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第十六章
贺昱之的脸色淡淡，抿着唇，眼神深邃，透着看不清的情绪。应泽和蒋是站在他旁边。
看到他们，江璟妤面露惊喜，拉着季媛和陈际来到他们面前。
“这是贺昱之，是个学霸。”
话音一落，应泽开口道：“你们好，我是应泽。”
蒋是也随之道：“蒋是。”
两人面上带着微笑，让人充满好感。
江璟妤向他们介绍着季媛和陈际。两人面上同样带着微笑。
互相熟悉之后，还没有说几句话，上课铃声响起。季媛和陈际去了小礼堂和其他同学会合，江璟妤他们回了教室继续上课。
贺昱之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你好’。江璟妤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只能等到有空的时候再去问他了。
这一节课是数学课。很不巧，应泽被喊了起来回答问题。他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手在向蒋是和贺昱之示意着，蒋是的数学也不是很好，帮不了他。
应泽悄声道：“哥，答案是啥？哥！”
贺昱之把答案写在纸上，正准备悄悄递给他时，忽然瞄到了那支淡黄色的笔，想到了刚才应泽和他们聊天的画面。
心生烦躁，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应泽还在等着，“哥，你咋了？哥！”
还没等贺昱之应他，数学老师便直接开口：“下课之后来办公室一趟。”
应泽默默坐了下来，小声抱怨道：“我去，哥你不道德啊！”
贺昱之安静地写着作业，把刚刚的纸揉成一团，随便塞进抽屉里。
应泽还在小声抱怨着，蒋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他会的话，应泽也不至于那么惨了。
下了课，应泽老老实实去了办公室，回来时脸上沮丧，双眼耸拉着。一看到贺昱之，哭惨道：“贺哥，你怎么变了？你怎么能弃我不顾？”
这语气听得像是贺昱之抛弃了他一样。贺昱之听不下去，抬了抬眼眸，应泽立马闭了嘴。他说着玩的，万一贺哥生气不帮辅导他就完了。
蒋是给了应泽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中午放了学之后，江璟妤拉着凌晨去找季媛他们吃饭。他们早上见面的时候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
季媛和陈际早已经在饭堂门口等着了，江璟妤和他们说着她最近发生的趣事。说着说着，又问起他们在华浦一中的生活。
季媛一一回答着她，陈际时不时在旁边插上几句话。
贺昱之在远处看着他们，心下烦躁，看向应泽和蒋是时眼神都带着一丝不耐烦。应泽以为是他今天早上不小心惹火了贺哥，小心翼翼开口：“哥，今天吃啥？”
贺昱之的目光跟随着江璟妤他们，待他们坐下后，淡淡开口：“随便。”
这话一出，应泽更加不敢开口，蒋是拉着他道：“走了。”
打好饭之后，贺昱之他们来到了江璟妤面前，在她对面坐下。江璟妤盯着贺昱之的饭盘，心想，怎么今天吃的那么素？
拿起了筷子夹起一块鱼，放进他盘子里。
“给，这鱼老好吃了。”
季媛微微一惊，很快便恢复神色。
凌晨已经和季媛他们混熟了，和他们聊着八卦，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贺昱之看着盘里的那块鱼，心里有些微妙，似乎也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用筷子夹了起来，放进嘴里。
应泽也加入凌晨的八卦聊天，分享着自己最近听到的八卦。
蒋是还是那副样子，不怎么和不熟悉的人聊天，偶尔应泽点到他的时候，会说上几句。
一场午饭在笑声中结束。中午贺昱之去上厕所的时候遇上了陈际。两人静默无言，谁也没有开口打破沉默。
贺昱之走出厕所时，陈际叫住了他：“贺同学，聊聊吧。”
贺昱之停住了脚步，转头看他：“有事？”
陈际笑着道：“聊聊吧，能和学霸交流也是一个好机会。”
贺昱之感觉出了什么，答应了他：“走吧。”
两人走到操场，操场上空旷无人，显得格外安静。
陈际率先开口：“你喜欢小鱼？”
贺昱之明显愣了一瞬，很快便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淡淡道：“关你何事？”
没有直接回答问题，陈际心里有了底。
“我看的出来。”
虽然说陈际和贺昱之没有什么联系，可男生之间的事情陈际也是看得七七八八的。从今天和小鱼见了面开始，他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敌意。
贺昱之没有开口，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你喜欢小鱼。”这次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陈际接着道：“你以为我喜欢小鱼，实际上我只是把她当妹妹。”
贺昱之这才有了动作，抬眸看他，笑了一声。
“你想的挺多。”
陈际似乎是没有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道：“她是个很好的女生。”
陈际第一次见到江璟妤，就觉得她是个安静的性子。个子小小的，班上的同学欺负她是新来的，每天下午放学在门口偷偷堵她。那天她被堵的时候，陈际原本想帮她的，因为他的个子高，成绩又好，班上的同学自然不敢招惹他。
可谁知江璟妤用生嫩的语气说：“我会跆拳道，你们要是欺负我的话我就把你们狠狠打一顿。”
那时候大家还小，懂的东西也比较少，听到她这话都被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带头的那个男孩子道：“我们不欺负你，你会保护我们吗？”
江璟妤骄傲地点了点头，“当然了。”
带头的男孩开心道：“那好，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江璟妤翻出书包里的糖果，“给你们，以后我保护你们。”
他从没见过那个女孩子那么不怕事的，还经常惹得老师又爱又恨。爱的是她的成绩好，每次考试总在前十，恨的是她调皮，天天想着上房揭瓦。
再看如今的她，亭亭如立，少了儿时的那股淘气，满是灵动活泼。
贺昱之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我知道。”
他知道她的好，知道她的善良，知道她是他心上的一抹光。
陈际道：“如果可以的话，好好待她。”
留下这么一句，便离开了。
贺昱之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眼今日的天空，天气很好。
交流活动持续了今天下午，下午放学时就要乘坐大巴返校了。江璟妤很是舍不得季媛他们。
在离开前，季媛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挂件。
“这个挂件是打算你生日的时候寄给你的，我想着这次交流活动会不会碰上你，所以就带着了。”
江璟妤心里更加难受了，眼里带着泪光。
“谢谢你。”
季媛抬手挂在她书包上，道：“谢啥，到时候你生日的时候我去帮你宰陈际一笔。”
站在旁边的陈际笑了笑，“有空再聚，小鱼。”
季媛他们上了车，江璟妤目送着大巴远去。
贺昱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走吧。”
江璟妤转头看他，有些疑惑：“啊？去哪里？”
“奶茶店。”话音一落，便径直走了。
江璟妤反应过来，跟上他的脚步，摸到书包上的挂件向他炫耀着：“好看吧。这是季媛送给我的。”
贺昱之往后看了一眼她的挂件，道：“还行吧。”
江璟妤严重怀疑他的眼光，“还行？你眼光真高。”
算了，他不懂。
今天是星期五，因着交流活动的缘故，学校很有善心地不用上晚自习，不过老师还是发了好几张试卷给学生。
江璟妤以为贺昱之来奶茶店是来辅导作业的，到那之后才发现奶茶店早早关了门。
“关门了，今天应该辅导不了了。”
贺昱之看她一眼，“谁说是来辅导作业的？”
江璟妤被他说得更加疑惑了，不是来辅导作业四来干嘛？况且门也关了，肯定不能进去了。
贺昱之打了个电话，没过一会儿，奶茶店的门开了。老板看到他们，面带喜色：“终于来了，快进来吧。”
江璟妤不知道贺昱之搞得是哪一出，只好跟着他一起。奶茶店的老板领着他们。
迈上楼梯，来到了三楼。三楼里挂上了彩灯，沙发上已经坐着几个人，烧烤摊上也有人在烧烤。
江璟妤跟在他后面，小声地问贺昱之：“这是在干嘛？”
贺昱之和她解释着：“奶茶店的老板每个月都会在这里举行派对。大多数是和老板比较熟的学生。”
江璟妤接着问：“你是不是和老板很熟？”
“也还行，不过就是偶尔会帮他儿子辅导作业。”
江璟妤点了点头。
三楼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吃的，还有烧烤，不远处还有人在拿着话筒放声唱歌。江璟妤一开始有些拘谨，慢慢地和那些人混熟起来了。
老板想着大家还是学生，不能喝酒，给他们准备了各种饮料。贺昱之低头玩着手机，可目光却时不时追随着江璟妤。
过了一会儿，应泽和蒋是也到场了。在贺昱之身边坐下，毫不客气地开了一瓶饮料。
应泽十分享受，满足道：“要是以后每天都是这样就好了。”
蒋是打破他的幻想：“想的美。”
转而看向贺昱之，发现他在玩着游戏，可技术一向好的他却被对面杀了好几回。还没等他提醒，他已经低下头继续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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