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提携只是借桥过河
晴雪开始观察库总。她觉得他挺难读懂。
库科依旧在重用晴雪,晴雪的专业知识是他信赖的。虽然业务上的揉合稍有欠缺,比起那几个没有功底光知道生搬业务知识的本科生来说,不可同日而语。
库科出差依旧带着晴雪。她的左臂右膀地位似乎很巩固。这点公司里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有一个人眼红了,那就是廖副部长。她也不考虑自己马上要退休的事,把心思放在嫉妒别人身上。她多次到老总那里说晴雪靠色诱上位。
那位老总也是个聪明人,他眼里谁是妖谁是人还不一清二楚啊!库科的用人策略,他非常了解,才学第一。她这么说,一次也就算了,还三番五次找机会,似乎非要领导层给晴雪一点处罚什么的。这些年,她看不顺眼的女同事还少吗?天下就她不风尘。这就让他反感了。他在心里头讥笑她:你也可以去学点试试。碍于身份,这话说不出口。
安吉儿一天下班后,带有使命感地追上晴雪。
晴雪还有个应酬,她潦草地问了句,你又有什么八卦猛料了?
安吉儿被揭穿,抽嘴一笑,说,八卦是关于你的。
晴雪一听,更没兴趣了,自己能有什么八卦,有也就和库科的那点事,别人有添油加醋的机会。
晴雪问安吉儿,是关于库副总裁助理色诱上位新剧情是吧?
安吉儿见晴雪这副样子,说,你真的不感兴趣。
晴雪站住,点了点头。她说,由她去吧,我挺可怜她这个年纪的女人,真的没什么事可做了,单位里,马上就可派上整理档案了,家里,多出的床上用品了,再不给她嘴巴一点事,嘴巴准会发臭,还有,新陈代谢会终止。你当我在做慈善吧,我没多余的时间在这事上纠缠。谢谢你!还是那么体贴心疼我,一听到我负面新闻就告诉我。晚上我应酬要迟点回来,需要给你带什么夜宵?
安吉儿想,晴雪是不应该和廖副部长这样格局的女人一般见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突然觉得晴雪处事太利落了,这是需要修炼的。难怪书读多了就是不一样,格局不一样。安吉儿又埋怨起自己的学历了,这学历只能做文员,想到这,她真是恨死自己年少不努力。人和人差别咋就那么大!
那就照例给我带甜点吧,要那家西皮点的。安吉儿也不客气。
晴雪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卷进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晴雪表面看似波浪不惊。其实,她有她的心事。库科,这个搞不懂的库科!库科和她现在的关系是,比起同事关系亲密一点,但也就如此而已,晴雪甚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把他们看成是纯粹的同事关系,那样也没有对不起自己,也没有对不起他,他们的目前状况就是这样。
你说,天上拉了云层,地上站着等雨的人,可那云层就是不下雨,这让不让人捉急的了?
晴雪回请过库科吃过饭。
那是一次工作上的小失误,让她差点在领导层的会议上出洋相,是库科及时替她的汇报作了补充,才避免了尴尬。
库科可能觉得没什么,对于一丝不苟的晴雪来说,觉得是灾难。避免了灾难,感激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晴雪也是很会找时机的人。她之前的一些想法也在改变。
吃饭归吃饭,她说非要送库科一件礼物,问他想要什么?
库科放下身份,和晴雪一样就是同龄人。于是他开了个玩笑,俏皮地说,美女的香吻啊!
晴雪说,得了吧!这东西,我看你目前是不需要的。
库科见晴雪这么回答,并不在这个问题上坚持。
这让晴雪有点失落,她心底某个角落,还是希望他能坚持一下,这是个好问题。他就像是在洞口探头的小动物,然后又很快缩回去了。
我看这样吧,他们说男人都是喜欢衬衫的,我送你一件HUGEBOSS的衬衫。晴雪算是自作主张。
库科笑着说,那么贴身的礼物,你不怕将来的副总裁夫人吃醋?
晴雪所性放开了说,我还差点想送你内内呢!
这回轮到库科吃惊了,他的眉毛跳得老高,可以和关公的相比了。嘴巴张得圆圆的,可以和蝌蚪相比了。她尺度大了,他这个大男人就不自在了。
他说,这个热情指数太高了,还是改送衬衫吧!
看来,他的底线放到什么程度,非常明显地摆在那里。
晴雪除了失落,也不能做什么勉强的事。顺其自然吧!
晴雪说,好吧,既然我们库副总裁介意,那么让你不安的事就不做喽!什么都不送,简单,干净!
晴雪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一丝不甘心的痛,隐隐地,像晨雾那样飘渺,却像一把刀子划过那样重。
库科发觉了晴雪的说话语调的微妙变化,于是开着玩笑说,瞧我这个副总裁多不合格,连助理关心的机会都不接纳。这样吧,你说的衬衫我就要了,刚好要添一件,你帮我看看有没有细斜纹的料子,颜色想添紫罗兰的,有件Burberry的紫罗兰衬衫显旧了不能穿了。
晴雪对库科这拐弯算是满意。她在想,库科这样的理科男,也是很讲究的,至少色彩上这么注重,那是文艺群体的习惯,他们知道什么色彩最上镜。
吃饭快结束的时候,气氛变得慵懒起来。或许都想着撤离前,还有什么遗留在心里没来得及说的话题,这是最后的弥补机会。
晴雪突然想到了上次吃饭库科提到的伶俜。于是好奇地问,上次你打听的伶俜,你朋友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找我,我们毕竟是室友了,知根知底了,关系铁着呢。
这话最后半句言不由衷,晴雪也不知道和伶俜相处的后期,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总感觉俩人之间有一层隔阂,虽然没有挑明,事实就摆在那。后来伶俜发生了一些变故,她也为彼此短暂的同学感情,觉得有点惋惜。本来可以像一瓶制作中的葡萄酒,封装送进酒窖等待着有了醇香,可是,她们似乎没有来得及封装,就成了只能用来做佐料的料酒。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
还好,这话题似乎击中了库科的兴奋点。晴雪发现他的脸上,尤其是眼神,立刻从哪里生出一层亮光,聚合来,可以这么理解,他整个人都因兴奋而释放光芒了。不难发现,他是晚上的最兴奋状态了。
库科平淡不带态度地说,她现在还在澳大利亚。
晴雪却能感受得到他的态度,她可以这么认为,自己问的,刚好是库科想的。
原来还是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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