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慕清绾听到风宸瑾说这个话确实被吓到了,他的目光不是在骗人的,慕清绾沉吟片刻才说道,“皇上,您要的不就是臣女的帮助么?您需要的怕不是臣女的心而是可以帮助皇上镇守山河的勇气和聪慧吧?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臣女进宫呢?”慕清绾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在上下打量着风宸瑾,似乎是要找出什么破绽。

        风宸瑾倒是勾唇一笑,“哦?你从何得知朕不喜欢你?”

        “皇上何必要臣女说呢?当初臣女完全就是一副男儿的姿态在皇上面前,若是皇上喜欢了不就是、、、”慕清绾这话没继续说下去,“所以皇上只是在需要臣女的能力罢了,根本就不需要臣女进宫伴驾,不是么?”

        风宸瑾哈哈哈大笑了几声,伸手刮了刮慕清绾的鼻尖,语气中全是愉悦,“不错,你说的确实是不假,朕的确是看上你的才华和能力。朕的后宫美人数不胜数,自然也是不缺你这样一个,光是瑶儿就可以换你十个了。”看到慕清绾瞬间变脸的神色,他心情大好,“朕不想就这么放过你,也不愿这样就放过你。不如你动动脑想想,如何满足朕吧。”

        慕清绾闻言倒是愣了愣,既要他满意又要自己开心,什么办法?她脑子不断的想着一个可能性,突然灵光一闪,随即就洞察了风宸瑾的心思,有点不可思议。她忽然抬头看着风宸瑾,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道,“皇上可是要臣女继续为相?”

        “哈哈哈!不错!朕就说朕看好你了!”风宸瑾彻底的是龙颜大悦了,伸手拍拍慕清绾的肩膀,“既然你是女子,又这般有才能,朕没理由这样就放了一个人才,所以朕要你继续当丞相!”

        慕清绾诧异的张了张唇,“皇上,臣女是女子,女子不得干涉朝政的。”

        “朕是皇帝。”风宸瑾突然开口说了这么四个字,眸子里带着志在必得。

        好吧好吧,您是皇帝,您最大。慕清绾在心里腹诽了一句,面上是带着笑容的,“那么皇上,若是文武百官质问,皇上该如何做?”

        “你只管安心的做丞相就好,其他的朕自会想办法。”风宸瑾笑道,“首先就是要把你的伤养好,然后才能安心的助朕一臂之力。”他目光深邃的看着慕清绾,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就这样的忍了下去。

        慕清绾点点头,“好,皇上,臣女知道了。”

        “慕清绾。”风宸瑾突然叫了一句慕清绾的名字,像是有些犹疑,随后看到慕清绾一直盯着自己等待下文的样子,才有些难以开口的说道,“你若是对阿墨没心思,就莫要再伤害他了,也不要再靠近他,可好?”

        慕清绾浑身一怔,知晓了他要说什么,这样的事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她嘴角含笑,盛开万千芳华,“好。”

        风宸瑾一怔,突然明白风宸墨是喜欢她什么地方了。

        偏僻房屋内,一个身穿紫衣民族纱衣的女子素手站立,手里结着一个奇怪的印,随后就猛地合上自己的手掌,然后就看到从她指尖钻出了一个通体雪白的虫子,一动一动的在那里匍匐,从女子身上爬下来,行动的速度很是快,自己自行的爬到另一边放着的盒子里,然后就这么像是很舒服的浑身放松下来,就不动了。女子依旧是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脸色泛着惨白的光芒,嘴唇也微微的泛紫,等到脸色缓和过来,她身子瑟缩了下,才微微的放松。此时此刻她额头上已经是沁满了汗珠,可见刚才炼蛊是有多么的费心神,花盈盈靠着桌子坐在地上,眼睛懒洋洋的看着那边胖乎乎的蛊虫,嘴角带着丝丝淡笑。还不知道自己还能再炼制多少蛊虫,一个人炼蛊的次数是有限的,这些东西会蚕食自己的身体,以自己的身体为媒介,所以炼蛊人的寿命通常都缩减了一半还要多。

        花盈盈稳住心神,凝神聚气,这才把体内冲撞的真气归集到一起。做完这些,花盈盈才站起身走到一边捡起那个盒子,伸手指戳戳那个白白胖胖的蛊虫,笑骂道,“你倒是很贪食,竟然吸食了姑娘我这么多的血液。”随后就盖上了盒子。她嘴角带着丝丝志在必得的心思,小心翼翼的把蛊虫盒子收好,就整理了下衣袍,起身往嬴洛的小苑走过去。

        里面静悄悄的,似乎嬴洛早已经习惯了冷清生活,花盈盈想到自己刚刚遇到嬴洛的情景,也是这样一个喜欢安静的孩子,就浑身是血的倒在那边,血液在他身下都已经汇聚在一起,染红了身下的土地。但是他那般坚毅的看着自己,要求自己救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花盈盈也就是因为嬴洛这样坚毅的性格才施以援手,冒着被长老责罚的危险救了一个外人回了苗疆。想到这里,花盈盈轻轻叹了口气,一转眼已经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盈盈?”似乎是不敢相信的语气,花盈盈听到有人叫自己,转头看过去,只看到一身粉衣的连馨张着唇诧异的看着自己,似乎是不知道自己回来了的样子。看来嬴洛真的什么都没说呢。

        花盈盈脸上立刻就带着笑意,款款的走了过去,手腕上的银环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花盈盈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在哪里面对什么人,都是一脸笑意,根本就看不出是喜是怒,除了在嬴洛的面前,在其他人面前都是一副面孔。只见到她走到连馨身边盈盈的行了一个礼,“连馨姑姑安好,许久不见姑姑了,竟然还是这般美丽。”

        “什么时候回来的?”连馨似乎对花盈盈的示好无动于衷,她打心里就不喜欢面前这个面软心黑的女子。既然是苗疆来的定是灌了一肚子的坏水,偏偏嬴洛还死心塌地的对她。连馨就更是对花盈盈没有好语气了,只是一个劲的皱眉。

        花盈盈似乎也是习惯连馨一直都这么对自己冷言冷语,也不恼,还是带笑的问道,“姑姑似乎是不知道盈盈回来了,盈盈已经回来很久了,难道姑姑都不知道的么?”

        “回来很久?”连馨讶异的看着花盈盈,自己派出去隐月楼的人,那么多的探子都打探不到花盈盈的下落,却是她自己回来的。这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何以连自己精心建造的隐月楼都会打探不到花盈盈的下落,除非、、、想到这么一个可能,连馨皱眉的看着花盈盈,嘴上却是说着,“你回来就好,既然回来就不要再一声不响的离开了,阿洛很是担心你。”

        “盈盈知道。”花盈盈点点头,“盈盈不会离开阿洛的,倒是姑姑,不要再弄些奇奇怪怪的女人给阿洛了,可好?”花盈盈说完这句话就冲着连馨草草行了个礼,转身就进了屋子。

        连馨站在原地,深深的看着花盈盈的背影。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是知道自己一个劲的撮合慕清绾和嬴洛。看来这次花盈盈是有备而来,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了。连馨忧愁的想着。

        花盈盈迈步子走进来,鼻尖一抹淡淡的草药香划过来,她微微一笑,循着味道就轻易的知道嬴洛在哪了。此刻的嬴洛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那里自己与自己下棋。花盈盈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低头看看棋局,此刻已经是白子微微的胜了几颗子,看着黑子处于劣势的状态。

        “这个棋看来是要结束了。”花盈盈直接坐在嬴洛对面执起一枚白子就落到黑子致命关键的地方。

        嬴洛没有说话,只是执起黑子好不思索的就放在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

        “阿洛,这是死棋,难道你还要垂死挣扎么?”花盈盈淡笑着,自信满满的捏着白子追着黑子的方向落下,顺带的拿走了几颗棋子。抬眼看了看嬴洛,嬴洛始终是没有表情,就这样静静的和自己对弈。

        嬴洛不慌不忙的眼角微微一扫,很轻易的就又下了一枚黑子,花盈盈一路赢得乐不可支,她不知道嬴洛为什么要一直喂给自己棋子吃,只是配合的他到哪她就吃哪。一连串下来,嬴洛的黑子已经是少的可怜了,满盘都是花盈盈的白子。

        花盈盈轻轻松松的落下一子,“阿洛,你还不认输么?”

        “何以见得?”一直没说话的嬴洛突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一眼花盈盈,随手拿着一枚黑子就下在了棋盘上。那一步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步,花盈盈看到之后瞬间就收敛了脸上愉悦的神情。她知道嬴洛的用意了!分明就是引诱敌军进入陷阱,再逐一击破。可是发现的已经是太晚了,花盈盈每走一步都会失去大片的城池,因为早先到处都是花盈盈的白子,这下子一死就是一片,很快棋盘上就都是嬴洛黑子的天下了。花盈盈幽怨的看了看嬴洛,叹了口气说道,“我输了。”

        嬴洛淡然的看了一眼花盈盈,伸手抓起一把棋子整理到盒子里,声音淡淡的,“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是,就是赢了,你可知道?”

        花盈盈觉得他话里有话,状似一脸不解的看着嬴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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