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师尊无情道81
白灵参果的小叶子摇摇晃晃，
“那你为什么没有选择摧毁阵法呢？”
墨萧知道白灵参果是真的不理解，它还太过单纯，不懂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征服摧毁一种战斗方式，
“……因为那是我对这些肖勇善战的士兵们，一份遥远的尊敬。”
白灵参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哦……
那我们快点前去第二层吧！
我想你的剑肯定还在焦急地等待着你！”
墨萧无奈地笑了一声，
焦急吗？那可未必。
他踏上楼梯，缓缓上前，
这塔的二楼是书屋，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
墨萧慢慢走上前，他伸出手，正准备触碰这些书籍，却被人大叫一声打断，
墨萧心中一惊，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的气息存在，
“小鬼！住手！”
墨萧听出来是一个老者的声音，而那老者似乎并没有想要攻击他的意思，
墨萧也就迅速收回了手，他恭敬地对着空气作了一个揖，
“不知前辈是何人？”
那老者这时才缓缓从书架后面踱步而出，
那老者身披黑色的衣服，一张脸被隐藏在纯白的面具之下，让人看不清楚，
她身姿佝偻，颤颤巍巍地搀扶着一根长满了树瘤子的拐杖，
连声音也是沙哑而粗糙的，
“……小鬼，询问他人之前要先介绍自己，你真是无理。”
墨萧立刻开口道，
“前辈，是晚辈失礼了。
晚辈名为墨萧。”
更多详细的信息，墨萧没有告诉她，
毕竟，来者是敌是友，尚不清楚，
而且，是敌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那老人点了点头，她凭空变出来一张棋盘，引导着墨萧一同与她坐下，
“……墨萧，是个好名字啊，
至于我是谁？你就不要知道了，知道了我是谁的人，最后都会面临死亡。
你这小家伙，我看着面善，不想让你死的凄惨，
所以，接下来我们用对弈的方式来对战吧，
老身不喜欢打打杀杀。
你若是赢了，老身便让你去向三楼，
你若是输了，就把命留下来吧。”
墨萧深色不变，他十分稳重的坐在椅子上，
“前辈这算盘打得倒是很好，
无论输赢，您都不亏，
说白了，这只是拿我一个人的命在赌。”
那老人哈哈笑了两声，沙哑的笑声颇为阴森恐怖，
“哈哈哈，墨萧，你倒是十分稳重，
竟也不觉得畏惧。
不过，老身喜欢。
既然如此，那你若是赢了老身，老身便给你战胜三楼守护者的方法。”
墨萧这时才知道，原来他们管每一层的怪物叫做守护者，
墨萧点点头，
“那前辈，我们开始吧。”
那老人冷哼一声，似乎对于他的迫不及待觉得十分可笑，
但是，她没有多说什么，将棋子放上，
墨萧执棋，先落一子。
老人紧随其后，
两人你一棋，我一子地下了起来，
那老人时不时地会开口询问墨萧一些问题，
“墨萧，你年纪几何啊？”
墨萧知道对方棋艺十分精湛，并不想太过分心，
“晚辈十六岁。”
“哦，正是青春年华呀。
怎么好端端的就想着要进来这九天玄塔？”
墨萧又落一子，他抬起头看着那老人，
“我的剑跑了进来，我是来寻我的剑的。”
那老人点了点头，
“是‘护’吧，它倒是顽皮。”
墨萧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那老人，
“您怎么知道我的剑名的？”
老人笑呵呵的执起一子，
“老身的书阁里满是书籍，万物都可以解算出来，
莫说是你的剑名了，就连你的未来，老身都看得一清二楚。”
墨萧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似乎是觉得新奇，
“前辈这一身本领足够通天，为何又在这小小的九天玄塔里关着？”
那老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
“墨萧，你不问问老身，你未来的命运吗？”
墨萧摇摇头，
“前辈，晚辈不是不相信您的话，只不过，晚辈不信命。
我只相信，这一切都掌握在晚辈的手里，
除此以外，晚辈什么也不相信。”
那老人似乎觉得他可笑，嗓子眼里传出来粗粝的笑声，
“呵呵呵，墨萧，你当真是大言不惭，
不过，倒也罢了。
毕竟你的未来已经写好，就算告诉你，你无法改变。”
墨萧虽然并不相信自己的命运会被天注定，但是，那老者的语气让他心头忍不住一跳，
他总觉得，自己的未来会和闻卿远相关。
“……那您没有算算您自己的命吗？”
那老人似乎是在微笑，墨萧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却能感觉到她此刻的情绪，
“……老身不能给自己算命啊，
我如今一身伤痛，身姿佝偻，都是因为与天斗，窥探天机而落下的伤病，
这天道当真是无情而宏伟，不仅老身不能窥觑，
就连你，也无法多言一句。”
墨萧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她说成是“就连你”，
难道在这位老人的眼里，自己比她的层次更高吗？
墨萧没有多问，他眼前的棋局有些艰难，
他不敢再多分心了，
而那老者似乎从头到尾都是淡然轻松的样子，
墨萧忍不住发问，
“那您是否已经预见了这场棋局的结果？
而我走的每一步，您都已经提前知道了吗？”
老人点了点头，墨萧觉得无奈，
“您倒是真诚。”
老人看着墨萧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公平，她开口说道，
“墨萧，但是无论如何，结局已经写好，老身无法改变，
即使老身再怎么改动棋子的位置，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墨萧轻叹一声，他又落一子，
平日里，闻卿远倒是常常与他下棋，
师尊的棋艺高超，他从未胜过，
而闻卿远也根本不会让他，这让墨萧一边觉得闻卿远是在尊重他，
另一方面，又觉得闻卿远像一个不愿意输的小孩子，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老人敏锐的发现他的笑意，开口问道，
“想起来你的师尊了吗？”
墨萧似乎已经习惯了那老人的预见性，他点了点头，
那老人笑道，
“你师尊是个很神秘的存在，
那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
墨萧微微皱眉，
“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棋盘，落下一子，
“墨萧，老身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太过执着，
不过，结局已经写好，老身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了。”
墨萧心头一跳，虽然他不相信，但是一种无力感突然裹挟了他的心脏，压得他难以呼吸，
“……请您专心下棋吧，前辈。”
那老人轻轻笑了两声，
“好吧好吧，墨萧，
老身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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