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总是来得那么突然(2)
栀子没能把大白兔给杜班,因为放学后的栀子啃着手上的豆沙包不亦乐乎时,在外婆家门口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爸爸。
或许是小时候本来父女间的交流就少,或许是小时候被揍怕了,又或许是长这么大以来栀子爸都没好好抱过栀子…栀子看爸爸的眼神就像一个陌生人,又害怕又陌生!栀子爸看到栀子就提着栀子的书包说「小兔崽子,跑哪里去?」
栀子外婆见到把栀子护在怀里,一边用钥匙开了门,催促的让栀子进房间做作业。栀子爸爸也毫不客气的进了房间,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对栀子说「你奶奶想你了,跟我回去住几天。」
栀子看了看栀子爸爸,又看了看栀子的外婆,摇了摇头说「不行的,爸爸!我还有好多作业要做,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栀子爸压根没听栀子讲的话,走到栀子外婆面前说「栀子我带回去了,托儿所那边我也说好了,这几天家里有事就不去了!」
栀子外婆无奈的点了点头,在柜子门口收拾了些栀子的衣服递给了栀子爸爸,然后把栀子书包里的文具以及小算盘收拾好了之后,嘱咐栀子「小宝贝,外婆过几天去接你。」栀子已然明白回爸爸家已成定局,眼泪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栀子爸爸牵着栀子的手强行带回了家,那么小的栀子能有多大力气?既然反抗不了,那就默默的接受吧!不是所有会哭的孩子都有奶喝,也不是乖巧懂事就能被人爱护。
回到家的栀子,一言不发坐在客厅的吊椅上。奶奶端着一盆水正在给哥哥洗脸,栀子爸回来把栀子的衣物往沙发上一扔,给栀子奶奶打了一声招呼以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栀子一如既往的像一个小透明,没有人管没有人爱的小可怜。有时候栀子在想,其实爸爸已经有了哥哥为什么还要让我出生。为什么我出生了,大家都不爱我?为什么别人的爸爸妈妈都在身边?这些问题没有人回答栀子。
奶奶给哥哥洗漱完以后,就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栀子爷爷带着老花眼镜看着正对面的黑白电视机,电视机里播放着新闻联播之后的天气预报。栀子把身后的书包取下来放到了沙发上,搬了一高一低两条凳子,从书包里拿出算盘和作业本,认认真真坐在凳子上写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
不知过了多久,栀子的奶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栀子,弄完了没有,别浪费电!赶紧自己洗漱!」
栀子赶紧把文具作业收拾放进了书包,大抵是能感受到不被喜欢的感觉吧!从一进门开始栀子就格外的小心翼翼,就像寄宿在别人家似的。栀子手够不到灶台上的水,就把小板凳搬了过去,踮起脚尖取了些水简单的洗漱完了,就回了房间。小小的房间里只有栀子一个人,也许在大厅一直提心吊胆吧,一个人反而松了一口气。栀子脱了外套,爬上了床…
第二天栀子没有去托管班,栀子奶奶送哥哥上学去了,留栀子一个人在家。栀子跟着爸爸吃了一点剩饭,栀子爸爸就带栀子去了店里,栀子在建材店门口跟旁边家具店的陈家奇一起玩耍……好久没见陈家奇了,栀子其实还是挺开心的。
陈家奇比栀子大3岁,因为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所以智力有一点问题,说话也不利索,但是对栀子很好,小时候陈家奇爸妈买的零嘴都会分栀子一份。有小朋友骂栀子没有妈妈,陈家奇也会护着栀子。当然,别人也不能欺负陈家奇。隔壁店铺的小朋友讲陈家奇的时候,小栀子总是会跟别人争论起来,有时候着急了就咬别人。
这一天,陈家奇亲戚家带了一个小弟弟,陈家奇介绍给了栀子认识。
三个人就手拉手的去弄堂口的巷子里去玩,不知怎么地,陈家奇的弟弟就跟栀子吵了起来。原来这个小弟弟嫌弃自己家哥哥说话不利索,义气满满的栀子不允许别人说陈家奇的坏话,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只见小弟弟手上拿着一块玻璃片对着栀子说「你再讲我就打死你」
栀子也不怂「你扔一个试试?」
话音刚落,栀子的额头鲜血直流。
栀子的哭声响彻了整个巷子,栀子爸爸闻声赶来,栀子被送到了医院缝了八针。
栀子外婆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栀子缝针的消息,连忙赶到了医院,看到满额头都是血的栀子,心疼的不得了。
缝完针后栀子外婆执意把栀子带回了家,在家附近的商店打了一个电话给栀子妈妈,告诉栀子缝针受伤的消息就把栀子带回了家。或许是心疼栀子小时候没有得到该有的疼爱,也或许当时栀子爸爸来接栀子时没有拒绝。栀子外婆在栀子受伤的这段时间格外的溺爱栀子,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栀子外婆总是尽可能的去做到。
大概一个星期后,栀子妈妈从外地打工回来了,许是栀子外婆那通电话担心受伤的女儿,栀子妈回来的很匆忙,除了几件换衣服什么都没有拿。栀子看到妈妈的时候,都不敢相信妈妈就在眼前,用小手擦了擦眼睛,然后扑到妈妈的怀里。
栀子妈妈摸了摸栀子的头发,然后连忙开始检查栀子额头上的伤口,对着栀子外婆说「这多半是要留疤,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想,毕竟是个女孩子呀!」栀子外婆听到也表示很无奈…
栀子妈妈安顿了栀子之后,就去了栀子爸爸家,听说两人吵的不可开交。栀子妈妈回来的时候很不开心,对着栀子奶奶讲「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改变,就离婚算了吧!」
栀子外婆看了看栀子说「小孩这么小还是凑合先过着吧!」
栀子妈的情绪一下就爆发了,抱着栀子就哭了起来,小栀子看着妈妈哭的那么伤心,以为是自己受伤让妈妈担心了,拍着妈妈的后背说「妈妈,我一点都不疼了,都好了!」栀子妈妈看了看懂事的女儿,沉默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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