蛇一般向前游了10多米,在房屋废墟拐角的地方把一个人的腿掰断了。

  我变得非常强悍,比我之前还要强悍,我能听到五十米外的悄悄话,我的百米冲刺可以跑进7秒内,我力大无穷,不怕疼,人类脆弱的身躯不是我的对手。

  但是相比于钢铁来说,我的身体也很脆弱,一辆陆地战车冲塌了我旁边的墙壁,从废墟上碾了过来,战车顶上的机炮朝我“突突”地喷出火舌。

  “自己人!自己人!”舌头站起来,冲着这边挥舞着双手,在我被机炮打穿之前,陆地战车停火了,顶上的盖子打开,探出一个头。

  “自己人!”舌头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冲着那边高举着双手,“我是第三军的!”

  战车上的头缩了回去,过了会儿,好几个身穿军装防护服的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士兵你好,我是第八军的,你怎么在这儿?”从战车上下来的一个人和蔼地说。

  舌头还没说话,她的泪水就先夺眶而出。

  25.

  我和舌头一起被护送到了第八军的临时驻地,旧武汉B1区的一处临时军事堡垒。舌头在这里得到了良好的照顾,骨折的地方上了夹板,吃过阿司匹林后,感染也在逐渐消退。

  不过我的待遇就没有那么好了,我被绑了起来,穿上了拘束衣,嘴巴上还带着嘴套,尽管舌头告诉他们我不会咬人,但他们的信任显然没有这么廉价。

  这支部队是来丧尸区执行机密任务的,沿途嫌猎人窝点碍事,顺手进行清剿。

  舌头告知我们的来历后,军方表示送舌头回去是乐意之至,但是送我回去不太可能,但舌头再三强调,我是拯救世界的关键后,他们表示,没有任何人能带丧尸进人类区,除非获得三军总司令的同意。

  于是,他们搬来一台卫星电话,拨通了上级电话后,层层转接,最后,舌头直接和第八军的军长通上了电话。

  那边一接上电话,就用非常强硬的语气说:“我很忙,我只给这通意料之外的电话预留的5分钟的时间,希望你长话短说。”

  舌头马上说:“领导!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和我的丧尸朋友拥有一个拯救世界的秘密!我希望能用这个秘密换取一个让它进入A区的机会!”

  电话那头说:“那当然是不行的。如果拯救一次世界就要让一只丧尸进入人类区,那人类区现在早就尸满为患了。”

  舌头说:“那或者这样,这次将要轰炸整个B区,能不能在轰炸期间,让我的朋友去别的地方避一避?去别的丧尸区都行。”

  “不行。”那头说,“这次轰炸的目的,就是为了尽可能多的杀灭B区已知的丧尸,这里既然有一只,为什么不消灭?”

  舌头咬咬牙:“那拯救世界的秘密我就不会……”

  “我对如何拯救世界不感兴趣,”那边说,“命令就是命令。”

  “您都不听一下是什么样的秘密吗?”舌头有些绝望。

  “不用听,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我每天都要听几百个拯救世界的秘密。无非是哪里找到了不会被丧尸咬的人,或者是发现了一种可以暂时缓解丧尸病症状的药。这样的秘密我们指挥部里有一大堆,如果你的秘密差不多的话,我建议你不要浪费时间。”

  舌头沉默了。

  她彻底绝望了。

  沉默了大概十秒,那边说:“5分钟还没到,不过你好像没有话了,那么我挂了。”

  说罢,电话果断传出忙音。

  站在一旁的第三军士兵耸了耸肩:“所以?”

  舌头看了看我,我看了看舌头。

  “如果他不能进A区,那我也不去。”舌头说。

  26.

  舌头和我从装甲车上下来后,一个人从装甲车上探出头:“这里没有猎人窝点,周围的丧尸也比较友善,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

  舌头冲他挥了挥手:“谢谢!”

  装甲车离开了,我看着舌头:“叽里咕噜?(怎么办?)”

  舌头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我说,难道不是你知道怎么办,才选择不去A区的吗?

  她说,别把我想得这么有城府,我才23岁。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去?

  她说,为了义气,你懂吗?

  我不懂。

  我说,所以,现在我们都没有办法去A区了,对吧?

  她说,对。

  我们辗转一百公里,想了这么多办法,见证了这么多的死亡,到最后,目的地没了,感觉这24个小时的出生入死成了一个玩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想笑。

  我说,所以,我们现在哪儿都不用去了?

  舌头说,对。

  我说,就连躺下来也可以?

  说罢,我躺在了马路上。

  舌头也躺在了马路上,说:对。

  我们躺在地上,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比上次丧尸博士还在的时候笑得更崩溃。

  我问,离轰炸还有多少时间?

  她看了看手表,说,只剩5个小时了。

  我看着天空中飘过的云,惊讶的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抬头看过天了。

  成为丧尸后,我们不是在满地找食物,就是低头漫无目的地徘徊,居然从来没有机会好好看过天空。

  舌头问我,你还是人的时候,你是干什么的?

  我说,我不记得了,我们变成丧尸后,就忘了以前是干什么的了。你呢?你在人类区是怎么生活的?你们需要工作吗?

  舌头说,在人类区,也没什么生活,当然得工作,整个人类区,上到司令,下到平头百姓,每个人都得工作。不工作的人,就没有钱花。

  我说,钱可以买罐头吗?

  她说,钱可以买任何东西。任何东西。

  我说,人腿也可以买到吗?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她很坚定地说,能。

  我听了很震惊,我说,那钱可真是个好东西,只要工作就能有钱,那你们工作肯定很快乐。

  舌头变得愁眉苦脸起来:“想多了,钱虽然是好东西,但不够花。”

  我说你军方的人应该很赚钱才对啊?整个人类区,不是都由军方控制吗?

  她说,是由军方上头那些人控制。只有穷人的孩子才会当我这样冲锋在前的小兵。

  她给我算了算她的开支,有房租,有水电费,食物、衣服、娱乐……她算得我头都晕了,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类想活下去居然这么麻烦。

  我哪儿都可以住,从来不洗澡,所以不需要水电,工作服都是工厂发的也没找我们要钱。除了罐头,我什么都不需要用钱买。

  最后我说,恕我直言,你们人类的这个“钱”,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买得到”,而是“什么东西都得花钱买”。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是的。不过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什么都得花钱买吗?还不都是因为你们丧尸?

  我有点心虚: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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