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你是否可以……
对于青丝是个男人这种事情，陈阳还真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不论是戏里，还是戏外，青丝的体貌特征，都是一个比女人还女人的形象。
这样一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男人？
陈阳一时间，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察觉到陈阳的表情变化。
竹老突然在陈阳耳边，小声的提醒道：“注意你的表情，没有什么好惊讶的，青丝就是青丝。”
陈阳感觉到，竹老是在有意提心他，不要纠结青丝是男是女这件事上。
虽然想不通，但陈阳还是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
而后，竹老将那只猫咪布布脚上的红绳解了下来，并掀开青纱帐走了进去。
片刻后，竹老重新走了回来，“小子，这回你可以展露你的看家本领了。”
陈阳见状也没有犹豫，和刚才一样，收敛心神，端坐在椅子上。
《紫薇岁甲太乙歌诀》中有云，“人之性，其一，无二，若有二，则非常人也。”
陈阳脑海中蹦出这样一句话，也是惊了一下。
这一次，陈阳的表情当真是变的凝重。
这时，陈阳极为认真的对青丝说道：“这一次，我想应该没有在戏弄我吧。”
青丝笑着回应道：“自然不会了，先生可是看出了什么？”
陈阳看了一眼郑艺馨，又看了一眼竹老，沉默了片刻，却是一脸讪笑道：“对不住，今天这酒，我可能要白喝了，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听到陈阳的话，郑艺馨差点儿被闪到舌头。
忍不住笑骂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没看出来，还搞出那么凝重的表情做什么，搞的我还以为青丝有了什么绝症了？”
竹老有些生气道：“丫头，不要胡说。”
郑艺馨“嘿嘿”一笑，“放心好了，青丝肯定是健康的很，这一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
竹老也笑了，“那倒也是。”
接着，郑艺馨又是对陈阳嘲讽道：“我就说你这人水平有限，估计解决我的痛经，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正好赶上我自己缓过劲儿了吧，对，一定是这样的。”
陈阳嗤笑一声，“你想怎么说，都随便你了，记得下次，在痛的时候，可不要想着找我，我的出诊费可是很贵的，最少也要这一壶酒。”
竹老一听，又多了一个惦记他酒的人，当即怒声呵斥道：“好小子，本事不大，嘴巴挺馋，你今天能喝到我的酒，已经算是三生有幸了，不要在妄想了。”
看样子，竹老现在也是认定了，陈阳没有什么大本事，青丝极有可能是被骗了。
“那个，虽说我没有看出来青丝有什么病，但这顿饭，应该会让我吃完吧？”
竹老撇撇嘴，却注意到，青纱帐里的青丝已经消失不见。
竹老当即说道：“你们俩个吃吧，吃完喝完，就赶快离开这里，以后也不要来了。”
“竹老，也包括我吗？”郑艺馨作出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
竹老却是恶狠狠的说道：“尤其是你，每一次你来，我都肉痛的很。”
郑艺馨却是笑道：“小气鬼，以后我一个月来一回。”
竹老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嘴上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陈阳看的有趣，可突然发现，一个白皙的小手伸了过来。
陈阳一把抓住，“好啊，竟然敢偷我的酒。”
“别这么小气嘛，要知道，你陈阳可是第一个和我郑艺馨喝酒的男人，就这一份殊荣，我喝你一点酒，一点儿都不过分的。”
然而陈阳，却是怔怔的看着郑艺馨。
郑艺馨下意识的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喂，我警告你，本姑娘虽然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你也别想打本姑娘的主意，不然的话，我会杀了你的。”
陈阳听到郑艺馨的话，不但不恼，反而似笑非笑的对郑艺馨说道：“你看看你这只手。”
郑艺馨一怔，但还是顺着陈阳的目光看了过去。
当发现陈阳的手，正抓住她的手时，郑艺馨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陈阳暗道一声大意，倒是忘了，郑艺馨还有这一招。
下意识的松开了郑艺馨的手，“别叫了……”
郑艺馨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第一次。
第一次有男人抓她的手，令她毫无反应。
甚至，哪怕倒现在，郑艺馨都没有丝毫不适感。
抬起头，看着已经重新开始大吃特吃的陈阳，郑艺馨目光有些闪烁。
这种洁癖，不知道跟了她多少年了，郑艺馨都以为，这一辈子不会有男人能够碰她的。
没有人知道，郑艺馨有时候，也会痛恨自己拥有这样的洁癖，甚至也会羡慕别的女孩子，可以和男朋友如胶如漆。
万万没有想到，自记事起就有的毛病，今天被打破了。
郑艺馨抬手，想要再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可以免疫陈阳。
奈何，就在要成功的时候，陈阳扭头看了过来，“干嘛，又想偷酒是不是？”
郑艺馨听着一阵无语，但也不好意思继续自己的实验，只好佯装被陈阳猜中的样子。
二人打打闹闹，却也推杯换盏，喝了不少酒。
待到二人都有些微醺的时候，陈阳终于问出了自己想要问了很久的问题。
“林画楼现在怎么样了？”
郑艺馨要比陈阳更加迷糊一些，这也是因为郑艺馨比较贪杯的缘故。
整体来说，郑艺馨的酒量还是可以的。
再加上，陈阳有意要套郑艺馨的话，特地让郑艺馨多喝了几杯。
听到陈阳的话，郑艺馨一脸傻笑道：“你终于忍不住了，哈哈，你想知道林画楼的事情？”
陈阳不知道，以林画楼理性的性格，怎么会和郑艺馨这个御萝双修，性格多变的女人成为闺蜜的？
但还是认真的点点头，“想知道。”
郑艺馨又是一阵傻笑，“想知道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陈阳无奈，这郑艺馨，哪怕是喝多了，都不是吃亏的主。
“你问吧。”
郑艺馨指着陈阳，脑袋有些摇摇晃晃，说话也有些大舌头，“你是不是喜欢林画楼？你是不是想阻止婚礼？”
这个问题，已经不止一个人问过陈阳了。
但陈阳从来没有给过谁，一个正面直接的答复。
可此时，酒意正浓，陈阳也是吐露心声，“喜欢又能怎么样？她就要和别人结婚了？破坏婚礼？又岂是我能够办到的？”
说完，陈阳突然发现郑艺馨闪亮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此时，郑艺馨的眼里，哪里还有一点儿醉意的样子。
“你…你这是什么眼神？”
谁知，郑艺馨又开始变的摇摇欲坠，一幅随时都可能醉倒不起的样子。
“这什么情况？你到底有事没事？”
陈阳也是被郑艺馨搞的有些懵。
“算了，现在该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林画楼到底怎么样了？”
谁知，郑艺馨抬起头，对陈阳笑了笑，“林画楼说，让你不要去找她，嘿嘿…嘿嘿……”
这一次，郑艺馨直接趴在桌子上，一幅不省人事的样子。
陈阳皱眉，有些不爽的说道：“喂，你这人怎么回事，不地道了？我都回答你的问题了，你就告诉我这些？”
在陈阳看来，郑艺馨说的简直就是废话。
但凡是认识林画楼的人，都知道林画楼不想让他出现在林画楼的婚礼上，这一点，小影之前说的都是很清楚了。
验证郑艺馨是真喝醉还是假喝醉的办法很简单。
陈阳一只手，缓缓朝着郑艺馨吹谈可破的脸颊摸了过去。
以郑艺馨的重度洁癖的症状，只要还有一丝意识，哪怕没有睡实，有男人碰到她的话，定然也会有很大反应。
但当陈阳的手，已经捏住了郑艺馨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时，郑艺馨都没有一丁点儿的反应。
这让陈阳唏嘘不已，“竟然真的睡着了。”
但陈阳没有发现，郑艺馨垂在桌子下面的手，却是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陈阳有些气不过的在郑艺馨的脸蛋儿上发泄了一番，捏的都有些红了，陈阳才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手。
“以后别跟哥哥我作对，不然下次，看我不把你的小脸掐肿了。”
说完，陈阳又有些意犹未尽的又掐了一把，还不禁感叹道：“这皮肤真不错。”
接着，陈阳起身，独自一人朝着回路走去。
陈阳离开后不久，郑艺馨陡然睁开眼睛，急忙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儿。
“该死的陈阳，本姑娘和你没完。”
说完，郑艺馨又是陷入沉思和不解当中，“为什么他碰我，我也只是紧张而已，却没有丝毫的不适了呢？”
这对于郑艺馨来说，是极不科学的现象。
要知道，就是青丝碰到她，都会有很大的反应的，同样也会起很多鸡皮疙瘩。
长这么大，陈阳是第一个，可以让她免疫的男人。
另一边，陈阳同样也不会想到郑艺馨会对他免疫，更加不会想到，郑艺馨的酒量会如此的恐怖。
此时，陈阳是真的有些醉意了，甚至自己都能够感受到，走路不在一条直线上了。
“你去哪里？”
竹老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陈阳一怔，回过头，看到竹老，然后笑道：“竹老你的酒是真的好喝，不过也是真贵，我要出去了，还有事吗？”
竹老听到这话忍不住笑骂道：“好小子，你是第一个干说我的酒贵的，我没事，只是你走错方向了，出口在那边。”
陈阳顺着竹老所指的方向看去，的确和来路的风景有些相象，但陈阳却还是疑惑到：“竹老，你喝多了吧，我刚才应该没有走错啊。”
说完，陈阳转身，又是继续朝着自己认定的方向走着。
奈何，却被竹老拦住了去路，“是你喝多了，你那个耍刀的朋友，也已经在等你了，快出去，然后就别回来了。”
听到竹老这么说，陈阳终于信了。
“切，虽说，你们紫竹林的风景是不错，羊肉也好吃，酒也好喝，人也好看。”
“咦？”
“好像我没有看到人长的什么样？不过看背影就知道，肯定也是超级哇塞的。”
竹老有些气急，“满足胡话，今天算你小子运气好的，不然的话，我今天一定把你剁了当饲料。”
“竹老你说什么？”
陈阳依旧说着醉醺醺的话，似乎竹老的酒，后劲儿很大。
“什么都没有说，快走吧，别耽搁时间了。”竹老催促道。
陈阳也只好稍稍加快了一些脚步，可片刻后，还是被竹老架着走了。
如此一来，速度倍增。
终于，陈阳感觉整个世界都停止了。
“我终于到站了吗？刀小刀呢？怎么不见了，我记得还有小影在的，小影呢？怎么也不见了？”
然而，陈阳的话却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竹老，你说话啊？你这是把我领到哪里来了？”
可陈阳一回头，却发现竹老也不见了。
这让陈阳惊了一下，一瞬间，倒是让酒醒了不少。
也终于意识到，此刻这里不是大门，且周围的环境，更像是紫竹林更深入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先生勿怪，请原谅我以这样的方式邀请先生过来。”
陈阳猛然回头，当看到身后的青丝时，不禁一阵错愕，但转而又是一声苦笑。
虽说，现在和青丝的距离只有三步远而已，且中间也没了青纱帐阻挡，可陈阳依旧没有看清到青丝的脸，只因为现在，青丝带着一个鬼脸的面具。
“青丝小……你还真是有够神秘的。”
青丝见陈阳说到一半，竟然又咽了回去，也是轻叹道：“怎么？青丝都当不得先生一声小姐的称呼了吗？”
察觉到青丝语气里的失落和惆怅，陈阳也是一阵不知所措。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知道青丝…小姐找我来此是有什么事情吗？”
说完又是补充道：“如果是找我看病的话，我恐怕是真的帮不上什么忙，青丝小姐还是另请高人吧。”
青丝听到这话，却是起了腔调，且一幅幽怨的语气，“先生，是欺我青丝目不识人吗？”
讲真，青丝一开腔，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陈阳甚至觉得自己这样推托，都对不起这个世界，甚至对不起《紫薇岁甲太乙歌诀》。
“青丝小姐，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你的病不好治，而且，又见不得……”
若是旁人再次，或许还不明白陈阳的话，但青丝却是浑身一震。
“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妾身病情有望了……”
青丝的自说自话也是让陈阳稍稍皱眉，虽说陈阳的确有些迷恋这空灵的腔调，可不代表真的会沉沦进去。
更不要说，有《紫薇岁甲太乙歌诀》在，想要以任何一种方式迷惑陈阳，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青丝小姐，我想起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呢？就先走一步了，没能够帮的上青丝小姐，我也是深感抱歉。”
说完，陈阳就是准备离开。
但刚转身，就听到低低的啜泣声。
且唱道：“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陈阳脚步一顿，且在难以挪动半分。
陈阳虽然不懂戏，却也明白知道一名曲《霸王别姬》！
更是对曾红遍全直接的同名电影《霸王别姬》的印象颇为深刻。
程蝶衣在这句话上吃了不少的苦，只因为念不对它，总是潜意识的读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差点儿断送了他的戏路。
刚才为青丝诊脉，陈阳变已经知道了青丝的大致情况。
可以说，比那程蝶衣的情况更为复杂。
若青丝不起这《霸王别姬》的调，陈阳还没有将二人联想到一起。
现在，却是发觉，青丝的命运，似乎更为凄惨一些。
扭过头来，见青丝已经泣不成声，眼泪已经透过面具流淌而下。
陈阳不知道青丝的故事是怎样的，可此刻，听着青丝的戏，心中却是极为触动。
青丝走了过来，对陈阳微微欠身，“求先生，帮助青丝脱离苦海！”
青丝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等待陈阳的答复。
陈阳怔怔的看着青丝，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罢了，罢了，如果你能承受这治疗过程中的痛苦，我帮你一次又如何。”
闻言，青丝大喜。
直接对着陈阳拜了下去，“青丝再次谢过先生大恩。”
陈阳急忙抬手将青丝托起，“说实话，你的病，理论上是可以治的，但我并没有治过，所以你也五世要做好心理准备。”
青丝笑了，“这还是青丝第一次听到有说，理论上可以治的，先生的医术高超，着实令人钦佩。”
额！
陈阳也觉得是不是有些太脱大了，的确，有着《紫薇岁甲太乙歌诀》在，任何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
不过还是要低调一些才行。
“我需要准备准备，这一次的治疗也将是我从医以来最大的挑战。”
虽说，陈阳从医也没有当久，毕竟得到《紫薇岁甲太乙歌诀》的时间也没有超过半年。
但青丝并不知道，反而觉得理当如此。
陈阳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你也知道我在京城里有些麻烦，不知道你是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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