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第章 红豆初萌，敏而好学

五、

        开学第一天的情形我还是记得很清淅的。我们的班主任老师姓文，而且是教语文的。为此我手佩服她祖宗，能够这么有远见的实在不多。文班主任老师在课堂上做了自我介绍之后，便开始点名。点完名之后，又给我们发了新课本。然后就是给我们介绍学校的各种规章制度，大多与小学无异。但还是让聪明过人、机繁无双、灵气横溢、才华泛滥的我发现了一条不一样的。哪就是不准早恋。哪时，我还是上比较单纯的孩子，又热情高涨的要做个不懂就问的好学生，在听到早恋这个词之后我非常之兴奋，因为这是一个表现我好学的好机会。而班主任老师刚刚还在鼓励我们说，不懂就问来着。所以我连手都没有举就开口问道：“老师，什么叫早恋啊”？

        文班主任老师可能感觉我是在故意捣乱，又或者认为给我这么一个不解风月的世俗之人谈情说爱是件有伤大雅的事情，所以便没有开口。而我则天真的以为：她耳背，没听见。令人遗憾的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发现她的听觉是很发达的，发达到你放了一个无色无味的悄悄屁，自己都不一定能感觉到，而她却能听到真是天才。为此，我常常怀疑她有特异功能。

        不过后来我还是搞懂了早恋的意思。早恋就是过早的谈恋爱。人类都这毛病：小的时候不认为自己小，总以为自己可以做大事。只有等老掉了以后，才明白自己真的老了。所以，当时并不认为这一条规对我有什么约束力。不仅仅是认为，为此、我还特别付出了行动。哪时，在班级里我是坐第三排的。我前面的位子上坐着一个叫‘楚婷’的姑娘。开学哪天，在班主任老师点名叫道‘楚婷’的时候，她站起来应了一声青脆的‘到’。我的眼睛随着她的起立而亮了起来。心中忍不住的赞叹：果真是人如其名‘楚楚可以、婷婷玉立’，不错、不错。

        再后来，她坐到了我前面的位置上。这很令我高兴，同时也有些许苦恼。高兴什么、自不必言了。苦恼的是：此人的背影实在是太美了，尤其令我万分无法忍受的是的一头长发、乌黑亮丽飘逸非常。害得我上课之间总是走神，盯着她的长发跟背影发呆。时不时的会忍受不住、难已自持、情非由己的伸出手去抚摸她的头发。这时，楚婷便会回过头来给我一个白眼和嘴角的一丝微笑，令我心动不已。我想这就是早恋吧！

        当我还沉寂在对初恋的懵懂、心动、憧憬和对楚婷一频一笑、一嗔一喜的回忆中不能自拔并且会在独自发呆时神经质的傻笑几声的时候，我的朋友军，已经在他的哪所私立的学校用情书巧克力和加了些蜂蜜放了些糖的闲言碎语及添了点情调的鸡毛蒜皮的琐事追到了他的第一个女朋友，并在这个礼拜天的时候手牵手在我眼前乱晃。此事让我很受刺激。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了，没得解释。军与我一起长大，但他就知道有所行动。而我却只会一天到晚的瞎幻想。为此，我不得不放下面子请教了军。军也够哥们，把他追女孩子的经验对我倾囊相授。

        军说：“首先，你应该写一封信。也就是情书”。

        我赶忙问道：“哪，情书该怎么写”？

        军果然很够意思，对我徐徐教导道："书，很好写的啦！就是在信里卖弄你的才情，但最主要的还是把你对她的感觉写出来。你很喜欢人世间家，就应该在信里让人家知道你很喜欢她。可你又不能在信直接说你很能够喜欢她，还得让她感觉到你很喜欢她，可你又没有直接在信里中说你很喜欢她，她又必须看完信后知道你很喜欢她。明白了吗"？

        我说："我听的头都大了"。

        军又给我举了一个非常好的例子说："你看咱们的语文课本就知道了，每篇课文都有一个中心思想，而课文中又不曾提到过这个中心思想。哪，这个中心思想是怎么得来的？是总结出来的嘛"！

        ‘噢，原来如此’，我心中不禁恍然大悟。想来，老师们一直在教我们如何写好情书啊！真够难为她老人家的。教育部门则一直在编写情书教材啊！想的如此周到，当真是用心良苦。而学校把这些正处在思春期、发情期、怀春期的少男少女们聚在一起不也是为之提供环境嘛！

        曾有哲人言过：偷来的苹果是最甜的。因为有种不辞辛勤、劳动所得的感觉。而且过程刺激。同理，在有制约和压迫下的爱情才会是美好、弥足珍贵的。君不见，当今世人不都是在学校不允许的情况下爱的轰轰烈烈、死去活来。到真正走向社会该恋爱结婚垢时候反而一个个的没了激情。看来，我们都错怪了老师，冤枉了学校，诽谤了教育

        在我脑子回转过来之后，军继续向我传授他的经验："一般而言，第一封信都是很重要的，要尽量做到我以上所说的标准"。

        我说："那很难的"。

        军也点头道："我是说尽量，那是高手的境界，类似于《天龙八部》中的那个扫地僧，你尽可能的把她往好里写就行了"。

        我说："明白，然后呢"？

        军教育道："如果第一封她没有拒绝的话，说明这事基本就成了。然后你就可以再送些女孩子喜欢的小饰品，文具或巧克力之类的。如果，她都没有拒绝的话，说明那就可以找个时间把她约出来，亲自向她表白但最好弄得罗曼蒂克一些"。

        这时，我又问了一个很欠揍的问题："什么叫罗曼蒂克呀"？

        军露出一脸的无奈对我说："罗曼蒂克就是浪漫，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你连浪漫是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吧"！

        我点头，估计军都快吐血了，然后更加无奈的对我说："根据咱这儿的地理环境，得先找棵树，，最好是在秋天，微凉，有落叶的那种，然后是要有风，以可以吹动头发而不会伤风感冒为标准。最好是要有月亮，又大又圆，明亮皎洁，最好是八月十五。可以的话再准备几首情诗，自己写的最好不过，有这些也就差不多了"。

        而后，军又加了一句："他妈的，说的我都想吃月饼了"。

        我说："我也饿了"。

        那年，在我眼里，爱情是饥饿时的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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